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盡黑暗

  ?蘇曉腳下的地面大片龜裂，手中的長刀被逐漸下壓，可他卻很從容。


  「原來力量強到一定程度后，你也不能……哦～」


  死兆剛要調侃蘇曉幾句，蘇曉手中的長刀一斜，抵禦長柄斧上力道的同時，對著死兆的小腹就是一記直踹。


  一腳下去，死兆被踹的連退幾步，刀光迎面襲來。


  刷拉一聲，死兆的肩頭濺出鮮血，青鋼影能量沒入她體內，劇痛感襲來。


  「好疼！！」


  死兆略顯浮誇的大喊一聲，她的性格就是如此，戰鬥時騷|話不斷，而蘇曉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簡直是兩個極端。


  「都說了，趕快消耗體內能量。」


  斧形態的沙耶諾德開口。


  「知道了，剛好用那個。「


  死兆說話間，她手中的長柄斧變形，變成兩把短細劍，這兩把細劍約60公分長，劍柄的長度超30公分，劍刃雖然很窄，但滿是倒刺，而且很堅硬，這種武器不適合劈砍，更適合刺擊。


  「卍解，沙耶諾德。」


  「我沒那種能力，小心了，對手的刀術高你一個階位，再跳脫你今天就會死在這。」


  「居然不能卍解，你真無能啊，沙耶諾德。」


  『別廢話，他來了！」


  錚。


  長刀脆鳴，死兆的幾根黑色秀髮被斬斷。


  「射殺他，沙耶諾德。」


  「這個的確能做到。」


  刷的一聲，死兆手中的一把短劍突然變長。


  點滴鮮血飄散在空氣中，劍刃上的倒刺擦著蘇曉臉頰劃過，躲過這一刺，他挺身上前，舉刀側斬。


  「低頭！」


  不用沙耶諾德提示，死兆已將雙刺劍擋在面前，並低頭躲避。


  長刀還未斬下，蘇曉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在死兆身後。


  「我|靠，是魂影！千萬別再被他斬中，運氣不好被麻痹靈魂，你就死定了，當場去世，我也救不了你。」


  「魂影？」


  死兆手中的雙刺劍上下翻飛，金鐵脆鳴，火星飛濺，她正盡全力抵擋蘇曉的斬擊，就算力量、速度大幅度提升，但死兆驚奇的發現，她居然還是被壓著打。


  「滅法之影中最難對付的一種，趕快把體內能量消耗一空，沒有能量作為媒介，魂影也拿你沒辦法。」


  也不知道沙耶諾德是來自虛空中的何處，它對滅法之影很了解。


  「沙耶諾德，能不能給個直接弄死他的建議，我要撐不住了。」


  死兆此時的感覺很怪，她似乎不是在與一個人戰鬥，而是一群人正圍著她砍，斬來神出鬼沒。


  噗嗤！


  鮮血飛濺，一道斬痕出現在死兆下巴處，斬痕不深，只是被刀尖擦過而已。


  僅剩5點法力值的死兆發現，挨了這刀，並沒像之前那樣疼的她近乎發狂。


  「生效了，一點也不疼。」


  死兆撫過下巴處的傷口，甚至還舔舐指尖上的血。


  「你傻嗎，被砍還高興。」


  叮！

  死兆手中的雙細劍交叉在一起，長刀斬下，雙細劍形成剪刀形狀，意圖夾住斬龍閃。


  蘇曉弓身抬起右腿，察覺到蘇曉的動作，死兆小腹處發力，挨踹也是有技巧的，比如繃緊腹部肌肉后挨踹，能保護內臟。


  預想中的直踹並未出現，迎接死兆的是槍口，D·暗殺出現在蘇曉手中，他對著死兆的頭顱就是兩槍。


  雙細劍形態的沙耶諾德立刻變形，變成一面盾牌擋在死兆身前。


  當、當。


  火星濺起，盾牌被子彈打出兩道凹痕，沒有明顯的損傷，蘇曉對準盾牌一腳直踹。


  砰！

  死兆手中一沉，不受控制的向後踉蹌幾步，這讓她險些抓狂，明明力量強於蘇曉，每次卻都是她被打退。


  「我受不了這委屈，想想辦法，沙耶諾德。」


  「你沒死，已經說明我的決策正確。」


  「可我一直在挨揍，很憋屈的。」


  死兆的語氣有些無奈，沒錯，與蘇曉交手幾個回合后，她無奈了。


  「要不？先撤？」


  「你別想了，想讓我逃，最起碼也要被砍個半死。」


  死兆露齒一笑，很爽朗，沙耶諾德不再說話，因為它不想和傻|子說話。


  「拿刀的，你是啞巴嗎，戰鬥這麼開心的事，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死兆對蘇曉拋了個媚眼，魅惑力幾乎是0。


  蘇曉根本沒理會死兆在說什麼，或者說，他清楚對方的目的，用垃圾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蘇曉正感受刀術宗師這奇妙的感覺，如果是在掌握刀術宗師前，他對付死兆絕沒眼下這般輕鬆。


  正因刀術宗師的強大，衍生世界的初期，蘇曉才被傳送至尸魂界，並禁止進入現世，尋常四階契約者與他戰鬥連拚死一搏的機會都沒有，分分鐘被幾刀斬殺。


  蘇曉虛斬一刀，他甚至能感知到斬擊時空氣的阻力，這種感覺很奇妙。


  咔噠，咔噠……


  上空的時鐘緩緩倒計時，根據蘇曉的判斷，這處結界還有十分鐘將會消失。


  「沙耶諾德，組合技。」


  「你瘋了？」


  「別廢話，想要多少鮮血儘管攝取。」


  死兆的瞳孔越發紅艷，她的氣息也越發強大。


  紅色霧氣以蘇曉為中心點擴散，被這股紅色霧氣波及后，死兆感覺到體表隱隱作痛。


  「生死就看這次。」


  死兆舉起雙持劍，雙持劍快速變形，包裹在她的雙臂上，最終形成兩把臂刃。


  「剎。」


  死兆低吼一聲，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直奔蘇曉而去。


  一道紅色殘影閃過，蘇曉將斬龍閃擋在身側，右手緊握刀柄，左手抵住刀背。


  轟隆一聲，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斬龍閃上傳來，蘇曉向後倒飛出去。


  死兆的身影再現，沙耶諾德回歸為初始形態，變成一副黑色手套，而死兆則單膝跪地，一道斬痕貫穿她的胸腹。


  「應該……生效了吧。」


  「嗯，我斬到他了。」


  鮮血順著黑色手套上滴落，看到這鮮血，死兆臉上浮現笑容。


  不遠處，蘇曉從建築殘骸內站起身，鮮血順著他的肩膀湧出，他拿出瓶遠古秘葯，拇指頂開瓶口，將少量藥劑倒在傷口上。


  斯～

  白色煙氣飄起，蘇曉肩膀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沙耶諾德，我們有那種藥劑嗎，給我來一瓶，不，來兩瓶，我傷的挺重。」


  死兆因胸膛處的刀傷疼到直咧嘴，很明顯，她沒有能快速癒合傷口的藥劑，這東西要根據不同的體質調配，恢復生命值的藥劑她的確有一堆。


  「……」


  沙耶諾德沒說話，那意思是：『有沒有你自己心中沒嗶數嗎。』


  「差不多了……」


  死兆站起身，表情嚴肅，看到她的神情，蘇曉本能認為她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