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傅家必須對蔓蔓負責!”
沐瑤冷笑,抬手推在男人胸口,“所以呢,傅總還準備強來坐實夫妻關係?”
“想過,”傅城深坦然的承認。
沐瑤差點沒忍住往男人手臂傷口的位置推,“拜托你做個人吧,是什麽給了你錯覺我會送上門?”
“我是想過,但也就隻是想想而已,沒打算實踐,”傅城深勾唇,坦然又一身痞性,捉著女人的手攥在掌心,“臥室給你和柒柒,我睡客房,保證離你遠遠的。”
“我還沒蠢到能放心都和喝了酒神智不清的男人住在一起的地步,而且……”沐瑤停了兩秒鍾,眼尾的譏諷顯而易見,“傅總有前科。”
傅城深啞然失笑,無法反駁。
“你定的酒店離這裏很遠,現在都快十點了,不安全。”
“我打通電話司機就會把車開過來。”
周姨從廚房出來,又悄悄回到書房,並且關上了門。
“怎麽辦……”傅城深不顧女人的推拒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下顎壓在她頸窩,低笑,無奈又挫敗,“我都找不到不蹩腳的理由留你了。”
瑤瑤,別推開我。
沐瑤還未開口,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就響起,“你們在幹什麽?”
柒柒的眼睛懵懂幹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誌,坐在那條拉布拉多旁邊,好奇的看著沐瑤和傅城深。
沐瑤踩了男人一腳,壓低聲音提醒,“放開。”
傅城深仿佛也感覺不到疼,埋首在沐瑤頸窩深吸了兩口氣之後才放開她,先把柒柒抱起來,直接往樓上走。
“柒柒是不是困了?”
從南城飛到江城,還坐了一個多小時多車,晚上又跟新朋友玩遊戲了,再活潑的柒柒精力也不夠。
她軟綿密的趴在傅城深肩膀上,眼睛還看著跟著上樓的拉布拉多,“……想睡覺。”
“就睡叔叔家好不好?明天早上起來還能看到狗。”
說到底,傅城深也隻是柒柒僅見過兩次的人,完全和沐瑤的地位沒法比。
越是到晚上,柒柒對沐瑤的依賴就越濃厚。
“我要和媽媽睡。”
傅城深輕拍著小女孩的背,溫聲哄著,“媽媽也睡這裏。”
柒柒看向還在客廳的沐瑤,“……媽媽……”
傅城深大概是吃定了沐瑤不會留下柒柒一個人,但…….沐瑤卻直接走到玄關換了鞋。
“媽媽要走了,你想睡這裏嗎?那媽媽明天再過來接你。”
沐瑤和女兒說話的語氣依然很溫柔,然而已經打開門往外走了。
“不要……”下一秒柒柒就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可憐兮兮的要沐瑤抱抱,傅城深似有若無的低歎,認命般把柒柒抱下樓。
柒柒一到沐瑤懷裏,就緊緊的抱著她不撒手。
傅城深跟著出門,眸底的晦澀情緒被夜色掩蓋,隻剩平和沉靜。
“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開車送你。”
沐瑤淡聲提醒,“你喝酒了。”
雖然傅城深隻喝了兩杯紅酒,開車完全沒問題,但也不敢拿沐瑤和柒柒的平安開玩笑。
“那讓司機開。”
“你不是說司機休假了?”
“騙你的。”
司機單獨住在別墅旁邊的一個單間,傅城深打了個電話,很快就過來。
柒柒已經快睡著了,沐瑤也就沒有再矯情的推辭。
是傅城深耍手段把她帶過來的,現在送她回酒店,她受的起。
全程都是沉默。
下車的時候,沐瑤輕笑著問了這麽一句:“傅總滿口謊言,自己還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麽?”
沐瑤抱著柒柒進酒店,司機把車裏的行李箱送到她放假,下來的時候傅城深夾在手指間的香煙已經燃了一半。
傅城深靠在車尾,雕刻版的眉目隱在青白煙霧之後,深邃緘默。
司機站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動靜,畢恭畢敬的開口詢問,“傅先生,我去給您開間套房吧?”
傅城深淡淡的道,“不用。”
“您不放心太太住在酒店,為什麽不……”
“她煩我。”
司機歎然沉默。
傅城深抽完了三根煙,抬眸往酒店大廳裏看了看,然後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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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天沐瑤隻要去試伴娘禮服的,但早上起床的時候接到了沈鳶的電話。
“顧時南說的對,你給我當伴娘會給自己惹麻煩,有很多人都在等著你出錯做文章,我不能害你。”
沐瑤和傅城深的婚姻關係在大眾眼裏還是撲朔迷離,她如果在這個時候給沈鳶當伴娘,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新聞出來。
更何況,埋在她身邊的定時炸彈,是……是三年前那場大火裏的屍體的身份,還有,錯位的屍檢報告誤導輿論。
還沒有爆發,隻是時間的問題。
“瑤瑤,你能回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不覺得遺憾。”
沉默半晌,沐瑤笑著問,“你還缺花童嗎?”
沈鳶沒有反應過來,“啊?”
沐瑤摸了摸躺在床上喝奶的女兒,這麽解釋,“柒柒太小,可能不明白要幹什麽,給你牽牽婚紗應該還是可以的。”
沈鳶昨天晚上就看上柒柒了,但沒敢開口,聽沐瑤說完,愣了幾秒種之後,低落的情緒瞬間燃起來。
“啊啊啊啊啊我愛死你了!”
電話裏傳來顧時南的醋味,沐瑤識趣的結束了通話。
時景至晚上來的江城,來參加顧時南喝和沈鳶但婚禮,順便談工作,和沐瑤住在一家酒店。
他來了,柒柒就更粘著他,爬到他懷裏撒嬌賣萌,還外加偷偷告密,“舅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昨天一個叔叔親了媽媽。”
時景至抬眸看向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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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蘇父登門,氣氛僵硬。
“是我看走眼,才差點毀了蔓蔓一生,主要責任在我這個當父親身上,但是……如果當年城深能多關心蔓蔓一點,也就不會讓厲漠臻有機可乘。”
傅城深沉默不言。
向來氣場強大的老爺子也自知輸理,蒼老的眉目皺起,嗓音沉重,“傅家確實有責任。”
曆漠臻在蘇蔓點飲食裏加了藥,她吃了一年多的時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還有,七年前的強行占有,以及蘇蔓懷孕被逼流產引發心疾,如果不是因為找到了類型成功的心髒,大概就死在了手術台上。
傅城深的疏離沉默讓蘇父不滿,端起威嚴氣場,冷聲道,“我沒有告他,是念在我們兩家深交多年的情分,我就隻有蔓蔓一個女兒,你們傅家必須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