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血甲
【傳送已完成，你已抵達奧術永恆星·5號中轉站（燈塔星）。】
巨大建築內，由魔能所勾勒出的傳送陣逐漸沉寂，這種直徑十幾米寬的傳送陣，放眼看去，靠建築裡側的位置足有百處之多，這些傳送陣均爲連鎖陣圖，是同一個空間座標。
每當傳送陣上的空間波紋消退，都有衣着各異的種族現身，他們有些像是商人，有些則是旅客打扮，還有些穿着暗色的長袍，頭上戴着兜帽。
此地是5號中轉站，嚴格來講，這既算是奧術永恆星的地盤，又不能算是奧術永恆星一部分。
喧鬧的人聲從周邊傳來，蘇曉環視周邊，這座巨大建築內雕樑畫棟，頗有歷史感，爲了保持這種氛圍，天棚角落處的監測裝置，都進行了年代化的僞裝。
蘇曉不是直接到了奧術永恆星內，他又不是進行入侵式的傳送，此時他所在的位置，名爲「燈塔星」，是一顆規模中小的星球。
正常情況下想抵達奧術永恆星，必須先通過傳送裝置，抵達奧術永恆星周邊的五個星球之一，這是五顆圍繞在奧術永恆星周邊的中/小星球。
這五個地方，分別是「燈塔星」、「19號礦星」、「瑟蘭」、「前哨星」、「繁茂之地」。
其中的「燈塔星」、「19號礦星」的傳送裝置對外開放，只要不是敵對勢力，都可以自由往來。
剩餘的「瑟蘭」、「前哨星」、「繁茂之地」三顆中型星球，「瑟蘭」是還沒成爲施法者，但又對應潛力的居民所居住的星球，這裡有三十多個大型城市，人口衆多，可以說，這就是刪減版的奧術永恆星。
「前哨星」與「繁茂之地」，一個是奧術永恆星的殺伐之劍，另一個是不斷產出資源的自然寶庫。
據說「繁茂之地」的星軌原本不在這裡，這顆星球是奧術永恆星搶來的，後將星軌固定在奧術永恆星周邊，至於此地的價值，單是源源不斷產出植物類超凡資源，就可以想象其價值。
這五顆星球，不斷圍繞着更大的奧術永恆星公轉，想進入奧術永恆星，憑外界的傳送陣沒可能，必須先到「燈塔星」或「19號礦星」的傳送陣，然後再中轉，去往「法之門」，通過「法之門」才能抵達奧術永恆星內。
簡單比喻就是，「燈塔星」、「19號礦星」的傳送裝置是與外界相連，從很多地方的傳送陣，都能抵達這兩地的傳送陣。
奧術永恆星內部則不同，這裡面雖也有傳送陣，但這些傳送陣，只能進行內部的彼此空間移動。
蘇曉對此並不意外，任誰都會把老巢防禦的固若金湯，他這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來看看奧術永恆星的防禦程度，以方便後續再來‘拜訪’。
出了巍峨的傳送高塔，街道上的行人川流不息，無論是街道兩側的商店，還是街邊的路燈一類，都頗有別致的時代感，有神秘側的建築之美。
虛空中的科技水平非常先進，這也導致，除了科技側的勢力外，其他勢力都不會使用太過先進的高科技造物，在有些地方，甚至禁止攜帶高科技造物。
這種規定並不難理解，幾乎所有高科技造物，都是在連接了「星環」後，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也就是俗稱的聯網。
有個問題是，並非所有種族，都擅長製造與使用高科技造物，這也造成，當他們使用高科技造物時，不僅是個人秘密得不到保證，就連性命都是如此。
假如一名鱗蜥族購買了一臺家庭管家，正常情況下，這臺管家機器人只會幫主人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等。
可在某一天，
這名鱗蜥族的敵對方，巴納小人族通過「星環」的互聯性，入侵了這臺管家機器人，那就會出現，午夜時分，在鱗蜥族睡的正香時，管家機器人悄然拿起餐刀，對着鱗蜥族脆弱的眼球刺下，一擊斃命。
這種事，以前在虛空內真的發生過，還不是少數，虛空雖有科技與文明，但這裡從未和平過。
因此，不擅長這方面的種族，不會使用高科技造物，當然，正常的科技造物，他們還是會用的，有個臨界點是，能連接「星環」的高科技造物，都有一定風險，而連接本星球網絡的科技造物，則比較安全。
就好像，再厲害的黑客，也無法遠距離入侵一臺只用局域信號的bb機，這不是技術高低的問題，是物理層面的阻隔。
奧術永恆星顯然能用各類高科技造物，不是因爲他們擅長這方面，迄今爲止，那些科技側的勢力聯合起來，也不夠奧術永恆星打的，只不過，這些神秘側的施法者們，普遍對高科技造物無感。
街道上，精緻到如同藝術品般的蒸汽發動機運轉着，幾名十歲到十幾歲不等的少年，都帶着幾分純真的渴望，看着這臺佐拉姆t-995型蒸汽發動機，機械與精密之美，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讓他們沒發現，一艘巨大的飛艇從上空緩緩飛過。
一輛外表看起來頗有蒸汽朋克風格的無軌單節列車，停在前方，實際上，這東西是以可控聚變爲能源，且就算捱上一發炮彈，也不會發生連鎖爆炸一類，最多是被炸碎。
蘇曉帶着貝妮上車後，他取出一枚靈魂錢幣，投到投幣機內，馬上，投幣機下方落出很多小號的靈魂錢幣，總計有一百多枚。
這些小號的靈魂錢幣上，大多數都印有虛空數字100，有些則印有10或5等面額，這是虛空的幾種主流貨幣之一，由奧術永恆星所發行。
在虛空內的大多數地方，這種貨幣都是可流通的。
不僅是奧術永恆星，羽族、惡魔族等，都有各自的代表性貨幣，幾個大種族所發行的貨幣，奧術永恆星的最通用，其次是星族，之後是羽族，再之後是惡魔族，貨幣公信力最差的是魔鬼族，主要原因是野爹的關愛。
真正能被稱之爲硬通幣的，僅有靈魂結晶與靈魂錢幣，前者無需多言，後者之所以是硬通幣，是因爲無論奧術永恆星、羽族、星族、惡魔族等，都會無上限的接受靈魂錢幣，並且特備願意以他們所發行的貨幣，無上限的換購靈魂錢幣。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靈魂錢幣是虛空之樹唯一公證的通用貨幣，拿着靈魂錢幣，是可以通過一些途徑，在虛空之樹那邊購買到各類稀有資源的。
無軌列車平穩行進着，車上的小屏幕上，還放着石巖族代言的洗髮水廣告，這廣告策劃絕對是個人才，石巖族頭上長草，廣告語是，連植物都能用的養護洗髮液，換其他族代言，絕對沒這效果。
一名戴着鴨舌帽，全身皮膚透藍的小男孩從蘇曉前方走過，這個小男孩有一雙大眼睛，耳朵又大又尖，這是名扒手。
位於無軌列車的最後一排座，兩名同樣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坐在那，看那神態，明顯不是正常乘客。
蘇曉從懷兜內，用食指與中指夾出枚面額100的硬幣，道：“去買份茶飲，剩下的零錢歸你。”
蘇曉開始找狀態，準確的說，是聖焰藥師的說話語氣等。
聽聞蘇曉此言，鴨舌帽小男孩小跑着，去無軌列車前面的售貨機內，買了瓶茶飲，然後又小跑着回來，一手託着剩下的零錢，一手拿着茶飲。
這小毛賊算不上是白牛的手下，應該是白牛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搞不好隔的更遠，但有一點，沒有白牛手下的人做靠山，這夥扒手，絕不敢在此地行竊。
蘇曉只拿過了茶飲，看着對面的鴨舌帽小男孩，道：“零錢賞你了。”
聞言，鴨舌帽小男孩下意識退後一步，還低下頭，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在發抖，害怕到全身打顫。
見此，蘇曉皺起眉頭，雖說現在是聖焰僞裝狀態，他沒有血氣，可一直以來保持的習慣，讓他的目光，會讓人下意識心生畏懼，尤其是這種身處灰色世界，內心敏銳、纖細的小毛賊。
蘇曉靠在座椅上，開始閉目小憩，距離奧法慶典開始，還有幾天時間，他暫不着急去「法之門」。
先去和白牛見面，纔是首要的事，之前他出技術，白牛那邊出資源與渠道，雙方一同做藥劑生意。
看似蘇曉捨棄了一切利益，但這些利益，其實也沒落到白牛手中，藥劑生意的所有利潤，都落到白牛的部下們手中。
蘇曉與白牛，始終保持不虧損就行，這也讓白牛的部下們，賺到都有些提心吊膽，能讓這些亡命徒提心吊膽，可見他們賺了多少。
當這些亡命徒人人有肉吃時，他們老大白牛，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無需多言，而另一方的聖焰藥師，地位也在這些亡命徒心中水漲船高。
此等情況下，爲了讓藥劑生意做得更大，這些亡命徒不惜餘力的宣揚，聖焰藥師的藥劑有多好，讓聖焰藥師的名號，在虛空內越傳越廣。
最初時，奧術永恆星並未在意，鍊金大師·樹賢者是他們的座上賓，他們有穩定的藥劑獲取渠道。
直到奧術永恆星那邊，買到了一瓶提升精神強度的永久性增益藥劑後，那邊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當法師賢者·瑟菲莉婭與魂大人·猶溫·格巫，以及凜風王三人，一同帶着那瓶藥劑找上樹賢者，讓其幫忙仿刻一瓶時，三人看到樹賢者那張猶如便秘了半年般的皺巴巴老臉。
在樹賢者都快戴上痛苦面具時，終於仿刻出，這讓奧術永恆星對樹賢者的信心恢復。
直到一星期後，這種藥劑出了升級版，瑟菲莉婭三人再次發現事情不簡單，但很快，他們發現這種藥劑是一週升級一個版本，最開始買的，是縮減版中的縮減版，直到現今，這種藥劑依舊是一個星期升級一個版本，那種把虛空整體鍊金水平碾在地上踩的既視感，已強烈到撲面而來。
聖焰藥師與白牛合作這件事，虛空中很多人都知道，這次蘇曉以聖焰藥師的身份來奧術永恆星，就是法師賢者·瑟菲莉婭找上白牛，許下好處，才促成這次見面。
所以說，蘇曉準備先去和白牛碰面，與對方一同去「法之門」，至於襲擊奧術永恆星後，奧術永恆星識破聖焰這身份，是否會報復白牛，這不用去考慮，是法師賢者·瑟菲莉婭多次找上白牛，讓對方引薦的，外加白牛並不懼奧術永恆星。
無軌列車停下，扒手小團伙下車後，兩名光頭西裝男上車，他們身穿銀灰色西裝，黑亮的皮鞋，光頭配合下巴處的小鬍子，讓他們看起來格外冷酷與精悍，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白牛手下的人。
這兩兄弟上車後，坐在蘇曉對面，他們的表情嚴肅，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蘇曉，現在就算是隻蚊子飛到蘇曉附近，都會被這兩兄弟以目光殺死，他們猶如莫得感情。
蘇曉腿旁的貝妮，跳到他腿上，要緊靠着蘇曉，貝妮才能在這兩兄弟的注視下有安全感，這兩兄弟的目光，壓力驚人。
無軌列車重新啓動，光頭兩兄弟依舊莫得感情，不遠處，一名身穿軟布料法袍的短髮少女，臉頰都滲出汗珠，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這車廂裡的壓力好大。
“你，你們是來參加幾天後的奧法慶典嗎？”
短髮少女試探性開口，聽聞此言，光頭兩兄弟調轉視線，開始盯着短髮少女，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幾分鐘後。
“你，你們再盯着我，我就通知治安部。”
修行魔能不到兩年的短髮少女，樸實無華的拿出一部終端手機，且準備撥通，見此，光頭兩兄弟收回目光，被這邊的治安部帶走，會有些麻煩。
當無軌列車再次停下時，光頭兩兄弟下車，他們已傳達完情報。
一分鐘後，無軌列車再次啓動，車廂內，短髮少女心中鬆了口氣，她成爲施法者的時間太短了，好消息是，在這次的奧法慶典上，只要她取得比較理想的名次，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去外面歷練。
“先生，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短髮少女閒聊般開口，她坐在蘇曉附近後，那種若有若無的藥香味，或者說是草木氣息，讓短髮少女感到心情舒暢，彷彿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要是以往，蘇曉並不準備理會這短髮少女，不過他現在是聖焰藥師。
“勉強算是。”
“朋友還有勉強算的嗎，你們大人的世界真複雜。”
短髮少女說話間，擡手伸開五指，帶着幾分欣喜，以及稍微一丁點的炫耀道：“先生你看，我的新媒介好漂亮。”
短髮少女動了動自己的食指，食指上的寶石戒指，就是她的施法媒介，作用等同於法杖。
施法者中，其實少有拿着法杖的，不是戴着手套，就是戒指、指環等，以此作爲施法增益媒介，一般拎法杖的，法杖一個比一個長，很多都是用來近戰。
“這是我導師獎勵給我，她讓我試着來接一位大人物，如果真的接到了，還有其他獎賞。”
短髮少女開朗的笑了。
“你導師很慷慨，他是？”
“我的導師被尊稱爲法師賢者，她是代表了「奧法派系」的瑟菲莉婭老師。”
短髮少女笑的更開心，都露出整齊的小白牙，這顯然是認出了蘇曉是聖焰藥師，只是沒直接說，避免可能出現的尷尬。
就在這時，無軌列車停下，一道身影上車，是老熟人風王子。
“嘁，動作真快。”
風王子看到短髮少女後，轉身下車，他是被自己父親逼迫着出門，來此地截胡，誰知，法師賢者·瑟菲莉婭的弟子已率先到了。
無軌列車再一次啓動，短髮少女不知道，她的兩位前輩，也就是法師賢者·瑟菲莉婭的兩名‘首席大弟子’，以前都被蘇曉給宰了，眼下她竟然主動送上門，如若蘇曉現在不是聖焰藥師，都已經到了長刀歸鞘，查看擊殺記錄的環節。
“回去告訴瑟菲莉婭，我最早今晚，最晚後天早上，會去永恆星。”
“好得。”
短髮少女達成目的，她推開窗，跳下車。
當！
一聲脆響，跳下車的短髮少女，因慣性撞在厚重的金屬郵箱上。
“好疼！！”
短髮少女雙手捂着頭，跪地疼的喊出了聲，就這沙雕性格，說她是莫蕾的妹妹，都有人信，也難怪她在自己導師瑟菲莉婭那邊，不太受待見，也不知道氣質嚴肅的瑟菲莉婭，怎麼會收這學徒。
三小時後。
無軌列車內，窗外的景色飛逝，已從鎮內到了郊外，一望無際的花田讓人心曠神怡，天邊漸紅的夕陽，讓這美景宛如畫般。
團成一團，睡的正香的貝妮，被蘇曉抓着後頸拎起，就算如此，開始嗜睡的貝妮依然不醒，這是它的習慣，在任務世界內一秒鐘都不睡，等回到輪迴樂園或現實世界後，再睡個飽。
無軌列車停在終點站，駕駛位上的機器人司機自行休眠，列車的車門打開，等待最後兩名乘客下車。
確定周邊幾十米內都沒有活物的氣息，蘇曉開始閉目養神，看似如此，實際上，他在查看自己剛完成蛻變的刀術能力。
因刀術宗師提升到lv.70，「刃之魂」與「刃靈·魂核」，一併開始覺醒，就在半小時前，這兩種能力都穩定下來，完成了晉升。
【刃之魂：lv.70（被動技能）】
技能效果1（核心·被動）：每提升1級刀術宗師，此能力將自行提升1級。
技能效果2（被動）：刀類武器攻擊力提升194%，基礎·神經反射速度+34點。
lv.10衍生特性：意志力+10點。
lv.20衍生特性：意志力+20點。
lv.30衍生特性：意志力+30點。
lv.40衍生能力：你的原有隱藏能力‘鋼鐵意志’受到增幅。
lv.50衍生特性：所有刀類招式攻擊力提升20%。
lv.60衍生特性：攻擊敵人破綻後，自身可進入短暫的超爆發狀態（超爆發狀態持續0.5秒，期間動態視覺、動態感知超幅度提升，身體速度也會有短暫的透支型提升，你將會出現周圍一切都放慢的戰鬥體感）。
提示：超爆發狀態將大額消耗體力，需謹慎使用。
lv.70衍生特性：每降低5%的生命值，則提升2.5%的感知力（最高提升47.5%的感知力）。
……
新覺醒出的特性，很適合與強敵搏殺，當感知力足夠強時，有時敵人的攻擊還未出手，蘇曉將會被攻擊的位置，會出現預警痛感，從而完成近乎預知般的躲避。
哪怕這種情況只會偶爾出現，但每次出現，都是救命級的規避。
關閉「刃之魂」的資料，蘇曉查看「斷魂影」能力。
【斷魂影：x（主動）】
現有魂核：青鋼、急速、斬魂、刃靈。
魂核槽總數：4/6（已佔用4個魂核槽）。
青鋼·魂核（被動特性）：青鋼影能力綜合強度提升20%，此增幅，可超出青鋼影能力的最大上限（20%增幅包括燃燒敵人身體能量所造成的真實傷害，以及傲歌形態與滅法形態）。
急速·魂核（被動特性）：大幅度提升身體速度，但會高額提升體力消耗速度。
斬魂·魂核（被動特性）：可「斬擊」或「斬斷」靈魂，根據靈魂強度差而定，如己方的靈魂強度高於敵方，在斬斷敵方肉身的同時，也可斬斷對應部位的靈魂。
刃靈·魂核（被動特性）：當你處於敵人的圍攻時，你將觸發「刃靈狂戮」狀態，此狀態下，你的刀術宗師能力，將被超負荷激發，你每擊殺一名同階敵人，將臨時提升1點你的主屬性，此狀態持續30分鐘，每次疊加此效果，持續時間將刷新。
提示：真實力量屬性最高可臨時提升10點。
提示：真實敏捷屬性最高可臨時提升10點。
提示：真實體力屬性最高可臨時提升10點。
提示：真實智力屬性最高可臨時提升10點。
提示：此特性，可加成300點以上的真實身體屬性。
提示：斷魂影能力，同時僅可激活一顆魂核。
……
新覺醒的魂核是羣戰型，對此，蘇曉很滿意，與強敵死戰，有「急速·魂核」與「斬魂·魂核」就夠了，有時這兩種魂核，他都有些難以抉擇。
眼下新覺醒的「刃靈·魂核」，是羣戰時的神級魂核，要是被士兵類單位圍攻，蘇曉能瞬間疊滿這魂核的效果。
有件事，蘇曉一直想知曉，就是怎樣提升魂核的強度，他之前以獵殺者權限諮詢過，以黃金技能點提升斷魂影的等級，不會提高魂核的強度，只會提升魂核槽的數量。
蘇曉有六個魂核槽，四種已覺醒的魂核，佔據了四個，看似夠用，其實不夠，在魂核的強度提升後，就需要兩個魂核槽，容納變強後的那個魂核，如果魂核太強，甚至會佔據3個魂核槽。
這些信息，當然不是諮詢得來，是馬文·華爾茲所告知，關於如何提升魂核的強度，馬文·華爾茲的原話是：‘自悟。’
也難怪馬文·華爾茲如此，他沒掌握斷魂影能力，當初他成爲蘇曉的引路人，雙方都是被迫，當時先代滅法中，就馬文·華爾茲的殘魂還在，而新晉的滅法者，也只有蘇曉一人。
當時的情況屬於，導師不能選學生，學生也不能選導師，雙方都是獨一份，也就是造成，就算能力發展方向不同，也只能互相湊合了，總比沒有強。
這也造成，馬文·華爾茲能少教，就儘量少教，不是他藏私，是避免教錯，天知道斷魂影的魂核怎麼提升，以及黃金技能點是什麼玩意，每次被蘇曉詢問，馬文·華爾茲都有種時代變了的感覺。
蘇曉剛查看完「刃靈·魂核」，就感覺到，隱隱有氣息在後面出現，他轉頭看去，一道身高超五米，壓迫力強悍異常的身影，站在車廂外，對方比車廂還高出一大截，是白牛。
“等很久了？我在來時的路上遇到老朋友，來的晚了點。”
白牛將手中的空酒瓶放在車廂內，車廂被這大酒瓶壓的低了些。
淡淡的血腥氣，在白牛身上傳來，這是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仇家。
“……”
蘇曉下了列車，發現光頭兩兄弟跟在白牛身後，此時在白牛的對比下，光頭兩兄弟看起來一下就沒有兇悍感。
傍晚時分的空氣微涼，蘇曉環顧周邊的花田，問道：“人在哪？”
“這邊。”
“……”
“過會我妹要是失禮，就算在我頭上。”
“哦。”
“我妹在舊傷復發期間，會有點……沒禮貌，見諒吧。”
白牛說話間，拋給蘇曉一瓶酒。
白牛一直有傷在身，在星空座需要的「命源」，就是他一直以來用於壓制傷勢之物。
這傷勢，是他多年前與淵之龍死戰所致，而他妹妹，就是當時的參戰者之一，同樣也被淵之龍所傷。
那時的白牛，沒現在這般強大，否則也不會留下此等近乎無法痊癒的傷勢。
相比白牛，她妹妹的傷勢要輕些，可這麼多年來，名醫、珍藥都試過很多，無一能治療淵之龍所造成的損傷，這也是淵之龍的可怕之處。
蘇曉沒有那些名醫的醫術高超，但他在藥劑學方面的造詣夠高，所以他的治療，是配合效果極限強悍，但調配後，可保存時間只有5～10個小時的藥劑。
這種保存期很短的藥劑，配合蘇曉粗暴但高效的治療手段，效果絕不只是1+1=2那麼簡單。
幾人走在花田的小徑上，很快，一棟三層豪宅，孤單的立在廣袤的花田上。
蘇曉走進其中，客廳內，一名滿頭波浪白髮的女人，正背對窗口的夕陽，盤坐在那，如血的殘陽映照下，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那雙金紅色的豎瞳，給人強悍、執着的感覺，她的波浪白髮很長，披散在背後，這種白不是蒼白，更偏向於暖白色。
“失禮了，舊傷復發，沒辦法…去迎接…聖焰先生。”
白牛的妹妹開口，她的聲音帶着點酥|酥的沙啞感，還有些斷斷續續，可以看出，她在忍受舊傷復發的折磨，如果排除她尖利的手爪尖，以及那雙金紅色的豎瞳，她有種獨特的美感。
白牛的妹妹名叫尼琳，可以說，白牛手下的亡命徒們，沒人不怕她。
有時這些亡命徒犯了錯，白牛作爲老大，不會用最狠的手段，他既是地下皇帝，也是領袖，該狠時， 他比誰都狠，但有些時候，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威不是單靠殘忍與兇狠就能維持的，要恩威並施。
尼琳則不同，一旦那些犯錯的亡命徒落到她手裡，想盡快解脫都挺難。
“……”
蘇曉來到尼琳前方，上下打量一番後，發現對方能活到現在，既是因爲白牛不計代價的弄到各類稀世珍藥，也是因爲尼琳本人的意志力強。
“聖焰先生，我有個請求。”
尼琳開口，她的言談舉止，雖稱不上彬彬有禮，但也絕談不上失禮。
“……”
蘇曉用針具採了點尼琳的血液後，示意對方有什麼話直說。
“我很討厭失去知覺或者失去意識，所以在幫我治療時，別給我注射麻醉劑一類的藥物，這請求…可以嗎，請放心，治療過程中，我絕不會動。”
尼琳開口，其實這是她委婉的說法，這麼多年來，因傷勢在身，她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疼痛，外加她的確對麻醉劑一類，有很強的厭惡感。
對於這種要求，蘇曉給人治療這麼多次，還真就沒遇到過。
不知怎麼回事，被蘇曉此刻的目光打量，尼琳的心臟彷彿都向上提了下。
“這是清單，上面的東西，天黑之前準備齊全，今晚就手術治療。”
蘇曉將擬定好的清單，遞給白牛。
白牛查看清單的正面，都是各類醫療器械，以及植物類材料等，這些都沒問題，可在查看清單背面時，白牛逐漸皺起眉頭，他沒理解，手術治療，爲什麼會需要這些東西。
當白牛看到所需的器械中，有粒子切割鋸時，他已經意識到，這次的治療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