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巫師的能力
有了格拉斯這個開頭，凱撒的魔葯生意，在當天下午就再次開張，冰魂魔葯重新定價。
起售價500銀幣，所有已購買魔葯的巫師，可引薦其他好友來購買，每成功引薦一人，凱撒會退還給引薦者50銀幣，也就是說，引薦來10名巫師，就相當於免費獲得一瓶冰魂魔葯。
看起來很優惠，實際上，作為售賣者的凱撒，保證了每瓶魔葯至少450銀幣的價格，而且還拉攏來大量購買者。
這招對小部分巫師無效，他們屬於比較孤僻、沉默的群體，好在灰巫師的瘋狂程度不高，因此這招對他們很有效。
安眠屋二層，蘇曉盤坐在煉金實驗室的小床|上，剛結束每天的日常冥想。
【你已獲得319點巫師會聲望。】
【你已獲得330點巫師會聲望。】
……
陸續有提示出現，去下水道清理老鼠？根本沒那種必要，清一天老鼠，都比不上售賣4瓶魔葯所得的聲望。
蘇曉看了眼團隊頻道，阿姆之前傳輸來一段亂碼文字，這說明阿姆距離蘇曉已經不遠，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至於貝妮，那喵星人正滿世界尋寶。
貝妮看似經常打醬油，實際上它對蘇曉的幫助並不小，每次返回輪迴樂園，售賣、收購物品等，都是貝妮負責。
這讓蘇曉節約了大量時間，這些節省出的時間，用於打競技場，或是和莎對練，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蘇曉小隊中，布布汪的定位無需多言，堪稱頂樑柱之一，巴哈則是刺殺、高空偵查，阿姆是坦，有比較艱苦的戰鬥，它一定是被揍到最慘的那個，貝妮則是後勤，小隊所有成員的後勤。
……
巫師會，九層，有些昏暗的房間內。
月光從窗口映入，照亮房間內一排排書架，從書籍上的灰塵來看，已經很久沒人看過。
一處圓形木桌前，五道身披長袍，戴著兜帽的身影圍坐於此，而在木桌的中心處，正擺放著一瓶冰藍色藥劑，那精緻的水晶瓶，會讓人本能感覺這藥劑很貴重。
「我試過了，效果……」
灰袍巫師開口，他相對瘦小一些，手臂不時在身前揮動，似乎是在軀幹蚊蠅。
「閉嘴。」
低喝身傳來，這聲音有些蒼老，他身披的是黑袍，肩膀偶爾抽動一下。
「尼古拉斯凱撒？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名字，他為什麼不叫摩恩凱撒，他應該叫摩恩凱撒！他必須叫摩恩凱撒！否則我就把他的襪子脫下來，套在你們頭上。」
一名身披白袍的巫師開口，語氣兇惡，他明顯是有些精神錯亂。
「……」
「……」
其餘四名巫師都無言以對，剛才開口的是摩恩迪，一名秘法巫師。
「這件事怎麼處理，這種魔葯，各方面都遠超死魂魔葯。」
「除掉他。」
「收買他。」
「給他洗個澡。」
摩恩迪黑袍下的嘴角翹起，低笑出聲的同時還滿臉自信，不知原因的自信。
「迪，你冷靜下，我去取一瓶死魂……」
灰袍巫師說道一半停住，拿起桌上的冰魂魔葯，遞向摩恩迪。
「我，不喝葯，我，沒任何問題，我，沒瘋！」
摩恩迪臉上的表情扭曲，牙齒咬的咔咔作響。
「除掉尼古拉斯凱撒吧，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灰袍巫師的手又在身前揮了下。
「迪，德爾，克莉絲，這件事你們三個去做，隱蔽些，凱撒畢竟是巫師會成員。」
黑袍巫師起身離開，他是摩恩家族的最高掌權者，摩恩阿爾弗思。
灰袍巫師摩恩德爾低聲嘆息，他就是之前那個調配藥劑，被布布汪目睹的巫師。
對於德爾來講，每次和摩恩迪共事都是種折磨。
摩恩迪歪著頭，突然就沉默了，這讓其餘三人有些詫異。
「哎～，埃爾莎為什麼會拒絕我的求婚。」
摩恩迪很憂傷。
「哈？「
冷艷女巫師摩恩克莉絲滿臉驚愕。
「迪，摩恩埃爾莎……是你外婆啊。」
德爾單手捂著額頭，他突然感覺，如果繼續留在摩恩家族，他早晚被會摩恩迪害死。
「你放屁，給埃爾莎道歉，她才19歲！」
砰！
一隻手探來，將摩恩迪的頭鑲入木桌內，幾秒后，他抬起頭。
「我又做了蠢事？」
摩恩迪擦了下臉上的木屑，有些渙散的瞳孔恢復光澤。
「歡迎回來，堂哥。」
摩恩埃爾莎甩了甩正在滴血的手，這就是對摩恩迪出手的下場，摩恩迪的戰鬥力不是摩恩家族中最強的，但他的能力近乎無解，最好的結果就是與他同歸於盡。
「這次殺誰？」
「尼古拉斯凱撒。」
「時間，地點。」
摩恩迪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滿是傷疤的臉，傷疤密集到看不清原本的長相。
房間的窗口下，布布汪拿起相機，給摩恩迪拍了張照片，並在上面標註：『自帶反傷甲的精神病巫師』。
德爾、埃爾莎、摩恩迪，都是辦事效率很高的巫師，所以他們直接離開巫師會，趕往地下集市，去截殺凱撒。
夜間的赫魯城很安靜，三人都換上統一的黑袍，一言不發的走在街道上。
夜梟低鳴，有些發紅的圓月垂在天邊。
「迪，我們應該有個計劃。」
德爾在身前揮了下手臂，目光看向一間還在亮燈的二層石屋。
「我們……」
摩恩迪語氣平和的開口，五分鐘后，一旁的德爾與埃爾莎臉上都浮現笑容，清醒狀態的迪很可靠，與他一同殺人有種安心感。
「停。」
摩恩迪抬起條手臂，目光直視前方。
夜色中，一道身影正坐在幾十米外的房頂邊緣處，這道身影一條腳弓曲踩在房檐上，另一條腿自然垂下，單手握著把歸鞘中的長刀，刀柄斜靠在肩上，另一隻手中拿著顆無色晶體，這顆晶體約有蘋果大小。
咔吧～
清脆的咬合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明顯，摩恩迪緊皺著眉頭，他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誰！」
德爾低喝一聲。
咔吧～
沒任何答覆，坐在屋頂上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吃著什麼。
「埃爾莎，扯出他的靈魂。」
摩恩迪撕拉一聲扯開身上的黑袍，露出不算精壯，但滿是傷疤的上身。
腳步聲從摩恩迪身旁傳來，他看向自己的堂妹埃爾莎，此時埃爾莎的眼睛大睜，正緩步退後。
扯出靈魂？別開玩笑了，蘇曉現在吃的就是靈魂結晶，主修靈魂的月神他都硬懟過，月神都無法扯出蘇曉的靈魂。
保護凱撒？根本不用那麼麻煩，蘇曉的選擇是，直接來截殺摩恩家族的三名巫師，宰了這三名巫師，凱撒不就安全了，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保護他人蘇曉不擅長，而殺人，他很擅長。
將最後一小塊靈魂結晶拋入口中嚼碎，蘇曉從石屋頂站起身，在他身後紅月的映照下，怎麼看，他都像六階**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