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夏蝶之死
第112章 夏蝶之死
東裏延搖搖頭:“不知道。這個畢竟是獨屬於天滿的秘法,我能知道一些皮毛,知道這個陣的名字已經不錯了。”
“就這都是因為我是皇室的原因。換別人連這個陣法都沒有聽說過呢。”
柳登登點頭,問了第二個問題:“那布陣之人、七個倒黴鬼、還有續命的那個人,這些人之間需要有什麽關聯嗎?”
柳登登問這個問題是想到第一個人死亡的時間就在自己和李薄知成親的當年。
不知道這個陣法和他們倆成親有什麽關係?
東裏延還是搖頭:“不清楚,除非找到聖女本人。”
柳登登揮揮手:“我沒什麽好問的了,你走吧。”
東裏延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疼痛,對著李薄知和柳登登點頭哈腰。
哪裏還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就差跪下來給李薄知舔鞋子了。
“是是是!本王這就告辭!二位就請在本王的住處休息吧,本王絕不打擾。”
東裏延走後,兩人之間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柳登登看李薄知眉頭緊鎖,知道他心裏難受,也沒多問,隻軟軟的勾住了他脖子。
“別想了,既然我們知道了有這回事,那我們就去北狄一趟,找天滿教的人問問。”
“他們那麽大一個天滿教,除了聖女,應該還有祭司法師教主之類的人在,相信總能問到破解之法的。”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把李薄知安撫下來。
反正東裏延都把住處讓給他們了,兩人真就毫不客氣的征用了。
躺豪華大床上相擁著安然睡去。
李薄知顧忌著柳登登的身子,不敢放肆,隻能規規矩矩抱著人,還得幫她揉肚子。
倒有點像兩人成婚前的相處模式了。
柳登登睡眼朦朧,嘴皮子卻沒打算歇著:“呦,今天怎麽了?見過了公主之後就對我沒有興趣了?這是想做公主入幕之賓?”
李薄知咬牙切齒,卻拿她沒辦法。
她人不舒服,總不能打她一頓吧?
“人家公主不是說了嗎?守著你還不知足的話,那是瞎。”
柳登登格格的笑,終究敵不過睡意侵襲,睡了過去。
中途幾次朦朧醒轉,都察覺李薄知還在替她輕輕揉著按著,舒緩著她的不適。
這段時間柳登登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有些神疲乏力,蔫蔫的,睡眠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長。
等到她再次醒來,還是被屋子裏的聲音給吵醒的。
隨即李薄知就搖醒了柳登登。
他一句話就讓柳登登睡意全無:“夏蝶死了。”
柳登登呼的從床上坐起來:“誰?誰死了?怎麽回事?”
李薄知臉色沉暗:“夏蝶,死的是夏蝶。”
“說是公主後半夜要她伺候,小侍女去找夏蝶,發現她死在自己屋裏。”
柳登登:“怎麽死的?自殺還是他殺?”
“不是自殺,暗衛去看了一眼,夏蝶躺在屋子中間,她頭上有血,旁邊有張小板凳,板凳邊緣也有血跡。”
“沒辦法判斷她是自己摔倒磕到板凳死的還是被人用板凳砸了的。”
柳登登渾身發冷。
夏蝶怎麽就死了呢?
李薄知將她抱進懷裏,久久沒說話。
柳登登窩在丈夫懷裏,感覺他渾身肌肉緊繃,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
夏蝶怎麽會死呢?
前麵五個不是都按規律一年一個嗎?
怎麽突然就變了?
結合東裏延說的話,要發動那什麽七星陣,就必須死七個人。
現在已經是第六個了,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她自己呢?
眼看死亡腳步迫近,還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以什麽方式死去,柳登登心裏說不怕那是假的。
等死的滋味兒那能好受?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她知道,還有一個人比她更緊張。
李薄知一向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現在這種情況,李薄知隻會比她更難受。
所以她得穩住。
北狄使團剛進烏敦,公主最喜歡的貼身侍女就被人殺了,這件事兒可大可小,一個弄不好,兩國馬上就得打起來!
城主把秦安叫過去,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限他兩天之內必須破案。
否則提頭來見!
秦安哪裏敢耽擱?趕緊去看現場,卻發現夏蝶的死狀很奇怪。
她倒在地上,額頭上有血,旁邊有隻倒地的矮腳小凳子,小凳上沾有血跡。
房間裏沒有其他異常。
死因初步能判定是腦袋磕到了小凳子的邊緣,才導致死亡的。
可怪就怪在那小凳子是公主所用,圓弧形,邊緣都用厚實綿軟的布料層層包裹,並不是很尖銳的物體。
照道理講,這樣的小凳子不要說輕輕磕到,就是拿它重重的砸恐怕都要砸很多下才能砸得死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危險性不高的凳子,夏蝶輕輕磕到就死了!
最重要的是現場出血量也不是很大,至少不是能致人死亡的血量。
這就非常奇怪。
秦安勘察完現場,傻眼了。
沒辦法,隻能用笨方法,挨個詢問城主府的人了。
這個難度也大,北狄使團的人現在看中原人都是一副戒備到極點的樣子,對秦安的詢問一點都不配合。
秦安取個證萬分艱難。
每個人都把他當成敵人來防,人人眼裏都是戒備。
這種情況下他能問出來的線索真是少之又少。
最後隻能寄希望於屍體檢驗,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線索了。
秦安焦頭爛額,他想去死一死!
驗屍?要怎麽驗?
老季父子為了查紅痣的事已經回了省城,現在烏敦城隻有一個人能驗屍。
可那個人,她還在城主府裏!
而據他所知,城主府裏的每個漢人都有嫌疑,都被關起來了!
也就是說他還得去求城主和東裏延,看能不能把柳登登保出來!
秦安隻覺得自己的命,比黃連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