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抉擇
大劇院的舞臺上，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對峙，說來有趣，這兩人的衣着穿搭剛好與來歷風格相反，來自深淵的深淵德洛娜，一身淺白色連衣裙，而作爲人族出身的黑裙德洛娜，則是一身哥特風格的黑色連衣裙。
「白夜，你有辦法嗎。」
盧西瓦頭都大了，兩個都是他妹，一個是有血緣的妹妹，一個是看着長大的妹妹，這硬抗太陽焰都不虛的重裝大戰士，現在是一點辦法沒有。
「我能佈設種術式陣圖。」
聽聞蘇曉此言，盧西瓦與深淵德洛娜、黑裙德洛娜，都向蘇曉看來。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盧西瓦笑了，神情都輕鬆不少，不過事關他妹，他問道:「這術式陣圖有什麼作用?」
「她們兩個站上去後，隨機消滅一個。」
「?」
「(o_O)」
「(RA°)」
一時間，三人中，盧西瓦懵逼，深淵德洛娜無語冷漠，黑裙德洛娜則是震驚。
「白夜，有其他辦法嗎?」
盧西瓦還認爲蘇曉是開玩笑，可接下來蘇曉的話，讓他面露正色。
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一體雙生，加上她們兩個見面，導致雙方的因果幾乎合二爲一，現在她們兩個共有的一具身體，已經加速黑暗覺醒。
大概幾小時後，這具身體就會黑暗覺醒，到時她們兩個會被強行吸收到其中，進行對決，這是兩敗俱傷形式的對決，哪怕最後有一個勝了，也是靈魂殘缺不全。
九成概率黑暗狂化，六成概率留下嚴重後遺症，三成概率陷入漫長的沉眠，能再醒來的概率很低。
蘇曉並非危言聳聽，作爲高等深淵學的掌握者，他根據已知的深淵學知識得出的這結果，不說準確率百分百，最起碼能達到85%以上。
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互相對視，她們雖都想要成爲這具身體的獨自擁有者，但真就從沒想過要消滅對方。
「白夜，以我對你的瞭解，要是你絕對解決不了的事，你會轉身就走，這麼看，你有辦法?」
盧西瓦開口，畢竟是統領遊獵團的軍團長，他是一介武人沒錯，並不意味他粗心大意。
「這件事很麻煩。」
蘇曉這話，到盧西瓦耳中自行翻譯成三個字，得加錢。
盧西瓦壓低聲音，對蘇曉說道:「按原來的報酬，我再加5塊原初碎片。」
「24小時內，搞定。」
「這……時間耽擱的有些久，一旦德洛娜她開始黑暗覺醒，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這樣吧，我再加20塊，20塊原初碎片。」
聽聞此言，蘇曉沉默了幾秒後:「10小時內，解決。」
「我再加一顆「原初之核」。」
「10分鐘。」
蘇曉的效率飆升程度，讓盧西瓦差點閃了老腰，不等盧西瓦說什麼，蘇曉已取出一枚靈魂錢幣，將其彈飛出。
叮～!
靈魂錢幣在半空中翻轉，靈魂錢幣落下途中，一隻手將其抓住，拇指將其壓在手中揉搓着，彷彿每一枚靈魂錢幣，對他都是無價之寶。
對於毫無徵兆就出現的凱撒，盧西瓦心中驚的不輕，蘇曉、布布汪、巴哈對此早就習慣。
「我親愛的朋友，有什麼好事找凱撒?如果能關乎靈魂錢幣，就更好了。」
「我需要足夠純粹的深淵之力，最好直接來自深淵的最原始深淵之力。」
「濃度是?」
「10以上。」
「嘖～，這不好辦啊。」
「至少要30盎司的量。」
「這這這，更難辦了。」
「半塊原初碎片。
」
蘇曉開價。
「50塊。」
「1.5塊。」
「最少49.999塊。」
在盧西瓦、深淵德洛娜、黑裙德洛娜錯愕的目光中，蘇曉與凱撒，以他人完全適應不了的砍價幅度，以8塊原初碎片成交。
凱撒搓着手，意思是他的8塊原初碎片在哪，蘇曉看向盧西瓦，這把盧西瓦當時給整不會了，他的眼神分明是:‘我付啊?，
「……」
蘇曉沒說話，他現在手上就2塊原初碎片，之前吸收兩份「力量源質」，用了不少原初碎片穩定自身體魄。
盧西瓦付了8塊原初碎片後，凱撒拿出深淵之罐:「幾位，你們靠後點……」
凱撒的話還沒說完，發現盧西瓦、深淵德洛娜、黑裙德洛娜都已經快退到大劇院門口，才找到此地，匆匆趕來的自然之女·艾露克露，剛進門就立即轉身出去，一副打擾了，告辭的模樣。
凱撒把深淵之罐往頭上一套，經常和深淵能量打交道的盧西瓦，表情都是一抽，他對原罪物有些瞭解，正因如此，凱撒把深淵之罐往頭上套的行爲，堪稱讓盧西瓦的內心破防加暴擊。
只見凱撒一陣手舞足蹈，累的全身是汗後，俯身雙手一拍地面，一道虛幻的深淵之孔出現，裡面彌散出純黑的深淵能量。
早已用晶體繪製好陣圖的蘇曉，單手按在陣圖的核心節點上，深淵能量向陣圖涌來。
看到這一幕，盧西瓦的眼角一抽，正是因爲有所瞭解，才知道這有多大風險，他提醒道:「白夜兄，慎重，量力而爲啊。」
「……」
蘇曉沒說話，在他的操控下，蔓延而出的深淵能量，被他以青鋼影能量晶體化所繪製的陣圖吸收，這直徑三米的陣圖，逐漸化爲漆黑，烙印在地面，霎時間，整個大劇院的地面都變成漆黑一片，桌椅等被黑暗所蒸發。
穩定好陣圖，蘇曉起身，他身旁的凱撒問道:「我親愛的朋友，還有需要凱撒協助的嗎?我那邊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我離開一會可以，太長時間的話……」
蘇曉沒說話，將一瓶元素佳釀拋給凱撒，有便宜佔的凱撒身心舒暢，留下句黃昏城見後，一轉身就消失。
蘇曉指向透出暗金色微光的陣圖:「你們兩個，站上去。」
原本彼此關係惡劣的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此時竟手牽手，事實證明，她們兩個間的矛盾，相比直面這陣圖的可怕時，瞬間冰釋前嫌。
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見此，蘇曉看向另一邊，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下意識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是這一分神，阿姆抓住她們兩個的後頸，在阿姆的認知中，憐香惜玉是完全理解不了的難題，它一手一個，把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丟到陣圖上。
深淵德洛娜性格淡漠，選擇默不作聲，黑裙德洛娜則是憤憤的瞪着阿姆，但與阿姆那殺敵殺到殘酷冷戾的目光對視後，她嘟噥道:「你等我有自己身體的。」
「眸?」
「沒…沒事。」
聽到這答覆，阿姆不再理會黑裙德洛娜，它單手抓起一隻半死的噬夢獸，咔吧捏斷脖頸弄死，扯下一塊紫紅色血肉後，塞到口中咀嚼，它的確是餓了。
看到這一幕，黑裙德洛娜果斷不再盯着阿姆，選擇認慫，她已經看出來，別看處於友方狀態的蘇曉、阿姆、巴哈都還算和善，但這些可能都是兇名赫赫的反派啊。
「站好，別動，也別東
張西望。」
蘇曉說話間，從懷中取出「原罪之書」，這讓一旁觀望的盧西瓦，臉上都有了冷汗。
盧西瓦已忘記經歷過多少次生死，但此時此刻，在看到蘇曉手中的黑色「原罪之書」後，他依舊感到寒毛直豎。
不理會盧西瓦差點裂開的心態，蘇曉打開「原罪之書」，解除第五頁「靈魂王冠」的封印，最近「靈魂王冠」吞噬【扭曲纏繞之核】後，成功晉升大爹。
所謂【扭曲纏繞之核】，是曾有兩件大爹級·原罪物糾纏、盤繞在一起，將對方置於死地後，所出現的原罪之物，「靈魂王冠」將這東西吞噬，當然成功晉升大爹級。
做個簡單的比喻就是，收藏家、深淵之罐、死靈之書、猩紅權杖、幽冥骨戒這五件大爹級原罪物危險度是100，那麼「靈魂王冠」之前就是99.5，距離最高梯隊原罪物，只差臨門一腳。
眼下「靈魂王冠」晉升到大爹級，氣場都不同，漆黑的王冠上，紅寶石分外鮮紅，彷彿有無形的淡淡黑色煙氣，在王冠上升騰，「靈魂王冠」出現後，盧西瓦、深淵德洛娜，黑裙德洛娜、艾露克露，目光都被吸引到這王冠上。
所有人心中都滋生出渴望，彷彿擁有了這王冠就有了一切，正在這時，蘇曉的右手食指，噹的一聲敲在王冠側邊，這聲脆響，讓險些沉迷到王冠中的幾人，立即清醒。
是啊，這就是大爹級原罪物，哪怕有「原罪之書」的束縛，外加蘇曉的因果壓制，依然會讓旁觀者沉迷、墮落，最終悲慘收場，成爲「靈魂王冠]下骸骨山脈的一具骸骨。
蘇曉將「靈魂王冠」放在陣圖的正位，最近剛幫「靈魂王冠」晉升大爹級，這次幫忙的情面，「靈魂王冠」還是會給的，只不過，「靈魂王冠」最多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偶有幫忙，後續還會想着怎麼弄死蘇曉，原因是，蘇曉一直在封印與壓制它。
幫「靈魂王冠」晉升到大爹級，倒不是爲了緩和關係，或是讓對方手下留情一類，蘇曉早就知道這不可能，他是爲了平衡已經封印的五件原罪物。
之前封印四件大爹級原罪物，外加一件接近大爹級原罪物，「原罪之書」總有種不怎麼平衡的感覺，現在五件原罪物都是大爹級，「原罪之書」的封印一下就平衡與更加穩定。
蘇曉陸續取出死靈之書、猩紅權杖、幽冥骨戒，擺放在陣圖外環的幾個位置，最終將內部有收藏家的「原罪之書」，放在陣圖的中樞節點。
這陣圖直徑三米，不算大，這導致，周圍擺了一圈大爹級原罪物的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她們都害怕極了，甚至不計前嫌，彼此抱在一起，看來「原罪之書」還有增進友誼這等隱藏效果。
看到漆黑陣圖上的這麼多大爹級原罪物，盧西瓦竟忽然有種，這次承諾的兩顆「原初之核」報酬，是真的沒白給啊，就這原罪物陣容，兩顆「原初之核」給的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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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的問題，是難以渡過黑暗覺醒這一關，蘇曉的對策是，與其避免，還不如來個超級加倍，乾脆不規避黑暗覺醒，而是將黑暗覺醒超級加強。
也因此，需要大量初始狀態的深淵能量，單有這點還不夠，還得緩慢又穩定的增強黑暗覺醒，將原本過程一兩個小時的黑暗覺醒，延長到數月，甚至數年來完成，如此一來，就免去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在靈魂層面，被迫進行交鋒。
最終的結局是，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同在一個身體內，至於控制權問題，二人不相上下，哪一方出來，另一方就要先回到意識空間。
如果回到意識空間那方想的話，依然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只是暫沒有身體的控制權，無法通過觸覺、嗅覺、聽覺感受到外界。
蘇曉當然沒有數月、甚至
數年時間，來幫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進行緩慢的黑暗覺醒，因此他用原罪物作爲這陣圖的節點，將需要幾年才能完成的究極強化版·黑暗覺醒，在一小時內完成。
陣圖上涌現黑暗，將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籠罩在其中，片刻後，一個三米高的黑色光繭構成，並以緩慢的速度收攏當這黑色光繭破裂時，就是黑暗覺醒完成之時。
盧西瓦擡步向大劇院外走去，這裡有蘇曉在，他放心，所以他要去大劇院房頂，把感知擴展到最大範圍，以免有噩夢生物襲來，影響到黑暗覺醒。
咔咔咔～
晶體座椅構成，蘇曉落座，一直在旁觀的艾露克露走來。
不等艾露克露開口，「暗月星環」出現在蘇曉手中，他單手拖着「暗月星環」，說道:
「多謝你這次的協助，這是你的報酬。」
шшш ⊙ttκan ⊙CO 聽蘇曉這麼說，艾露克露的眼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下，她長舒了口氣，雖說想擡手，去拿「暗月星環」，但作爲施法者的驕傲，絕不允許她這樣做，雙方事先已經約好，她協助蘇曉對付僞王，蘇曉以「暗月星環」作爲報酬，方纔與僞王的戰鬥中，艾露克露並沒到場。
「我提議，我們的合作延續，依然是，我幫你對付一個強敵，你用「暗月星環」作報酬。」
艾露克露說出這句話，心情一下就好了，這種不違背本心的感覺，讓她身心舒暢。
「契約，完成。」
蘇曉具現出一份契約，因這契約已完成，契約羊皮紙自行燃起。
「這是?!」
艾露克露立刻警惕起來，她終於知道，方纔這滅法者，爲何在她沒協助對付僞王的情況下，依然還說‘多謝你這次的協助，這是你的報酬，這句話。
「沒什麼，不用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蘇曉收起「暗月星環」，「誘餌契約」比預想中更好用，在他看來，作爲施法者的艾露克露，絕不會有和他簽訂一份契約的意向，問題是，後續想要讓這超級打手幫忙對付強敵，且還要防範對方在獲勝後偷襲，屬實有幾分風險。
那麼一份僅會在本世界生效的契約，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契約的精妙之處在於，既讓艾露克露不能有半點背刺的心思，甚至於，她會由衷的希望，蘇曉能活着離開本世界，因爲一旦蘇曉身死，艾露克露將成爲「原罪之書」的繼承者。
這契約更絕妙的，是僅在本世界內生效，本次世界進度結束後，這契約當即作廢，萬事都要留幾分餘地，倘若搞出一份永久性、在任何地方都生效的契約，只會逼迫艾露克露魚死網破。
蘇曉取出完成簽訂的契約，至於艾露克露是怎麼簽訂的這份契約，這就要提及「誘餌契約」了，何爲「誘餌契約」?簡單來講就是，通過讓對方完成一份契約的方式，簽訂一份新的契約。
更直觀的理解，是「進食」與「消化」，完成上一份契約者，可以理解爲是「進食」動作，簽訂新的契約可以看做是「消化」，只要進食了，必定免不了消化。
至於對方是怎麼簽訂上一份契約，這就是「誘餌契約」的另一個精髓，這所謂的上一份契約，不完全算是契約，更像是特定行爲模式所對應的契約觸發。
就比如蘇曉取出「暗月星環」，並說出‘多謝你這次的協助，這是你的報酬，，這是觸發契約的機關，而艾露克露作爲滅法者的驕傲，拒絕這「暗月星環」，並提出繼續合作，始終惦記着「暗月星環」，這是落入陷阱。
「所以，你現在聽懂了嗎。」
蘇曉將「誘餌契約」的所有細節，都和對面的艾露克露敘述了一遍，這讓手中拿着契約羊皮紙的艾露克露，當場愣在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的她，咬牙切
齒的問道:
「你和我描述的這麼詳細，是爲了羞辱我?」
「當然，不。」
蘇曉言罷，艾露克露手中的契約羊皮紙上，一行契約文字閃爍微光，這行契約文字赫然寫着，蘇曉必須將「誘餌契約」的所有細節，都告知艾露克露，並確保艾露克露成功理解，「誘餌契約」纔算是徹底簽訂。
在艾露克露氣到瞳孔顫抖的目光中，她看着自己的名字逐漸浮現在契約簽名處，這反倒讓她冷靜下來，並且轉身就走，她感覺，倘若再待一會，搞不好還會莫名其妙簽了其他契約。
艾露克露走後，蘇曉具現出幾份半成品契約，可惜，艾露克露走的有些匆忙，否則這幾份契約也能簽訂成功。
蘇曉打開提示列表，查看方纔擊殺僞王的提示。
【你已擊殺僞王。】
【你獲得4000枚太陽金幣。】
【你獲得15.26%世界之源。】
【你獲得太陽源石1顆。】
【你獲得永恆級寶箱·噩夢僞貌。】
【你獲得烈陽大劍（此爲本世界專屬武器，已鎖定公證權限，無法以任何方式進行公證，此武器，僅太陽王可使用)。】
【提示:你可將烈陽大劍交給黃昏城的君主陣營或大書庫。】
【警告:此抉擇至關重要，將直接影響到主線任務的最終環節。】
【將烈陽大劍交由大書庫，本次主線任務獎勵上限爲:95.8%。】
【將烈陽大劍交由君主陣營，本次主線任務獎勵上限爲:1068%。】
【你已完成懸賞2·噩夢深處，成功在噩夢中拯救貴族大小姐。】
【因「獵殺名單·血契」的多倍懸賞+懸賞補正，你將獲得總價值爲5500盎司時空之力的懸賞金。】【你已提前申請公證，本次懸賞金，將更傾向於「時空石碎片」。】
【提示:因符合收益規則，此公證申請成功通過。】
【你獲得時空石碎片500(此爲等價物，可隨時出售給輪迴樂園，獲得5000盎司時空之力)。】【你獲得秘寶之盒1（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於500盎司時空之力的價值)。】
【你已完成懸賞1·收集者，成功收集扭曲茁壯心臟2顆，渴血心臟2顆，噩夢心臟2顆。】
【因「獵殺名單·血契」的多倍懸賞+懸賞補正，你將獲得總價值爲3000盎司時空之力的懸賞金。】
【你已提前申請公證，本次懸賞金，將更傾向於「時空石碎片」……】
【你獲得時空石碎片250（此爲等價物，可隨時出售給輪迴樂園，獲得2500盎司時空之力)。】【你獲得秘寶之盒1(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於500盎司時空之力的價值)。】
……
因提前申請了懸賞金更傾向「時空石碎片」，所以這次獲得的都是「時空石碎片」+「秘寶之盒」，對此，蘇曉還是很滿意的，其他不說，他的高等深淵學需要49500盎司時空之力，才能提升到滿級，更何況，榮譽商店內還有很多好東西，需要用時空之力去買。
【主線任務·第三環·僞貌(已完成)。】
【你獲得「祭壇鎖盤」，此爲開啓月之祭壇的關鍵性物品。】
【主線任務·第四環(已激活)。】
【主線任務·第四環:月之祭壇。】
難度等級:Lv.90。
任務簡介:找到月之祭壇，且激活。
任務期限:1個自然日。
任務獎勵:祭壇鎖盤。
任務懲罰:強行處決。
……
這任務的難度達到Lv.90，應該是所在暗月噩夢的危險程度，以及任務給出的時間比較短，這「月之祭壇」在哪，任務信息中是一點提示都沒有。
蘇曉還記得以前觸發過一次天啓樂園的任務，那任務詳細到，任務目標地點都有座標，就差直接給個自動尋路了，任務信息讀起來，長到和閱讀個小故事一樣，輪迴樂園的任務則是另一個極端，任務信息很少給出15個字以上的內容。
或者說，倘若看到輪迴樂園的任務信息，是密密麻麻幾行字，那就自求多福吧這任務會危險到讓人駭然的地步。
正在這時，前方的黑色光繭出現波動，原本三米高的黑色光繭，此時已經收攏成不到一米高，隨着光繭上的裂痕增多，最後咔吧一聲碎裂開，雙手抱膝坐在地上的德洛娜，慢慢擡起頭。
德洛娜的目光有幾分茫然，黑霧涌現，在她身上構成黑色長裙，德洛娜的黑色秀髮上浮現無形白焰，她的雙眼化爲一片漆黑，在這漆黑中，有着白色線條在慢慢轉動，倘若膽氣不夠，單是與她對視，就會感到暗暗心驚。
不過下一秒，德洛娜的雙眼就恢復，她的秀髮化爲暖白色，目光靈動的同時，帶着幾分疑惑。
「這就是，真正活着的感覺嘛。」
黑裙德洛娜深吸了口氣，感受着空氣的氣味，氣流緩慢流動，觸碰皮膚的細微觸覺，以及眼中所見這世界的不同色彩，她閉上眼，眼淚溼潤了眼角。
「好吧，換你來。」
黑裙德洛娜閉眼低頭，她的秀髮化爲黑色，身上黑色長裙變成淺白色長裙，雙眼眼底漆黑，瞳孔由白色線條構成，頗有深淵系的畫風，是深淵德洛娜的意識， 接管了身體控制權。
深淵德洛娜擡起雙臂，深吸氣，她首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周邊世界，以往在她的感受中，周邊的一切都有種模糊感與遙遠感，此時，她的感官終於恢復到正常水平。
總的來講，現在是深淵德洛娜與黑裙德洛娜，共用這一個身體，她們可以在意識空間內交流，決定誰接管身體的控制權，兩個意識間，不存在誰壓制誰的問題，所以在每天的身體控制時間方面，她們兩個要自行商量。
關於怎麼分辨，是誰在控制身體，滿頭暖白色長髮，身着哥特黑色連衣裙的，是黑裙德洛娜，她性格活潑，對什麼都有幾分好奇，喜歡熱鬧。
滿頭黑色長髮，身着淺白色長裙，雙眼眼底漆黑，瞳孔是由白色線條構成的，則是深淵德洛娜，她性格淡漠，喜歡一個人的安靜，深淵德洛娜很好認，她的雙眼太有深淵系的風格。
蘇曉拿起陣圖上的「原罪之書」，並將死靈之書、猩紅權杖、幽冥骨戒、靈魂王冠，都重新封印回「原罪之書」內。
蘇曉看着德洛娜，這是在讓德洛娜展現出她獨有的深淵能力，以及體現出她有足夠的理智和自控力，否則的話，「原罪之書」將有德洛娜一頁的位置，不過，一旦被封印到「原罪之書」內，她在「原罪之書」內支撐不了多久。
意識到這點，深淵德洛娜開始展現她的理智和自控力，見此，蘇曉的右手一握，啪的一聲合上「原罪之書」收起。
見此，深淵德洛娜開始老實說明她們兩個的能力，這能力名爲「命定預支」，一種極爲強大，也代價高昂的深淵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