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占有她!
196
傅晚平時即使在家,也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畫畫看書,很多時候沐瑤都不知道她是回來了還是不在。
這也是她第一次在晚上來敲門。
傅城深放下吹風機,起身過去開門。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睡?”
皺著眉,雖是不悅,但更多的還是寵。
傅晚偷偷往房間裏看了一眼,“我已經睡了一覺了,被渴醒下樓喝水。”
所以才會聽到傭人們說夫妻倆好像吵架了。
傅城深已經跟傅晚說過太多次要早點睡覺,她的身體每天都在消耗生命,怎麽小心都沒有用。
他看著女孩幹淨的眼睛,語氣不自覺地溫和,“喝完水就回房,我們也準備睡了。”
“我是來幫李嫂送牛奶的,都熱第三次了。”
傅晚把托盤遞到傅城深手裏,眉眼帶笑。
“好了,我回去睡覺啦,三哥晚安,瑤瑤晚安。”
她自己關上了門。
托盤裏放了兩杯牛奶,傅城深拿了一杯遞給床上的沐瑤,“把牛奶喝了,我去洗澡。”
是傅晚親自送來的,沐瑤就算沒有胃口,也不能不喝。
另外一杯傅城深喝完,他拿著睡衣去浴室,雨勢漸大,沐瑤的目光慢慢看向房門。
整個傅家,也隻有傅晚對她溫和親近。
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傅晚的那雙眼睛裏好像藏著一汪泉水。
豁達,釋懷,卻又留戀不舍。
傅城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沐瑤還靠在床頭發呆。
“不是說困了,眼睛還睜這麽大,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沐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攬著肩帶到了懷裏。
起初,兩個人即使睡在同一張床上,中間也還隔了一個成年人的距離,各自背對著,哪怕是輕微的聲響,另一個人都會驚醒。
現在,親密的相擁而眠似乎是常態,很自然。
沐瑤枕在男人臂彎,低聲問了句,“你妹妹是不是生了什麽病?”
聞言,傅城深輕撫著女人孕肚的動作停住,整個人的氣場都在發生悄無聲息的改變。
融在黑暗裏的深眸仿佛是淬了冰。
嗓音淡淡,並無起伏,“怎麽這麽問?”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挺可怕。
“她舍不得你,她每天都想見到你,你看她的時候她會笑,你訓她的時候她也會笑,總之,她隻看得到你。”
沐瑤閉著眼,說話的語調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或者說,她隻是在陳述一個誰都知道但不會戳破的事實。
窗外雨聲漸大,玻璃似乎都擋不住。
傅城深眸裏的晦暗同黑夜融合,所有的情緒都藏得極為隱蔽,滴水不漏。
“如果是吃醋,沒有必要,如果是試探,又欠收拾了?”
沐瑤笑了笑,在驚雷之後往男人懷裏依偎過去。
“別生氣,我對她沒有敵意。”
傅城深不露痕跡的轉移話題,“那你對誰有敵意?”
沐瑤笑著反問,“你說呢?”
傅晚隻是妹妹,蘇蔓才是那一抹白月光。
————
江城忽然進入了連陰雨時段,斷斷續續一直在下雨,燥熱退去,早晨和晚上的溫度竟還有些涼。
程言笑隻請了三天的假,再來劇組的時候,她身上所有的狼狽和糟糕都沒有了。
開機的時候認真專注,休息的時候安安靜靜。
她和沐瑤親近的很多,彼此之間就像是有某種默契,都對那晚的事隻字不提,仿佛沒有發生過。
沐瑤回到傅家天已經黑了,傅城深打來電話。
“我有應酬,回去的晚,你早點睡。”
本來沐瑤是要告訴他下個星期他要開始拍夜戲要住劇組,但又覺得電話裏說這些不太好,所以也就沒有提。
“好,我知道了。”
換好鞋,她又補了一句,“少喝點酒。”
電話那端的傅城深似是有些意外,畢竟這麽久以來沐瑤從來都不會說這些。
“關心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好聽,沐瑤怔了片刻之後笑著回應,“是啊,胃疼的滋味不好受。”
傅城深笑了笑,沒說什麽。
“先掛了。”
“嗯。”
傅長聲最近也總有飯局不在家,但傭人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按照吩咐做好晚飯。
“少奶奶,這些是董事長吩咐我給您做的,都是補品,對身體好。”
沐瑤往餐桌上看了看,淡淡點頭,“我先洗澡,一會兒下來吃。”
“好的。”
沐瑤上樓,剛觸碰到門把手,還沒有開門,卻被忽然伸出來的一隻手拉進了對麵的房間。
“啊!”
她嚇了一跳,本能的驚呼出聲。
曆漠臻把人壓在牆上,捂住她的嘴巴,“噓,小聲一點,傭人們都在樓下。”
“你瘋了嗎?”撲麵而來的酒氣讓沐瑤有些難受,她推在男人胸口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氣,“放開!”
曆漠臻怎麽可能會放開,他握著女人的礙事的手絞在頭頂,健碩挺拔的身體輕而一舉的壓製住她。
他埋首在女人的頸窩,吸取著熟悉的清香,嗓音又低又啞,“瑤瑤,我很想你。”
如果這個時候沐瑤還意識不到厲漠臻不對勁,那有問題的應該是她。
“曆漠臻你清醒一點,蘇蔓在樓下給你泡茶……”
“不要提她,”曆漠臻騰出一隻手捏著女人的下顎,強勢的讓她看著自己,“我說我很想你,你呢?”
男人眼裏的猩紅和燥熱讓沐瑤膽戰心驚,除了些許害怕,更多的厭惡和反感。
“曆總發情也要先看清楚對象是誰吧,”眼角的嘲諷和譏笑毫不掩飾,“我是你隨隨便便就能睡的人嗎?”
曆漠臻醉的很厲害,炙熱的呼吸都帶著濃烈的酒味。
深眸朦朧,凝著女人故作鎮定的小臉,不怒反笑。
“我如果真想在這裏睡了你,就算樓下都是人,你也不敢喊。”
男人的唇壓下來的前一秒,沐瑤偏頭躲過,“你要把我對你僅剩的感激消磨幹淨嗎?”
厲漠臻冷笑,“誰在乎?”
一陣天旋地轉,沐瑤被扔到了床上,她第一反應是護著自己的小腹,然後一巴掌扇在厲漠臻臉上。
眉眼冷淡至極,“清醒了嗎?”
厲漠臻像是瘋了一樣,混沌的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占有她!
那一巴掌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阻礙,繼續毫不顧忌的去撕扯沐瑤身上的衣服。
“嫌我髒?”暗啞的嗓音似地獄鬼魅一般,“你也會跟我一樣髒……”
‘啪噠—’
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