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婚禮。
看著男人的手機被隨意丟到地毯,近乎崩潰的程言笑才敢讓自己的聲音從透出來。
“陸、陸晏離……你放過我吧……”
她被折成了羞恥的姿勢,私密部位全部暴露在男人的視線裏,明明恨不得殺了他,身體卻又控製不住的給出反應。
昏暗的房間裏,陸晏離的吻流連在女人漂亮的蝴蝶骨,低笑似鬼魅。
“現在想起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麽?”
程言笑的眼睛被一條領帶蒙住,眼前是黑暗一片,渾身赤果潮濕,胸口唇角還殘留著乳白色的液體,青紫的曖昧痕跡蔓延,仿佛是被折斷翅膀的金絲雀,被玩弄著身體。
男人的欲望抽離,她再一次從即將到達高潮的頂端摔下來。
她如果不說話,現在所經曆的就會再來一遍。
破碎的聲音夾雜著隱忍的哭腔,“是、是你母親的忌日……”
在陸晏離眸裏,看不到情欲翻滾,隻剩如翻江倒海一般洶湧墨色。
大手捏著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臉掰成一種難堪的姿勢被迫承受他的吻,唇舌糾纏,血腥的味道淡淡化開。
“所以,你再疼也得給我忍著,別說話,你這麽不耐操,我怕一不小心就把弄死你了。”
於是,程言笑連哭都不敢哭。
她就像是一具孤魂,徘徊在地獄界限邊緣,每當快要邁出一步的時候,就會被男人毫不控製力道的撞擊拉回到現實,然而她看到的依然是黑暗一片。
青梅竹馬,言笑晏晏。
從此,隻剩綿延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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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一天開始,沐瑤身邊永遠都有不少於兩個保鏢跟著,隻要傅城深不在,她從劇組下班就隻能回家,哪裏都不能去。
在第四次被保鏢攔住的時候,沐瑤失去了耐心,再好的脾氣也不會連被當成犯人一樣看著都無動於衷。
她撥打男人的電話,十秒之內就接通了。
“傅城深,你是不是變態?一天到晚讓人跟著我。”
被罵的傅城深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沉靜淡然。
“你招惹男人的速度太快,我最近很忙沒時間去收拾那些,如果你能乖一點,我也不會讓他們看著你。”
婚禮還有三天,所有能避免的意外他都不允許發生。
沐瑤閉了閉眼,忍著沒有發脾氣,“我是去見沈鳶,不是給你添綠帽。”
已經公布了婚訊,那麽多雙眼睛都盯著沐瑤,不管是處出於什麽目的,她都不可能再像前陣子那樣來者不拒。
“保鏢不會離得太近
沐瑤抓了抓頭發,“傅城深你能不能……”
“不能,”傅城深直接給出回答,在查清楚那個時景至到底帶著什麽目的接近沐瑤之前,他都不會掉以輕心,“聊完了先不要走,等我過來接你。”
沐瑤掐斷了電話。
她鬥不過那尊大神,隻能先忍著。
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沈鳶下午打電話給沐瑤,約在一家餐廳見麵,保鏢開車把沐瑤送過去,然後在餐廳外等候。
沈鳶又是倒茶又是夾菜,就差跪下來給沐瑤道歉,內疚又心虛。
“瑤瑤,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生我氣了嗎?”
她是南城沈家的人,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沐瑤抱著手臂,故意做出一副高冷的姿態,“嗯,快要氣死了,都不想見你。”
沈鳶雖然知道沐瑤不是真的生氣,但還是蹭到她身邊捂著臉懺悔。
“對不起對不起,瑤瑤,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很丟人,難以啟齒,怕你覺得我不正常……”
訂婚宴那晚,原本玩遊戲玩得津津有味的沈鳶看到沈瑾之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樣定在原地。
眼神騙不了人。
【沈清鳶的父親和沈瑾之的父親是從一個娘胎出來的親兄弟,沈清鳶父母早逝,後來一直生活在伯父家,已經算是親女兒了。】
這些,是傅城深告訴沐瑤的。
沐瑤看著內疚的沈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不想說就不說,我不問,無論是沈清鳶還是沈鳶,你都是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伸手幫我的鳶兒。”
沐瑤這種性格的人,別人給她的溫暖,她會記一輩子。
沈鳶苦悶的心情瞬間轉好,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沐瑤忍不住感歎,“沒想到你和顧時南還是命中注定,錯過了家族聯姻,繞了一大圈最後卻也碰到一起了。”
提到顧時南,沈鳶的活潑勁兒就淡了很多,但她掩飾的很自然。
“我以前沒見過他,知道有婚約就逃婚了,別說其他的,當時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沐瑤小可笑,“這就是緣分啊。”
應該要遇到的人,走過山山水水最後還是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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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的第三天,是沐瑤和傅城深的婚禮。
從清晨開始下雪,雪勢很柔和,雪花紛紛揚揚飄落。
禮堂百米之外都是花團錦簇,鮮花和白雪,宛如一場夢境。
向來低調的傅城深,竟然允許了幾家媒體的記者進場,圍觀女神婚禮的粉絲們躁動的不得了,等待著媒體可以放出些照片或者視頻。
早上五點不到沐瑤就被傅城深從床上挖了起來,她困倦懵懂的模樣讓傅城深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她剛換好的婚紗扒光。
“讓你昨天在家休息,你非不聽,現在知道累了?”
沐瑤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回擊,“你昨天上午不也還在公司開會嗎?”
婚禮的前一天,還在各自忙碌,說出去可能沒人信,但確實就是這樣。
化妝師出去之後,傅城深邁開長腿上前兩步,從後麵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薄唇湊到她耳邊,性感低笑。
“就算兩天不睡覺我也照樣能把你做哭,好吃好吃的供著你,你能堅持著讓我盡興不昏過去麽?”
沐瑤,“……”
西裝筆挺俊朗非凡,世家公子的矜貴大概隻是表象吧。
“說你是土匪都是在誇你。”
傅城深咬著女人耳後的軟肉低笑,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柔軟的手,指腹緩緩摩挲著那枚婚戒。
看著鏡子裏的影像,最後先開口人,還是他,“不覺得這件婚紗有些眼熟嗎?”
二十多天前,沐瑤就已經試過婚紗了,那天晚上,她在鏡子前站了半個多小時,婚紗的每一個細節都看了不下三次。
眼熟?
何止是眼熟。
“沒有,我隻在電影裏穿過兩次婚紗,都跟這件不一樣,”
沐瑤躲著男人的吻,但搖曳的裙擺讓她行動很不方便,怎麽躲都還在男人的手掌心裏。
“你別弄花我的妝……唔……”
低低的抱怨聲被男人的吻堵進口腔,她還沒有換上高跟鞋,身高差異讓她不得不仰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