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迪恩的心態
街道上一片肅寂，死寂城的內城與外城截然不同，在外城，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就是在找死。
反之，到了內城區，靠近那些看似幽寂的建築，反而危險，因爲你根本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半個活物。
就在10分鐘前，蘇曉險些被一棟民宅噬咬一口，那民宅的波動明明是死物，結果他在附近走過時，那民宅突然‘綻放’，化爲千萬粗糙的黑灰色觸鬚，向他噬咬而來。
若非蘇曉以龍影閃能力進入空間穿透狀態，規避了這攻擊，當時的情況很麻煩，被瞬秒倒是不至於，但也會受不輕的傷。
將龍影閃能力提升到Lv.EX後，蘇曉越發感到這能力好用，不僅能超高速移動，還能保持空間穿透狀態0.2～3秒，這足以規避大部分攻擊。
內城區的範圍很大，蘇曉已行進一個多小時，但還沒到聖歌團所管轄的區域，也就是以「聖十教堂」爲中心的管轄區。
聖歌團不是代表某個人，更像是一個勢力+一種力量，要問聖愈教會最能打的一支是誰，肯定不是大主教或聖祭祀這兩支，蛇夫人與老怪物所代表的分支，更是排不上號。
曾經治癒教會內公認最能打的，有兩個分支，1.聖歌團，2.劍狼隊。
前者是治癒教會的核心守備力量，大部分教會騎士，都由聖歌團所統領，而劍狼隊，則是老教會最鋒利的殺伐之劍。
一股冷風吹過，棉絮狀物體貼着街面飄飛，蘇曉走在肅寂的街道上，化身跑地雞的巴哈與他同行，布布汪則融入環境中，在靠前些的位置探查。
沒走出多遠，蘇曉停下腳步，他從手中的布兜內掏出顆鵝卵石，這鵝卵石有股腥味，還顯得粘滑，這上面沾了母鹿的羊|水與胎衣等。
蘇曉將鵝卵石丟進一棟門窗已腐朽的建築內，等了幾秒，發現這棟建築沒異常，他才向裡面走去。
這些鵝卵石，是蘇曉進入死寂城前，讓休司去準備，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這些從外界帶進來的鵝卵石，本身就與這裡有點排斥，上面沾上母鹿的羊|水和胎衣後，對於死之民或因死寂之力而畸變的建築而言，這是莫大的刺激。
死之民或因死寂之力而畸變的建築，都有很強的死亡特性，如果說生命是它們的對立面，那新生命與誕生等，對它們而言，就像燒紅的炭火般。
蘇曉畢竟去過分支·死寂城，他的一些經驗，是本次同來死寂城那些對手們無法比擬的。
那些進入死寂城外圍的契約者，蘇曉並不太在意，那些人買的是半成品【庇護石】，只要不想死，就不會跨越高牆。
但有幾個敵手要留意，首先是龍神·迪恩，這傢伙肯定也來死寂城了，外加對方是來尋仇的。
之前龍神·迪恩說自己殺了他弟弟炎鬼，可到現在，蘇曉也沒回憶起，這炎鬼到底是誰。
蘇曉懷疑，應該是自己某次進入天啓樂園所屬世界時，殺了龍神的弟弟，那種情況下，一個整個世界內的天啓樂園契約者，都和蘇曉是敵對關係，不僅會追殺蘇曉，還經常圍攻他。
某次他都被公證成了霸主級boss，和百餘名天啓樂園方契約者打boss戰，只不過，那次的boss戰，蘇曉是boss。
那等情況下，天知道格殺的敵人是誰，要是因此被尋仇，蘇曉當然能接受，雙方立場敵對，他格殺他人，他人或他人的親系，自然也有格殺他的理由，大家憑實力說話。
像龍神·迪恩這種既有能力，又富有到讓人不敢置信的傢伙，他能深入到內城來，不值得意外。
除了龍神，公爵那邊也不能放鬆警惕，這傢伙是蒸汽神教的領袖，眼下孤注一擲，來死寂城內追求什麼東西，要是遇到，雙方十之八九會敵對。
暫不考慮這些，蘇曉確定前方的廢棄建築內沒異常後，他擡步走進其中，方纔他感應到此處有超凡波動，當然要進來看看。
房間內的陳設都風化成渣，可以看出，曾住在這裡的人地位不低，蘇曉仰頭看向吊在吊燈上的一具骸骨，從衣物判斷，這是名夫人，生前或許雍容華貴，又風韻猶存。
蘇曉單手按在刀柄末端，並未拔刀出鞘。
錚～
一道淺藍色斬痕一閃而逝，斬斷吊繩，屍骸落下的同時，蘇曉接住，平放在地，並從屍骸的脖頸上，摘下一串寶石項墜。
【你獲得純白聖心（不朽級·項墜）。】
【純白聖心】
產地：幽暗大陸·治癒教會·死寂城。
品質：不朽級
類別：飾品·項墜
耐久度：15/72（需儘快修復，此裝備的耐久度低於10點後，將出現不可逆的破損，導致裝備加成降低）。
裝備需求：真實智力247點，魅力120點，意志力70點。
基礎加成：治療強度提升16.7%，自適應身體能量提升1200點（法力值/神聖能量等）。
提示：治療強度將對治療效果、治療優先度等造成影響。
提示：此基礎加成，爲不朽級或不朽級以上治療型飾品特有。
裝備效果：純白（核心·被動）：當你治療友軍目標時，將有概率激活此裝備的純白能量，有70%概率造成雙倍治療效果，有20%概率造成三倍治療效果，有5%概率造成五倍治療效果。
提示：觸發多倍治療效果，將不會額外消耗佩戴者的身體能量，而是消耗此裝備內所儲存的純白能量，此能量可自然補充，或是以純白之石、靈魂結晶等快速補充。
評分：1499點（不朽級裝備評分爲1000～1500點）。
簡介：如果聖光不能帶給人們救贖，那我願化爲光，救贖那些墮於苦難之人——五代聖女。
價格：2092枚靈魂錢幣。
……
蘇曉看着手中的項墜，這就是死寂城，這裡的所有東西，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闖入者碾碎、嚼爛，可這裡也有衆多機遇，就比如現在，蘇曉路過此地，在一棟不怎麼起眼的民宅內，撿到了一條近乎滿評分的不朽級項墜。
要知道，以往和強敵廝殺一場所得的寶箱，都不一定能開出這種裝備，以【純白聖心】的屬性，只要滿足裝備前置的治療系，沒可能拒絕這東西。
或者說，這東西不僅大奶媽們喜歡，那些毒奶也喜歡，毒奶的治療量=傷害強度，這玩意到了毒奶手中，發揮出的威力肯定駭人。
要是能成功晉升九階，從而得到前往「大聚地」的權限，在那裡將此物賣給聖光樂園的治療系，那價格……
一根根靈影線從蘇曉的袖口內蔓延而出，纏上一塊塊碎石，十幾秒後，就將項墜的原主人埋葬。
出了廢棄建築，繼續在街上行進，沒走出多遠，蘇曉就閃身進了一間窗門完好的商鋪。
沒一會，六名破衣爛衫，手中提着大劍，或握着彎刀與利斧的死之民，從這條偏街上走過。
建築內，布布汪與巴哈都背後緊貼牆壁，且屏住呼吸，就在之前，它們沒這麼怕內城的死之民，直到巴哈轉角遇到愛，迎頭遇到兩名內城死之民後，布布汪與巴哈知道，這些死寂城劍聖惹不得。
那兩名死之民生前肯定是獵手或教會騎士一類，一個是戰斧大師，一個是劍術宗師，看到這偵測資料時，巴哈當場口吐芬芳。
其實這也正常，幽暗大陸作爲能和隕滅星掰手腕的強大世界，強者衆多是必然的，外加死寂降臨後，這裡的住民不是在短時間內全滅，而是抵抗了很久。
此等基礎，加後續死寂侵襲的高壓下，獵人和教會騎士當然多，而且人均精銳，隨便找出一名，他們的生平故事都能當小說看，就是這般波瀾壯闊。
幾名死之民從街道上走過，蘇曉剛想出商鋪，就忽然聽到：
“我親愛的朋友……”
錚！
刀鋒到了凱撒的面前，這廝出現的太突然，感知中沒絲毫的氣息與波動，然後在身後突然開口，要不是聽到聲音熟悉，蘇曉這刀已經斬下去。
轉頭看去，是人罐合一狀態的凱撒，這廝頭上扣着深淵之罐，暫看不到其猥瑣又奸詐的神情，身上穿着死之民同款的破衣爛衫，可謂是入鄉隨俗。
蘇曉看了眼走遠的幾名死之民後，長刀歸鞘，一旁的巴哈長舒了口氣，道：“我淦，凱撒，你從哪冒出來的，嚇的老子差點彈射起來。”
“嘿嘿嘿，這地方挺危險的，我這不是謹慎行事嘛。”
聽聞此言，巴哈一陣無語，能在死寂城四處亂串的，也就只有凱撒。
“凱撒，你到至高聖所附近了？”
蘇曉開口，聞言，凱撒的聲音嚴肅了幾分，道：“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不是必要，你最好……別去那。”
聽到這話，蘇曉知道，凱撒這惜命的傢伙，沒靠近至高聖所，應該是遠遠的看了眼。
“找我什麼事。”
蘇曉不信凱撒會無緣無故的找來，尤其是在死寂城這蘊藏着衆多秘寶的地方。
“我親愛的朋友，擊殺死之民的收益很高，尤其是靈魂錢幣方面，不如我們合作，清理掉這裡的死之民。”
凱撒的這提議，讓布布汪和巴哈的神情格外凝重，內城區的死之民就算不多，但也至少幾百，人均精英單位。
況且除了死之民外，還有暗黑靈媒、樹蝕等更難對付的存在。
諸多跡象表明，死之民、暗黑靈媒、樹蝕能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就算不考慮暗黑靈媒、樹蝕，以內城死之民的戰力，挑戰死寂城劍聖天團，屬實有作死嫌疑。
蘇曉寧願單挑聖歌團，或是戰最後的狼騎士，也不想去招惹死寂城劍聖天團。
凱撒開始敘述他的計劃，這件事要從今早說起，凱撒昨天就到內城，而今早七點左右，他在「灰巖廣場」以東，「狼冢」以南的方向，發現了一處詭異之地。
這地方的畫風和死寂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是四處飄飛灰白色絮狀物，建築風化，一切都是灰白爲主色調。
可這片區域一直落下黑色灰燼，猶如漫天黑雪般，建築的顏色也都透黑，地面漆黑如墨，而且不是巖地，是黑到有股腐朽味道的土地。
這裡的所有建築內都漆黑一片，並非是黑暗，而是有半流體般的漆黑存在，隱於這些建築內，黑暗、潮溼、詭異是那邊的主基調。
換作其他人，肯定是轉頭就走，但凱撒乃何許人也，這廝伸手進褲兜子裡撓了撓屁|股後，就向這片黑暗區進發。
經一番探查，凱撒發現，此地盤踞的全是深淵滋生物，它們雖被死寂城的環境壓制，但也同樣強大。
眼下這些深淵滋生物，和死之民們屬於井水不犯河水，但在黑暗區域的邊緣地帶，能看到不少死之民、樹蝕，以及深淵滋生物的屍骸。
由此可見，死之民勢力與這夥深淵滋生物是敵對關係，現在只是休戰。
“哦，我知道了，凱撒你是想讓內城死之民和這些深淵滋生物廝殺，然後等它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來撿便宜？”
巴哈開口時，一副老子已經看穿一切的神情。
“當然不是，那多危險。”
凱撒的話，讓巴哈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道：“那你的計劃是？”
“是這樣的……”
凱撒下意識搓手，雖看不到他在深淵之罐內的臉，但完全能腦補其奸笑的神情。
凱撒的意思爲，那種等着敵人兩敗俱傷，然後再撿便宜的計劃，太看運氣，他的提議是，先加入深淵滋生物的陣營，然後挑起內城死之民們與深淵滋生物們的矛盾，等雙方打起來後，再以指揮者的方式，得到擊殺獎勵。
簡單而言就是，讓這些深淵滋生物和內城死之民們互相打，在深淵滋生物擊殺死之民時，蘇曉與凱撒以戰場指揮者的身份，獲得本次擊殺的部分獎勵，也就是20%～30%的擊殺獎勵。
要是這個設想實現，那看着深淵滋生物與內城死之民們亂戰，就能不斷獲得擊殺獎勵對應的靈魂錢幣，都不用親自參戰。
或者說，也參戰不了，無論是深淵滋生物還是死之民，一旦看到蘇曉，都會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理論上來講，想做到這件事，幾乎不可能，首先如何加入深淵滋生物陣營，這就是難以跨越的門檻。
通常情況的確如此，但別忘記，凱撒這廝正人罐合一，頭上扣着深淵之罐呢，外加他在進入世界後，會被動觸發軍需官身份。
此時這廝，就以近乎奇妙的方式，加入了那夥深淵滋生物的陣營，他之所以沒自己進行計劃，是因爲他進入本世界的方式，讓他無法獲得擊殺獎勵，這點之前擊殺罪神時，就有所表現。
無法獲得擊殺獎勵，凱撒的計劃自然沒辦法實現，但作爲獵殺者，來本世界進行階位晉升考覈的蘇曉，不僅能獲得擊殺獎勵，他的擊殺獎勵還處於加成中。
凱撒能加入深淵滋生物的陣營，蘇曉能獲得有額外加成的擊殺獎勵，如果他們兩人合作，一切都不成問題。
不僅如此，凱撒還包攬了挑唆內城死之民與深淵滋生物間的關係，以及後續的各類麻煩事，最爲不可思議的是，凱撒提出的是五五分賬。
“不過，我親愛的朋友，做這件事要付出一小點點的代價。”
凱撒的奸笑越發狡詐，他包攬那麼多事，還五五分賬，肯定是有所原因。
“做這件事會扣信譽度。”
聽聞此言，蘇曉皺起眉頭，他是獵殺者，被扣除輪迴樂園信譽度後，有些事很難辦。
似是擔心蘇曉拒絕，凱撒立即補充一句：“是扣虛空之樹信譽度。”
聽聞此言，蘇曉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道：“可以，不過這件事要在我去過聖十教堂後。”
“一言爲定。”
凱撒言罷，掏出屎黃色的【欺詐者頭裹】，戴上後，開始以地精語碎碎念，最後取出枚帶有輪迴樂園印記的徽章，將其使用。
【提示：你受到？？？陣營軍需官·尼古拉斯·凱撒的邀請，是/否加入？？？陣營。】
神特麼？？？陣營，天知道凱撒這廝是怎麼操作的，蘇曉選擇加入，後續的提示出現。
【尼古拉斯·凱撒已激活其獨有能力·冒名頂替（Lv.MAX），並向你共享。】
【你已臨時成爲？？？陣營的臨時指揮官，此職階無實際指揮權。】
【尼古拉斯·凱撒已激活其獨有能力·陣營惡霸（Lv.EX）。】
……
一番操作後，凱撒額頭見汗，把手塞進罐子裡擦了把。
凱撒的這番操作，簡直讓人智熄，這廝先邀請蘇曉加入深淵滋生物陣營，然後以「冒名頂替（Lv.MAX）」能力，讓蘇曉冒名頂替他的職位，成爲深淵滋生物陣營的指揮官。
之後凱撒再以陣營惡霸能力，‘截取’蘇曉在深淵滋生物陣營的收益。
如此一來就達成，原本無法獲得擊殺獎勵的凱撒，通過蘇曉作爲掩護，讓凱撒在特定陣營，也就是深淵滋生物陣營內，可以獲得擊殺獎勵了。
【警告（虛空之樹）：獵殺者正在進行非常規性替換，你的信譽度將因此大幅度降低。】
【你的信譽度-170點。】
見是扣除虛空之樹信譽度，蘇曉放心了不少，他剛要離開，向「聖十教堂」進發，後面的凱撒就說道：
“我親愛的朋友，迪恩是和你有仇？”
“嗯。”
“他已經來內城，我今早看到他了，他對「灰巖廣場」那棵黑楓樹很感興趣。”
聽聞此言，蘇曉停下腳步，要是能除掉迪恩，他肯定會動手，怎奈這傢伙太過富有，連解魂之毒的珍貴藥劑都有。
但與迪恩硬拼，怎麼看都不明智，之前就差點被對方用起源級裝備的能力爆頭，那裝備的威力，讓人印象深刻。
相比其他人，迪恩始終給蘇曉一種不協調感，至於這不協調從何而來，蘇曉一直沒想到。
眼下身處死寂城內，以地形殺弄死這八階最富契約者，是最好的選擇，問題是迪恩能拼殺到八階，一般陷阱沒可能起效。
黑暗區域雖是不錯的場地，但還不夠好，就在這時，凱撒開口道：“如果要決一勝負，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
凱撒說話間，拿出十幾瓶恢復藥劑，準備賣給蘇曉，蘇曉當然不買。
安排龍神·迪恩之前，蘇曉有件事要先處理，就是把咕嚕召回來，咕嚕那有團長給的殺手鐗，要是迪恩以富有之力，掏出殺傷力駭人的器物，咕嚕在場就多了個應對手段。
再者說，也不能一直把咕嚕扔魚姐那，雖說魚姐殺咕嚕的概率很低。
兩小時後，高牆下，潮溼且陰暗的通道內。
蘇曉停步在通道盡頭，他舉起手中的提燈，隨着他向提燈內注入精神力，昏黃的火光開始耀眼，照亮整個地下宮殿。
一道身影站在不散的黑暗中，她的頭髮如同海藻般彎曲、扭動，露在光線下的雙手，滿是幽紫色細鱗。
身材勻稱，但實際身高3米2以上的魚姐半蹲在地，一隻手拖着咕嚕的下巴，另一隻手矇住咕嚕的雙眼，神態間盡顯寵溺。
“放人。”
蘇曉面無表情的開口，聽聞此言，對面的魚姐，指尖輕撫過咕嚕的臉頰，滿嘴尖牙的她笑了，以很不流暢的語調說道：
“別想，奪走，我的，孩子。”
“……”
蘇曉不再言語，他的手握上刀柄，長刀逐漸出鞘，血氣以他爲中心點向周邊蔓延。
咔吧！咔吧！
周邊的牆壁開裂、崩皮，下一秒，血氣與幽紫色半透明液體轟然對撞在一起。
一聲巨響後，血氣立即侵入到幽紫色半透明液體內，侵蝕到嘶嘶作響，下一瞬，魚姐臉上出現一道傷痕，血跡順着傷口淌下。
魚姐口中牙齒咬到咔咔作響，她單手抓着咕嚕的軀幹，泄憤般將咕嚕向一旁的牆壁上一頓拍，最終把咕嚕丟到蘇曉前方。
“敲尼瑪，我敲你……”
咕嚕費力的開口，魚姐明顯留手，因此咕嚕受傷不重，但被抓着向牆上拍泄憤，咕嚕快氣炸了。
只有頭部能動的咕嚕向蘇曉看來，暫時丟棄節操一類後，說道：“吾父，捶她。”
“……”
蘇曉將咕嚕拎起，扛在肩上，向地下宮殿外走去，想在此地殺魚姐難度太高，想殺魚姐，要把對方引到地下宮殿外。
破風聲傳來，蘇曉擡手抓住後面飛來的一瓶藥劑。
【提示：你獲得治癒秘藥（聖靈級）。】
藥劑是魚姐拋來的，關於魚姐，蘇曉從凱撒那得知了些情報，總的而言，魚姐是個可憐人，以前的魚姐不會殺害他人，但因被死寂之力侵蝕太久，最近變得越發暴戾、混亂。
這秘藥是魚姐給咕嚕的，方纔泄憤般抓着咕嚕向牆上拍，應該是魚姐進入了短暫的混亂。
出了地下宮殿，抵達灰色廣場附近區域後，蘇曉取出注射槍，給咕嚕打了兩針，一針是緩解身體麻痹，另一針是治療。
“多謝你救我，吾父，你真是太好了。”
躺在地上的咕嚕開口，小嘴和抹了蜜般，見此，蘇曉又從儲存空間內取出一瓶藥劑，卡在注射槍內。
以咕嚕的性格，此時說好話，只代表一件事，就是她一旦恢復行動力，馬上會溜，這明顯是在死寂城內吃虧太多，準備開溜。
應對要開溜的咕嚕，蘇曉取出瓶液體狀的維生素，見蘇曉又取出瓶藥劑，咕嚕說道：“真讓你破費了。”
“不破費，這種慢性猛毒我調製了不少，而且成本不高。”
“等，等會，這是猛毒？”還處於身體麻痹中的咕嚕嚥了下唾液，喊道：“你別過來啊，我***，對不起，我不應該罵你的，爸爸我錯了，你走開，我******，啊！！對不起，我不應該又罵你……”
在咕嚕‘高興’的喊聲中，慢性猛毒注射完成。
“我丟，回去後我告訴團長，你給我下毒。”
“哦。”
蘇曉又取出瓶藥劑，見此，咕嚕剛要開口，聖詩就幸災樂禍的說道：“對，再給這小哥特裙注射一支。”
聖詩言罷，藥劑已注射完，咕嚕狠狠的問道：“有沒有針對靈魂的慢毒，給我來一針。”
咕嚕這是急了，要極限一換一。
“這就是。”
蘇曉丟下注射槍，聞言，幸災樂禍的聖詩突然靜音。
四小時後，「治療所」附近區域，一具幾百米長的巨大骨架位於此地，此生物的肋骨如同長廊般扣在地上。
龍神·迪恩坐在這巨大骸骨的頭頂，這次來死寂城，他除了找仇家外，其實也是來尋秘寶，可以說，收穫頗豐，富有如迪恩，此時都不禁面露笑意。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迪恩剛要展開龍翼飛起，就馬上壓下這念頭，被蒼白獵手們教做人後，他就不在死寂城內飛。
隨着迪恩的視線，一道身穿哥特裙的身影在百米外走過，這讓迪恩錯愕了瞬間，轉而眯起眸子，找還找不到，現在竟偶遇到了。
更讓迪恩意外的是，現身在百米外的咕嚕，竟擡起雙手，對他比出兩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