救出耶律倍
第二天
‘呼……嗚!’戰號吹響,鳴動了草原的上那片祥和。奔跑的戰馬嘶啼,擂鼓聲號大作,儼然一場激烈的戰鬥將要開始。
“這麽吵讓人家怎麽睡覺。”我被這陣陣擂動響號驚擾,翻了個身將毛皮蒙在頭上,想要繼續睡可是帳外的聲響卻越來越清晰。
“戀陽姑娘,快穿起衣衫跟我們走。”帳簾忽然別被幾位侍衛掀起,外麵劇烈刺眼的陽光頓時照射入氈帳。
“喂,你們怎麽可以進女生的房間,快出去。”耳邊傳來的男人聲音立刻將我激醒,頓時睡意全無,我一個勁的拿著皮草拚命的往身上蓋。
“姑娘快走,來不及了,渤海大軍忽然突襲我軍,圖欲皇子命屬下盡快將你轉移至安全的地方。”一連串的話接連著快速的動作,我隻能呆呆的任由這兩位侍衛,將我打包扛出了氈帳。
“什麽突襲,先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我被淩駕於半空中,看著自己快速的移動著,沒一會被轉移到了距離紮營地甚遠的一方村落廢墟中。
“戀陽姑娘,請你先在此地躲藏,一會後圖欲皇子與二皇子便會趕到。”剛聽他稟報完大致內容,就已經看見了遠處似乎有馬匹奔馳的塵土正四散飛揚著。
“二皇子,您來了。”跨下馬背的正是那位言語刻薄的假麵陽光少男。
“騎豬女人你來避難嗎?”他掩著眉目,語氣鬆散道。
“切……”我瞥了他一眼,不去搭理。這家夥居然又擅自給我改綽號,還笑的滿麵陽光!可惡冽……
“遲鈍女人,今日出門忘記穿衣衫了嗎?竟然拿件皮毛擋拭,難道這也是大唐的新奇衣裝?”見我沒去搭理他,他又更換回原本的綽號繼續無聊的挖苦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穿衣服,幼稚的男人!我作為女人在這裏躲藏,實屬合情合理。可你身為男人,不去前線戰鬥反而跑來與我這位柔弱的女人一起躲藏,看來也隻是個膽小的人呢!”我同樣以惡毒言語回擊道。
“你。”耶律德光被我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原本的一方燦爛笑靨也烏雲滿布。
看來第二局,我又是贏家呢!吼吼……
“二皇子,您口吃呢!”我繼續再接再厲的諷刺他,把人壓扁的感覺真好。
離我們甚遠之地的馬蹄聲震懾入耳,戰鼓雷鳴,想必這片草原的前方正在進行的定是一場慘烈的戰事。
一陣沉默後……
“喂,耶律倍呢?他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在這樣一片戰亂的氣氛中,我跟這家夥終於平息下我倆纏鬥,開始心平氣和的對話。
“他正在陣營中,一會就會轉移。”
“剛才我聽侍衛說是被突襲了,難道是泄露了消息?”我挑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下來等待戰事的結束,趁機與耶律德光閑聊起來。
“倍說你是一位有才華的軍師,看來也不怎麽樣,連如此簡單的事情也猜透不了。”耶律德光怎麽就改不了鬥雞的毛病,總想挑撥起事端。
“難道是有人外泄情報?”我推測的試問著。
“看來也不是很遲鈍。”他點了記腦袋,證實了我的想法。轉過頭又想起了什麽向守望的幾位侍衛問道:“有馬匹向這邊靠近的蹤影嗎?”
過了這麽久,卻遲遲未見到耶律倍的身影,耶律德光不由的麵露幾分焦急神情。
“稟告二皇子,沒有任何馬匹的踏蹄的動靜。”侍衛據實回答。
“耶律倍怎麽還沒有前來與我們會集,不會出事吧!”我隨口猜測的一言。
“不可能,倍不可能出事,我不允許他有事。”他竟然因為我無意的一句而轉變了神情怒目相對的向我咆哮著。
“我又沒說一定有事,隻是猜測而已,有必要當真嗎?”這兄弟倆的感情未免也太深厚了,竟然會令這刻薄的男人反應如此劇烈,我再次確認了這點。
“稟報二皇子,前方有塵土飛揚,想必是圖欲皇子到達。”站於高處瞻望的侍衛稟報說道。
“終於來了。”我舒了口氣,有耶律倍在,我可以擺脫身邊這位二皇子了,心情不由一陣明朗。
“怎麽是你?”
塵土落地之後,下馬的居然不是我們翹首盼望的圖欲皇子,而是之前誣賴我為奸細的那位麵目不軌的塔塔木。
“稟告二皇子,大事不妙,圖欲皇子被潛入軍帳的敵軍擄走,下落不明,幾位將領都在等您回去主持大局,看是否現在起奏稟明大汗?”
“什麽,你再說一次?倍他怎麽了,怎會被敵人擄走?”耶律德光激動的氣血衝頂,一把抓起麵前的塔塔木逼問。
“屬下所言確實屬實,請二皇子快些回到後方營地,將領們都已撤退等待您回去主持大局。”塔塔木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狂的耶律德光,言語顫抖的回答道。
“耶律德光,衝動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救回耶律倍,不是嗎?”
這裏的曆史似乎有些偏移,在歐諾尼西為我植入的大遼曆史中似乎沒有這樣一段變動。
我腦中回想了一番,但很快便鎮定下來,為了完成任務,我必須保護目標,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隻有救出耶律倍。
“我們走。”耶律德光掂量權衡了我的勸告,最終沉下心情來,撤回到後方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