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言笑晏晏】“言笑，你……還有沒有發作過？”
言笑和沐瑤上一次見麵還是在醫院，因為言笑身體原因，當時沐瑤沒有待太久。
這次沐瑤來找陸晏離正好能一起吃頓飯，兩個人聊的很多。
柒柒當然是聽不懂。
陸晏離越是冷淡，柒柒就越想跟他玩兒。
在她不小心踩到陸晏離的腳，陸晏離沒怎麽著她之後，她的膽子就更大了，像是個好奇寶寶。
“叔叔，你為什麽都不說話？”
“……”
“叔叔你想吃糖嗎？”柒柒小手從自己的小背包裏翻出來一顆糖果，遞給陸晏離，“我就隻有這一個了，給你吃。”
“我不吃。”
陸晏離把糖果接過來，又重新塞柒柒包裏，並且把她抱到了兒童座椅上。
“坐好，再爬過來就把你丟出去。”
旁邊的言笑，“……”
小聲在男人耳邊跟他說，“阿離，柒柒才四歲，你別凶她。”
結果，柒柒卻鼓著腮幫子‘哼’了一聲，“我才不怕呢。”
陸晏離神色不變，拿著手機站起身，“你們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言笑抱歉的著了看沐瑤，沐瑤卻在笑。
陸晏離去了洗手間，被兒童椅困住的柒柒視線就跟著他走，似乎是很不甘心。
“好了，陸叔叔都被你嚇走了，”沐瑤無奈的笑了笑，把兒童椅拉到她旁邊，強製性拉回柒柒的注意力。
“你是自己吃，還是要媽媽喂你？”
“我要自己吃。”
沐瑤這一胎懷著沒有太大的孕期反應，隻要不是太腥的東西她都能接受。
言笑和陸晏離都沒什麽忌口的，主要是因為有柒柒在，得照顧她，點的菜全都很清淡。
柒柒想吃蒸蛋，就又加了一個菜。
剛端上來的時候倒還好，但稍微有點涼了言笑聞著就有些反胃。
沐瑤心思細膩，注意到了，便問言笑，“你不舒服？”
“沒有啊，”言笑搖頭。
她喝了幾口白開水，那陣反胃感才稍稍有所緩解。
“我最近總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看過醫生了嗎？”
“嗯，昨天在醫院檢查過，醫生隻是說我貧血，沒什麽其它的。”
“言笑，”沐瑤叫了程言笑之後，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她在想要怎麽問更合適。
“怎麽了？”
“你……”沐瑤抿了抿唇，“你……最近這段時間還有沒有發作過？”
言笑給柒柒夾完菜之後才反應過來沐瑤在問什麽。
比起沐瑤的小心害怕傷害到她，她的反應顯得很坦然。
“這一個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戒掉了。”
慢慢到後來，間隔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上一次，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但跟之前相比已經好太多太多，隻是稍微有一點情緒不穩定，睡過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那就好，”沐瑤鬆了口氣。
她曾經演過一個染了毒癮的角色，電影籌備階段她就會經常去戒毒所。
見過很多在地獄裏掙紮卻又沉迷於那虛無幻境裏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人。
沐瑤欣慰的笑了笑，低聲感歎似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你們可以。”
——
柒柒有睡午覺的習慣，吃飯之前還活蹦亂跳像個小猴子一樣總想往陸晏離身上爬，吃完就蔫了。
天氣冷，沐瑤還懷著孕，言笑也沒有留著沐瑤多聊，等司機把車開過來，她就把沐瑤和柒柒送上車。
公司就在附近，言笑和陸晏離走著回去。
“我讓劉秘書明天搬回來。”
“啊？”言笑沒反應過來，“那我呢……”
她現在待的總裁辦公室外間曾經是劉秘書的時候位置。
“你已經被江中錄用了，先在家休息，一陣子，過完年再看情況，如果你覺得合適，就去當老師。”
陸晏離當時會讓言笑跟著他來公司，隻是不放心她一個人。
現在，可以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陸晏離停下來腳步，低眸看著言笑，“我沒有插手，你是實打實自己考上的，沒人能有底氣說你什麽。”
言笑對上男人的目光，那雙黑眸深邃似海，她看不到任何可以深究一二的情緒。
隻是隱隱能感覺到。
從昨天他出差回來之後，就一直有點奇怪，總是會用一種格外深沉的目光看著她，卻什麽都不說。
四目對視好一會兒，言笑輕聲問，“你不是不想我去當老師？”
“是不太想，”陸晏離抬手攏了攏女人的衣服，眉目如常，“江城一中的男學生太多了，前幾天還有大膽到在全校升旗儀式上跟實習老師告白的，你讓我很不放心。”
言笑聽懂了男人話裏的意思，沒好氣的輕錘了他一下。
“就算是年紀最大的高考班，我也都比他們大七八歲，你想什麽呢？”
言笑的五官眉眼很幹淨，素顏比淡妝更清純，是很多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用許魏澤的話來說就是，她長了一張‘初戀臉’。
哪怕現在找一個不認識言笑的人過來，跟他說言笑是高中生，他也不會懷疑。
陸晏離握住女人微涼的手，順勢把她往懷裏帶，周圍人力車往，各種好奇的目光他都不在乎。
“我也就隻比你大五歲而已。”
遇到的時候，她才讀高一。
“現在學生，可比那個時候的你大膽的多。”
男人後半句話讓言笑紅了臉，直往他的大衣裏藏。
先心思不純的人，是她。
當時，陸晏離被拿著砍刀追債的人逼得躲進了一條巷子，隻是隨手抓住了一個在屋簷下躲雨的女孩。
第二次見麵，他甚至都沒有認出言笑。
而對於言笑來說，那個把她拉進巷子壓在牆角鼻息交纏隻剩一張紙的距離的男人，是在她被安排好的人生裏最大的意外。
她的人生軌跡，在遇到陸晏離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
“那我以後每天出門之前都把戒指戴上，”言笑仰著頭，水色杏眸裏還有殘餘的緋色痕跡，“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陸晏離不放心的當然不是言笑，這些年喜歡她的男人也沒有斷過，他也沒有怎樣著。
而現在，單單隻是想著會有很多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喜歡她，都會讓他不舒服。
“那些學生們知道你要去當老師，都已經快瘋了。”
“……那你想怎麽樣？”
“把你藏起來，誰都看不到。”
言笑聽著男人的語調就知道他又在逗她玩兒，但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你變態。”
“讓你看看真正的變態是什麽樣？”
“……我錯了，亂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