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提升
城主書房內，蘇曉坐在晶體座椅上，目光看着前方的密碼櫃門，原本看到裡面有兩塊「原初碎片」，他的心情很不錯，但隨後的靈魂容器，讓情況突然複雜到極點。
那熟悉又陌生的靈魂氣息，讓蘇曉想到，熟悉是因爲在力量體系上同源，陌生是因爲他從未見過這靈魂，那麼滿足此等情況的，會是什麼？答案無需多言，某位先代滅法的殘魂。
滅法殘魂雖能存在許久，但也沒達到極其誇張的程度，就是說，只有在滅法陣營覆滅前的最後幾名先代滅法，纔可能留下殘魂。
蘇曉已知的先代滅法有：
馬文·華爾茲（無良導師）。 wωw✿ Tтkǎ n✿ ￠ ○
老滅法（無良導師的師傅）。
吞星·阿卡斯（最靠譜的先代滅法）。
席曼·阿奇德（深淵之影）。
格林·吉莉安（史上性格最惡劣滅法之影）。
……
排除席曼·阿奇德，馬文·華爾茲，以及老滅法後，這靈魂容器內的殘魂，應該是吞星·阿卡斯或格林·吉莉安。
想到這點，蘇曉重新打開密碼櫃旳門，倘若這要是阿卡斯的殘魂，那太好了，今後各類能力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都可以向這位先代滅法請教，有時並非無良導師和老滅法不想教，而是到了教授能力時，他們比作爲學習者的蘇曉更迷茫。
在許久之前，馬文·華爾茲嘗試教授過蘇曉「不滅體質」能力，蘇曉聚精會神的聽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後，兩人的神情分別是：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
在一旁的老滅法聽着急了，然後讓馬文·華爾茲閃一邊去，他親自給蘇曉教導一番。
在片刻後，別說蘇曉，就連已經掌握這能力的馬文·華爾茲，都聽的迷茫了，當時那神情基本就是：‘這能力，是這麼回事嗎？難不成我當初掌握錯了？’
給馬文·華爾茲這已經掌握此能力的人，都給整不會了，更別說還沒掌握這能力的蘇曉。
蘇曉沉吟了下，取出「原罪之書」，將其翻到第五頁，熔金魔老哥猶如照片般的痛苦面具映入眼簾。
似乎是書頁內能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外面，熔金魔老哥的頭像逐漸變化，從痛苦面具逐漸變成眼淌熱淚，不知爲何，配合那雙黃金牛角，這表情給人種莫名的喜感。
蘇曉左手託着打開的原罪之書，另一隻手朝下，手心朝向原罪之書的第五頁，伴隨着拖拽，原罪之書內的熔金魔老哥被拔除，但緊接着就被封在一個封印球內。
相比之前被封印時的污言碎語，這次熔金魔老哥格外安靜，見此，蘇曉將這封印球丟到原本用於封印原罪物的封盒內，隨後把封盒收起。
收起原罪之書，雖說概率不高，但如果靈魂容器中封的真是吞星·阿卡斯，初次見到這位長輩，拿着原罪之書屬實不妥。
蘇曉打開密碼櫃的門，先是收起裡面的2塊「原初碎片」，以及一小瓶時空之力，看起來大概有80多盎司，如此一來，裡面就只剩靈魂容器了。
拿起靈魂容器，蘇曉嘗試將其打開，卻發現，這東西的封鎖格外嚴密，以他的封印學水平，都達不到此等對靈魂的封困，想要暴力破壞顯然行不通，外加這靈魂容器絕對是件至寶。
研究片刻後，蘇曉發現這表面的紋路，看起來像是滅法之影的印記，他在指尖匯聚了些青鋼影能量，點了上去。
咔噠噠～
靈魂容器上的多重鎖環轉動，隨後應聲打開，這堅不可破的靈魂容器，打開方式有些出人預料，只要用青鋼影能量觸碰，就能立即打開，
不過這應該還有其他限制，後續使用中，可以慢慢研究。
隨着靈魂容器打開，透出些許熒藍的靈魂之霧從裡面涌出，這些靈魂之霧逐漸構成一道婀娜身影，看到這點，蘇曉心中暗感失望，不是滅法中的靠譜導師阿卡斯。
飄浮在前方的滅法殘魂逐漸穩定，剛剛垂到脖頸的短髮，哪怕是靈魂體，瞳孔中心也殘留着血色，那似乎隱藏着幾分神經質的笑容，以及右耳上，哪怕變成靈魂體，也具現出的耳墜。
“我很高興，看到這麼優秀的新一代滅法者，作爲你救出我的答謝，在我這殘魂消散前，我會把我的本領全部傳授給你，你是樂園陣營嗎，這很不錯。”
格林·吉莉安微笑着，表示她並非是嚴厲的長輩，而是隨和又好相處，如果不瞭解格林·吉莉安，或許會被她這至強級的演技給騙過。
“……”
蘇曉面無表情，見此，對面的格林·吉莉安神情不變，心中的想法卻是：‘這小兔崽子不好搞定，怕不是因爲老孃以前的事，背過鍋吧。’
“嗯，警惕性不錯……”
格林·吉莉安的話還沒說完，蘇曉忽然說道：“愛麗絲。”
蘇曉說出個名字，這讓格林·吉莉安目露‘疑惑’。
“安娜。”
聽聞蘇曉說出的第二個名字，格林·吉莉安的嘴角，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下。
“厄休拉。”
“嗯，什麼？我們初次見面，胡亂猜我的名字，可是很不禮貌的。”
“法師賢者·瑟菲莉婭。”
聽到這名字，格林·吉莉安的眸子眯起幾分，心中稍一思索，決定死不認賬，哪怕四名老相好的名字都被報出來。
“看來你聽過一些我的傳聞，哎～，都是那些施法者的誹謗而已，我和瑟菲莉婭雖然陣營敵對，但彼此是好友，很…親密的摯友。”
“……”
蘇曉不再報名字，而是拿出了一本筆記，此物名爲【格林·吉莉安的筆記】。
“嘁～”
格林·吉莉安雙手抱肩，血紅的眸子逐漸眯起的同時，臉上是那獨有的幾分神經質笑容。
“我當初一定是腦袋被門擠了，纔會寫這東西。”
格林·吉莉安從飄浮狀態落下，隨着她坐下，一張晶體座椅構成，她剛好坐在上面，整個魂體都放鬆的略仰頭舒了口氣，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如果有膽氣不足者，單是這狂笑聲，就足以讓其魂飛魄散，格林·吉莉安的斷魂影，除了斬魂外，還有對他人靈魂的恐怖支配感。
“看來你和華爾茲的風格不同，更像是阿卡斯那樣靠譜又沉默的傢伙，說實話，最後一個滅法能這麼靠譜，我很慶幸。”
格林·吉莉安打量蘇曉，被完全戳穿僞裝後，格林·吉莉安已是原形畢露了。
見對面的蘇曉目光始終不善，格林·吉莉安帶着幾分試探的問道：“難不成，瑟菲莉婭因爲我的事，找你麻煩了？”
“沒找麻煩。”
“哈哈，我就說嘛，當年我和她可是……”
“她是直接帶着奧術永恆星的其他絕強追殺我。”
“額～”
格林·吉莉安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悻悻的笑了笑，接着問道：“這事的確是我的問題，話說回來，除了奧術永恆星那邊，你還遇到過其他……因爲我個人魅力留下的麻煩嗎。”
“記不清了。”
“啊哈哈哈，那看來是沒有了，年輕人，你這記憶力有待提高啊。”
“多到記不清了。”
“額～”
格林·吉莉安的笑容再一次戛然而止。
“要不然，你揍我一頓解解氣……”
格林·吉莉安的話還沒說完，蘇曉已經開始有站起身的勢頭，見此，格林·吉莉安立即補充道：
“我知道以你靠譜的作風，肯定是不能出手打我這前輩的，你下不去這手，你不是這種人，對，我們坐下談，讓我想想，對了！老孃在一座監視者高塔裡，藏了500多顆靈魂石，用你們樂園的標準就是500多顆靈魂晶魄，哈哈！老孃雖然名聲不好，但怎麼會虧待後輩呢，你有這裡的地圖沒，拿出來，我給你標點。”
“……”
蘇曉取出監視者地圖，格林·吉莉安接過後，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她用手指點了點一片黑暗侵蝕區，說道：“我說這裡以前有座監視者高塔，你信不。”
“……”
蘇曉沒說話，格林·吉莉安盯着地圖看了半天，最終確定那座監視者高塔已被夷爲平地後，低聲的口吐芬芳着。
“我們都是斷魂影，我可是開發出了不少魂核，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把那本破書收起來，老孃看到那玩意，多少有點瘮的慌，現在的滅法，都開始收藏原罪物了嗎，我……”
格林·吉莉安說到最後，上下打量蘇曉，嘟噥道：“你要是和我一個時代的，我都能拿你收藏原罪物這事，和朋友吹噓。”
聽聞此言，蘇曉心生疑惑，問道：“滅法之影，不是經常遇到原罪物嗎。”
“誰說的？華爾茲？”
“對。”
“少聽他吹牛，他以前嘗試用幽冥骨戒，結果差點涼了，還和你吹噓，狗賊還是那麼不要臉。”
格林·吉莉安說到最後，自己都笑了。
“馬文·華爾茲和老滅法的殘魂還在。”
“真…的？我就說嘛，這兩個噬魔影，怎麼可能輕易消散。”
說話間，格林·吉莉安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與她平常帶着神經質的笑容不同，這次是真的笑了。
“席曼·阿奇德一直活到最近，死在和我的交鋒中。”
“嗯？？”
格林·吉莉安懵了，她擡手撓了撓頭，大小眼的神情問道：“你戰勝了席曼·阿奇德？哦！知道了，你一定是把魔靈培養的很強，那傢伙老了之後，魔靈肯定被你的魔靈壓制，可以啊，小子。”
“沒，那時我還不能放出魔靈。”
“？？”
格林·吉莉安徹底迷茫了，片刻後，她點了點頭：“席曼那傢伙，歷來看重自己的弟子們，如果是他要和你決戰一場，他不敢取你性命，你至少帶着……四件？”
“嗯。”
“你至少帶着四件原罪物，席曼把你殺了，他的弟子們，沒一個能好死，不過別怪這背叛者，他…也是，沒得選啊，況且他不是背叛了滅法陣營。”
言到此處，格林·吉莉安長舒了口氣，她凝視着蘇曉，最終，她長舒了口氣，感慨道：
“能在消散前見到滅法，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嗯，沒錯，我這殘魂被困太久，大概再過幾天就要消散了，你小子把我放出來，最近幾天，我把我會的都教給你，別看我這樣，我很會教人能力的，大狗們的滅法系能力，都是我教的，哈哈哈，我這種人，最後居然會有這種決定，真是……奇妙啊。”
格林·吉莉安靠坐在那，仰頭閉目了片刻後，睜眼嚴肅道：
“開始吧，我時間不多，先從魂核開始，你掌握幾個魂核了？老孃有個絕技，斷魂影最多能拓展出12個魂核槽，佔據8個魂核槽的斬魂·魂核，想象一下那強度，我曾經一刀扎穿過靈魂長者的魂鍍層，從那之後，他清醒的時間少，大部分時間都沉睡着養魂傷。”
聽聞此言，蘇曉想起去靈魂大書庫時，在書庫頂層沉睡的靈魂長者，他還疑惑，爲何每次去，靈魂長者都在沉睡，現在看來，是當年與格林·吉莉安這斷魂影交鋒，魂傷到現在還沒徹底痊癒，可見佔據八個魂核槽的斬魂·魂核，強力到何種程度。
“先想掌握哪種魂核？你倒是說句話，這半天，就我自己說，雖說我被關了這麼多年，很想找人聊聊。”
“……”
蘇曉取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看到照片上的格林·薇，格林·吉莉安逐漸皺起眉頭。
“好奇怪，這明明是我中意的風格，但我卻，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奇怪，我沒有任何直系親人才對，太奇怪了。”
聽到此言，蘇曉對格林·吉莉安的感知能力，有了幾分判斷，頂尖滅法者哪怕成爲殘魂，也有這般準確的感應力。
“這是瑟菲莉婭用你的細胞，所培育出的類滅法者。”
“哦？”
格林·吉莉安都驚了，一副曾經怎麼沒發現瑟菲莉婭這麼會玩的神情。
“……”
蘇曉看了眼格林·吉莉安，格林·吉莉安訕訕一笑，道：“你繼續說。”
“如果我沒猜錯，格林·薇能以100%的契合度，容納你的殘魂，當殘魂有了這麼適合的肉體後，必定會受到滋養，但你要記住一點，一定不能嘗試消滅或吞噬格林·薇的靈魂與意識，她纔是這身體的主人，你只是100%契合度的房客，這身體的主人不在了，這具身體也會死去，作爲房客的你，也就失去住處。”
“等…等會，我在術式方面不太精通，你把這些術式收起來，再說給我聽聽。”
片刻後，格林·吉莉安眼中的神采不一樣了，因爲一旦蘇曉這計劃成功，那作爲殘魂的她，不僅不會消散，還能在100%契合的肉體滋養下，魂體逐漸恢復。
哪怕最後被奧術永恆星的施法者高層識破，只要她的殘魂成功逃掉，那她這被滋養過的殘魂，存在時間肯定不會比老滅法他們少。
“我在永光界，那邊在奧術永恆星，我不太可能幾天內，以殘魂形態抵達那邊。”
“理論上來講，你作爲殘魂，可以一瞬間過去。”
聽到蘇曉這話，格林·吉莉安沉思了幾秒，道：“這件事，絕不是簡單能做到的，你如果和奧術永恆星敵對，讓我去禍害他們，這說得通，但我從中收益巨大，我這個人，得了好處不回饋些什麼，心裡不踏實。”
說到這，格林·吉莉安停頓了下，補充道：“魂核方面的能力傳授，不能算是報酬，這是我剛纔答應的，讓我想想……惡魔族的沃波爾，他還活着不？”
“活着。”
“那就好，這件事無論成敗，只要我沒消散，我欠你……100顆靈魂石，就是你們樂園標準的100顆靈魂晶魄，承諾再多就是吹噓了，我死了這麼久，這些就是極限了，別嫌少，也當是我連累你那些事的補償。”
“隨你。”
蘇曉沒與格林·吉莉安合作過，對這滅法的信譽如何，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只要格林·吉莉安讓奧術永恆星戴上痛苦面具，幫對方抵達格林·薇那，讓二者同在一個身體裡，還是能做到的。
格林·吉莉安的殘魂雖即將消散，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那時，定是她壓制格林·薇的靈魂，甚至於，格林·薇可能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當格林·吉莉安出現時，格林·薇的感覺就如同睡着了般。
蘇曉再次打開靈魂容器，格林·吉莉安雖然滿臉不情願，但也只能進入其中。
“別關上，我被關在這裡，都快關出……”
不等格林·吉莉安說完，蘇曉已經關上靈魂容器，若非對方剛出來就各種服軟+許諾，而且的確願意教給他各類魂核，他肯定會將對方封入到原罪之書內一段時間。
出了城主書房，蘇曉來到一處升降梯前，啓動這直通一層的升降梯，之後兜兜轉轉，推開一扇外部被猩紅攀附，裡面卻能輕易開啓的門扇，隨後從一層裡側的門，出了猩紅城堡。
越是前行，周邊的黑暗越稀薄，到最後，溼鹽地的獨有氣味出現，蘇曉成功走出極暗古堡的範圍內。
他打開小隊頻道，聯絡後得知，罪亞斯、伍德、食暗者並未通過地下迷宮抵達猩紅城堡，他們發現了一條更深入地下的路線，那是一片暗區，裡面有很多黑暗生物。
蘇曉讓布布汪、巴哈原路撤回，此處地底的風險，似乎不比探索腥紅城堡低，罪亞斯、伍德、食暗者準備繼續探索，蘇曉則不準備一同，他要先回灰暗聖所，有些事，他要先處理下。
當布布汪、巴哈從黑霧中走出時，蘇曉發現布布汪眼中含淚，看來是見到了不少幽魂，從那中了一靈魂箭的屁|股看，應該是全程被追殺。
遠離黑霧區後，蘇曉激活監視者指環，空間之霧涌現，當一切都平息時，他返回灰暗聖所，熔火巨人鍛造器物的捶打聲，外加此地的環境，讓人很有安全感。
“汪。”
布布汪讓蘇曉幫忙拔出靈魂箭後，屁顛屁顛跑到恢復點，躺在石臺上，準備睡一覺，撫慰今天承受多次暴擊的內心，布布也是倒黴，遇到了一名既兇狠，又喜歡戲耍敵人的幽魂。
來到工坊內，蘇曉剛進來，熔火巨人就停止鍛造，拿起木盒內的狂獵之夜，說道：“還需要一會才能成功，不過，接下來等待就好，所以可以拿去了。”
“報酬。”
“朋友的委託，不要，報酬。”
“……”
蘇曉取出一大桶元素佳釀，近兩米高的酒桶，在熔火巨人手中就像個大酒瓶般，他打開封口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滿是蓬亂鬍鬚的臉上浮現憨厚笑容。
結識雜貨哥·索恩斯和熔火巨人後，元素佳釀的存量開始不足，不過新一批的元素佳釀，已經在專屬房間內釀造，這次回去，基本就釀好。
眼下實力已穩定，蘇曉準備把4點原初技能點都使用掉，不僅如此，冒牌滅法之刃內的魔靈能量，也可以讓刃之魔靈吞噬下，他晉升絕強後，駕馭300點以下魔靈強度的刃之魔靈，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做這一切之前，要先完成與格林·吉莉安的計劃，這次遇到格林·吉莉安，是難得的走運了一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蘇曉晉升絕強後，來自奧術永恆星那邊的追殺力度將有所質變。
在蘇曉九階時，哪怕奧術永恆星追殺他，也只能讓九階戰力來殺他，但在他晉升絕強後，所進入的世界，力量上限都能達到最高至強級，這也導致，來襲殺他的人，很可能是至強級+幾名絕強級。
蘇曉可以確信，如果自己現在對上魂大人，那沒任何意外，他必死，魂大人是靈魂系，不太被滅法系能力所剋制，蘇曉800多點的靈魂強度，屬實比不了魂大人千點以上的靈魂強度。
眼下遇到格林·吉莉安，則讓事情有所轉機，想象一下，能完美僞裝成格林·薇的格林·吉莉安，對於奧術永恆星來講，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格林·吉莉安給奧術永恆星的壓力越大，蘇曉這邊承受的壓力就越小，這也是爲何，他願意構建陣圖，幫格林·吉莉安完成此事，無論怎麼看，這都是雙贏。
更別說，格林·吉莉安是性格惡劣了點，但從承諾來看，的確是知恩圖報之人，這或許是格林·吉莉安的性格中，極爲罕見的閃光點了。
蘇曉打開靈魂容器，剛打開，格林·吉莉安就從裡面飄出來，她的目光環視周邊，隨後就把視線集中在暗之女身上，目光逐漸從笑眯眯，轉變成忌憚。
暗之女是隱藏的終極大boss？並不是，格林·吉莉安之所以如此，還得從上一代的暗之女說起，那是歷代最強的暗之女，沒有之一，沒錯，格林·吉莉安去調戲人家，然後猝不及防之下，被暗之女打的躺牀|上休養了兩個多月。
此刻格林·吉莉安一看到暗之女那身黑色衣裙，她全身似乎都有點疼，那次真的是被打慘了，她調轉目光，看向老樹族。
“喂！看誰來了，你都老成這樣，以前你的樹冠還是翠綠的，嗯？沉睡了嗎。”
格林·吉莉安腳步一頓，最終沒上前打擾，雖說很久之前，她與老樹族因意見不合，她把對方打的冒綠汁兒，但此時故人相見，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的。
蘇曉開始佈設陣圖，他之所以能確定，可以把格林·吉莉安傳送到格林·薇那，是因爲他有一份格林·薇的鮮血，這原本是準備，通過格林·薇算計瑟菲莉婭，沒想到眼下有此等關鍵的用途。
還有一點是，格林·吉莉安作爲滅法者，哪怕成了殘魂，她突破永光世界封禁時，也更爲輕鬆。
幾小時後，蘇曉佈設好了陣圖，他去過奧術永恆星， 對於那裡座標的把控很準確，做完這些，他取出瓶靈魂藥劑，拋給格林·吉莉安。
“這是？”
“幫你穩定魂體，這次傳送的距離遠，精度高，外加我改進的傳送陣，威力……，效力比較強。”
“嘁～，傳送陣而已，我以前都用最老版的惡魔傳送陣，等會！你這陣圖……”
不等格林·吉莉安把話說完，蘇曉啓動傳送陣。
咚！！
在這一刻，格林·吉莉安眼前充滿了光。
……
奧術永恆星。
清晨的天空晴朗，奧術永恆星的空間禁錮啓動，但在短暫的啓動後又停止，對於這點，空間系施法者們早已習慣，常有敵方勢力試圖衝破奧術永恆星的空間防禦。
然而，當初佈設這些空間防禦的施法者們沒想到，會有人以那般強悍的傳送力，把一個魂體傳送到這邊來。
此刻，銀月湖·湖畔宿舍。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隙映入，躺在牀|上酣睡的格林·薇突然起身，並從牀|上跌落，她單手扶住木桌，乾嘔了片刻，纔算是平復下來，最終，她整個人靠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
兩個靈魂同時在這具身體內，只不過，因後來的那個靈魂，這身體的原靈魂陷入了短暫的沉睡，這沉睡很安穩，想來在甦醒後，都難以發現身體裡多了個靈魂，畢竟，二者100%的同源。
坐在書桌前的格林·薇，不，應該是格林·吉莉安，她左手的手肘抵在書桌上，這隻手捂着上半邊臉頰，而她露出的下半邊臉上，逐漸浮現笑容，並且這笑容越發強烈，乃至於逐漸變|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