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通天王殿
烏鷹·索拉羅的身死，也代表冥界這棵參天巨樹即將轟然倒下，但有一點，這棵巨樹倒下時，一定要提前準備好，免得被這棵巨樹砸死。
【提示：你已擊殺烏鷹·索拉羅。】
【你獲得18.9%世界之源。】
【你獲得不朽級寶箱·鷹領。】
【你獲得懺罪塔鑰匙（本世界特殊物品）。】
……
【你已擊潰幽冥陣營的正面防線。】
【你獲得守衛者之證明×32枚（特殊物品）。】
……
蘇曉關閉提示，擊敗幽冥大軍所得的守衛者之證明不少，問題是，他現有的守衛者之證明有76枚，還差24枚才能兌換不朽級套裝·世界守衛者。
這樣看來，本次返回輪迴樂園，或許與世界守衛者套裝無緣了，對這方面，蘇曉沒抱太高期待，萬一世界守衛者套裝的屬性爲，需5點魅力屬性纔可穿戴，那就難受了，正所謂，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今後還有可能再獲得守衛者之證明，屆時攢到一百枚後，就能在輪迴樂園內將「守衛者套裝」兌換出來。
擊殺烏鷹·索拉羅的收益不低，方纔擊殺扭曲戰鎧，蘇曉沒獲得世界之源與寶箱，只得到一顆黑漆漆的種子。
這種子形似芒果核，質地更接近於岩石一類無機之物，上面黑漆漆一片，像是被火燒過。
此物品很不凡，原因是查看其屬性時，上面全都是？？？，蘇曉有種感覺，這東西是起源石、永恆泉那類的物品，用途爲提升感悟一類的特性，只不過這東西應該是一次性消耗品。
蘇曉看向前方的通天王殿，方纔黃金獅·繆被圍攻而死時，連擊殺提示都沒有，它身上只有王殿正門的鑰匙，或者說，黃金獅·繆早就死了，它就像一具活屍，遵循生前的本能守衛在此。
蘇曉對一隻惡魔獸下達精神指令，讓其靠近王殿的正門，雖說知道希望不大，但也要試試，萬一能通過軍團流平了王殿，那就沒必要召集那幾人和大帝死戰，蘇曉總感覺，大帝應該是強到離譜。
接到命令的惡魔獸快步奔行，當它靠近王殿正門五米時，棘拉操控它的精神延展斷裂開，這隻惡魔獸陷入混亂狀態。
就在此時，一股黑霧般的深淵能量從門內涌出，沒入到這隻惡魔獸體內，這是初始狀態的深淵能量，而非幽冥能量這般，是深淵之力增益後，所出現的二代深淵特性能量。
深淵能量轉眼沒入到惡魔獸體內，它仰身咆哮，尾巴啪啦一聲爆出兩條骨尾，前肢的利爪長度瘋長，全身的甲殼上出現細密骨刺，密密麻麻，看着格外滲人。
這就是深淵力量，會對所有東西進行增益，但這種增益有極端的兩面性。
“吼！！”
三尾惡魔獸咆哮一聲，它的形體已經開始接近頭領級惡魔獸亞巴頓，只見它化爲一道殘影，下一剎，就用利爪將一隻惡魔獸的上半截身軀扯碎。
周邊的惡魔獸蜂擁而上，圍攻三尾惡魔獸，一番慘烈的廝殺後，三尾惡魔獸被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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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隻惡魔獸被深淵侵蝕，就這麼難對付，這也代表一件事，對上深淵的侵襲，人海戰術真的是無能爲力，這也是爲何那麼多世界被深淵侵襲時，裡面的強者只能等死。
其實更絕望的是，被深淵侵襲，連個明確的敵人都沒有，就算想抗爭，怎麼抗爭？對抗深淵嗎？深淵又是什麼？衝入到深淵通道內？
關於進入深淵探索，滅法者、施法者、羽族、魔鬼族都比較有發言權，不過說起來都是心酸。
運氣好的，就像滅法者們一樣，在深淵通道後找到黑楓樹種子，運氣不好的，魔鬼族是最佳的反面教材。
並且幾方都是很初步的探索深淵，初步到，只在深淵通道另一邊的附近範圍搜尋下，然後就撤。
人海戰術圍攻王殿無效，蘇曉下令，所有泰坦巨獸集中火力，以電漿炮雨轟通天王殿。
呼嘯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電漿炮雨從各個方向，轟在王殿上，炸的電弧四涌，衝擊波層層擴散。
狂轟亂炸了十幾分鍾，電漿炮雨停止，當電弧都散去時，通天王殿完好無損，上面隱約出現一層黑色薄霧，將所有攻擊都擋下。
對此早有預料的蘇曉，向王殿後方的建築羣走去，方纔擊殺烏鷹·索拉羅後，獲得了懺罪塔鑰匙，布布汪已經找到懺罪塔的位置，當然要去看看。
幾分鐘後，蘇曉與巴哈到了一處斜斜向下的地下通道前，順着臺階下行，到了盡頭時，兩扇對開的金屬門擋在前面，金屬門有些年月了，整體呈現出鏽紅色，上面雕刻着一隻只層疊的手掌，簡直是密恐福音。
將懺罪塔鑰匙插進入鎖孔，蘇曉一擰鑰匙。
咔吧～
鑰匙斷了。
“……”
蘇曉丟掉手中剩餘的鑰匙把，慢步退後，他剛要用萬能鑰匙·直踹開門，前方的金屬門扇竟自己開了一小道縫隙。
“……”
蘇曉上前推開門，隨着金屬門開啓，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
取出在畫之世界·太陽教會獲得的提燈，黑暗被驅散，此地是一處三十多平米，黑暗、封閉的地方，地面生有一層厚膩的物質，牆壁與天棚上滿是藤壺模樣的寄生物。
一道背椎被鐵鏈穿透的男人，靠坐在最裡側的牆壁下，他骨瘦形銷，奇大的骨架，讓他還有幾分威懾與陰冷感。
“竟然有活人能來這，冥界最終還是沒落了。”
猶如活屍般的男人開口，他睜開雙眼，只見他眼底漆黑，雙眼爲金色豎瞳，不過這金色豎瞳已經黯淡無光。
“你是王下四騎士中的魔蛇？”
巴哈試探性開口，他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因爲對方那雙猶如冷血動物的豎瞳。
“已經很久沒人這樣稱呼我了，尤其是在我刺出那一刀後。”
魔蛇乾癟的臉上笑着，幾乎冥界的所有人都認爲他死了，唯獨兩人知道他還活着，只是被囚困起來。
“魔蛇，認得這東西嗎？”
巴哈從團隊儲存空間內取出【冥帝鎧甲碎片】，見到此物，魔蛇已經渾濁的雙眼中，恢復了幾分凌厲。
魔蛇沒立即回答巴哈的問題，他既像是孤寂到想找人聊聊，也像是在緬懷，開始敘述泯光世界、大帝、滅法，以及冥界，還有烏鷹·索拉羅、黃金獅·繆、梟·芙莉亞、扭曲戰鎧等人事。
提到梟·芙莉亞時，魔蛇的話明顯多了些，並直言，懷念梟·芙莉亞那鮮血與茉莉花香混合後的味道，這一定是魔蛇的心儀對象，只不過雙方的身份，註定不能表明有所好感一類。
蘇曉聽聞到千年前有滅法者與大帝達成同盟關係，他並不意外。
敘述完這些舊日之事，魔蛇指向巴哈爪中的鎧甲片，說道：
“這是王的戰甲，還是我當初刺碎的那一塊，真讓人懷念，你們是想知道，我當初爲什麼會背叛幽冥？”
“並不是，我們更想知道，你當初用的那把黑暗之刃是從哪得來，現在在哪？那東西能剋制幽冥大帝的戰甲？”
聽聞巴哈的話，魔蛇略顯意外，他轉而說道：“無可奉告。”
坐在那的魔蛇垂下頭，不願再多言一句。
“你剛纔說，滅法者把一本記載滅法能力的秘典，送給了幽冥大帝？”
蘇曉坐下的同時，他身後構成一把晶體座椅。
“沒錯。”
魔蛇有些敷衍的隨口應了聲。
“那他應該知道你來自法系文明。”
“呵。”
魔蛇只是笑了下，並未太過理會蘇曉。
“如果幽冥大帝獲得了那個時期的滅法秘典，幾種很實用的能力，他一定會掌握，我剛好也是滅法，感知範圍內，吞噬過元素力量的人，就像黑暗中的發光體般明顯。”
蘇曉點燃一支菸，不知何時，對面的魔蛇，已經開始死死盯着蘇曉。
“呵呵，我比你更瞭解幽冥大帝，他對法系文明的痛恨程度，比你們滅法還要極端，他如果知道我澤卡賴亞來自法系文明，早就把我處死，還會冊封我爲王下四騎士？荒謬。”
魔蛇的語氣中透出譏諷意味，顯然，他在幽冥勢力所用古摩這個名字，是個假名。
大名鼎鼎王下四騎士·魔蛇，竟是來自法系文明，如此看來，他背刺大帝是正常的事，甚至於，他一直是臥薪嚐膽着投身冥界，一直以來的所有努力，都是爲了能站在大帝背後的時機。
大帝與魔蛇之間，其實沒太過複雜的故事，多年前，幽冥的大軍掃平了某個世界內的法系文明，魔蛇就是那個文明的倖存者，後續的事自然不必多說。
真正有趣的地方在於，魔蛇明明是來複仇的，他滿身仇恨的在冥界一步步向上爬，可當他站在大帝身旁，以及瞭解到因法系文明吞噬元素之力，導致整個世界遭到深淵入侵，最終連累所有人後，他迷茫了。
尤其是知曉大帝曾統領的泯光世界，也是吞噬元素力量的法系文明，最終自食惡果。
蘇曉甚至有種，這位沒有私念，靈魂已被深淵力量重度侵蝕的王者，所做的事既不對，但也沒錯。
正因是來自法系文明，魔蛇比其他人更清楚，如果幽冥勢力選擇溫和的方式，採取勸解一類的方法，但在那些沉迷於元素力量中的法系文明聽來，簡直是放屁。
在那些法系強者看來，根源+世界真相+力量源泉就在眼前，憑什麼不讓他們去追求？這是他們畢生的理想。
至於所引發的惡果，人們都有一個習慣，總認爲自己是天選之人，認爲自己與衆不同，可以避免災難的發生，人們唯一從歷史中學到的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到任何教訓，不被打在身上，永遠都不知道疼。
最高效率的方式，就是像幽冥陣營這般，不和那些沉迷在元素力量中的人講道理，而是侵入、殲滅、離開。
越是追隨大帝征戰，魔蛇就越茫然，前方是追隨之人，兩旁是生死與共的戰友，而他卻是個復仇者，每天想着，明天就出手，結果到了第二天，又被種種理由所拖延。
終於，在某天，魔蛇下定了決心，說來巧合，在那天，大帝剛好召見他，與他商討要事。
在那時，冥界其實已經要不行了，崩滅只是時間問題，原因是，正常情況下，深淵侵襲某個世界後，當整個世界都遭到侵襲，深淵通道會關閉。
冥界的情況不同，這裡的深淵通道沒徹底關閉，導致這條通道隨時都可能開啓，當這通道裂開一道縫隙時，大帝知道，幽冥大軍的征戰要結束了。
那次大帝找魔蛇，就是要商定建立通天王殿的事，大帝的想法是，以通天王殿鎮壓深淵裂縫，結果還沒開始談，魔蛇的背刺就來了。
“滅法，你剛纔說，你能分辨出吞噬過元素之人，這是假的吧。”
“……”
蘇曉沒說話，熄滅手中的煙後，把一根玻璃柱立在地上，將這液體阿波羅激活後，他起身向外走去。
“竟然矇騙我這將死之人，滅法都這麼卑鄙嗎。”
魔蛇依舊不死心，始終不願意相信，大帝一直都知道他來自法系文明，並冊封他爲王下四騎士，尤其是，他還背叛了大帝，以黑暗之刃刺穿對方的後心。
咔噠噠～
鏽跡斑駁的對開金屬門扇自行關閉，門扇關閉前，砰的一聲，魔蛇的雙手抵在門內，臉擠到門縫間，他盯着蘇曉，說道：
“你剛纔說的那些，肯定是假的，你騙不了我這種聰明人，呵呵呵呵，一定是，一定。”
說到最後，魔蛇雖沒怒喊，或是失去理智一類，卻也有點咬牙切齒了，他寧願大帝一直沒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也不願意接受背叛一個如此信任他之人。
其實魔蛇忽略了一個問題，大帝最初統領的帝國，也同樣是法系文明，那種失去一切，只剩孤身一人的苦痛，大帝同樣清楚。
轟隆一聲，金屬門關閉，轉而，一聲爆炸的悶響傳來，震得地下通道頂部落下灰塵。
蘇曉拍了拍頭上落的灰塵，心中失望，炸死魔蛇竟沒有擊殺獎勵。
出了地下通道，蘇曉躍到巴巴託斯背上，他有辦法進通天王殿，問題是怎麼對付大帝。
風聲在耳旁呼嘯，乘巴巴託斯出了冥界後，蘇曉讓巴哈去西邊的大聚地，找太陽聖徒·瓦格。
之前衆多狂信徒聚在西部大戈壁互相廝殺，選出最強者，從而吸收所有狂信徒的力量，這個最強者，正是太陽聖徒·瓦格。
救世者·艾塞亞之前已經和瓦格交過手，每當詢問此事，艾塞亞都含糊其辭，要是她打過了太陽聖徒，肯定是拿出一罐最愛的橘子罐頭，一邊吃，一邊描述怎麼打贏的。
和人一對一的死戰，艾塞亞比較喜歡炫耀這類事，之前她沒炫耀，說明和太陽聖徒的戰鬥，十之八九是吃虧了。
蘇曉返回大本營後，聯絡帝國之手·萊茵·戈德，約了對方在新星城見面。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木樓二層，洗了個澡，完成日常冥想的蘇曉躺在牀|上，雨後的蛙鳴伴耳，他很快睡去。
次日上午，陽光照耀進來，蘇曉坐起身後，目光茫然，雖說這次難得的睡到自然醒，但每次剛醒，他都會等到徹底清醒，纔會去其他事。
蘇曉以悠閒的心情吃了個早餐，因爲有不低的概率，這是此生最後一頓，當然要悠閒點。
上午十點，新星城·5區·戰略指揮所三樓，一間近百平米的會議室內。
蘇曉、布布汪、巴哈、艾塞亞、萊茵·戈德、太陽聖徒全部在場，其中太陽聖徒最顯眼，它的身高在3米7左右，一旁立着3米多長的長柄刃錘，這粗獷的武器上，沾着石油般的黑色血跡，這是沾染了人性之惡的武器。
艾塞亞還是老樣子，穿着隨心情，耳上有銀色耳墜，身前的桌上放着一罐橘子罐頭。
帝國之手·萊茵·戈德雙臂爲黑色合金雙臂，他似是正在思考什麼，衆人都落座後，巴哈道：
“戈德，新星城沒多少人了。”
“嗯，都回奧凱星。”
萊茵·戈德點燃一支菸。
“看來你們那邊的情況很順利。”
“還好，靈魂殿沒搞小動作”
“那就好。”
巴哈與萊茵·戈德短暫閒聊後，萊茵·戈德說道：
“幾位，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
萊茵·戈德拉過菸灰缸，彈了彈菸灰後繼續說道：“我們爲什麼要去對付幽冥大帝？”
“因爲，因爲～，額～，因爲……”
艾塞亞因爲了半天，她是單純的喜歡戰鬥，具體情況根本沒問。
“對啊，因爲什麼去擊敗幽冥大帝？不是已經擊垮幽冥軍團了嗎？”
艾塞亞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轉而，目光投向太陽聖徒，太陽聖徒沒說話，他一向沉默寡言。
“咳！各位，看這裡。”
巴哈開口，它說話間，布布汪還舉起一塊小黑板。
議桌旁的巴哈敲了敲小黑板，在上面畫了兩個圓後，說道：“這個圓是冥界，這個圓是我們所在的世界。”
“首先，我們爲了擊敗冥界大軍，把兩個世界相連了，而且是近乎永久的相連，準確的說，是即將崩滅的冥界，掛到我們所在的世界上。”
巴哈點了點黑板上比較小的那個圈，將其比喻成冥界。
“衆所周知，冥界曾經被深淵入侵過，那場面，老慘了，相信我，你們不會想本世界也被深淵入侵的，對吧？”
聽聞此言，萊茵·戈德、艾塞亞、太陽聖徒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問題是，冥界有一條連接深淵的通道，冥界已被深淵力量侵襲過一次，它們當然不怕，可我們怕，要是裡面的深淵能量從冥界之門，涌入到我們所在的世界，那就～”
巴哈在大圈上打了個叉，意思爲全死絕。
“爲了避免這種事發生，關閉通天王殿裡的深淵通道，是最快速，最高效的方式，到時深淵能量就斷了，在那之後，冥界有大概率會崩滅，從我們所在的世界脫離，最終這個世界重新變得安全，皆大歡喜，可喜可賀。”
說到最後，巴哈用翅膀鼓起掌來，頂着小黑板的布布汪打了個哈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但我們爲什麼不直接摧毀掉通天王殿。”
艾塞亞說話間，一副你們可真笨的神情。
“好辦法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巴哈又犯了老毛病，已經相處幾天的艾塞亞投來目光，巴哈立刻退了幾步，作爲鍵術宗師，它最近沒少挨艾塞亞的揍，對方經常突然襲擊。
“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們應該怎麼進通天王殿？”
萊茵·戈德表態，他肯定會參戰，或者說，在場衆人中，他參戰的決心，可以與蘇曉平齊。
“這方面，就要有請我們的尼古拉斯·凱撒先生了。”
聽聞此言，萊茵·戈德與太陽聖徒的目光都有所變化，他們一人被凱撒坑過，另一人被凱撒騙過。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凱撒神色匆匆的走進來，馬上坐在蘇曉鄰座，裝作無事發生。
蘇曉取出七顆沉澱琉璃，一旁的凱撒拿出深淵之罐，以地精語唸叨着什麼。
看到這一幕，萊茵·戈德面色發黑，低垂着眼簾不說話。
在凱撒又是念叨，又是宛如請神上身後，終於把深淵之罐放在議桌上。
蘇曉將七顆沉澱琉璃陸續投入其中，每投入一顆，罐內都會傳出空的咚咚聲，七顆全部投入後，深淵之罐內飄出七枚銀幣。
蘇曉抓着飄浮來的銀幣，查看其屬性。
【被污染的銀幣】
產地：虛空·魔鬼族。
品質：消耗品。
使用效果：將此物戴在身上，可在3小時內免疫深淵的侵蝕。
警告：此物品僅能在「次級深淵環境」內起效，如直接進入深淵內，此物品將立即破碎與失效。
……
所謂「次級深淵環境」，指的就是通天王殿這種，蘇曉將七枚銀幣分發下去，最後剩下四枚，他自己一枚、布布汪、巴哈、仙露露各一枚，眼下仙露露還沒被召來。
之所以暫不召仙露露來，主要是爲了照顧對方的心情，仙露露要是知道此戰是去對付大帝，得嚇的當場哇哇哭，等到了地方在召它出來，它就算想哭，也嚇的哭不出來了。
與幽冥大帝正面對戰的，當然是蘇曉、萊茵·戈德、艾塞亞、太陽聖徒四人，至於阿姆，它這次不會直接參戰，另有要事等着它做。
四人中，看似是身高足有3米7、身材魁梧的太陽聖徒會頂在最前面，實際上，這位是遠程系，那把粗獷的長柄刃錘，看似是近戰武器，實際上爲中空結構，是以太陽能量爲動能的中近戰炮。
之前艾塞亞被這東西近距離轟過，那次她差地離開這美麗的世界。
身高1米82的萊茵·戈德，纔是真正的前排猛男，開戰後要和幽冥大帝正面硬撼。
商定好決戰事宜後，一行人乘上作戰飛船，直奔幽冥之門而去。
當作戰飛船的速度減緩，成功着落時，已抵達冥界的通天王殿前方。
一行人停步在王殿正門前，蘇曉取出圓盤狀的王殿鑰匙，拋給萊茵·戈德。
“幾位長官，請看這邊。”
後方的飛船上，一名記者打扮的靚麗妹子開口，青春氣息十足，能一同到此，當然不會尋常人，這是萊茵·戈德的侄女。
“給個面子，那是我侄女。”
萊茵·戈德以嘴脣不動的低聲開口，聞言，王殿正門前的蘇曉、艾塞亞、太陽聖徒陸續轉過身。
咔嚓～
照片抓拍完成，照片上，最左面是一身黑紅色帝國上校軍裝的萊茵·戈德，他神情嚴肅，雙手戴着黑色皮手套。
向右是披着黑羽大氅，單手按在刀柄上的蘇曉，他右邊是扎着魚骨辮，一副剛睡醒模樣的艾塞亞，最右邊爲赤膊上身，身材最高大，肩抗重錘炮的太陽聖徒，它背上有深紅色太陽紋身，近乎佔據他整個脊背。
“各位，生死有命了。”
萊茵·戈德雙手推上金屬巨門，伴隨着咔咔咔的機關運轉聲，王殿的正門逐漸開啓，黑霧從裡面涌出。
血氣、戰魂之力、精神力、太陽力場先後爆發出，四股氣息所代表的四人，全都走進前方的黑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