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J
走出倉庫，蘇曉帶上布布汪、阿姆以及幾十名覺醒者向處刑機關總部趕去，四處地點，他只找到一間眼室，這已經是不錯的收穫。
當蘇曉返回處刑機關的辦公室時，南茜夫人的屍體早已被運走，地上的血跡也被處理，只剩辦公桌上的彈孔。
蘇曉返回處刑機關沒多久，漢克那邊就傳來消息，沒收穫，不要說眼室，連幽鬼都沒找到一隻。
半小時后，萊因哈特那邊傳來消息，他在醫院地下找到一間眼室，詢問蘇曉是否直接通知議會宮。
眼室的後續處理，都是交給那名紅髮男人，對方如何處理眼室，蘇曉並不清楚，哈羅德沒說，蘇曉也沒興趣知道，根據他的推測，這應該是個支線任務，甚至是隱藏任務。
眼下的鬼環組織，罪惡，J先生等人就夠蘇曉忙的，如果再參與到支線任務或隱藏任務中，情況會更糟，而且他的傷還未痊癒。
「轉告給萊因哈特，把那間眼室的位置通知給議會宮，但必須是哈羅德的直屬部隊。」
「是。」
來通報消息的覺醒者匆匆離開，幾分鐘后，蘇曉接到輪迴樂園的兩條消息。
【獵殺者已將眼室（十、十四）的位置告知於君主·哈羅德，你獲得6%的世界之源。】
【晉陞任務·十六眼室，已完成（7/16），獵殺者可以中等評價完成此任務，是/否完成。】
關閉輪迴樂園的提示，蘇曉在辦公室內等格斯那邊的消息。
午夜的辦公室內很安靜，隨著時間推移，過了約半小時左右，蘇曉從沙發上站起身。
格斯那邊依然沒消息，漢克與萊因哈特也沒返回處刑機關總部，這三人經一段時間的合作，早就有彼此的默契，很可能會互相增援。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漢克推門走進房間，他的面色不怎麼好看。
「大人，格斯失蹤了。」
「失蹤？」
蘇曉目露疑惑，就算是格斯戰死，他也不會太意外，處刑機關就是這種地方，這是與幽鬼戰鬥的部門。
「是的，大人，沒找到屍體，現場有戰鬥痕迹，根據格斯部下們的描述，他們遭遇了一小隊幽鬼，戰鬥還算順利，清掃戰場時也沒什麼異常，準備返回時，格斯的傳令官發現他失蹤。」
漢克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在他任職的這些年中，不知經歷了多少同僚的戰死與失蹤。
「找，死要見屍，而且必須找到孢子門，如果那東西長時間不接觸到宿主，會向植物性質轉變，並同化附近的平明。」
「遵命。「
老漢克剛準備離開辦公室，萊因哈特走進房間。
「大人，找到格斯了。」
「在哪。」
「在他家中，現在的情況，有寫……異常。」
「走，帶上300名覺醒者，不，500人。「
蘇曉披上長皮衣，抬步向辦公室外走去，樓下庭院內的覺醒者們早已在此等候，他們不像軍隊那般有序，畢竟覺醒者們大多數時間都以小隊形式戰鬥。
蘇曉帶人離開處刑機關，幸好現在是午夜，否則會驚動附近街區的平明，畢竟大多數覺醒者看起來都不像好人。
距離處刑機關總部半公里處，咕嚕坐在一座鐘樓頂端，兩條小腿晃啊晃，手中還拿著望遠鏡。
「我|靠，要不要帶這麼小弟，軍團長了不起啊。」
原本想來敲詐一筆的咕嚕有些鬱悶，蘇曉的任務是眼室，祖爾城內大多數契約者都知道這點，他們又不是瞎子，城內每天尋找眼室的覺醒者實在太顯眼。
「算了，把眼室賣給另一邊吧，那邊出價也不低。」
幾個縱躍，咕嚕消失在夜色中。
……
蘇曉帶人穿過十幾個街區后，才抵達格斯的家，這裡幾乎快要出城，格斯雖然是覺醒者，可他沒有攢錢的習慣，典型的月光族，所以他還住在老城區的家中。
格斯的家是獨棟二層民宅，這是為處刑機關效力一年後分配的住宅，後方是平民的墓園，左側是條河，右側是一大片畜牧養殖區，雖然環境不算好，但遠離平民的住宅，這是在避免格斯的覺醒度太高后暴走。
格斯家門前，老漢克上前敲門，他與格斯的私交最好。
咚！咚！咚！
門框輕顫，如果漢克再用力一些，木門都會被他敲碎。
「格斯，別裝死，我知道你在裡面，擅離職守……」
漢克的話說到一半停下，可能是感覺這樣說有些不妥。
「破門。」
蘇曉的聲音傳來，漢克退了兩步，準備踹門。
民宅的客廳內，這裡漆黑一片，坐在地面上的格斯身體一顫。
「大人來了？誒？誰是大人？庫，庫，林？這是誰？」
黑暗中的格斯沉默片刻后，突然開口。
房門外，漢克剛要踹門，格斯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漢克，我累了，之前遭遇了敵人，我受傷很重，我已經派人通知萊因哈特，他沒轉達給你們？」
格斯有些虛弱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剛要踹門的漢克停下動作，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蘇曉。
蘇曉沒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他身後的覺醒者們散開，逐漸將二層民宅包圍在內。
「你們先回去吧，我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孢子門能加快傷勢恢復，而且我現在的狀態不算好，很可能被刺激到，結果你們知道的，所以讓我安靜一晚，明早，明早我一定去總部報到，等老子有了1萬金勒，一定要搞10個，不，50個女人，哈哈哈。「
格斯的聲音很近，他就在門口，老漢克對格斯的話表示鄙夷，根據他的了解，格斯因滿臉都是傷疤，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
「出來。「
眼帘低垂的蘇曉開口，聽到他的聲音，門內的格斯低下頭。
「大人，我，我很快就能恢復，一定能，嗯，一定能，相信我，您不相信我了嗎，我是格斯啊，您親自選出來的格斯，給我十個小時，不，五個小時。」
格斯話音剛落，蘇曉幾步上前，啪啦一腳踹碎房門，門后的格斯嗖的一聲躍開。
通過門廊，蘇曉看到了黑暗中的格斯，此時格斯保留著人類的形體，但他滿身細密的黑色鱗片，蜥蜴般長尾托在身後。
「大人，我……一不小心，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黑暗中的格斯咧嘴笑了笑，露出滿口尖牙。
「這是幾？」
蘇曉伸出兩根手指。
「誒？」
格斯錯愕的看著蘇曉，並退了兩步。
「三秒內回答，否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二，是二。」
格斯的手有些顫抖，他似乎在對抗這什麼。
聽到格斯的回答，蘇曉又從門廊旁的牆壁上摘下一串鑰匙。
「這是鑰匙。」
格斯搶答，那絕望的目光似乎在說：「長官，我雖然變成了怪物，但不是弱智。」
「汪。」
布布汪叫了聲，驚奇的看著格斯，意識是：「這孩子嚇的都會搶答了。」
「沒失去自身意識，但的確已經妖魔化。」
蘇曉的眉頭皺起，根據他的了解，覺醒者妖魔化后，應該失去自身的意識才對，從而誕生妖魔的新人格。
格斯的情況明顯有些特殊，他似乎是半妖魔化，因為妖魔都是半能量體，半實體。
「抓起來。」
蘇曉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牆壁破碎，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覺醒者沖入民宅內。
「我不要被切片研究啊！！」
格斯怒吼一聲，之後被包圍。
民宅很快被夷為平地，316名覺醒者VS格斯，20秒不到，格斯被手臂粗的鐵鏈捆了十幾圈，那張血盆大口內塞著毛衣、襪子等。
「嗚！嗚！」
『絕望』的格斯被抬走，蘇曉看了眼對方，顯然，這倒霉孩子需要治療下，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要聽天由命了，50%可能以上失敗，就算成功，格斯最多是保持意識清醒，想恢復成人類，根本不可能。
如果給格斯一個選擇，在接受蘇曉的治療與死在這之間選擇，他或許會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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