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言笑晏晏】忍著疼都不願開口的記憶。
本來氣氛正高昂，因為陸晏離一句話，大家互相眼神示意，各自散開了。
隻剩下五個人，突然安靜下來，顯得很空曠。
兩邊都是顧時南認識的，一個是大學同學兼生意合作夥伴，另一個是他八杆子遠的親戚，哪邊都不好說話。
頭疼。
“我先走一步。”
顧時南離開之後，蘇瀟瀟重新扯起笑意，拉著男人的衣擺搖了搖。
“有點冷了，我們也走吧？”
陸晏離點燃了一根煙，起風了，青色很快就散開。
“我還有事，司機送你。”
蘇瀟瀟臉上本就牽強的笑意掛不住了，他就在這裏，卻讓司機送她？
“可是……”
“聽話，你腳崴了，早點回去換雙鞋，我和許先生有事要談，”陸晏離拍了拍蘇瀟瀟的手，嗓音也是溫和的。
“蘇小姐，我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司機走過來，做出請的姿勢。
蘇瀟瀟雖然憋著氣，但也隻能先走。
“陸總的心未免也太大了，”許魏澤慵懶靠著椅背，桃花眼裏是慣有的輕佻，嘖嘖感歎，“這麽晚了，女朋友喝了酒，你讓她一個人走？”
陸晏離抽了口煙，唇角勾著淡笑，“司機開車很穩，能放心。”
許魏澤輕笑了一聲，不甚在意的丟了手裏的酒杯，站起身。
“既然陸總還有事，我和卿卿就不打擾了，天氣這麽冷，我可舍不得她生病。”
說完，他就準備把醉倒的程言笑抱起來，然而卻被陸晏離擋住。
四目對視，空氣似是無形的戰場，刀光劍影。
寂靜之後，許魏澤忽然就笑開了。
“陸總這是什麽意思？”
陸晏離還是那一幅溫和的君子模樣，五官輪廓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淺淡的笑意浮在黑眸表層。
薄唇輕啟，音調不緊不慢，“程小姐白天陪你，晚上得陪我，等她從我床上下去了，你再好好心疼她吧。”
“陸晏離！”許魏澤變了臉，揪著陸晏離領帶的手青筋突起，猙獰凶惡。
“勞資忍你很久了！程言笑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抓著程誌榮這塊短板糟蹋她，還是人麽？”
陸晏離優雅輕笑，眼鏡下的深眸暗黑如海嘯，將抽了一半的煙叼在嘴角，下一秒，有力的大手反扣著許魏澤的胳膊。
三兩個動作，許魏澤就倒在了地上，碰倒了酒瓶嘩啦啦的響。
許魏澤怒火燃燒，抄起酒瓶就往陸晏離身上砸，卻又被踹著膝蓋半跪在陸晏離麵前。
陸晏離在刀口上活了那麽多年，而許魏澤是衣來伸手的官二代，平時就算打架，別人也都是讓著他，他根本就不是陸晏離的對手。
一陣嘈雜之後，許魏澤狼狽的喘著粗氣，爬都爬不起來。
而陸晏離，連呼吸都沒有亂。
他理了理領口的褶皺，抽完那根煙，然後脫下西裝外套蓋在言笑身上。
打橫抱起。
“許先生好像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免得家裏人擔心。”
一直等聽不到陸晏離的腳步聲之後，站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的服務生才敢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許先生，您沒事吧？”
許魏澤額頭滿是冷汗，俊朗風流的麵龐此時猙獰可怕，緊攥著的手血管似乎都要爆破。
“滾！”
————
車裏。
朱權詢問完往哪裏開之後，就把隔板放了下來，和車後座隔離。
程言笑已經醉的神智不清，即使睜開眼睛，眼前也是一片朦朧的紅色，什麽都看不到，隻本能的往熱源依偎，尋求溫暖。
車門關上那一瞬間，浮在陸晏離黑眸表層的淡笑就消失了，氣場完全改變，也就是隻是幾秒鍾的事情。
他閉著眸休息，然而，醉酒的女人軟的像沒長骨頭，不停的往他懷裏蹭，嘴裏還含糊不清嘟嘟囔囔著什麽。
陸晏離摘了眼鏡扔在一旁，掐著女人的下顎抬起，力道失去控製。
“怎麽就不長記性了呢，嗯？”
程言笑軟綿綿的靠在男人胸口，神經末梢感覺到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分鍾。
“……疼……”
她的臉頰，脖頸都染上了緋色，禮服滑落，胸前大片美好風光都在空氣裏，讓陸晏離的眸色越來越暗。
陸晏離抓著女人不安分的手，冷聲譏諷，“知道我是誰麽就喊疼？”
程言笑還有幾分僅剩的意識，她能聽到男人的說話聲，但她沒有聽清是在說什麽。
“阿離……我冷……不對，好熱……”
她還在生理期，喝酒之前又什麽都沒吃，胃裏火辣辣的燒著疼，小腹也很難受。
一會兒覺得冷，一會兒就覺得熱，怎麽都不舒服。
陸晏離知道言笑沒什麽意識，嗚嗚咽咽喊疼也隻是本能，她沒有叫錯名字，他就鬆了掐在她下顎的力道。
程言笑臉埋在男人懷裏，似哭非哭，朦朧模糊。
“好難受……”
陸晏離麵色冷淡，單手托著女人的腰，另一隻手拉起滑落的西裝外套包裹在她身上。
“難受也是你活該，誰讓你喝酒的？”
過了很久，程言笑才低聲說，“……我、我不想告訴他們……”
那段時光，是她寧願忍受疼痛也不願意開口的秘密。
陸晏離抽到的紙牌，比程言笑的還要簡單，他同樣也沒有開口。
……
平時的程言笑落落大方懂事又乖巧
，但醉酒之後就完全變了樣，根本離不開陸晏離。
她不睡覺，也不吐，就像是鬧覺的孩子一樣，安靜不了幾分鍾就會開始哼哼唧唧。
陸晏離把她從車上抱下去的時候，額透鬢角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公寓裏沒有傭人，隻有一條狗。
上樓之後，陸晏離直接把她抱進了浴室。
浴缸裏還沒有水，是涼的，然而程言笑根本站不穩。
陸晏離單手摟著她虛軟的身子，另一隻手去調水溫。
程言笑身上的那件白色的禮服都沾了血跡，陸晏離也沒有嫌髒，不管言笑怎麽鬧，在他的眉目間都看不出有任何不耐煩的跡象。
陸晏離給言笑洗完澡，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濕透了。
他給言笑換好的衣服，私處也處理幹淨，然後才把她抱回到床上。
程言笑蜷縮成一團，無意識的往床邊滾，說話的聲音低不可聞。
“阿離……我肚子疼……”
“我知道，”陸晏離往床邊站，捏著女人的臉頰警告，“你乖一點，再亂動我不管你了。”
陸晏離給了言笑一隻手讓她抓著，她就沒有再繼續往床沿滾，而他隻能彎著腰用一隻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