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死出,他來真的?
第11章 這死出,他來真的?
她等著李薄知把她送去給某某變態,誰料李薄知卻道:“準備準備,明天本王正式納你做妾。”
本來他還想給柳登登封個側妃啥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就她?封側妃?想什麽美事兒呢?!
自己不可能讓她爬上高位的!永遠都是不可能的!
雖然隻是納妾,但這也是七王府的第一個妾室啊,意義非比尋常,整個王府都動起來了。
在這之前,坊間都傳七皇子李薄知自從受傷後腦子就有問題,平時性格孤僻,冷漠又散漫,話都不願意跟人說一句,在男女之事上更是沒有興趣。
好不容易皇帝給他指了一個王妃吧,娶進門都三年了,他連王妃的院子都不願意進,根本不知道女人有多好。
這回好,人居然主動要求納妾了!
真是祖宗保佑啊!終於開竅了。
唐管家甚至高興得睡不著,半夜三更的拿著香四處拜,感謝四方神靈,差點把起夜的小廝給嚇出神經病來。
而且大家都看著呢,七王爺不開竅就算了,一開竅好像老房子著火似的,火勢完全停不下來。
不僅把他心愛的小妾帶去辦公,還親自為她選衣服首飾。
這還不夠,甚至讓他這小妾穿著接近大紅色的嫁衣,敲鑼打鼓坐花轎,繞京城一圈,再從正門進王府。
比他自己娶袁王妃的時候還要上心,轟動了整個京城。
柳登登整個人是麻的,任憑王府的人擺布,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叫她換衣服就換衣服,叫她上轎就上轎,乖得不得了。
來伺候她梳妝洗漱的錢嬤嬤也是王府裏的老人,把柳登登梳妝打扮好送上轎子,就被宮俊給拖走了。
宮俊把錢嬤嬤拉到了角落裏,神神秘秘的問:“怎麽樣錢媽媽,這姑娘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您老人家是不是也感覺她特別陰險狡猾?”
錢嬤嬤豎起兩個眉毛,拿眼睛斜著看他:“是,我也覺得,等忙完了我就去跟主子說一聲。”
宮俊眼睛都亮了:“是吧是吧?我就說嘛,還是您老閱人無數,看人有眼光!打眼就知道那柳姑娘不對勁。”
錢嬤嬤嘴角勾起,“老身這就去跟主子說,你還是去曬曬太陽感受一下光明吧。”
“啊?”
宮俊驚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
錢嬤嬤手一甩頭一昂,去新房那邊了。
邊走邊道:“我看你是辦的案子多了,陰暗麵接觸太多了,人人都被你想成壞人了!人家好好一個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居然被你想成那樣!你的腦子倒該好好洗一洗了,別盡裝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宮俊張大嘴巴站在原地,目送著錢嬤嬤昂然而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末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悲憤的捏緊了拳頭。
罷了,那是個妖精!專門迷惑人心的,連錢嬤嬤都被她迷惑了!
現在,隻有自己才清楚的認識到了她的陰險歹毒,以後保護主子的重任就隻能交給自己了。
唉,這個家連個清醒的人都沒有了,沒了他可怎麽辦?
柳登登任憑擺布,被送上轎子,送進新房,坐到了喜床上。
她僅僅是個妾,李薄知自然不可能和她拜堂,她就直接被送進了新房。
坐在喜床上,耳中聽到王府裏鑼鼓喧天,賓客喧鬧嬉笑聲隱隱傳來。
她蹙起眉頭,對李薄知的這個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那死出,不是要把自己送去給誰嗎?怎麽還先要納她做什麽妾?
柳登登轉頭看了看身下坐著的這張大紅的拔布床。
喜慶的鮮紅色鋪了滿床,金絲絨的喜被柔軟蓬鬆,枕頭雙雙對對,繡著鴛鴦戲水。
床的四角柱頭上掛著碩大的夜明珠,處處彰顯皇家富貴氣象。
柳登登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李薄知那廝,他來真的?
她……今天晚上要跟他洞房?
想到這個,就算柳登登心理素質再過關,也有一絲心慌。
男女之事,她可真沒有經曆過,說不慌不怕不羞,那是騙人的,尤其對方還是個恨不得把自己弄死的活閻王!
還不知道這人會怎麽折辱自己呢?
柳登登越想臉色越有些發白。
在這滿目如血般鮮紅的新房裏,她就像一隻誤入陷阱的小獸,惶惶不知所措,看起來卻更加柔弱惹人憐愛。
李薄知和他幾個兄弟走進新房,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場景。
幾個人腳步都微頓,有短暫的安靜。李薄知清清楚楚的聽見旁邊幾個吸氣聲。
“嘶……”
三皇子李享手掌重重的拍在李薄知的肩膀上。
“七弟好豔福!哪兒去找的這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李薄知慢慢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三哥,清清淡淡吐出幾個字:“棺材裏撿的。”
啊?
幾個皇子都愕然,棺材裏撿的?這是什麽答案?
李薄知沒有吭聲了。
看吧,他就知道,說了他們又不信。
十三皇子李靜歌是皇帝最小的兒子,今天十二歲,正是一腦袋奇思妙想的年紀,聞言一拍手說道:
“肯定是小七嫂得罪了誰,被關在棺材裏,七哥出去辦事的時候碰上了,把她救下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七嫂便以身相許,對不對?”
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便都點頭表示讚同。
而那邊三皇子李享已經上前幾步,站到了床前,對著柳登登露出了極其親切和善的笑容。
“七弟妹,初次見麵。我是你三哥。”
柳登登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年輕男子。
這位三王爺,是中宮皇後嫡出的親子。
皇帝對他頗為看重,讓他分管了六部中最重要的戶部,掌管朝廷所有官員的升遷和調動。
他也是當今立儲呼聲最高的一位。
皇家人都長得好,三皇子和李薄知長得七八分相像,也是劍眉星目風姿綽絕。
隻是李薄知眉眼之間籠罩著一層化都化不開的冷氣,而這個人卻是眼眸含笑,內裏盡是強烈的掠奪渴望。
他上上下下掃著柳登登,眼神黏膩,仿佛已經扒開了柳登登的衣物,貼到了她肌膚上!
柳登登直覺不喜歡這人。
她手掌在衣袖下慢慢捏緊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李薄知就是要把自己送去給這個人!
她微微斂眉,垂下眼眸遮蓋住眼底的厭惡,避開李享緊迫盯人的目光。
“三王爺有禮。”柳登登道:“小女僅僅是七王爺的妾室,當不起王爺一聲七弟妹,請王爺還是照規矩叫我柳氏就好。”
李享被柳登登這麽不輕不重的懟回來,不但不生氣,對她的興致反而更濃了。
手指頭無意識的搓了搓,胸口的熱氣衝到鼻子裏,混著少女身上幽幽香氣,口鼻間一片滾燙灼熱。
他決定了,他一定要得到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