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傷
楊賁騎著馬把金兵探哨隊的所有戰馬都收攏起來,牽著它們向臨潁通向扶溝城方向的道路趕去,快要到路口處,他發現此時金兵正在四處逃竄,地上丟的到處都是兵器、旌旗和盔甲。
四面八方到處都喊殺聲、慘叫聲、戰馬臨死前的嘶叫身,一些金兵被砍斷了腿,還在拖著血淋淋的斷腿拼了命的逃跑,同時大喊著救命,但很快就追上來的宋軍一刀砍死。
道路兩側的莊稼地早就被金兵們踩踏成一片平地,不時有金兵在逃跑的過程中摔倒在莊稼地里,被追上的宋兵砍成肉醬,也只有岳家軍才能打這種勝仗,也只有岳家軍的兵將才不會懼怕金軍。
很顯然,張憲大軍的伏擊成功了,金軍進入了伏擊圈被打得大敗而逃,此時正是追殺金兵的大好時機,楊賁立即把收攏的戰馬都系在路邊的小樹上,自己騎著一匹戰馬,還帶著一匹戰馬輪換騎乘,打馬向逃竄的金兵追殺過去。
隔著老遠,楊賁就在用弓箭對逃竄的金兵放箭,雖然命中率不怎麼高,射五六支箭才能命中一支,但一壺箭矢射完也射殺了五個金兵,收穫了5點殺戮值。
周圍逃跑的金兵看見楊賁這個宋兵不停地放箭射殺同伴,頓時都圍過來殺他,楊賁立即收起騎弓,拿起長槍向其中一人衝過去。
那金兵見楊賁面露獰猙地向他衝過來,頓時膽氣大跌,當即一扯韁繩打馬就跑,可是哪裡還來得及,剛掉頭就被楊賁衝上來一槍刺穿了胸膛。
此時後面的宋兵已經追殺過來,準備圍殺楊賁的其他金兵見狀再也不管楊賁了,打馬拚命地跑,楊賁立即追上去,一些正在靠雙腳跑路的金軍漢兵們正在前面拚命地跑,楊賁也不管他們是金人還是漢人,手中長槍連續不停地施展楊家槍法中的招數不停地殺敵,一個個敵兵被挑翻在地。
楊賁通過這些天的戰鬥發現了一個現象,普通敵軍兵士的武力值一般都在10——15之間,不會超過15,十夫長的敵軍小頭目的武力值一般在18以下,五十夫長的武力值在22左右,不過武力值的高低不能決定戰鬥的勝負,例如他在扶溝城內殺死的兩個金兵五十夫長,就是靠偷襲殺死的,這也說明武力值再高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如果被突然偷襲,武力值高的人也可能會被武力值很低的人殺死。
追殺金兵的過程中到處亂鬨哄的,金兵們在被追殺,但是也有宋兵被突然反擊的金兵殺死,也有金兵被逼得臨死反擊。
楊賁追殺了大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殺了多少金兵了,如果是金兵從正面衝過來,楊賁一個人絕對沒有這種單子跟這麼多金兵硬碰硬,現在金兵在潰逃,他才有膽子追擊在金兵們身後追殺,金兵此時慌不擇路地逃竄,膽氣已失,根本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掉頭反擊,楊賁這個武力值不怎麼高也因此在追殺過程中沒有遇到強的反抗,一路殺得鮮血噴了一身。
有馬的金兵們已經跑遠了,楊賁只得停下來,扭頭一看,後面又傳來了大量的喊殺聲,還伴隨著宋兵的大喊:「活捉金軍大將撒七,活捉撒七!」
楊賁知道,這撒七是扶溝城的金人守將,也是在小商橋被楊再興殺死的萬夫長撒八的哥哥。他看見不少宋軍騎兵都在追殺一個大鬍子金將,心想難道這傢伙就是撒七?
想到這裡,楊賁立即打馬掉頭提著長槍向撒七迎上去,大喝:「哪裡走?留下命來!」
追擊的宋軍兵士們聽到這個大吼聲還以為是來了一位厲害的宋軍大將,因此紛紛叫好,還有不少人大叫:「攔住他,快攔住撒七!」
楊賁看見撒七衝過來,當即挺槍猛刺過去,那撒七果然悍勇,一雙銅鈴大眼此時突然瞪得老大,臉上鋼針一般的胡茬豎起,大嘴一張大吼道:「蝦兵小將也敢攔我去路,找死!」
撒七大吼過後,手中狼牙棒一招橫掃,把楊賁的長槍掃開,再向楊賁的胸口砸來,楊賁大驚,電石火光之間立即架起長槍就格擋。
「碰」長槍槍桿瞬間被砸斷,狼牙棒直接繼續砸在了楊賁的胸口,楊賁只感覺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撞擊在自己的胸口,只聽見咔擦一聲,他整個人從馬背上向後方倒飛而起,飛出幾米遠摔倒在地上。
「哼!」金將撒七看見躺在地上的楊賁面色如金,知道他沒救了,也懶得再費力氣砸他一下,直接策馬從楊賁身邊飛奔過去。
楊賁感覺腦子一懵,身體已經不受意識控制,嘴裡一甜,一股鮮血從喉嚨深處湧上來,不由自主地張開大嘴,一道鮮血噴出老遠,噴完鮮血,他臉上的金色更濃。
經過了剛才腦子一懵的過程,又突出一大口鮮血之後,楊賁的意識很快清醒了,他感覺自己控制不了身體,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胸口傳到腦子裡影響著他的思維,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怕不行了,胸骨斷裂,內臟只怕也被胸骨刺穿,正在大量出血。
楊賁不想死,他內心巨大的求生慾望和信念支撐著他還留著最後一口氣,他想到了那一瓶沒有喝完的超級金瘡葯,此時正是生死垂危之際,不用超級金瘡葯更待何時?他立即用意識聯繫系統背包取出了那大半瓶超級金瘡葯。
藥瓶出現在手中,但他此時劇痛嚴重影響他的腦子向肢體傳達信息,他咬著牙用最強的意念想右手傳達信息,他的手抓著藥瓶慢慢抬起,周圍的一些殺戮都已經與他無關了,他只關心自己的生死,他要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把葯倒入自己的口中。
藥瓶終於送到了嘴邊,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雙腿雙腳不由自主地踢蹬著,這是人臨死前的掙扎,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咬住瓶塞拔掉,藥瓶內的液體超級金瘡葯流入了嘴中。
這葯順著喉嚨流入腹部,很快從腹部升起一股清流直衝胸骨碎裂之處,瞬間修復著被胸骨扎破的臟腑,疏散著淤血,修復著被破壞的肌體。
疼痛瞬間消失了一大半,他的臟腑不再流血,並且開始緩慢恢復,此時他連續幾聲咳嗽,突出幾口淤積的黑血,這時他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但藥效似乎也停止了下來,這個傷還沒有好利索,不過楊賁已經決定暫時不要把這傷治好,他需要休息,這兩天來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