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越太平洋

  「叮咚，由CD飛往紐約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飛了，請各位旅客。。。。」地勤小姐的聲音在空曠的機場大廳中回蕩，段天琴已經趕走了所有的隨行人員，姐弟兩人正坐在餐廳吃著飯。


  「喂，爸！。。。哦。知道了。」


  「哎，小弟，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喏，爸的電話，接一下！」段天琴將手機推了過去。


  此時的段天青已經完全看不出青城山上的小道士的模樣，一頭精心修剪過的清爽的短髮，帆布鞋，因為不喜歡拘束而穿的運動風格的外套，完全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畢業生的模樣。


  「我才不接那人電話呢！愛誰誰！」段天青又夾了一個雞腿放進自己碗里，離開青城山他終於可以沒有限制的肆意吃肉了！


  「來，給姐姐個面子，接吧，也不白接，你跟他多要點錢，我們去美國了他也不多出點血！？真是死老摳！你要是不要，他就都給那個狐狸精花了！」


  「。。。小琴，電話沒扣！」這時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咦？！我剛才有說話嗎？」段天琴開始裝傻充愣起來，同時不斷使眼色，在桌子下狠狠掐著段天青。


  段天青這才放下筷子，一臉不耐煩的拿起電話：「喂，幹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男人開口說道：「天青，我們多久都沒說過話了。。。」


  「你要是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廢話的話，那我們就沒得聊了。」


  「天青，你怎麼能這麼跟爸爸說話呢？」


  「哼，我為什麼這麼跟你說話你不知道嗎？！」


  男人沉默半晌，嘆了口氣：「天青，我知道你因為你媽的事還恨我，但是當年的情況很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這裡面。。。」


  「別跟我提我媽，我也不想聽你解釋！我只知道我媽死了！那個女人還活的很好！」段天青眼眶微紅，咬牙切齒的說著。


  「天青。。」


  「嘟嘟嘟！」電話那頭一陣忙音，一件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里，一個健壯的男人頹廢的放下電話，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個兒子能夠讓他如此手足無措。


  放下電話，姐弟兩人誰都沒說話，段天琴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段天青說道：「小弟，其實當年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以前想象的那樣，那個女人也沒有那麼壞，你看爸這麼多年和那個女人也一直沒有孩子，就是考慮到我們的感受啊。」


  「別說了，姐。」


  「不是，我想說的是你忘了一個重要的事！」


  「什麼？」


  「你忘了要錢了！！」段天琴神色嚴肅的說道。


  「額。。」


  「再打過去！」段天琴一推手機。


  「不要！」


  「為什麼！？」


  「要臉！」


  「你要是不打，等到了美國我就把你趕出去賣藝。你不是會功夫么，到時候我看你還要不要臉！你是了解我的，我絕對不會隨便說說！」


  段天青神色瞬間垮了下來，他這個姐姐可是說到做到：「我美麗的姐姐，你不會真的這麼狠吧！」


  「打不打？」


  「打！」


  「喂，天琴。怎麼了？」


  「。。。是我。」段天青有些局促的說道。


  「天青？你居然主動打電話了！？你有什麼事？」男人的語氣中透著點不可思議。


  「給錢！」段天青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要多少，儘管開口。你有卡嗎，我怎麼給你？」


  「要。。。」這時他看到段天琴伸出兩根手指，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要兩萬！打到我姐卡里！」段天琴整個人都崩潰了。


  「就，只要兩萬？！」


  「怎麼，不行嗎？」山上待了這麼長時間，使得段天青對於金錢沒有絲毫概念，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有多少錢。


  「行，我這就打。」


  掛上電話，段天琴一巴掌拍在段天青頭上，「啊！姐，你打我幹嘛！？你讓我要錢我都要了！」段天青一臉的委屈。


  「我讓你跟爸要錢，你就要兩萬？！兩萬好乾什麼？！我買個包都不夠！你可真會給爸爸省錢啊！」段天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是你說的要兩萬嗎？！兩萬塊已經很多了好吧，那時候村裡兩萬塊錢都能取個媳婦了！」


  「我是讓你要二百萬美元！老頭子有的是錢，你要的兩萬塊錢他就是丟了都不帶找的！」


  「哎？是，是這樣嗎？！」


  「你個白痴！！！我真想從飛機上把你踹下去！」


  最後，段天青還是跟著氣呼呼的段天琴上了飛機。


  飛機一開始向上抬升，段天青就如同抽風了一樣身體不斷抖動。


  「。。。你抖什麼？」


  「害怕，我這是第一次坐飛機。沒想到是這種感覺！」段天青臉憋的通紅。


  「喲，真是沒想到啊，你還有恐高症？」段天琴饒有興緻的說道。


  「要不我摟著你？！」段天琴說著拍了拍豐滿的胸脯。


  「不用了，你比恐高更可怕，不過，你要是找個空乘姐姐過來摟著我，我還是很高興的。」


  「滾！」


  CD飛往紐約需要進行一次轉機，一共要經歷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段天青逐漸適應了飛行的感覺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姐。你快看，我們在雲上面哎！」


  「姐，這時啥？」


  「姐，這個電視怎麼看？」


  「姐。。。。」


  「現在老娘要睡美容覺，你他娘的要是再煩我，我就弄死你！」段天琴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段天青立即正襟危坐，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好的，姐姐大人！不過，你先教我這個電視怎麼看再睡覺好不好？」


  「。。。」


  藍天白雲，陽光明媚，一架國際航班呼嘯著降落在紐約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


  一對東方面孔的男女推著行李箱走出了候機廳，年輕男人用中文說道：「啊，這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的空氣么，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嘛！」


  「切，難道你用鼻子就能嗅出美金的味道來？」走在他旁邊的美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嘿嘿！」段天青摸著頭傻笑，這個時候他看上去和籃球還沒有任何聯繫，但很快NBA就要迎來又一位改變影響世界的中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