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銀

  ?「我知道，你察覺到我不對，就像我也察覺到你不正常，同類更容易發現同類，就像羊群中的狼，最初見面時我很疑惑一件事，就是你怎麼爬到五番隊隊長這個位置，這很難，副隊長、隊長職位相加一百多年的偽裝，真虧你有這種耐心。」


  蘇曉依然面帶笑容的看著藍染，聽到蘇曉這一番話，藍染目露殺意。


  「白夜，你笑的太謙和，任何人都會有慾望，適當表現出這些慾望，會讓你偽裝的更真實。」


  「哦？是這樣？」


  蘇曉適當調整表情。


  「很接近了，但你的血氣始終是個問題，我不清楚你遇襲前是如何壓制血氣，但現在，你的血氣明顯比之前濃了一些。」


  藍染沒出手，反而是與蘇曉笑著『閑聊』，或者說，現在的藍染不能也不敢出手，一旦他出手，百年的籌備就付之一炬。


  蘇曉這邊的情況也相似，他與藍染交手的話，先不說生死，就算能從藍染手中脫身，之前做的所有事都煙消雲散，無法在瀞靈廷繼續內潛伏。


  雙方雖然沒明說出來，但各自心中都很清楚，一旦現在撕破臉皮，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我的目的……」


  藍染沒繼續說，因為他不看好蘇曉的實力，會與蘇曉交涉，完全是因為蘇曉是『同類』。


  一顆阿波羅從蘇曉的袖口內滑出，他拋動手中的阿波羅，雖然阿波羅未被激活，可藍染察覺到阿波羅蘊含的恐怖能量，如果被這東西波及，他並不是沒可能被燒死。


  「我的目的是什麼，有時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不甘心屈從於某些『骯髒』的東西之下，所以我付出行動。」


  藍染說的很含糊，至於他口中的『有時自己也不清楚』，完全是在含糊其辭。


  「也就是說，你要推翻現在尸魂界的統治權？」


  蘇曉直接挑明，藍染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可蘇曉察覺到他有些不悅。


  「如果你這樣想，我也不會反駁。」


  「這樣含糊其辭未免太虛偽，明確一些，我不會戳穿你，與之相對，你也別對我下絆子，考慮到我們雙方彼此不信任，這會導致互相猜忌，最終惡性發展，不妨我們雙方合作如何？」


  蘇曉說話間，一隊死神從不遠處經過，藍染微笑與這些死神點頭，那一隊下層死神馬上停止腳步，似乎是有些受寵若驚，紛紛對藍染這名五番隊隊長回禮以示尊敬。


  「合作？我們似乎沒有利益的互相往來，與之相反，如果你近期內對瀞靈廷的人出手，還會打亂我的計劃。」


  藍染揚了揚下巴，意思是邊走邊談，兩人向一番隊的駐地內走去，這在外人來看說得通，五番隊隊長護送遇刺的科研人員返回駐地。


  蘇曉原本不想與藍染現在就攤牌，這會提高風險，因死兆的襲擊，他與藍染又碰面，藍染可能是以防這件事對他的計劃造成影響，所以才催眠蘇曉，這才有了之前尷尬的一幕。


  在那一幕出現后，蘇曉可以轉身走開，藍染絕不會阻擋，可最多幾小時，藍染就會想盡方法除掉蘇曉，這是必定會出現的情況。


  與其和藍染撕嗶，蘇曉選擇更有利的發展途徑，也就是現在和藍染談判，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想辦法弄死藍染，得到一枚被劇情人物污染的寶箱，也就是藍染的寶箱。


  無崩玉，鏡花水月被破的藍染，根本不是山本元柳斎老爺子的對手，加上開啟獵魔時刻的蘇曉，以及諸多隊長，藍染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那今天就是蘇曉的忌日。


  正因如此，蘇曉直接挑明目的，與老陰嗶交涉的最好方法，就是將事情挑明，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魚死網破。


  藍染當然看出這點，所以他繼續維持老好人形象，護送蘇曉返回一番隊駐地。


  很快，蘇曉與藍染離開六番隊駐地。


  「如果要殺我，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到了一番隊駐地，等待你的很可能是萬劫不復。」


  蘇曉走在藍染前方，看似背對藍染，毫無防備，實際上隨時準備開啟獵魔時刻。


  「白夜，你誤會了我的為人。」


  「哦？」


  蘇曉側頭看向藍染，藍染依然是那副老好人模樣。


  「既然不準備殺我，那就繼續談。」


  蘇曉從儲存空間內取出一瓶魂靈藥，拋給藍染。


  「這是我能在瀞靈廷棲身的根本，沒有這東西，那些隊長一定會將我趕出瀞靈廷，或是直接囚禁。」


  說話間，蘇曉點燃一支煙。


  「很不錯的藥劑，可惜，它不能對我的靈壓造成影響。」


  「哦？是嗎？」


  蘇曉拋出一顆龍眼大小的能量球，能量球散發著乳白色光芒。


  接過這顆能量球，藍染竟有種一口吞掉這東西的衝動，這讓他的眼睛一亮，細細觀察手中的能量球。


  「這是固態的靈子，已經被我轉化為生物性質，直接吞下去也沒問題，原理上……」


  蘇曉猶豫片刻，沒繼續說，他想起卯之花烈與冬獅郎兩人一臉懵逼的表情。


  藍染將能量球收起，他已經判斷出這是好東西，至少對死神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這東西很珍貴。」


  蘇曉很是時機的補充了一句。


  「理所當然。」


  藍染點頭，可在下一刻，他有種現在就殺掉蘇曉的衝動。


  「珍貴只是對其他死神而言，需要的話，這東西我能隨手製造。」


  吞噬之核開啟，周圍大片靈子匯聚在蘇曉手中，粗略的轉化、壓縮、提純后，一顆靈子球出現。


  「垃|圾。」


  蘇曉咔吧一聲捏碎手中的靈子球，要知道，這顆靈子球要比藍染收起的那顆純凈幾倍。


  藍染的眼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他默默掏出懷中那顆靈子球，同樣捏碎。


  「如果說你手中那顆靈子球的純度是1，我剛才捏碎的那顆是3，我能製造的極限純度……大概是500左右。」


  「……」


  藍染這次沒什麼表情變化，畢竟資深老陰嗶。


  「順便告訴你，魂靈藥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多飲下15瓶，魂靈藥提升靈壓的效果就會達到極限，而且因為偷工減料，魂靈藥的副作用不小，當然，近期內沒人能察覺到副作用，就算山本元柳斎重國也不能。


  在我的理解中，一名死神的構造並不複雜，靈壓就像死神體內的容器，靈子是容器內的水，魂靈藥是利用容器內的水，強行提升容器的大小，如果沒有上限，最終的結果就是……砰～「


  蘇曉單手張開，比出一個爆炸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