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或輕或重的親吻,似是懲罰。
“我先去洗澡。”
兩人回到南水灣別墅後,沐瑤說完這句話就上了樓,也沒有在意剛進門的傅城深變冷的眸色。
在餐廳裏還好,有顧時南和沈鴛,即使她和傅城深不說話也沒有什麽,但回來的路上車裏除了全程保持安靜的司機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句交流都沒有,氣氛著實有點尷尬。
為了避免爭吵,沐瑤選擇不在同一間屋子裏相處。
為什麽她覺得可能會跟傅城深吵架?
下午在曆漠臻的辦公室裏,傅城深親眼看到她跟前任曖昧,並親耳聽到曆漠臻對她說:隻要你點頭,明天就是曆太太。
雖然被蘇蔓的那通電話打斷,但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會輕易被遺忘。
沐瑤想,傅城深眸底的冷漠和暗色,大概隻是因為他曾經視若珍寶的小青梅被別的男人玩弄感情而憤怒。
曆漠臻未免也太大膽了……
沐瑤沒有去主臥的浴室,而是拿著衣服去了旁邊的側臥。
她剛洗了十分鍾,傅城深就來敲門了。
“把門打開。”
花灑沒有關,水流落在地麵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讓男人淡漠的四個字有些模糊。
沐瑤隻是停了幾秒鍾,最後就繼續洗頭發,連身子都沒有轉一下。
“我還沒洗好,你用主臥的浴室吧。”
傅城深擰了下眉,也沒有再廢話,直接去書房拿了鑰匙。
當浴室的門被傅城深從外麵打開的時候,沐瑤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拽了條浴巾擋住自己的身子。
她以為傅城深出去就不會再過來了,但沒想到他這麽讓人煩。
發生的太突然,沐瑤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包裹嚴實,被抓過來的浴巾隻能簡單的擋在胸前,不會讓她那麽尷尬狼狽。
她蹙著眉,似是嗔怒,“你幹什麽?”
傅城深邁開長腿走進浴室,反手把門關上,“你又在幹什麽?”
他還沒說話,她就給她甩臉色看,一副要冷戰的前兆。
沐瑤淡淡的笑了笑,就像不懂傅城深真正在說什麽似的,“我在洗澡啊,你看不見嗎?”
傅城深看著女人被熱氣染了粉色的人小臉,想起了她在餐廳洗手間走廊拐角說的話。
【傅先生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把我扔在馬路上,真是難過死了。】
“你在生氣?”
沐瑤輕笑,她哪有資格和身份生氣。
“沒有,我就是有點累了想睡覺,你洗個澡換件衣服吧,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
傅城深也笑,隻是那笑都浮在表麵,深潭底部的暗色濃的可怕。
“哪怕隻是認識朋友,我去醫院看看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比起傅太太跟前任的感人故事,算得了什麽?”
沐瑤點頭表示讚同。
“嗯,傅總說的對,我確實是有點不知趣,亂吃醋。”
“傅太太看著可不太像是會嫉妒會吃醋的類型。”
“因為喜歡你我才變成這副討人厭的模樣啊,”沐瑤歎了口氣,失望又無奈,“我說了那麽多次,你怎麽就是不相信呢?”
她卸了妝,皮膚上原本藏在遮瑕膏下的吻痕現在就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淡了很多,但依然肉眼可見。
長發滴著水,幾縷粘在臉頰,眼角含笑的模樣,頗有些媚骨橫生的美。
在她扔掉攥在胸前的浴巾主動靠近傅城深的那一刻,浴室裏的氣氛就變了樣。
傅城深凝著女人白裏透紅笑意淺淺的臉蛋,黑眸裏漸漸燃起火焰。
女人濕漉漉的身子靠進懷裏,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紅酒的香醇已經淡的聞不到了,但依然在無形的撩撥著他原本冷淡甚至是不悅的心。
她的手指甚至還不安分的爬了上來,用一種極慢的速度解著他襯衣的紐扣。
女人胸前的柔軟隔著襯衣的布料摩擦著他的胸膛,若有若無得親密,勾著他體內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
“想什麽?”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啞,仿佛是石磨轉動時帶出來的。
沐瑤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喉結處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眼波流轉的笑,“想……要你啊。”
轟隆!
藏在傅城深體內的猛獸被釋放出來,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衝破牢籠。
關於下午那些礙眼的畫麵,已經不太重要了。
傅城深輕而易舉的拿回主動權,抱著女人的身體往前走了幾步,讓她靠在被熱氣熏熱的牆壁,承受他的索取。
唇舌糾纏,親密無間,連一件衣服都變得多餘。
幾番摸索試探,傅城深的理智僅僅還有幾分尚存,他終於給了沐瑤順暢呼吸的機會。
他用最後的耐心關掉了花灑,然後隨手扯了條幹淨的浴巾裹在女人身上,然後抱著她出了浴室,回到主臥。
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綿長深吻過後的沐瑤就像是脫了力一樣,隻能靠在男人肩頭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有婚姻經驗的經紀人李若告訴她:正所謂‘一炮泯恩仇’,隻要不是觸及底線的矛盾,就沒有簡單粗暴來一發哄不好的男人。
所以,比起爭吵沐瑤寧願選擇來一發。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放到床上,男人潮濕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時而凶狠,時而溫柔。
於是,沐瑤淡淡聲音就變得斷斷續續,“下午……你有擔心過……我嗎?”
好歹,她也是個孕婦吧。
除了在酒店的那一次之外,傅城深在這個女人身上就再也沒有索取到那種程度的歡愉。
不隻是熱水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喝了點酒,女人的身體軟的不像話,幹澀和抗拒淡到可以忽略,耳邊更多的是壓抑著的低嚀聲。
傅城深知道他應該溫柔,但身體裏的猛獸做不到。
她問下午有沒有想她……
傅城深放過了女人的唇,親吻一寸寸往才,在那些快要完全淡去的痕跡上停留,惡意的加深。
“沒有。”
得到答案的沐瑤睜開了眼睛,無力的推了推男人埋在頸窩的腦袋。
摻雜了媚意的聲音也不會冷淡到哪裏去,“你起來,我不舒服。”
傅城深怎麽可能任由她推開。
傅城深單手扣著女人的手腕壓在枕頭裏,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顎再一次吻住她微腫的唇瓣。
似是懲罰,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這個時候讓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