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走為上策

  楊賁說道：「我先給余兄弟說一說我們鐵血軍建軍的初衷和目的，我們成立鐵血軍是為了抗擊金人、是為了保護百姓、替百姓們做主，宋廷既然已經放棄了中原的百姓，那麼這個責任就由我們鐵血軍來擔當！因此，任何危害和對百姓不利的事情，我們都必須要管，任何人欺壓百姓、背叛祖宗和民族的人都要受到懲罰！我答應過你和梁先生，我軍進城之後不傷害城內的百姓，但這不包括那些漢奸和曾經借用金人的勢力欺壓過百姓的為非作歹之人，他們不是無辜的，我這麼說你可以理解嗎？」


  余華銘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采，他抱拳道：「聽了首領說了鐵血軍成立的目的和宗旨，余某認為加入鐵血軍是我這一輩子最正確的事情！首領說的那些漢奸和惡人們本就該死，處置他們必然大快人心，屬下支持都來不及，怎麼會反對？我相信梁先生也是沒有異議的！」


  楊賁鬆了一口氣，抱拳道：「那就請余兄弟帶著你手下的那些兄弟憑著這份名單去抓人，這是我們的細作探查到的，余兄久在長社，對這些人應該很熟悉，如果沒有出入的話，就抓人吧，如果名單上有，但此人在余兄的印象中不是這樣的人，就暫時放在一邊，等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余華銘抱拳轉身離去，說走就走，行事毫不拖泥帶水。


  高離嘆道：「我這下算是看出來這余華銘確實有些不凡了，僅僅看他的行事乾淨利落，就知道此人有本事，難怪首領這麼看重他！」


  當晚，余華銘帶著手下兵丁們舉著火把闖入十幾個大宅子抓了幾十人，鬧得整個長社縣城內都鬧哄哄的，一連串的抓人行動竟然在午夜子時之前就完成了，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個時辰，所有被抓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就被抓了起來。


  抓人的事情有餘華銘負責，抄家的事情，楊賁還是安排了張達帶人去做，查抄十幾個漢奸的家，張達在天亮之前全部完成，查抄出來的金銀錢財和其他之前的東西全部打包裝在馬車上，隨時準備帶走。


  漢奸和借著金人勢力欺壓百姓們的惡棍們被抓的消息轟動了長社城內的百姓們，當楊賁在縣衙發布要處決這些人的時候，所有長社城內的百姓們都拍手稱快，還有不少人在大街上放棄了鞭炮表示慶賀。


  接下來，楊賁又把另外兩個都的廂兵都集中起來，當眾說道：「你們是跟著你們的都頭投降的，你們的都頭不願意加入我們，我們沒有勉強他們，當然也不會勉強你們加入我們鐵血軍，出自真心想要加入我們的，我們才會收，否則是不收的，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是否加入我們，如果願意就站在左邊來，如果不願意就留在原地不動，對於那些不願意加入我軍的人，我們會發放一點路費讓其回家，不過日後不能再為害百姓、更不許再為金人賣命，否則一旦被我軍抓到，那時候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有五十二人留在原地沒有動，另外一百四十八人走到了左邊，有這麼多人自願加入鐵血軍著實讓楊賁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經過詢問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裡很多廂兵都聽說過鐵血軍的事迹，因此選擇了加入。


  楊賁派人把余華銘找來說道：「這裡有五十二人想回家，我們已經給他們發放了路費！剩下的這一百四十八人願意加入我們，我決定把這一百四十八人全部交給你統帶，連同你原來那一百人，一共兩百四十八人編成一個都，我們鐵血軍現在的編製比正常要大一倍，一個都是兩百人，你這個都有兩百四十八人，也沒多出多少！另外我希望你能夠一視同仁，在這一百四十八人加入之後，你把這二百多人重新編隊，好好操練他們！」


  「是，首領放心，我不會區別對待的！」


  楊賁的充分信任讓余華銘越發覺得跟對了人，儘管還不知道這支軍隊的前途如何，但從楊賁的為人和行事方式來看，應該是大有作為的，就看日後如何經營這支軍隊了。


  梁文軒把長社縣衙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處理政務起來也得心應手，就好像這原本就是他的本職，實際上金人統治長社縣期間，所有政務就是他打理的，那時他是縣丞。


  十一月十二，鐵血軍進駐長社的第三天，楊賁已經與禹州的周奎取得了練習，他派人讓周奎把繳獲的糧食分發一部分給百姓，留下一部分打包裝車，把繳獲的金銀裝箱，派專人看管，隨時準備起運，因為金軍大隊人馬隨時可能前來！


  十三日，楊賁下令處決了抓獲的長社所有漢奸和欺壓百姓的惡霸，以此獲得了長社城的民心，有近一千多人報名加入鐵血軍，楊賁讓人進行統計，剔除年齡偏小偏大和身體瘦弱之人，留下青壯編入鐵血軍之中。


  到了十一月十五，穎昌的金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得知了禹州和長社相繼被鐵血軍攻破的消息，許州守將撒七這下子真坐不住了，許州總共才幾個縣，這就被鐵血軍佔去了三個！他當即決定點起兵馬向長社殺來，長社的地理位置要比禹州和襄城重要得多，因此向奪回長社成了撒七的首選。


  當天傍晚，孟浩東急沖沖趕來見楊賁，稟報道：「首領，穎昌方面傳來消息，金軍只怕已經知道長社和禹州被我軍攻破的消息，穎昌城內的金軍正在做出征準備，按照估計，最遲明天就會出發！至於他們會先攻打襄城、禹州還是長社，不得而知！」


  楊賁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緊張，他立即召集范斌、高離、梁文軒、張達和余華銘等人商議應對之策。


  楊賁把情況說了一遍，問道：「諸位以為撒七最有可能會先攻擊那邊？是長社、禹州還是襄城？」


  梁文軒說道：「如果是我，我肯定先要奪回長社，這裡是連接鄭州、汴京和穎昌的要道，撒七不可能先去打襄城和禹州這兩座不怎麼重要的城池！」


  范斌和高離也都贊同梁文軒的觀點，楊賁想了想，當即說道：「好在我們已經做好了隨時撤走的準備，馬上下令把所有東西都裝車，通知所有人做好連夜前往禹州的準備；速派快馬去通知禹州的周奎和襄城的江凌雲等人，讓他們也都做好撤離的準備，若金軍先打他們，讓他們先行向豫西山地撤離，我們隨後就趕來，若金軍向長社方向而來，讓他們與我們匯合之後一起出發！」


  隨著撤退的命令下達，長社所有鐵血軍將士都開始忙碌起來，紛紛打點行裝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