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獵影
看着眼前的物資列表，蘇曉雖想找凱撒來合作操作一波，但這次的陣營商店，和以往不同。
首先這次不是聲望值的兌換方式，兌換所需的貨幣，是神靈時代的硬通幣，也就是古代金幣。
不僅如此，就算有足夠的古代金幣，也無法在聖愈教會的陣營商店內隨意換購，相比古代金幣，更重要的是十二種徽章，以及一種勳章。
這十二種徽章，應該是代表聖愈教會的十二名高層成員，時至今日，其中有幾枚徽章，因各種原因，失去了所代表的意義與地位，自然無法在陣營商店內換購對應物品，比如老蟲子的穢蟲徽章，就無法在陣營商店內換任何東西。
眼下有用的徽章還剩七枚，分別是：聖歌團徽章、狼騎士徽章、聖女徽章、獵人徽章、月光徽章、離羣戰士徽章、罪人徽章。
聖歌、狼騎、聖女代表了誰，無需多言，更後面的獵人與月光，則代表大主教和聖祭祀。
最後的離羣戰士徽章與罪人徽章，暫沒有頭緒，猜測罪人徽章代表了「贖罪殿」的罪孽集合體。
這些徽章中，有三枚地位最高，爲聖歌、狼騎、聖女，只有這三枚徽章可以兌換黑暗之源。
除兌換黑暗之源外，這三枚徽章，還能換代表各自特性的物品，比如【狼騎士徽章】能換狼血，【聖歌團徽章】能兌換聖歌團着裝，外加誓約之匕。
這也是加入聖歌團的方法，穿上聖歌團的衣裝，將誓約之匕刺在「聖十教堂」的門上，即可挑戰現有30名聖歌團中的任何一人，如若獲勝，則頂替對方加入聖歌團。
這種入團儀式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必須從小就學習聖歌團的能力，等到一定的年齡與實力後，纔有資格。
相比聖歌團的入團儀式，【狼騎士徽章】能兌換的狼血，性質也差不多，只不過包容性更好，只要傳承狼血，且活下來，就能以入隊儀式進行挑戰。
【聖女徽章】能兌換【證明物】，作用爲，持有此物後，可到內城區的某處，去尋找一座古代實驗所，這是神靈時代就存在的建築，掌管此地的人，被稱爲鋼鐵製造者。
鋼鐵製造者是活躍在神靈時代初期的強者，後來他與「神教」出現理念上的矛盾，被「神教」封困於古代實驗所內，所謂「神教」，其實就是治癒教會的前身。
但兩者有不小的區別，「神教」是直接受永生之神所引領，「治癒教會」則是更傾向信仰永生之神。
要說具體區別，永生之神相當於「神教」的神靈領袖，而到了「治癒教會」時期，則成了所信仰的神靈。
蘇曉繼續查看【聖女徽章】與【證明物】的分支屬性，以兩者的簡介內容，瞭解幽暗大陸已斷絕記載的歷史。
總的來講，幽暗大陸最光輝的時代，是神靈時代，鋼鐵製造者就是神靈時代初期的強者，之後治癒教會的十二名高層之一，鋼鐵使徒，就是他的學生。
在幽暗大陸的整個歷史上，真正被尊爲神祇的，只有永生之神，至於來此的其他神靈，在幽暗大陸的住民們看來，這是神靈系存在，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強大些的高位存在，和他們所尊敬的神，不在一個層次。
就是在這等基礎上，鋼鐵製造者成就了半神，不要小看幽暗大陸的半神，這代表的不是實力層次，而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隱隱能觸及到永生之神。
縱觀整個幽暗大陸的歷史，半神也只有兩位，鋼鐵製造者與初代聖女。
以【聖女徽章】所兌換的【證明物】，就是用於去古代實驗所去尋找鋼鐵製造者，
找到對方，並出示【證明物】後，如果鋼鐵製造者心情好，會將來人送到「深淵戰場」，後續能得到什麼，全憑個人本事。
如此看來，三枚地位最高的徽章，用【狼騎士徽章】兌換狼血，用【聖女徽章】兌換證明物，用【聖歌團徽章】兌換黑暗之源，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你已付出聖歌團徽章。】
【你獲得黑暗之源30%。】
【你已付出狼騎士徽章。】
【你獲得狼血。】
【狼血】
產地：銀.月狼。
類別：血脈力量傳承/稀有物。
使用前置：深淵抗性3點。
使用效果1：在成功傳承狼血的力量後，如使用者爲狼種野獸，將獲得月光系能力，以及對應成長性傳承，且全屬性大幅度提升，如使用者爲人族，將掌握劍術大師Lv.3～Lv.10，全屬性大幅度提升（提升幅度，將根據使用者現有情況而定，使用者全屬性越低，所帶來的提升越高）。
使用效果2：深淵抗性永久提升5點。
簡介：即使在最黑暗的深淵籠罩下，我等依舊能看到月光，那是我們心中的月光。
……
蘇曉側頭看向布布汪，無論怎麼看，布布汪的深淵抗性也達不到3點，蘇曉自己的深淵抗性，其實也沒達到1點，所以纔沒半數據化出來。
蘇曉始終認爲，深淵抗性是相當重要的一種能力，可惜的是，現在還無法系統化的鍛鍊與提升。
這與提升界雷抗性不同，蘇曉提升界雷抗性的方式簡單粗暴，他經常拿出【雷之靈】，放些界雷電自己下，久而久之，界雷抗性就高了。
至於用類似的方法提升深淵抗性，理論上來講是可行的，從深淵通道收集些最純粹的深淵能量，之後經常用這些深淵能量侵蝕自己，深淵抗性肯定能提升。
問題是，哪怕身處輪迴樂園內，也有被深淵能量高烈度侵蝕，來不及挽救的情況，一旦被深淵徹底侵蝕，就算不死，一直以來所發展的能力也都完了，會全部深淵化，看似是變強，但後續提升的風險奇高，要繼續吸收深淵能量，那距離內心被深淵完全侵蝕，只是早晚的事。
當身心都被深淵侵蝕，就是意志與靈魂的雙重消亡，剩下的，不過是有智慧和思想的深淵怪物而已。
正因如此，深淵抗性極難提升，蘇曉估測，他的深淵抗性，大概在0.7～0.8點。
別小看這程度的深淵抗性，直面、侵襲、餘存三個等級的深淵侵蝕中，如身處第二等級的「侵襲級」，蘇曉至少比0深淵抗性的人，多抗住幾倍的時間，纔會被侵蝕。
布布汪看到蘇曉手中的狼血後，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以它的深淵抗性，剛吸收狼血，就可能被侵襲。
其實蘇曉也沒想過讓布布汪傳承狼血，布布汪的核心不是戰鬥系，就算勉強傳承狼血，也不會有成就，還不如讓布布順着核心能力去發展。
手中的徽章兌換一空，蘇曉翻看物資列表，【罪人徽章】能換的【起源石·混沌之火】，要想辦法入手，他雖不需要這個特性的起源石，但這種有獨特後綴的起源石，都很不凡。
將這起源石帶回去，與其他人互換，弄到適合自己的起源石，概率要比收購更高些，就像之前蘇曉得到【起源石·銀皇后】，哪怕這起源石不太適合他，但這種有獨特後綴的起源石，任何人用這都還可以，導致基本沒人賣。
【起源石·混沌之火】傾向火系，因火系前中後期都有制霸級的殺傷力與範圍，火系能力的契約者很多。
除此之外，【技法之魂·暗】也不能錯過，蘇曉之前找地精公司購買【技法之魂·刃】，那邊要價15萬靈魂錢幣，還一分錢都不講價。
眼下的【技法之魂·暗】，是技法型·能量操控系中的暗系。
這種能力，前期和暗系法爺有點像，但能力釋放速度與強度，都遠不如暗系法爺，可到了後期，這系能力噁心到讓人咬牙切齒。
暗系的戰鬥方式爲，先找個地方藏本體，然後放出暗魂，去找敵人，找到敵人後，暗魂會與敵人的靈魂共鳴，強行融入到敵人的靈魂內，之後就是敵人的噩夢。
一種種暗系負面狀態，會被加持到敵人身上，哪怕敵人的體質極其堅挺，好幾天都沒死，那也沒關係，各種負面狀態能疊幾百種，直到敵人慘死，只要給這些傢伙時間，他們少有殺不死的敵人。
【技法之魂·暗】雖沒有【技法之魂·刃】那麼值錢，屬於需求量不高的技法型資源，但10萬靈魂錢幣的價格，還是能賣出來的。
兌換【技法之魂·暗】所需的【獵人徽章】，之後回大教堂時，可以去大主教那問問。
蘇曉關閉物資列表，除了幾種徽章的價值外，蒼白勳章也很有用，在陣營商店內，1枚蒼白勳章可交換1000枚古代金幣。
關於蒼白勳章的由來，如果說徽章是代表地位，勳章則是榮譽的象徵，蒼白勳章很可能是治癒教會頒發給那些有功績的蒼白獵手。
現在死寂城內的情況，與曾經大不相同，蘇曉估測，擊殺蒼白獵手，就有一定概率得到蒼白勳章。
蘇曉看向木質櫥窗後的小老頭，留意到他的目光，這小老頭咧嘴笑着，嘴角都咧到兩側耳下，滿嘴發黃的尖牙交錯，不用感知都知道，這老頭是類似怨魂的存在。
“一名滅法竟然願意來參合死寂城的事，真是奇緣，總之，祝你成功。”
鬼老頭笑的有幾分詭異，這老傢伙是鋼鐵製造者那一時代的人，如果沒有他，鋼鐵製造者不會被封困，作爲代價，他的肉體被打碎，只剩靈魂體。
“我最近心情好，所以告訴你些新奇事，不久前，有個倒黴蛋落到製造者的陷阱裡，我昨天去看這老朋友，他把落到他陷阱裡的倒黴蛋，送進了深淵戰場，那倒黴蛋，是你手下的人？”
“說的具體點。”
“據說是長着犄角，還挺壯，我和製造者以前有點小矛盾，他太記仇，都多少年了，見到我還情緒不穩定。”
鬼老頭笑着，他這是典型的站着說話不嫌腰疼，那時期的鋼鐵製造者可是半神，除永生之神外，幽暗大陸的最強大者，怎奈，在他最巔峰時，被「神教」聯合鬼老頭給陰了。
聽聞鬼老頭的敘述，蘇曉確定，對方所說的倒黴蛋就是阿姆，他之前還納悶，在死寂城入口的混亂空間內，阿姆被死之民拖到哪去。
如此看來，要儘快獲得【聖女徽章】換得「證明物」，然後進入古代實驗所，並通過那裡抵達「深淵戰場」。
“別想着用證明物開門，就算你拿去證明物，到時候開不開門，是實驗所裡的製造者說了算，證明物不是鑰匙，只是代表和製造者同爲半神的初代聖女認可了你，所以製造者才稍微給面子，放外人進去，現在你去，製造者不會理你，他很看好那倒黴蛋。”
鬼老頭說到此處，突然停住，見此，蘇曉取出顆靈魂結晶（完整），放在木櫃臺上。
“好東西啊。”
鬼老頭拿起靈魂結晶，笑的眼睛都眯起，他繼續說道：“製造者看好那倒黴蛋，也是因爲那倒黴蛋曾經是鍊金生物，這倒是不罕見，我們以前和第二紀·鍊金文明有往來時，經常訂製鍊金生物，「侍女」最初的靈感，就是鍊金生物，後來以這爲雛形，進行了生物性的人工製造……”
通過鬼老頭的敘述，蘇曉瞭解了阿姆那邊的情況，鍊金生物不罕見，但由鍊金生物轉變成自然生物的，鋼鐵製造者是首次見，所以纔打開通往「深淵戰場」的通道，把阿姆丟進去。
阿姆能離開那裡的方式，只有兩種，一是完成鋼鐵製造者的考驗，二是破壞掉古代實驗所。
第二種選擇不考慮，那是囚困半神之地，外加就算真的成功，也有大概率導致那裡與深淵戰場連接的空間通道崩潰，阿姆永遠被困在深淵戰場。
值得注意的是，深淵戰場雖與深淵有關，但那裡不屬於被深淵所侵襲的區域，反而是與古戰場有些相似。
鬼老頭的意思爲，現在古代實驗所被徹底封鎖，其他人想到那邊，根本不可能，這言外之意，顯然是在說，作爲魂體的他，有辦法去深淵戰場。
在蘇曉看來，這算是好事，假如「深淵戰場」危險到八階必死，阿姆早就扛不住，而非能堅持這麼久。
問題是，之前阿姆被拖走的過於突然，外加團隊儲存空間是強制以團長爲主權限，當阿姆距離蘇曉過遠時，無法從團隊儲存空間內取出物品，也就無法取出團隊儲存空間內的恢復品。
“委託你件事。”
蘇曉從團隊儲存空間內取出90瓶【活力原液】，這藥劑總計有130瓶，事實證明，在與強敵戰鬥時，根本沒機會使用恢復藥劑，基本都是戰鬥結束後才能喝一瓶，留下40瓶主要是布布汪和巴哈會用到。
除了恢復藥劑外，蘇曉還拿出5顆靈魂晶核，這是給鬼老頭送藥劑的報酬。
“哦？你不怕我收了東西不辦事。”
鬼老頭的笑容有些怪異。
“……”
蘇曉沒說話，他的靈魂力量向周邊蔓延，這讓鬼老頭的笑容突然僵住。
鬼老頭眯起眸子，他回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這些滅法相當之記仇，屬於如果可能，報仇從不隔夜，而且這些傢伙活脫脫的一夥強盜。
哪怕滅法時代已過，可黑掉滅法的東西，鬼老頭是打心底裡的不踏實，曾有先例，一名滅法因寄送物被黑，追殺了對方十幾年，而且是那種基本不做其他事，專心追殺仇敵。
鬼老頭上下打量蘇曉，心中評估後得出，要是惹怒了這滅法，對方或許會幹出類似的事，追殺他到死爲止。
蘇曉凝視了鬼老頭幾秒，之後拿出一個密封裝置，裡面是【62.57盎司世界之力】，要知道，世界之子能不斷變強的原因，是他們有命運之血，而命運之血，就是被賦予了世界之力後才產生。
【世界之力】與【時空之力】的區別，前者能被生靈所吸收，後者在能量性質上，要高出一個階位，更具體的就不清楚。
蘇曉自己沒有爆種的能力，更不能在死戰中越戰越強，反而是越戰越累，阿姆作爲他的從者，自然也一樣。
可如果阿姆冒險將這些世界之力注入到體內，它就有了在死戰中不斷變強，不斷突破自身的可能。
“這委託我接受了，四小時內，我會把這些東西送到那倒黴蛋手裡。”
鬼老頭戴上小圓墨鏡，一拍座椅扶手，他身下的座椅就帶着他退入到後面的暗門內。
鬼老頭走後，蘇曉收起一瓶揮發大半的藥劑，這是以防萬一，纔會用到的手段，他環視周邊，發現治療所一層內沒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他順着樓梯上到二樓。
二樓內擺滿木架，各類瓶瓶罐罐放在上面，繼續向前，蘇曉看到手術檯旁的烏鴉醫生，對方坐在木椅上，閱讀一本很厚的書籍。
留意到蘇曉來到二樓，烏鴉醫生點了下頭，就繼續閱讀書籍，附近的牆壁上，掛着一身黑色羽衣，看着像是戰鬥時所穿。
從身形上判斷，治療所的烏鴉醫生不止一名，此時這名烏鴉醫生，和之前給蘇曉開門的，不是同一人，之前那名烏鴉醫生，身高最起碼有2米3以上，現在的這名烏鴉醫生，也就1米65～1米68的身高。
烏鴉醫生合上書籍，指向裡側的一扇木門，示意蘇曉把那木門推開。
吱嘎一聲推開木門，蘇曉發現裡面是間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裡面空無一物，只有最裡側，有處1米高的石臺，石臺頂部有圓形凹槽。
烏鴉醫生做出單手向前探的姿勢，之後又用兩根食指，在空氣中勾勒着形狀。
看到這一幕，蘇曉皺起眉頭，沒理解對方的意思，他半蹲在石臺前，手指輕觸頂部的圓形凹槽，發現這東西比徽章大兩圈，不是放徽章的。
蘇曉取出一個30公分高的永生之神鵰塑，之前他把龍神·迪恩安排了，對方在本世界的收益歸他所有，總計三件物品，黑漆漆的種子，裝有519.5盎司時空之力的玻璃瓶，最後就是這永生之神鵰塑。
將永生之神鵰塑卡在石臺頂部，一股波動擴散開，絲絲薄霧彌散在小房間內，蘇曉單手觸碰神像，隱隱有吸引力傳來，只要他想，就能激活這東西，去往另一邊。
蘇曉看向前方的牆面，這是死寂城的地圖，上面總計有四個點，分別是在外城區的「鐘樓」，高牆下的「地下宮殿」，內城的「大教堂」，內城中段位置的「治療所」，內城靠後側的「贖罪殿」。
牆壁的地圖上，外城區的「鐘樓」與高牆下的「地下宮殿」，都被劃出了×，代表已無法通往那邊，那邊的傳送裝置被損毀。
剩餘的「大教堂」、「治療所」、「贖罪殿」，代表大教堂的刻圖，隱隱透出微光，表示可用，「治療所」的刻圖處於沉寂，代表蘇曉就在這。
最後的「贖罪殿」，也被治癒教會留了傳送裝置，只不過代表「贖罪殿」的刻圖，此時呈現出紅色，代表冒然傳送過去很危險。
眼下能從「治療所」直接回「大教堂」，可以節省幾小時的趕路時間，外加避免很多風險。
蘇曉出了小房間後，離開治療所，阿姆那邊的情況，只能看阿姆自己，蘇曉感覺，阿姆要是能抗過這次，其整體實力，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路向南，蘇曉重回與狼騎士隊長交手的區域，返回此地後他發現，被戰鬥損毀的建築沒恢復，但那由骸骨構成的環形高牆，以及下方的岩石地面，都恢復到原本的樣子，重新把深淵通道掩蓋。
走進環形高牆內，環視空曠場地，這裡沒什麼變化，中心處的高大墳墓與石碑，依然是原本的樣子。
來到石碑前，蘇曉看到一把狼大劍插在前方，這是狼騎士隊長的大劍，劍身上鋸齒狀的凹槽，都是斬龍閃所斬出，狼劍的劍柄上，綁着狼騎士隊長殘存的披風。
“布布。”
“汪。”
布布汪鼻頭聳動，開始嗅周邊的氣息，叫了聲表示：‘是聖歌團那幾人的氣味。’
蘇曉心中稍安，他單手按在石碑上，沒發現石碑與後方的高大墳墓有不對的地方，都是封印深淵通道的佈設。
見此，他取出【神聖分割器】，將其激活。
嗡的一聲，【神聖分割器】完全展開，拉扯力從上面傳來，代表這裡有「深度世界」。
當蘇曉眼前的景象恢復時，他已到了一座小島上，島周邊一片荒蕪，灰白的絮狀物從上空慢慢飄落。
位於前方几米處，一個幾米高的土包位於此地，這墳墓沒有墓碑，一把月光大劍插在墳前，後面的墳墓上，插着幾十把狼劍，這纔是真正的狼冢。
蘇曉取出一大塊事先準備好的鮮肉，將其放在狼冢前，他席地而坐，灰白的絮狀物從上空慢慢飄落而下。
很淺的銀色能量從狼冢內飄散出，沒入到飄浮在半空中的【銀月之刃】，在這同時，周邊的情景開始模糊，此地無法過久停留。
一股排斥力後，蘇曉重返石碑前，他手中展開的【神聖分割器】咔噠一聲合攏。
蘇曉嘗試查看【銀月之刃】的屬性，發現這裝備在蛻變中，無法查看其屬性。
事情還算順利，蘇曉開始向下一個目標地行進，也就是「污穢之地」。
一小時後，蘇曉停步在一處地洞前，此時環顧周邊，會看到大片老舊的建築，這些建築都呈現出暗紅色。
蘇曉在前，布布汪居中，巴哈在後，開始向地洞內進發。
行進十幾米後，蘇曉發現地洞周邊的質地，從灰巖，變成一種凹凸不平的血巖，看上去就像腐爛後的血肉般，到了此地，他的感知力被壓制到只剩幾米遠。
這地洞的高度在2米左右，當蘇曉深入地下百米時，通道開始變寬，他走過一個轉角後，腳步停住。
這是條几米寬，近十米高的長廊通道，這長廊兩側，一名名死之民靠坐在牆邊沉眠，藉助微光向長廊另一邊看去，此地的死之民數量多到數不清。
蘇曉站在原地未動，幾秒後，他與十幾米外的一名死之民對視，這死之民也在看着蘇曉，只是對視片刻，那名死之民就移開視線，沒一會竟垂下頭，閉上雙眼沉眠。
觀察片刻，蘇曉繼續前行，順着長廊行進十幾分鍾後，一扇高聳的金屬對開門扇，擋在前方，他雙手各推上一扇門。
嘎吱～
艱澀的金屬摩擦聲中，蘇曉推開遍佈紅鏽的金屬門，門開後是間地下宮殿，裡面全都是身體半腐朽，躺在地上，或靠坐在牆邊的死之民，最裡側還有幾隻互相依靠着，呼呼大睡的樹蝕。
這些死之民都陷入沉眠中，有些就算因開門聲醒來，也只是看了蘇曉一眼，之後繼續沉眠，在這地下宮殿的中心處，有一處高於地面，直徑五米大小的石臺。
蘇曉來到石臺前，邁了上去，位於這石臺上，一名身穿白色衣裙，雙眼目盲的女人跪坐在上面，她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溫和，而非強大，貴爲半神的她，早已不再強大，這正是初代聖女。
“好久沒有被選者來這。”
初代聖女開口，聲音雖溫和，卻給人本能的敬畏感，哪怕她已不再強大。
初代聖女之所以衰弱到今天的程度，是因爲她選擇來到此地，以自身的力量，吸納此地死之民們的苦痛。
曾經這裡被命名爲「污穢之地」，是因此地爲死之民們的聚集之所，而現在，這裡早已不再污穢，應稱其爲「安眠之地」。
初代聖女擡手，手中託着的是顆「源石」，蘇曉拿起源石後，以黑王護臂將其吸收。
“把那箱子也帶走，我已經不需要它。”
初代聖女指向地下宮殿裡側的一個金屬箱，蘇曉讓巴哈將那東西取來。
“離開這，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嗯。”
蘇曉轉身向外走去，原路離開「安眠之地」，抵達附近的「治療所」，之後來到二樓的小房間內。
波～
空間波動擴散，將蘇曉、布布汪、巴哈籠罩在其中，當週邊模糊的世界恢復清晰時，他已經身處一間封閉的小房間內，他拉動牆壁上的拉桿，前方平整的牆面上升起一扇門，出了小房間， 他發現這是大教堂靠裡側的位置，前面幾米外就是「祭祀壇」。
大教堂能阻擋感知的牆體，讓這裡一些隱秘機關很難發現，之前的「祭祀壇」就是。
「祭祀壇」上正研究「星核石」的咕嚕，身體微顫了下，之後儘可能表現的坦然。
出了密室，蘇曉取出在「安眠之地」獲得的金屬箱，將其放在臺階上，一刀斬下箱鎖，打開後，最上面是枚徽章。
【你獲得聖女徽章。】
再向下看，箱內有不少靈魂殘渣，一串項墜，以及寶石等，巴哈開始歸類這些物品。
“這是擊殺初代聖女的收益？”
咕嚕含着棒棒糖，那模樣彷彿在說，她一點都不羨慕。
“沒，這些是初代聖女送的。”
巴哈開口。
“送的？也就是說沒交手？只是去了一趟？”
“對。”
巴哈取出顆不朽級寶石，還用鷹爪點了點寶石，發出脆響聲。
“如果我一起去……”
咕嚕說到這，整個人都已經不太好了。
“那就按照事先說好的分成，分你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就算你只是跟着走一趟，也是這分成比例。”
聽聞巴哈此言，咕嚕嘴裡的糖都不甜了，對戰狼騎士隊長前，她格外積極，結果差點被狼騎士隊長斬了，這次去找初代聖女，本以爲會更危險，誰知道都沒交手。
咕嚕坐在臺階上不說話，她在考慮，之後對付罪孽集合體，要不要跟着去，單是聽罪孽集合體這稱呼，就不像是好對付的。
「祭祀壇」上，蘇曉單手按上星核石，黑暗之源已足夠，是時候提升滅法者的獨有天賦·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