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言笑晏晏】可憐的讓人很想……弄壞她。
“我知道,可是外麵會有人經過。”
程言笑抱著男人的脖子,靠近他,企圖遮擋自己接近赤裸的身子,聲音越來越低。
“阿離,不要在這裏,求你……”
這還沒有真正開始,她就像是一隻被欺負慘了的貓,可憐的讓人很想……弄壞她。
陸晏離撿起掉在地毯上的領帶,綁在女人的眼睛上,越是緩慢的動作,越透著危險。
“雖然程小姐的表現很糟糕,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你叫床的聲音讓我很有興致。”
程言笑緊咬著下唇瓣,心底一片荒涼。
最後,陸晏離還是抱著程言笑上了樓,不是幾天前她住過的房間。
大概是那晚給她留下的印象太糟糕,她一直都在哭,但咬著枕頭沒有讓哭聲泄漏,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男人仿佛也沒有意識到,又或者,是不在乎。
後半夜,程言笑暈了過去,陸晏離抽身進了浴室,空氣裏淫糜的氣息久久都沒有散開。
……
第二天程言笑醒來,已經快到中午,臥室裏光線明亮。
身邊空無一人,被褥下是涼的,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提醒她,昨天晚上她經曆了些什麽。
他不在也好,少了尷尬。
傭人在外麵敲門,“程小姐,您醒了嗎?”
“……嗯,”程言笑低聲應了一個音節,聲音是啞的。
開門進來的婦女大約四十歲出頭,衣著樸素,老實,麵善。
“我姓王,是聽陸先生吩咐過來做飯打掃房間的,這是陸先生的秘書送來的衣服,您先換上吧,洗漱完可以下來吃飯了。”
“……謝謝,”程言笑縮進被褥,卻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王姨,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記憶沒有缺失,昨晚是從樓下的客廳開始的,她的衣服散了一地。
之前,陸晏離都是一個人住,鍾點工也隻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過來打掃,沒有傭人。
王姨禮貌的回答,“我來有兩個小時了,程小姐是有事吩咐我做嗎?”
程言笑拉起被褥蓋在臉上,低聲道,“沒有,你忙吧。”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
程言笑在被子裏悶了半個小時,直到裏麵氧氣稀薄她呼吸困難,她才撐著酸軟的身子下床,卻在穿鞋的時候看到了床邊的垃圾桶裏四個避孕套。
臉頰微紅,但更多的是自嘲和酸澀。
她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下樓,從頭到尾都沒有照鏡子。
活著艱難,飯還是要吃。
王姨不是話多的人,安靜的打掃做事,藏獒犬的籠子被搬到了後院,程言笑看不到那條凶神惡煞的狗,陸晏離也不在家,她就自在了很多。
程言笑擔心程越,但程越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隻能問陸晏離。
她拿到的時候才恍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陸晏離的聯係方式。
“王姨,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王姨不明所以,“誰的?”
程言笑不太自然的別開眼,因為自己都覺得可笑,她睡在了陸晏離的床上,像會所的小姐一樣。
“……陸晏離。”
王姨自然覺得驚訝,但愣了片刻之後,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也沒有多問。
“是這個號碼,陸先生今天早上給我的。”
“謝謝。”
程言笑接過來看,照著王姨保存的號碼輸進自己手機的撥號界麵,卻在輸完最後一位數字的時候停住所有的動作。
因為,那十一位數字她再熟悉不過,即使已經過了四年。
當初,程言笑因為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偷偷談戀愛了,從來不敢給陸晏離的任何聯係方式加備注,電話號碼和郵箱賬號她都記在心裏。
……
周末的時候,程言笑借口去同學家裏複習功課,偷偷去了陸晏離實習住的出租屋。
並不寬敞,隻有最簡單的家具,甚至連空調都沒有,但程言笑卻很滿足。
他工作,她就安乖乖的坐在旁邊,不說話,安靜的陪著他。
吃他做的飯,被他抱在懷裏親吻。
陸晏離的長相屬於有棱有角的斯文派,平時寡言少語,但吻勢卻凶猛的讓程言笑招架不住,每一次她都有種要他被一口一口吃下去的錯覺,但也能明確的感覺到自己是被珍視的。
因為他壓在頸窩忍著欲望的粗重呼吸而臉紅心跳,每一分一秒都隻和他有關。
直到天黑了,程言笑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時間。
手機不知道無意間放到哪裏,她在屋子裏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
“阿離,你給我的手機打通電話吧,聽著聲音比較容易找。”
陸晏離合上電腦,從一堆材料裏翻出手機給言笑打電話,保存的備注是:卿卿。
他在公司實習,電話薄基本都是工作客戶的連續方式,少數同學和朋友,備注都有名有姓,隻有言笑是特殊。
然而,程言笑掉到桌子角落的手機亮著的屏幕上,隻是一串數字。
程言笑怕被他誤會,急忙跑過去,語無倫次的解釋:
“對不起,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跟爸爸說,程越總是會偷偷拿我的手機,我怕他知道了在爸爸麵前說漏嘴。”
受傷的少年為避開追著他的人把路過的她拽到懷裏壓在牆上,她沒有躲也沒有大叫,那大概……是她在十七歲做過最大膽的事。
最大膽,也最軟肋。
她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麽性格的人,如果知道她背著家裏偷偷跟陸晏離在一起了,一定會用強硬的手段。
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程誌榮輕而易舉就能踩死他。
“阿離,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等我成年了就跟爸爸攤牌,他如果不同意我就……”
“就怎樣?”陸晏離看著麵前小心翼翼的女孩,沒有太多的情緒。
程言笑卻啞然失語。
因為她知道,她和許魏澤的婚事是很早之前兩家就默認的,父親一定不會同意她和陸晏離在一起。
“我就……”
她剛開口,就被陸晏離拉進懷裏親吻,霸道卻又溫柔。
“傻卿卿。”
似乎聽到他在笑。
………
程言笑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太久太久,王姨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叫她,“程小姐,您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程言笑回神,把王姨的手機還給她,禮貌的說謝謝。
程言笑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直到被切斷的最後幾秒鍾陸晏離才接。
他沒有說話,程言笑聽到了那邊聲音,像是在開會。
“程越……”
程言笑隻說了兩個字,男人沉穩冷清的嗓音便傳過來。
“司機一個小時後過去,你在家等著。”
“哦,好,那你忙,我先……”
‘嘟——嘟——嘟———’
對方先掛斷了。
程言笑深呼吸,安靜的坐在客廳裏等。
朱權準時過來,不多問也不多看,把她送到醫院告訴她程越的病房號之後才離開。
許魏澤跟著許北州來醫院探病重的軍區首長,但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趁著病房裏人多的時候,跟同行的朋友一起下樓抽煙。
“嘿呦!那不是你可憐倒黴的未婚妻嗎?好像是從那輛路虎上下來的。”
許魏澤順著朋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是那個蠢貨!
程言笑雖然擔心程越,但心裏更多的是氣憤,想把手裏提著的飯盒扔掉,可最後還是沒忍心。
許魏澤看著呆頭鵝直接無視他往住院樓裏麵走,就竄起一肚子莫名的火氣。
“程言笑!你是不是瞎了?”
言笑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摔了飯盒。
她不是裝看不見,而是真的沒有注意。
“你怎麽在這裏?”
“你能來我不能來?”許魏澤三兩步走過去,語氣不善,“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