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凱撒很慌

  ，


  看到這兩件物品，蘇曉的眼睛一亮，其中的一件相當重要。


  凱撒的能力，堪稱讓人大開眼界，他的戰鬥力很渣，但卻擁有很多鑽空子的許可權。


  例如，蘇曉用巫師會聲望兌換物品很危險，凱撒就將一些物品的兌換性質改變，變更為用同等價值的銀幣兌換。


  至於魔葯配方，這東西很可能不是聲望商店內的物品，因此無法轉換兌換方式。


  凱撒雖然奸詐、吝嗇，但在某些方面卻非常靠譜。


  蘇曉離開巫師會，從懷中掏出凱撒提供的地圖，所謂下水道，並不是那種位於地下的管道，而是城內低凹地的超大型水渠，用於在雨天排水。


  下水道的主渠不在聖銀區，而是在骨港附近，清理老鼠的話，去那邊最合適。


  蘇曉始終想不通，老鼠而已，就算數量多，也不應該達到擊殺后能獲得巫師會聲望的程度，這也是他選擇去清理老鼠的原因。


  此時的天色已是蒙蒙亮，太陽應該已經升起，但被天空中的灰霧雲擋住，據凱撒所言，他來赫魯城已經有段時間，只見過一次太陽。


  行進在街道上，街道兩側的房屋陸續開門，打著哈氣的平民離開自家，一天不勞作，全家挨餓，這就是赫魯城。


  食物的香氣飄散在街道上，這座城似乎活過來一些，平民們的臉上也看不到絕望一類的神情，其實習慣這種環境后，也就沒什麼，人類是適應力最強的幾個種族。


  無論多麼艱難的環境，人們都會想辦法生存下去，並通過勤勞與智慧，從『生存』提升到『生活』，這兩者有本質區別，前者是獸的活法，後者才是人的日子。


  蘇曉咬了口手中新出爐的長麵包，烘烤的工藝很不錯，只是食材的質量不怎麼樣。


  穿過幾條街區，蘇曉抵達聖銀區的邊緣處，在這裡的街頭巷尾，能看到很多身穿麻衣，全身臭汗的糙漢子，他們都是苦力，一天的勞作只能得到3～7枚銅幣。


  1銀幣=2159銅幣，這種誇張的兌換比例說明，巫師的貨幣機制與平民分割開，而平民獲得超凡物品，就等於中了彩票頭獎的增強版。


  剛出聖銀區，蘇曉就感覺到周邊的氣氛出現變化，一隻只藏在暗處的眼睛在注視他，大多數都是看一眼就移開目光，少數則是比較執著。


  急促的腳步聲從蘇曉身後傳來，一名全身滿是血跡，神情慌亂的壯男正奪路狂奔。


  嗖～

  破空聲襲來，一根木質弩箭沒入壯男的小腿內，這讓他腳下一軟，噗通一聲摔在泥漿內。


  「就快了，我就快存夠200銅，再給我幾天時間。」


  壯男拖著腿在泥水中爬行，還沒爬出幾米，後方的幾人就追上前。


  「真能跑，累死老子了。」


  一名疤臉男人弓曲著身體，單手拄在大腿上，大口喘息著。


  平復呼吸后，疤臉男從小腿上抽出把簡易匕首，這東西就是一根鐵條磨到鋒利，尾端纏上骯髒的布條。


  疤臉男快步上前，一手扯住壯男的頭髮，另一隻手中的匕首抵在壯男的脖頸處。


  刷拉～


  利刃切開皮肉。


  當街一刀割喉，而在街道兩側的建筑前，還有幾名男女目睹這一幕，他們有些在淡定的吃著早餐，有些則是眼饞別人有早餐吃。


  行兇的幾人剛要拖著屍體離開，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看到這輛馬車，疤臉男將屍體向地上一拋，帶人直接走了。


  驚奇而又殘酷的一幕出現，那輛馬車停下，戴著黑色圓頂帽的老車夫跳下馬車，將屍體拖到馬車前，拋上板車。


  「嚯～」


  老車夫低吼一聲，駕上馬車走了，這馬車每天早上來一次，負責處理來路不明的屍體，這就是骨港，埋骨的港口。


  「這民風，真特么淳樸啊。」


  巴哈雖然經歷過各種戰鬥，但骨港這種『民風淳樸』的敵方，還是第一次來。


  布布汪則是見怪不怪，死寂城的民風更『淳樸』，那裡的死之民除了要命之外，什麼都不要。


  走在泥濘的土路上，沒人來找蘇曉的麻煩，這是他的氣息所導致。


  根據地圖標註的方位，蘇曉很快抵達骨港的主排水渠，這裡是一道寬度三十米左右，深五十米的溝渠，溝渠兩側為方石堆砌，有很多道通往下方的鐵梯。


  估測深度后，蘇曉直接躍入溝渠內。


  砰～

  污水四濺，因剛到雨季不久，下水道的積水只有十幾厘米高，加上剛下過雨不久，下水道內的空氣還算清新。


  整條下水道為筆直向前，前方百米處，有一條橫橋橋洞，淌著污水，抵達橋洞前，蘇曉掰亮一根軍用熒光棒，拋入漆黑的橋洞內。


  藍光碟機散黑暗，並未看到有老鼠，一旁口中叼著袋耗子葯的布布汪有些失望，它這是要『硬核』毒老鼠。


  深入橋洞幾十米，周圍的空氣越發潮濕，而且腐敗的味道越來越重。


  滴答～


  水滴聲從前方傳來，布布汪調轉狗頭，頭上的礦燈照亮前方。


  一隻老鼠在前方出現，它全身的毛髮黝黑，如同一根根鋼針般堅硬。


  「這玩楞…是老鼠？它一頓至少能吃6個凱撒」


  巴哈有些愣住，畢竟牛犢大的老鼠很罕見。


  布布汪將口中叼的老鼠藥拋在地上，還踩了一腳，以前方那隻老鼠的體重，吃個幾十袋老鼠藥都不一定死。


  「吼！」


  咆哮聲傳來，巫師世界的老鼠異常威猛，不像普通老鼠那樣『吱吱吱』的叫。


  蘇曉現在清楚，為何巫師會要清理老鼠，這東西不定期清理一下的話，城內的平民就危險了，沒有平民，巫師的好日子也到頭。


  嘩啦、嘩啦～

  巨型老鼠踩著污水，轉身就逃，動物比人類的感官更敏銳。


  錚～

  快到看不清軌跡的刀芒斬過，巨型老鼠緩步停下，一道血痕在它腹部出現，最終巨型老鼠齊齊斷成兩截，躺在污水內。


  一絲漆黑的能量從鼠屍內飄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蘇曉飄來，快到無法閃避。


  這絲漆黑能量攀附到蘇曉的手背上，沒侵入到他體內，只是在皮膚上形成一道黑色細線。


  蘇曉剛要感知這黑色細線是什麼，輪迴樂園的提示出現。


  17倍的聲望獲得，殺一隻巨型老鼠才0.3點聲望，想獲得2000點，至少要殺6700隻左右的巨型老鼠。


  蘇曉從儲存空間內取出一根試管。


  啪啦一聲，試管砸在牆上破碎，一股淡淡的酸味彌散開來。


  幾分鐘過後，蘇曉又取出根試管，事實證明，不能相信凱撒的鍊金術。


  第二根試管砸在牆上，有些腥甜的味道蔓延開。


  十幾秒后～


  轟隆隆……


  一隻隻眼球通紅的巨型老鼠從下水道內衝出。


  蘇曉將長刀橫在身前，他不準備近戰，刀芒的殺傷力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