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兩種選擇
?整理思緒后，蘇曉決定先開始探索這個世界，他現在的目的很明確，找到一名女巫，並從對方口中詢問『死亡之地』的消息，也就是刀魔封印裝置的位置。
至於詢問不成，那就逼問，再不行就拷問，先禮後兵，實在沒辦法就斬了。
蘇曉推開石屋那破舊的房門，雨水打入石屋內。
轟隆！
一聲炸雷，房間外漆黑一片，此時大概是夜間12點左右。
使徒之眼從蘇曉的袖口內飄出，在上空觀察這處人類聚集地，被這樣稱呼，這裡就是某位女巫的領地。
根據使徒之眼反饋的情況，蘇曉發現這其實是一座修建在高聳城牆內的大城市，街道上鋪設著石板，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
其實無論是聚集地還是王國，都只是一些大城而已，幾座相鄰的大城市就能被稱為一個王國，至於王位，只要兵力足夠，完全可以自行加封。
根據一名預言系女巫遊歷暗鴉大陸得出的結果，大大小小的國王至少有幾百，這些都是得到其他國王承認的國王，至於自行加封，那更多。
如果一家人生活在曠野，家中的男主人也可自封為國王，周圍的田地就是他的領地，當然，除了他的妻子與兒女外，沒人會承認他是國王。
這看起來很可笑？並非如此，當這名農夫嫁女兒時，他的女兒就等於公主，含金量雖然不怎麼樣，但一些很小的貴族也願意得到這種牌面，迎娶公主聽上去還是很威風的。
髒水從街道上奔涌而過，這座城市根本沒有排污系統，因此每次下雨都是在給城市洗澡。
蘇曉並不想踏入那充滿可疑物體的污水內，他已經有了目標，根據使徒之眼的探測，城市中心位置有一座高聳的建築，這應該就是女巫的住所，她統治著這座城。
「布布，去打探下那邊的情況，貝妮，貝妮？」
蘇曉轉頭看去，貝妮已經不知所蹤，僅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不用想念本喵，本喵是大自然的孩子！」
蘇曉拋下手中的紙條，目光看向布布汪：「你教的？」
布布汪無良一笑，意思是：「主人您猜呢？」
「果然，犯二有時會傳染。」
蘇曉腦中不僅想起貝妮在戰爭世界高冷的神情，再看現在……
「少教它這些，它外出尋寶時需要機靈些。」
聽到蘇曉的話，布布汪攤了攤狗爪，那意思是：『儘力吧。』
布布汪沖入雨水中，幾個縱躍消失，它這是到女巫的住所探查。
約過了半小時左右，布布汪那邊傳來消息，大概內容是：『情況有些詭異，還是主人你自己來看吧。』
布布汪會這麼說，基本代表沒什麼危險，蘇曉扯出【嵐凱風衣】內置的兜帽，戴在頭上后抬步走進雨水中，阿姆緊隨其後，它比較單純，蘇曉要殺誰，它就弄死誰，就是如此簡單與忠誠。
急行在冰冷的雨水中，蘇曉很快抵達城市中心的圓頂建築下方，這棟建築有些類似於小型城堡，約二十米多高。
蘇曉躍起，手指扣在建築外層的凸起處，很快就爬到上層位置。
根據布布汪的情報，那名女巫在城堡五層內休息，蘇曉推開玻璃窗，跳入一條漆黑的走廊內。
蘇曉環顧走廊內的情況，並未發現陷阱一類，他抬步來到走廊中斷的一扇金屬門前，推開門縫，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出。
聞到這股香味，蘇曉的眉頭皺起，這氣味有烈性催|情效果，發現這種情況，蘇曉拿出根試管，飲下半瓶后，將剩餘半瓶拋給阿姆，阿姆連同試管一起拋入口中，如同嚼糖般嚼的粉碎，玻璃剛進入它的胃囊就被分解。
順著門縫，蘇曉看到被夜風吹拂的薄紗，薄紗后，一名衣著半露的豐滿女人正在自摸中……
蘇曉愣住片刻，心中的第一想法是，這就是女巫？看起來有些……
偷窺明顯是不好的行為，蘇曉索性推開房門，可那名女巫似乎沉迷於探索自我中，根本沒聽到推門聲。
咚、咚、咚。
蘇曉敲響金屬門，那名躺在床上，衣著半露的女人趕緊縮到被子內。
「誰！」
床上的女巫斷喝一聲，她的目光緊盯房門處。
「深夜拜訪，失禮了。」
蘇曉走進女巫的卧室內，雨水順著他的袖口滴落，這間卧室至少有上百平米，內部的陳設讓這裡不顯空曠。
女巫的床頭處，一個鐵質煙爐緩緩飄出青煙，這煙爐約拳頭大小，之前蘇曉聞到的烈性催|情香氣，就是這煙爐內飄出。
蘇曉能確定，這女巫不是為了滿足自身欲|望而使用這東西，對方之前的模樣，明顯是在刻意壓制體內的慾望，以這名女巫的地位，她想找一名年輕俊朗的男人很簡單，但她並未這樣做。
「失禮？如果你…知道失禮，就不會…這樣站在…一名女士的床前。」
這名女巫的聲音充滿誘惑力，可她幾乎每句話都有幾次頓挫，而且慢聲細語。
女巫感覺到蘇曉不懷好意，或者說，她能清晰感覺到蘇曉那濃郁的血氣。
「你知道…冒犯我的…代價是什麼嗎。」
女巫緩緩坐起身，她絲滑的外衣滑落一些，露出胸前大片白皙。
「既然這樣，那就換一種方式交涉。」
蘇曉拔出腰間的斬龍閃，青鋼影能量在長刀上奔涌，他的氣息開始變得犀利，腳下的地面甚至出現細密斬痕。
蘇曉拔刀的舉動，明顯讓那名女巫有些意外，她壓下眼中的慌亂，緩緩站起身，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曉。
「你，沒有，資格，與我，戰鬥。」
轟！
血氣瀰漫，蘇曉的身體低俯，手中長刀發出脆鳴，第一刀的目標是腰部，爭取留下活口。
冷汗瞬間從女巫的脊背滲出，她那從容的語氣只是掩飾，掩飾她預言系女巫的身份，預言系女巫的能力多種多樣，只有高階位的預言系女巫才擁有預言能力。
「戰鬥，是，野蠻的表現。」
女巫有些『不悅』，她抬起手臂，一團紫色火焰出現在她掌心，奇怪的是，這火焰沒任何溫度。
蘇曉對女巫的能力還不熟悉，因此他不準備留手，對手能活就活，實在抓不到活口就另想辦法。
咔吧、咔吧……
蘇曉腳下的地面浮現裂痕，這是他準備突進前的徵兆。
「請別傷害我，我是白女巫。」
蘇曉剛準備出手，那名女巫竟然投降了，語氣也不再一字一頓，聽起來順耳很多，剛準備前沖蘇曉的一頓，地面上大片碎石崩飛。
嗖～
一顆碎石飛到這名女巫身前，她趕緊蹲下躲避。
砰！
碎石穿透牆壁，留下一處破洞。
蘇曉目露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巫，此時這女人正蹲在床上，雙手抱頭，不時還偷瞄蘇曉一眼，非常之慫。
長刀架在女巫的脖頸處，這是蘇曉無視魅力屬性的交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