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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個比一個勁爆

  第136章 一個比一個勁爆


  又聽高濟再問:“小師妹不需要做記錄嗎?”


  柳登登:“我能記住,所有步驟細節我都能記住,完了謄錄下來就是。”


  高濟由衷佩服:“小師妹的技藝越來越純熟了!師兄都做不到這樣,經常記住前麵忘了後麵。”


  柳登登默了默:“師兄,我不要現場記錄也僅僅就這一回。其他時間都是要的,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不是她一定要炫耀自己記憶力有多麽出眾,而是這樁案子……


  梅果郡主下體嚴重撕裂,生前被人糟蹋過。


  這些如何當著眾人的麵說?

  勘驗整整進行了三個時辰,從日近正午一直進行到下午時分才結束。


  縫合好梅果郡主的遺體,替她穿戴好衣裳,恢複原狀。


  柳登登高濟摘下手套退開半步,同時對著梅果遺體深深鞠躬。


  走好。


  梅果郡主沒能說出來的話,柳登登都在屍體上看見了,傷害她的凶手,她也會替她揪出來。


  京兆尹湊了過去,滿含期待的看了看柳登登,又看向高濟。


  “高大人,這案子怎麽說?梅果郡主死因是什麽?”


  高濟看向柳登登:“小師妹你來說。”


  柳登登看了看那些還流連在四王府不肯走的圍觀群眾,有些佩服這些人的八卦之心。


  他們解剖屍體整整耽擱了三個時辰啊,這些人居然都還在這兒等。


  “事關郡主隱私,還請王爺清場。”柳登登道。


  四王妃憤怒插嘴:“有什麽不能說的非要清場?”


  她憤怒的兩眼通紅:“我妹妹有什麽隱私不可告人?你休要血口噴人!”


  “柳登登,你造謠汙蔑我妹子,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出不了這個門!”


  她看向周圍:“大家夥兒都別走。都來聽聽咱們的七王妃娘娘嘴裏能噴什麽糞?!”


  高濟皺了皺眉,“既然他們不理你的情,小師妹你就說吧。”


  柳登登撇撇嘴。


  她給過機會了。


  既然四王妃執意如此,那就這麽辦吧。


  柳登登跟梅果郡主又沒有多深厚的交情,提出清場隻不過是出於職業道德,但既然人家家屬都不領情,柳登登也沒必要死揪著這個不放。


  便當眾公布了勘驗結果。


  “梅果郡主生前曾遭人侵犯。”


  四王妃一聲尖叫:“你胡說!”就要伸爪子過來抓柳登登的臉。


  靈堂裏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李薄知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一步跨出,揮起手掌就對著四王妃重重砍下去。


  幸虧柳登登早就防範著他,眼疾手快將李薄知拉了回來,才避免了一場流血事件的發生。


  就算她及時拉回,但也沒能完全擋住他淩厲掌風。


  四王妃一聲慘叫,她的耳垂竟然生生被李薄知削了下來!


  頓時血流不止。


  現場好一陣慌亂。


  高濟上前想要替四王妃醫治。


  要做一名好仵作,要學的知識當然不僅僅局限於怎麽解剖屍體,還要對於藥理病理有所涉獵。


  治療一個外傷當然不在話下。


  但四王妃哪裏肯讓高濟近身?


  看到他伸出的那雙手,就想起這雙手剛剛才摸過死屍。


  她隻嚇得尖聲大叫,拚命往後縮,寧願流血流死也不讓高濟碰她。


  高濟就皺起了眉頭,站在原地沒動了。


  人群裏跑出來了一個童禦醫。


  童禦醫提著他的藥箱小跑上前,趕緊給四王妃治傷。


  還真是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童禦醫!

  他一邊麻利的止血包紮,嘴裏還一個勁兒嘟囔:“快點治快點好!”四王妃心裏感動,好久沒有人這麽在乎她了!


  誰料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童禦醫說完了下半句:“別耽擱了登登丫頭說案子!”


  好紮心,四王妃胸口一陣疼痛。


  童禦醫又在大呼小叫:“哎哎哎,別激動,一激動血流的快!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呢。”


  那邊,柳登登繼續說:“……但她身體裏麵並沒有體液留存。這種情況要麽凶手很謹慎,要麽就是凶手沒有這個功能。”


  她說完,現場安靜下來。


  沒有這個功能……


  四王妃的目光就投向了站在角落裏的花圃。


  柳登登也注意到了這個少言寡語的太監。


  他對待梅果的屍身特別小心嗬護,像抱著一個易碎的珍寶。


  莫非就是這人幹的?


  對梅果郡主愛而不得,所以出手毀了她?


  在場眾人幾乎都腦補了一出大戲。


  花圃沉默的跪下了,卻從懷中掏出了一副黑色的護腕來。


  他抬毛直直看向李薄知:“這是奴才在郡主房裏撿到的。”


  眾人:噫,居然有反轉!


  這對護腕,全天下也隻有李薄知一個人有。


  所以當時長公主才會那樣對柳登登說。


  柳登登朝那對護腕略略看了一眼,斬釘截鐵道:“假的!”


  她執起李薄的手。把他的護腕亮給眾人看。


  他們成婚以來,李薄知的護腕便是由柳登登親手做。


  護腕上的圖案早就不是當初的黑底銀線九轉輪,而是繡了一條金鎖鏈。


  李薄知送給柳登登的第一件禮物……


  雖說那條金鏈子後來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但好歹也很有意義。


  柳登登便索性把它繡在了護腕上,紀念兩人幼稚的過往。


  李薄知也就一直戴著。


  柳登登撇嘴道:“想要栽贓也不用點心,都不研究一下栽贓的對象的嗎?”


  “我們王爺六年來一直戴的都是這個,北疆幾十萬兵士都能作證。”


  花圃的臉色瞬間蒼白。


  柳登登看著他道:“我們王爺的嫌疑洗脫了。花圃,你呢?你殺人的嫌疑可比我們王爺的大多了。”


  花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睜開。


  承認了:“是!就是奴才幹的。”


  柳登登:“哦?為什麽要殺害郡主?”


  “郡主要議親了,奴才對她那麽好,她卻隻想嫁人。奴才不忿,想將她永遠變成奴才的人!”


  “奴才既然犯下大錯,願意以身贖罪,把這條命還給郡主。”


  周圍人一陣嘩然。


  四王妃當即就要衝上來打他,被柳登登讓人攔下了。


  她繼續問花圃:“還有呢。郡主是窒息死亡,你是拿什麽悶死她的?”


  花圃答:“奴才是用枕頭悶死郡主的。當時她掙紮得厲害,奴才怕別人聽到,就拿枕頭捂她嘴,沒想到……”


  柳登登冷笑了一聲:“你撒謊。你根本不是凶手。”


  柳登登手指一翻,兩根手指夾著一截薄薄的刀片。


  這截刀片特別薄,也特別窄,是用來修理腳上死皮的。


  但它卻斷在了梅果郡主胸膛內。


  這種刀片太薄了,斷進體內傷口不大,外在也看不到流多少血。


  但表麵沒有寫,不代表內髒不會有,那些血都淤在體內,

  梅果郡主純屬是失血過多而死,並不是被悶死的。


  所以花圃在撒謊,他根本不是凶手。


  柳登登一雙清亮亮的大眼睛掃向了李恪,停在了他手上。


  “四王爺能跟大夥兒說說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李恪茫然順著她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


  他左手手掌邊緣有一道約摸一寸長的細小傷痕。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頓時就都複雜起來。


  童禦醫嘴裏的瓜子磕得飛快。


  覬覦妻妹、罔顧人倫、求愛不成殺死郡主,還把妄圖把殺人的罪名栽到失憶的弟弟頭上……


  哦莫!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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