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岳爺爺要斬我

  眾人到了臨潁縣衙，岳飛在張憲等人引路下來到後院，披麻戴孝的楊賁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看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留著短須、面貌端正肅穆、卻又有一些儒雅的不到四十歲中年大將走在張憲等人的最前面。


  楊賁知道此人必是岳飛，這氣度果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這可是岳飛、岳爺爺啊，千古民族英雄！今天竟然見到了真人，楊賁實在是太激動了，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連忙道：「拜見元帥！」


  岳飛看了楊賁一眼，走到楊再興屍首前低頭鞠躬，儘管楊再興只是一個正將，比岳飛的官職低得太多，而且楊再興還殺死岳飛弟弟岳翻，但畢竟死者為大，岳飛向楊再興的屍首行禮也是正常的。


  「發布臨時任務，從岳飛的懲罰下活下來！完成任務獎勵：潛行術、機智+1」


  什麼？楊賁聽到腦海中傳出這個聲音，頓時如遭雷擊。


  還沒有等楊賁從這個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楊賁就發現自己竟然被兩個宋兵拖著向縣衙的前堂行去，而此時岳飛、張憲等人已經不見了。


  到了縣衙前堂，楊賁就看見岳飛坐在屬於縣令的位置上，張憲、王俊、徐慶、武赳等軍中大將和好幾個文官站在兩側。


  「跪下！」兩個宋兵把楊賁按在地上，楊賁看見堂上岳飛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岳飛開口道：「楊賁，為何楊再興和其他人全部都死了，唯獨你一人活著？」


  楊賁連忙道：「啟稟元帥，交戰之時小人被金兵砍中了後腦勺，雖有頭盔擋著，但力道太大，小人當場就被砍落下馬昏死過去，等小人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誰能證明你不是怕死而裝死的？」


  這問題問得刁鑽，楊賁說道：「如果小人貪生怕死，昨日也不會隨著大軍攻擊金軍，還斬殺了十八個金兵！」


  「哦？」楊賁的回答讓岳飛頗感意外，他疑惑地看向張憲。


  張憲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斥候營的人可以作證！」


  岳飛又問：「那你為何誣陷王將軍，說是他泄露了消息才導致楊再興和三百精兵全軍覆沒的？」


  「元帥，小人這不是誣陷，這是有根據的！」


  「碰」的一聲，岳飛拍著桌子喝道：「好了，你所說的根據我已知曉，但沒有真憑實據就隨意誣陷軍中大將，如果不懲罰你，何以服眾？何以完成北伐大業？來人，把楊賁拖出去斬了！」


  楊賁腦子一懵，差點當場傻掉，心中大叫：「岳爺爺你有沒有搞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斬我？你是岳爺爺啊，你怎麼這麼糊塗？明明是王俊泄露軍機害死了楊再興，你不但不追究王俊，竟然要殺我？」


  眼見台下兩個甲士按劍走過來，楊賁心中一急，就想要求饒，但他卻突然平靜下來，他知道此時求饒根本無濟於事，還只會被人看不起，誰都知道岳飛一旦行軍法，是連兒子都可以殺的人，六親不認啊，更何況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兵？


  楊賁起身對岳飛抱拳道：「不勞元帥費心，我早已是該死之人，我家將軍戰死之時，我就應該隨他而去！今日元帥要殺我，我自知不能苟活！只不過今日我也算看清楚了，大宋王朝腐爛到今日這種程度，不但沒能奪回燕雲十六州、還丟了半壁江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膽！」岳飛勃然大怒，指著楊賁怒道：「你口出妄言······」


  「難道不是嗎？」楊賁此時也豁出去，反正要死，不如索性大鬧一場，「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的推理都是符合邏輯的，元帥可以否定我這個人，但不能否定我的推理不符合邏輯！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要殺我，元帥難道不是在濫殺無辜？元帥說我無憑無據誣陷軍中大將，這一點我是不服的，我只是沒有證據，卻不是無憑！再說，就算我是真的誣陷，為何只誣陷他王俊，而不誣陷張將軍、徐將軍和武將軍？」


  此時要來把楊賁拖出去的兩名甲士也停了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王俊忍不住辯駁道：「因為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誣陷我！」


  楊賁忍不住冷笑著問道：「我為何對你懷恨在心？」


  「因為你護衛主將不力，我提議要殺你，所以你才懷恩在心，才誣陷我！」


  「哈哈哈······」楊賁大笑著說：「我要更正一點，你不是提議要殺我，而是根本就沒有徵求其他任何一個將軍的意見就下令要殺我！當時在大帳內的將軍們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確實護衛不力，我確實該死，但也輪不到你來下令殺我！你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為何這麼急著要殺我？而且當時我暈了，就算我想拚死護衛楊將軍，我也沒辦法，你以為我想暈啊，這是人力不可抗拒之因素！」


  王俊冷笑著問道：「誰能證明你當時昏死過去了？」


  「要按照王將軍這種問法，此案就永遠沒有大白真相的一天！我倒是要反問王將軍，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不是你陷害的我家將軍？除非你能推翻我的推理邏輯，否則我永遠會懷疑你，你永遠背負著害死我家將軍的嫌疑！」


  「你······」王俊氣得臉色發青，卻是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張憲站出來對岳飛抱拳道：「元帥，楊再興中伏一事還未查清楚，如果全然是沒有任何憑據的誣陷，殺了楊賁也說得過去，但關鍵是楊賁的推理不是沒有道理，卻是構不成誣陷二字，即便楊賁只是一個小卒，末將也認為不能隨便就斬殺他。不如這樣，請元帥下令派人專門調查此事，至於楊賁嘛，他護衛不力，確實有過失，末將建議先暫時留他一命，把他發配去趕死營效力，以示懲戒！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如果真是王將軍所為，就把楊賁從趕死營調出來，如果不是王將軍所為，那時如果楊賁還沒死，就斬了他，以示軍法森嚴！」


  岳飛沉吟片刻同意道：「好吧，就按照此辦理！」


  楊賁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在兩個甲士的攙扶下回到了後院。


  腦海中傳來熟悉冰冷的聲音：「完成臨時任務，獲得獎勵：潛行術、機智+1」。


  楊賁此時早已經嚇得渾身大汗，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心中頗為感慨：能在岳爺爺直接下令斬首的命令下活下來，只怕除了我楊賁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吧？真心不容易啊！

  收拾了一下心情，楊賁這才開始查看自己的屬性、技能和獎勵。用意識聯繫大腦中的《鐵血戰士訓練課程》的屬性板面，先學習了潛行術，再看屬性板面上就發生了變化，只見上面寫著：受訓者，楊賁。


  個人屬性：武力21（力量16、速度35、耐力33、靈敏23、機智77、精準15）；

  勇氣44；


  意志81

  輔助技能：中級騎術

  低級偵察術


  追蹤術


  低級潛行術


  戰技：基礎騎兵戰技；


  楊家槍法（初窺門徑）

  低級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