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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私會帝姬和韋妃(2)

  楊賁端起面前酒杯舉杯向趙多富說道:「柔福帝姬,請滿飲此杯,在下先干為敬!」說完一飲而盡。【零↑九△小↓說△網】


  「帝姬?這是一個多麼遙遠的稱呼啊!」趙多富忍不住苦笑一聲,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一張白嫩的臉上瞬間出現一片酡紅,喝完后說道:「楊將軍還是不要如此稱呼奴家了!」


  「奴家?」楊賁忍不住搖了搖頭,拿起酒壺再給趙多富倒上一杯酒,說道:「聽帝姬這聲自稱,想必這些年過得不如意吧?從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室帝姬淪落為金人手中的玩物,這種身份上的落差和遭受的待遇可以說是從天堂瞬間被打入了地獄,帝姬的遭遇和感受,我能想象得到!為了活下來,帝姬忍辱偷生,連自稱都改了,可見現實的殘酷和無奈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尊嚴!」


  楊賁的話似乎直接觸及了趙多富心裡最深處的傷口,這讓她瞬間落下淚來,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范斌向楊賁拱了拱手,慢慢退了出去。


  女人的虛榮心讓趙多富在見到楊賁之前盡量維持自己的體面,她把自己盡量打扮得像一個貴婦、裝成一副不可侵犯的高貴女子模樣,以此引起所有男人內心那種對女人的征服慾望,這是她從東京被俘開始經過這麼多年來經歷無數次凌辱和折磨之後總結出來的經驗,她認為這一招對一支匪軍首領應該有效,但她卻沒想到楊賁的表現與她想象的大相徑庭。【零↑九△小↓說△網】相反,楊賁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被擊敗得全線潰敗。


  女人痛哭了一陣,楊賁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卷絲帕遞過去。


  趙多富看著面前大手中的潔白絲帕,抬起了滿是淚水的臉龐看向楊賁,楊賁的這個舉動讓趙多富猜測楊賁肯定是一個飽讀詩書卻又不迂腐、受過良好世家教育卻又不做作的男子,他是一個體貼的人!對待一個令人唾棄的失節女子尚且如此,對待其他人又該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這個想法讓趙多富心中悸動,一副想要親近楊賁的感覺瞬間襲上她的心頭。


  「多謝將軍!」趙多富接過絲帕擦了擦臉龐的淚水,說道:「原本以為將軍應該是一個莽夫粗漢,卻想不到將軍是細心多禮之人,奴家本是被俘待處置的一個賤婦,將軍竟能如此禮遇相待,奴家感激不盡!」


  楊賁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一個莽夫粗漢又怎能知道家國破亡的悲哀呢?一個莽夫粗漢又怎能不甘被異族殺戮和欺壓而奮起反抗?一個粗漢又怎會有能力帶著一大幫有識之士和覺醒的漢人壯士們奪襄城、夜襲穎昌、強襲應天呢?帝姬,在下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想要找人解惑,卻一直沒有找到,因為我所遇見的人都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今日在這裡遇見了帝姬,我想帝姬應該是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因為帝姬是皇室成員之一!」


  趙多富不由問道:「將軍有何疑惑需要找皇室之人解答?」


  楊賁道:「大宋丟了半壁江山、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兩位太上皇以及包括帝姬在內的眾多皇室成員、大臣、宮女數千人被擄去北國遭受非人待遇,國破家亡啊,江山支離破碎、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究竟是誰的責任?總得有人為此負責吧?」


  趙多富聞言惡狠狠道:「當然是金人!金人背信棄義,先是與我大宋結盟聯合滅遼,等滅了遼國就翻臉不認人,立刻揮師南下侵入我大宋,如果沒有金人,我大宋怎會變成如此這般?父皇、皇兄、其他姐妹和宮中數千宮女又怎會被擄去北國?我大宋無數百姓又怎麼會遭此大難!這一切都是金人造成的!」


  楊賁笑了笑,問道:「請問帝姬吃肉嗎?豬肉、雞肉、羊肉或牛肉,只要是肉就行!」


  趙多富腦子沒有跟上楊賁的思路,疑惑的點了點頭。【零↑九△小↓說△網】


  楊賁又問:「狼為何要吃羊?狼為何要吃人?」


  趙多富道:「當然是狼餓了!」


  「狼餓了要吃羊、吃人,它有錯嗎?帝姬餓了要吃肉,你有錯嗎?」


  趙多富搖頭:「牲畜是人類和猛獸的食物,人吃肉、猛獸吃牲畜,這是天理!」


  楊賁用筷子夾著桌上的菜肴放進嘴裡吃著,等趙多富說完后就說道:「按照帝姬的邏輯,金國就好比是猛獸,大宋就是無害的牲畜,因此金國攻打大宋也是天理!在下這樣說沒錯吧?帝姬把兩位太上皇、諸多帝姬、宮中數千宮女被擄至北國、無數百姓慘遭罹難、山河破碎的罪責怪罪在金人身上是不是不妥?」


  「這······」趙多富被噎住了,強辯道:「這是兩回事,怎能相提並論?」


  楊賁搖頭道:「一旦發生涉及到自身的禍事,無論是否是自身的問題,人們總是習慣把過錯怪罪在別人身上!帝姬說這一切都是金人造成的,可是金人卻說:我就要搶你、我就要凌辱你、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就是要殺你,你能把我怎樣?」


  趙多富聽了這些話之後身體顫抖不止,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賁也不管趙多富停了這些是什麼感受,他不停地吃著菜、喝著酒,直到把桌上的菜肴掃光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碗筷。


  剃了剔牙,楊賁看著仍舊在顫抖的趙多富說道:「帝姬想明白了嗎?面對強盜,你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只能跟他打,如果打不過,就只能苦練武功,等練好了武功再跟他打,直到打得他屁滾尿流為止!你打不過他不是他的錯,是你自己的錯,誰讓你整天吃喝嫖賭弄虛了身子?誰讓你整天詩詞歌賦、不思苦練武功?誰讓你把家丁們的武功廢了?你是一個種田的農民,卻整天跑去吟詩作對,把田地都荒廢了,這是什麼?這是不務正業!地里收不到糧食、糧食少就吃不飽肚子、餓著肚子又怎能打得過強盜?你既然在吟詩作賦上有天賦,你就去做你的詩人好了,種什麼地啊,你這樣的人種地是害人害己,明白嗎?搞得家破人亡怪誰啊?都是你自己不爭氣好不好?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臉皮真是夠厚的!」


  趙多富哪裡不明白楊賁這番話是罵人的意思?楊賁罵的就是她的父皇徽宗皇帝,本來是一個皇帝,卻整天拋下政務跑出宮去喝花酒,成天跟李師師等名妓廝混,皇帝就去干皇帝該乾的事情嘛,為啥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修道和鑽研詩詞上?他既然喜歡修道和鑽研詩詞,那他把這些作為本職工作好了,別做皇帝了,他這樣的人做皇帝不但害他自己,把全天下的百姓都害慘了。


  趙多富臉色變得煞白,如果她現在還是帝姬,她一定大聲呵斥眼前之人,一定會喊來侍衛把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拖下去斬首示眾,但是她已經不是帝姬了,是一個人盡可夫的破鞋,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蹂躪、凌辱的卑微女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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