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清清如顧】站著不走是想跟我睡?
沈鳶在顧時南的家待了一天一夜,連門都沒有出過,幾和外界斷了所有的聯係,根本就不知道趙氏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吃完藥之後,仰著頭問顧時南,“我的手機呢?”
顧時南在衣櫃前拿衣服,麵不改色的回答,“扔了。”
沈鳶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少來,我不會信。”
他雖然是霸道了一點,但修養還是有的,不打招呼就扔別人東西這種事也不會做,大概是有意藏著不讓她看什麽。
“我如果躲著不見人,他們就會以為我是心虛,那些事我沒做過,為什麽要躲著?”
顧時南轉身看著沈鳶,似是無奈。
別的女人大病小痛能作出天際,她就算不屑於在他麵前演柔弱,總該有個病人的樣子吧。
“我剛才說什麽了?”
他說,他會處理。
沈鳶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碎發將鵝蛋臉勾勒得更加巧。
她抿了抿唇,試探著問出口,“那……那我們現在是已經開始了嗎?”
顧時南勾唇輕笑,低沉緩慢的嗓音隱著幾分危險意味,“怎麽,上了我的床還想跑?”
沈鳶臉頰莫名發燙,梗著脖子狡辯,“我沒有,我坐的是沙發。”
顧時南把衣架上掛著的衣服扔女人腦袋上,看著她被衣服壓著歪倒在沙發心情舒暢,眼裏的笑意似是愉悅。
“自己去床上躺著。”
沈鳶:????
她爬起來,稍稍撥開蒙在腦袋上的睡衣,隻露出一雙眼睛,但也藏不住潺潺緋色。
沈鳶瞪著正在解襯衣扣子的顧時南,咬著悶聲唾棄,“我的病還沒好,你個禽獸!”
顧時南皮笑肉不笑,索性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拿著從衣櫃裏找出來的睡衣去了側臥。
門被帶上,臥室裏隻剩下沈鳶。
沈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顧時南的臥室,他跟著進來隻是拿衣服而已,根本不是要睡在這裏。
臉頰升溫,蹭的一下像是著了火。
沈鳶跳到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直到喘不過氣來了才稍稍探出腦袋呼吸。
臉上有了血色,看著倒是沒那麽糟糕了。
她等了半個多小時,覺得顧時南應該已經洗完澡了才去敲側臥的房門。
顧時南打開門,短發還在滴水,睡衣也隻是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壁壘分明的胸膛肉眼可見。
“洗漱用品都放在浴室,沒看到?”
李哲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沈鳶就在房間裏,她看到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沈鳶解釋,“我得回去,不然家裏的貓和狗估計就要餓死了。”
顧時南眉頭輕微皺起,語氣不善,“你怎麽什麽破事都要操心?”
就是閉口不提那天晚上的。
他幾乎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全然沒當回事,第二天早上跑了不說,還連著一天一夜都沒有接他的電話。
如果沒有被冤枉,她會乖乖待在這裏除非是見鬼了。
“我養了它們就要對它們負責任,不能隻顧自己不管它們,如果它們餓死了,我下輩子會遭天譴的。”
顧時南細心的程度沈鳶大概是想不到。
昨天晚上顧時南就已經囑咐秘書按時去沈鳶家喂貓喂狗,那兩個隻寵物她平時都當祖宗供著,他怎麽可能會忘記。
“有人幫你喂,餓不死,”顧時南擦了兩下短發,將毛巾掛在肩上,順勢捏著女人的臉蛋揉了揉,“回去睡覺,再唧唧喳喳我就不客氣了。”
沈鳶下意識的攏好領口。
既然有人幫她照顧家裏的寵物,也就不用再擔心她們會餓著。
“我沒事了,你休息吧。”
沈鳶轉身往回走,沒幾步就又聽到身後的男人叫她。
“等等。”
顧時南靠在門口,眉頭輕微皺起,似是不悅。
“你就這麽走了?”
沈鳶不明所以,懵懵的。
難道還要跪安????
“不是你讓我回去睡覺的嗎?”
顧時南看著女人懵懂茫然的模樣,不自覺的放緩了語調,“過來。”
沈鳶慢吞吞走回到男人麵前,“幹什麽……”
她話音剛落,小臉就被男人捧起,他掌心還殘留著濕氣,貼在她臉頰,涼涼的。
沈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男人的吻就壓了下來,清涼的薄荷混著好聞的檀木香氣息很快就將她的呼吸侵占。
顧時南單手攬著女人纖細的腰將她拉近,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微微抬高。
唇舌撬開她的牙關闖進去,徹徹底底的掃蕩了一圈就撤離。
吻勢並不深,但是相當的……欲。
末了,他還在沈鳶下顎輕咬了一口,留下了兩排淺淡的牙印。
沈鳶全程都是傻愣愣的狀態,顯然是沒有想會這麽快。
這不是顧時南第一次吻她,然而。那陣難以抗拒的心悸傳遍了全身的神經末梢,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
才剛吃完藥,難道又開始發燒了嗎……
女人的水色杏眸一眨一眨,每一根睫毛都看得清楚,懵懂無措,引人犯罪。
顧時南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喉結上下滾動。
他移開視線的同時,隨手拿了肩頭的白色毛巾蓋在女人腦袋上。
低沉的嗓音多了些沙啞的成分,“還站著不動是想跟我睡?”
沈鳶低下頭,挪動略顯笨拙的雙腿,“……晚安。”
“走錯了,是左邊第二間。“
“……哦,”沈鳶停下腳步,轉身又往回走。
毛巾還蓋在她腦袋腦袋上,她的視線範圍就隻有腳下那一圈。
隱隱聽到身後有愉悅的低笑,莫名的窘迫感驅使她加快腳步,回到那間臥室把門關上。
“冷靜,冷靜,又不是沒親過。”
沈鳶背靠著房門,雙手蓋在臉頰,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熱一陣涼。
關於那沒有記憶的一晚又翻湧而來,沈鳶臉頰的緋色徹底散開,取而代之的是虛無的蒼白。
她去浴室想要洗澡,發現這間浴室的的水被關掉了,隻有洗漱台還有水可以洗臉刷牙。
晚上吃完飯她說想洗個澡,被顧時南罵了一頓,沒洗成,現在他人不在。但卻直接斷了浴室花灑和浴缸的水。
不能洗澡,沈鳶就隻能簡單的洗漱。
,然後回到床上睡覺。
這是主臥,一整麵牆都是落地窗,窗外是一片草地。
沈鳶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鼻息間全都是顧時南的味道。
她開著燈,每一盞都開著,黑暗漸漸散去。
沈鳶想,顧時南在臥室裏放著這麽多的燈,是不是也是因為害怕夜晚忽然驚醒的黑暗?又或者是被噩夢糾纏無法入睡的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