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魅力判定
狂獸列車逐漸停下，車門剛打開，黑鐵城車站熙熙攘攘的人聲就傳來。
在其他世界，這是很常見的景象，但在永光世界，只有在黑鐵城車站能看到這一幕，這裡是本世界唯一的大型庇護所，而位於中心地的庇護城，那裡不過是無光神教所建造的牢籠而已。
蘇曉剛進入本世界時，他就在本世界的世界簡介中看到，庇護城居民的壽命，在最近百餘年中持續減少，最初是少有人活過60歲，直到現在，已經罕有人能活過40歲。
像永光世界這種高階世界的種族，平民的平均壽命都在200～270年左右，庇護城的情況分明是，無光神殿在庇護城內佈設了什麼，以緩慢的速度，吸收庇護城居民的本源生命力，本源生命力越少，壽命就越短。
這些本源生命力，必定是落入到無光神殿·四巨頭旳口腹中，相比一次就把庇護城內的生靈吞噬殆盡，這種方式，明顯能吞噬更久。
無光神殿·四巨頭的這種做法，無疑表露出對生命特性秘寶的缺乏，它們四個能聯手，也是因爲可以瓜分通過庇護城得到的本源生命力。
像無光神殿·四巨頭這般強大的滅世級存在與深淵滋生物，就算長時間不吞噬本源生命力，雖不會因此而衰亡，可它們卻會因此而衰弱。
這代表，一旦有生命特性秘寶現世，無光神殿·四巨頭必然不會放過，尤其是有滅法來到了本世界，並展露了要斬殺它們的勢頭。
從列車上走下，蘇曉之前已經來過一次黑鐵城，並且在這邊的交易所兌換了一筆黑鐵幣，這次進入黑鐵城順利了不少，來盤查的一名治安官，甚至認出了他，他之前去交易所，就是和這名治安官問的路。
黑鐵城的街道略顯昏暗，街邊每家商鋪都點着燈，蘇曉沒走出多遠，一股食物的香氣，讓他的腳步慢下來，這是家看起來不大的餐館，店門上的彩燈，構成頭生犄角的怪獸。
聞着味道還不錯，外加最近兩天都沒怎麼正經吃東西，蘇曉擡步走進其中，剛推開門，一股熱氣迎面而來，店內的客人不少，而且都因飲酒嗓門頗高，蘇曉落座，翻開菜單後，差點認爲自己拿錯，這玩意看起來像是怪物圖鑑。
翻看幾頁後發現，這家小餐館是專門烹調異獸，一些冒險者外出狩獵到異獸後，異獸的器官風乾處理後很值錢，可以當材料用，唯獨肉食的價格一般，對比處理成本，還不如低價賣到餐館。
既然來了永光世界，自然要嚐嚐這個世界的特色美食，他取出幸運女神的「萬界美食指南」，在空白的一頁上寫到：‘永光世界·異獸餐館。’
沒一會，一份異獸肉蓋飯就擺在蘇曉身前，米飯是他自己提供的食材，拿起餐具嚐了口，還別說，味道挺不錯，異獸的肉雖然有點柴，但切成小塊蓋飯，加上香稠的醬汁拌飯，獨有一番風味。
蘇曉、布布汪、巴哈飽餐一頓，才花了2枚黑鐵幣，臨走時，餐館老闆還送了幾杯果汁，是用一種黑鐵城特產的漿果，榨出的果汁，喝着有點酸澀，過會口中慢慢回甘。
蘇曉剛出餐館，就看到街對面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雜貨哥·索恩斯。
揹着大包裹，戴着面巾的雜貨哥擡手，蘇曉上前後，索恩斯說道：“機械製造者留意到你了，想見你一面，見不見？不見的話，我有辦法幫你應付。”
機械製造者是黑鐵城的建立者，雖說是滅世級存在，卻是其中的異類，這位對吞噬生靈沒興趣，而是醉心於創造，本世界的幾座守望者高塔，都是機械製造者所建造。
沉思了下，蘇曉決定去見機械製造者一面，見此，索恩斯剛準備在前面帶路，蘇曉順手從儲存空間內取出瓶元素佳釀。
雜貨哥·索恩斯說道：“這種好酒，喝一瓶少一瓶，你留着吧。”
“自釀的。”
“嗯？”
雜貨哥·索恩斯當即接過元素佳釀，拔開瓶塞就喝了一大口，可剛喝下這口，他就連連乾咳，眼中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過了十幾秒，他才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事。
乘上城內的軌道列車，半小時後抵達中心區，這是一片遍佈管道與蒸汽的工業金屬區，一棟鋼鐵建築聳立在黑鐵城正中心。
位於這座高聳的鋼鐵建築頂部，有一道巨大的金屬環，環內是橘紅的火焰，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火焰之眼，這其實是整座黑鐵城的動力核心。
經過外圍的盤查後，蘇曉進入到鋼鐵建築內，乘坐電梯向上，到了這建築的最頂層，此地整體看上去空曠，靠牆處擺着各類器械，中心有一根玻璃柱，裡面的半透明溶液中，遊弋着金屬質感的海洋生物。
看到這些金屬生物，蘇曉對機械製造者的水平有了認知，對方在製造死物上不是頂尖水平，可在機械生命的創造，已達到罕有人能比擬的程度。
一路向裡側行進，當蘇曉走進一間製造室時，看到了機械製造者，對方很像一名鬚髮皆白，並且有點駝背的老頭，對方的左眼爲機械眼，右眼上固定着顯微寸鏡，可調節視焦，背後爲金屬結構，探出一條章魚機械臂。
機械製造者總計有三條手臂，其中兩條爲結構複雜的機械臂，唯一一條正常手臂，只有四根手指，不過手指比較粗壯，除了有老繭外，還有燒傷與侵蝕傷所留下的痕跡。
機械製造者下半邊臉上戴着面具，口部是密集的氣孔，這讓他說起話來，聲音有些沉悶，還帶着些金屬質感。
“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滅法者。”
機械製造者說話間，不再由右眼的顯微寸鏡，近距離盯着一顆跳動的小號金屬心臟，將其放到溶液中，並擰上封蓋。
“找我什麼事？如果你想出去，可以幫你開門。”
蘇曉不會拒絕機械製造者離開永光世界，滅法陣營早就允許對方離開，只是機械製造者感覺這裡更適合創造，才一直沒離開，而到了後來，他建立了黑鐵城。
“這裡人們需要我，況且，我離開了，又能去哪，這裡纔是我的家園，這有我的弟子們，也有敬仰我，尊重我的人們。”
機械製造者說話間，一隻小號機械章魚從他的肩膀脫離，順着他的手臂跑到桌上，並用透出紅光的機械眼盯着蘇曉。
“那你找我來是？”
“許久之前，有滅法者在我這寄存了些東西，你作爲最後一名滅法，有資格在我這取走這東西。”
機械製造者從桌下取出一個木盒，那條章魚機械臂，將木盒推到蘇曉前方。
蘇曉有片刻的詫異，這麼久以來，他極少有此等經歷，一般都是因爲某名先代滅法躺槍。
【你獲得猩紅之眸（鑰匙類物品）。】
【猩紅之眸】
產地：永光世界·滅法陣營。
品質：世界級。
耐久度：1180/1500點（隨着時間推移，此物品的耐久度將逐步下降，當耐久度清零，煉獄噩夢的封印將失效）。
物品效果：可開啓煉獄噩夢的封印，進入此地的內部，猩紅噩夢中。
簡介：猩紅的根源就在此處，滅法者們將其封印在沙之海最裡側的噩夢之中。
……
蘇曉拿起木盒內的猩紅眼眸，奇妙的一幕出現，【猩紅之眸】原本處於緩慢降低的耐久度，立即停止滑落，看來只要是滅法之影帶着此物，就能避免遠在沙之海深處的猩紅，繼續侵蝕將其封印的煉獄噩夢。
“滅法者，你帶着它就好，不會有危險，至少我保管此物這麼多年來，沒有危險，而且你的滅法運勢，會讓這顆眼眸停止被猩紅侵蝕，它應該由你來保管，也只有你，有這資格。”
機械製造者說話間，桌上的小號機械章魚向蘇曉靠近，作勢就要撲向蘇曉的面門，卻被機械製造者的章魚機械臂夾住。
被機械製造者逮住後，這小號機械章魚變的格外暴躁與兇狠，甚至展開遍佈金屬尖牙的口腔，發出咆哮聲。
“別介意，這是我保管的封印物之一。”
機械製造者說話間，把小號機械章魚關在一個透明容器中，可以看出，機械製造者對這東西沒半點懼意。
蘇曉看着小號機械章魚，不知爲何，他沒感覺此物有多危險，哪怕機械製造者明確表示，此物不止一次帶來災禍。
“讓我看看這……危險物？”
“不要直接觸碰它，它很危險，而且……”
機械製造者的話說到一半停住，因爲蘇曉結過裝有金屬章魚的容器後，裡面原本的還張牙舞爪的金屬章魚，突然全身過電般哆嗦了下，隨後就縮成一團。
“你管束這封印物，要付出很多資源吧？”
蘇曉拖着透明容器的手，擡起手指，噹噹敲了兩下容器外殼，可裡面的金屬章魚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嗯，每隔幾月，我的學徒們都要餵食它些罕有的金屬資源，但相比它會帶來的麻煩，這不算什麼。”
“這麼說，你不反對有人帶走它？”
蘇曉打開透明容器，將裡面縮成團的金屬章魚捏在拇指與食指尖，剛準備阻止，已經擡起機械臂的機械製造者，動作一頓，因爲他親眼看到，蘇曉用拇指與中指捏着這東西，還用食指敲了敲。
這讓機械製造者很疑惑，這個它封印了多年的災禍之物，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出奇的老實。
“你如果能帶走它，對整個黑鐵城都是好事，但它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危險。”
“相比原罪物怎麼樣？”
“這不能對比，兩者不是一個層級的東西，它就算有原罪物的一成危險，我也不會把它留在黑鐵城。”
機械製造者言罷，蘇曉仔細打量着捏在手指間的金屬章魚，此物能鑽入生靈的腦髓中，操控生靈行動，以及賦予這生靈操控他人心智的能力。
“你看，這東西和我很有緣分，不妨讓我帶走它。”
蘇曉此言一出，它手中的金屬章魚不淡定了，它不再縮成一團，而是伸展開，嘗試掙脫蘇曉的手，當怒極時，它張開遍佈金屬尖牙的口氣，準備一口咬在蘇曉虎口上。
可就在這一口咬下去前，金屬章魚的獨眼，與蘇曉正低垂眼簾，俯看它的雙眼目光交接，這讓金屬章魚不再敢咬下去，一種本能在告訴它，這口咬下去的後果非常嚴重，嚴重到讓它不受控制顫抖的程度。
機械製造者再一次表示此物危險，但在蘇曉的堅持下，機械製造者決定送出此物，作爲酬謝，機械製造者原本想贈予蘇曉些機械造物，但蘇曉對黑鐵城一座製造所更感興趣。
這製造所，是機械製造者以前所用，雖不知道蘇曉準備做什麼，但依舊將此地轉讓給他。
一小時後，製造所的門前，這是棟三層建築，爲混凝土所建造，牆體外部攀着很多管道，開門後，一層有幾間臥室，還有幾處工作臺，外加各類器械，二層與三層則全是各種器械。
查看一番後，蘇曉決定就在此地製造「生命礦石」，後續缺什麼機械，可以到機械製造者那借，他能確定，機械製造者與無光神殿·四巨頭是敵對關係，原因出在黑鐵城這幾百萬居民身上。
機械製造者是真的把此地當成家園，也願意庇護這裡的居民，但本世界的生靈總數量，相加也有千萬出頭，除去零散的流浪者、拾荒者部落，也只有庇護城與黑鐵城的生靈多。
庇護城生靈的本源生命力，快被無光神殿·四巨頭噬幹殆盡，那邊自然盯上黑鐵城，因此機械製造者與無光神殿，必然是敵對關係。
敵人的敵人或許不是朋友，但如果能讓敵人倒黴，哪怕不合作，也不至於出賣這敵人的敵人，甚至會提供一定程度的便利。
蘇曉要的就是這種局面，他不需要機械製造者多顧念滅法陣營的舊情，只要這邊不背後捅一刀，那就可以。
查看小隊頻道，罪亞斯那邊已從地下迷宮離開，從言辭間能看出，這次罪亞斯、伍德、凱撒都收穫頗豐，而食暗者氣呼呼的不說話，應該是被忽悠的不輕，但又沒辦法動手。
發現這點，蘇曉決定等食暗者回來後，給對方補償點甜頭，避免這憨批生氣退隊，後續還要與神父交鋒，這憨憨或許能成爲殺手鐗。
‘好隊友’這邊即將就位，製造「生命晶石」的原材料，也已經在路上，總計是銀皇后蟲巢開採了三天的份額，對方之所以這麼大方，是因爲蘇曉承諾，只要這次能解決永光世界的麻煩，後續承諾付給對方的蟲族秘藥從20瓶提升到30瓶。
這種藥劑蘇曉還有200多瓶，當初給棘拉調配，是一批調配1000瓶，怎奈棘拉喝着喝着，這秘藥的提升上限到了，就剩下這200多瓶。
這些秘藥當然不能一次都承諾出去，後續委託銀皇后做什麼事，可以慢慢加，就比如這次，原本銀皇后只承諾，可以出1天開採量的生命石，並且還得等着，因爲是當天開採，次日交貨，眼下則是，銀皇后同意出三天的開採份額，而且直接拿出她的庫存。
除此之外，蘇曉還在小隊頻道內詢問過三名‘好隊友’，能否做到對「生命晶石」的精煉與加工，對此，三名‘好隊友’都表示做不到，這太難了，嚴重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看到這結果，蘇曉就放心了，這三個狗賊都能做到，要是他們做不到，那肯定是沒人吭聲。
此事基本穩妥，蘇曉取出半透明的密封容器，見此，布布汪與巴哈都湊過來，其中的布布汪更是大腦袋從蘇曉右臂腋下鑽過，看着容器內的金屬章魚。
對於此物，蘇曉看到其第一眼，就感覺這東西氣息有點熟悉，和他所持有的神秘之眼很接近。
或許對其他人而言，這金屬章魚挺危險，可對於持有四件原罪物的蘇曉來講，這種程度的風險，根本不算什麼。
這也是金屬章魚見到蘇曉後，不敢有絲毫囂張的原因，它明顯是感覺到了，蘇曉封印着原罪物。
蘇曉取出神秘之眼，他之前一直懷疑，這神秘之眼是不是少點什麼，在遇到這金屬章魚後，他確定，神秘之眼就是少了些東西，這玩意的核心部分丟了，所以才這麼難以運用。
金屬章魚自然不是神秘之眼的原裝核心，但其與原本的核心有一定的相似性，在蘇曉取出神秘之眼，神秘之眼內蔓延出那針對金屬章魚的吸附性，就代表這猜測沒錯。
邦的一聲，金屬章魚用一根機械觸足把神秘之眼踢飛，見此，蘇曉的眉頭皺起幾分，指向被踢飛的神秘之眼，意思是讓金屬章魚把神秘之眼撿回來。
結果卻是，金屬章魚直奔蘇曉而來，要撲向他的面門。
當！
一把晶體短刀，釘在金屬章魚即將途經之處，讓金屬章魚立即停下，它用透出紅光的機械眼看向蘇曉，蘇曉起身取回神秘之眼，將其神秘之眼放在金屬章魚前方，讓其鑽入神秘之眼內部。
當～！
金屬章魚踢了下神秘之眼，這次倒是沒踢飛，但也堅定的表示，不會進入神秘之眼被束縛，蘇曉也得像機械製造者的幾名弟子一樣，好吃好喝的供着它。
見此，蘇曉取出「原罪之書」，不給金屬章魚反應的機會，就將其封到第五頁。
時間慢慢推移，大概過了半小時，蘇曉解開第五頁的封印，將金屬章魚從裡面扯出來，他發現，金屬章魚已經變得軟趴趴，被關在原罪之書時，它的精神波動被相鄰的靈魂王冠給滅殺，這玩意竟然半死了。
蘇曉取出幾種金屬特性的材料，然後調配藥劑，慢慢倒在金屬章魚身上，結果這危險物身軀顫動了下，然後徹底沒了氣息，這害死過很多生靈的東西，居然就這樣死透了。
蘇曉暗感可惜，他還認爲這東西挺皮實，結果才關進原罪之書一會，就死透了，不得不說，熔金魔老哥真的是大有來頭，被關在原罪之書內那麼久，除了頭像的痛苦面具越發生動外，竟沒消散。
操控神秘之眼展開，將金屬章魚包裹在其中，他想試試，能否以這東西作爲臨時核心。
【提示：神秘之眼已激活。】
【檢核到你的激活方式特殊，未能將神秘之眼解鎖至最終階段。】
【神秘之眼】
產地：第二紀·鍊金紀元。
耐久度：100/100點（此裝備可通過吸收世界之力，自行恢復耐久度）。
裝備需求：無。
偵測形態：激活此功能後，可偵測敵方資料。
解鎖形態：激活此功能後，可進入自適應解鎖模式。
強化形態：激活此功能後，可讓此裝備攀附至所需強化的物品上，被強化物品，體積不可超過此裝備的3倍。
簡介：奇妙的使用方式，或許連此裝備的創造者們也沒想到，此裝備還可以這樣使用。
……
蘇曉決定在遇到強敵後，試試這玩意新解鎖的偵測功能，如果這偵測好用，那就賺大了，他一直買不到偵測裝備，市面上的偵測裝備，都是以魅力屬性判定。
蘇曉實在是想不出，佩戴這類裝備後，負魅力屬性的偵測判定會是怎樣，難不成把他的資料公佈給敵方？
收起神秘之眼，蘇曉以監視者指環回到灰暗聖所，空間波動消散後，他來到藥劑室，阿姆依舊在呼呼大睡，調配桌上的「本源藥劑」，已完成了催化。
【你獲得本源藥劑（完美）。】
沒能調配出（奇蹟）品級，這讓蘇曉有些猶豫，是否要飲下這瓶【本源藥劑】，這種藥劑，每人畢生中，只能飲下一瓶，敢嘗試喝第二瓶，必死無疑。
完美品級的【本源藥劑】，已能將自身的能力基石提升到很強的程度，可相比（奇蹟）品級的【本源藥劑】，那有着質的差距，就像再硬的石材，終究比不上金鐵堅固與可靠。
飲下【本源藥劑】並不是直接提升戰力，蘇曉決定不急着喝下這藥劑，這次要是能活着回到輪迴樂園，可以嘗試把這東西賣掉，賣成沉澱琉璃。
如此一來，不僅能再買【本源果實】，進行下次調配，並且還能大賺一筆，這樣多重複幾次，總有一次能調配出（奇蹟）品級的【本源藥劑】。
收好【本源藥劑】後，蘇曉離開灰暗聖所，空間之霧散去後，他回到了黑鐵城的製造所，剛返回此地，他就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布布汪，查看團隊儲存空間，裡面已經有大量的「生命石」。
來到工作臺前，換上【奇蹟製造者】稱號，蘇曉開始一批批的將「生命石」液化，提純，到最後，他得到一份純度極高的生命特性液質，但這種生命力特性，更接近植物性質，也因此，無光神殿·四巨頭，對狂茂之地的生命礦脈毫無興趣。
蘇曉拿出10公斤黑楓樹枝幹，可想到能擊殺兩名以上無光神殿·四巨頭的收益，他又取出5公斤的黑楓樹枝幹，以此作爲主材料，開始扭變與增益生命液質的特性。
當蘇曉完成所有調配時，一份透出純淨生命力波動的液體，承裝在容器中，這已超出生物特性與植物特性這一層級劃分，而是攀升到了更上一層梯隊的「生命本源」層級，眼下這些生命液質，已對無光神殿·四巨頭有巨大的吸引力。
“這可真夠誘人，我都想喝一口。”
罪亞斯打量容器內的液態「生命本源」，不遠處的凱撒，已經忙碌的滿頭是汗，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地精語後，濃郁的深淵之力從深淵之罐內涌出，這是極純深淵能量。
凱撒來不及擦頭上的熱汗，就把液態「生命本源」倒入深淵之罐，他口中又唸叨了些什麼後，纔將其倒出，這時的液態「生命本源」，已經濃郁到內部自行出現結晶顆粒的程度。
罪亞斯接過容器，單手擡起，表示其他人讓開，他要裝嗶……咳，他要施展能力了。
只見罪亞斯周邊的空間都出現細微的扭曲現象，幾小時後，他右手中握着的容器快速老化、裂開，最終化爲粉渣散落，而裡面的液態「生命本源」，則凝結成三顆大小不一的「生命晶石」。
原本就是無光神殿·四巨頭分三塊「生命晶石」，註定有一個分不到，當三塊「生命晶石」的大小不一後，分到「生命晶石」的三巨頭之間，彼此又要有新的說法了。
“呼～，還挺難凝聚。”
罪亞斯長舒了口氣，他虛託着三塊「生命晶石」，全程不觸碰這東西一下，細節決定成敗，雖說觸碰這「生命晶石」，不一定能被他人察覺到痕跡，但還是穩妥一些更好。
這次又輪到蘇曉，他捏碎一塊【世界之核（碎片）】，隨後用裡面炸散出的世界能量，將三顆「生命晶石」包裹，幾小時後，三顆「生命晶石」，看起來就像封了層琥珀般。
隨後，伍德用一種灰煙將三塊「生命晶石」包裹，幾小時後，當灰色煙霧消散時，這三顆「生命晶石」，已經看不出半點後天加工過的痕跡，一切都渾然天成，猶如這是自然產生的天然秘寶。
眼下，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出現，應該讓無光神殿的成員，在哪發現這三顆「生命晶石」？答案是，溼鹽區，因無光神殿尋找君主寶藏的位置，那邊一直在溼鹽區大肆搜尋。
至於讓誰發現這三顆「生命晶石」，這點，蘇曉心中已經有人選，無關神殿的神殿祭祀長·厄茲勒，因爲此人，越看，越像是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