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正的王
十二人眾以半環形站位與蘇曉對峙，不，他們現在已經改名為十一人眾，剛死了一個。
「犧牲既是榮耀！」
十一名聖劍士齊聲怒吼，手持騎士劍就向蘇曉衝來。
這些人的步伐完全一致，看起來就像是由一個意識主導，實際上這是他們的聖力相連所導致。
地面上滿是碎玻璃屑，一隻只鐵靴踩上去，脆響聲不絕於耳。
因位於室內，十一名聖劍士幾步就衝到蘇曉前方，狂風驟雨般的斬擊襲來。
當、當！
蘇曉舉刀擋下最危險的兩劍，並馬上側身。
一把騎士劍從蘇曉面前下劈而過，吹動他的黑髮，劍鋒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雪亮。
剛躲過這三劍，蘇曉陡然前跨一步，剩餘的幾把騎士劍全部斬空。
蘇曉這一步跨出，距離前方的一名聖劍士僅剩半米不到，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氣，這應該是清理莊園護衛時留下。
因距離太近，此時出刀前斬並不明智，因此蘇曉舉起右臂，斬龍閃的刀柄下砸。
砰！
悶響聲傳開，隱約還能聽到骨骼斷裂聲。
斬龍閃的刀柄狠砸在一名聖劍士的脖頸上，導致他的脖頸以不正常角度扭曲，頸椎錯位。
這名聖劍士出現眩暈跡象，他雖然還能動，但並未立即揮劍前斬，而是將騎士劍橫在身前，以免傷到自己人。
趁此機會，蘇曉閃身來到這名聖劍士身後，手中長刀斜斬。
噹啷一聲，四把騎士劍交叉在這名聖劍士身後，他的隊友異常給力，關鍵時刻救下他。
近乎被砸斷脖頸的聖劍士單手抵著自己的頭，用力一推。
咔吧～
骨骼被校正，這名聖劍士退到其他隊友身後，以體內的聖力恢復傷勢。
十一個人圍攻蘇曉，不僅沒佔到便宜，反而險些就被斬了一人，如果不是他們配合的足夠默契，已經因技法的絕對差距死傷慘重。
見此，蘇曉后躍出幾米，開始短暫的蓄勢。
『刃道刀·青鬼。』
錚！
青藍色刀芒陡然斬出，青鬼最強的是什麼？答案是刀芒飛行速度。
刷拉一聲，青鬼斬穿牆壁，十名聖劍士都保持格擋姿勢，而在邊緣處的一人，則是單手捂著喉嚨，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湧出。
蘇曉前傾身體，陡然消失在原地。
當、當、當！
三聲脆響傳開，擋在最前方的三名聖劍士踉蹌退後，他們持劍的手臂發麻，就在剛才的瞬間，蘇曉爆發出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速度。
當蘇曉再次出現時，已站在房間中心處的長條形石桌上。
啪嗒一聲，一條握著騎士劍的斷臂掉落在地。
十一名聖劍士，其中有兩人重傷，一人被斬開脖頸，一人被斬斷手臂。
鋒利，急速，強橫的斬擊力量，以及層出不窮的刀術技法，這就是蘇曉給聖劍士們的感覺，壓迫力十足。
如果比拼力量、敏捷屬性，蘇曉其實與這些聖劍士相差無幾，但他就是能將這些人按在地上捶，這是宗師級能力與大師級能力的差距。
十一名聖劍士聚攏在一起，重傷的兩人站在中心處，其餘九人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蘇曉踩在石桌上緩步前行，他左手前揮，似乎是拋出什麼。
「小心。」
洪亮的聲音傳來，五道劍芒斬出，將半空中的可疑物體斬碎。
破碎的石塊落地，石塊落地的瞬間，蘇曉又消失了。
當！當！噗嗤！
長刀破空，脫出一條血色匹鏈，一名站在外圍的聖劍士後退半步，單手擋在面前，他此時眼前一片漆黑，雙目被斬瞎，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被斬開的大腦。
「啊！」
這名聖劍士怒吼一聲，雙手持劍對著身前亂斬，已陷入混亂。
一眾聖劍士緊盯前方，蘇曉依然站在石桌上，單手持刀，眸子內紅光閃動。
聖劍士們感覺到極強的壓迫感，人數優勢在此時成為累贅，空氣中飄逸的血氣，似乎在不斷侵蝕他們的聖力。
「我們……沒有勝的希望。」
一名聖劍士開口，他臉上沒有惶恐，也沒有畏懼，視死如歸。
「一切，都是為了塞拉。」
「啊～，一切，都是為了塞拉。」
聖劍士們將手中的長劍豎於身前，那一雙雙眸子更加堅定。
噗嗤、噗嗤、噗嗤……
騎士劍貫穿心臟，十名聖劍士全部用手中的長劍，將自己的身軀刺穿。
鎧甲碰撞，十名聖劍士單膝跪地，身上的聖力快速發生變化，變成一股漆黑能量。
看到這一幕，蘇曉略顯意外，這些人居然集體自盡了，以免被生擒？蘇曉感覺不像，這些人似乎在召喚或喚醒什麼東西。
見此，蘇曉斬出一道道刀芒，在刀芒的切割下，十名聖劍士被斬碎。
黑色能量從他們的屍體內飄出，最終匯聚成一顆巨大圓球，這圓球約有五米大小，給人種濃郁的不祥感。
黑色圓球瞬間就凝結成實體，大片裂痕在上面蔓延。
啪啦一聲，一條手臂從圓球內刺出，這手臂皮膚蒼白，尖利的指尖漆黑，甚至有金屬質感。
黑色圓球破碎，一名滿頭灰色長發，瞳孔漆黑的人形生物出現，看體態，她是女性，但絕不是人類。
「凡人們，既然願意付出生命來取悅我，那就滿足你們的遺願吧。」
人形生物踩在地上的鮮血，赤果的腳染上鮮血，這讓她有些不滿。
看到這人形生物，蘇曉的眉頭一挑，他瞬間就判斷出對方的身份，畢竟這玩意他宰了不少，古神。
蘇曉上下打量這名被喚醒的古神，古神他見過不少，那長相，飛沙走石，一個特么比一個丑。
蘇曉一度認為，月神就是古神界的顏值代表，那貨雖然全身外骨骼，堪稱巨丑無比，但也比索托斯、阿撒托斯這些觸手怪耐看很多。
而現在，蘇曉驚訝的發現，古神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這讓他不禁懷疑，這名突然出現的古神是不是純種，或許是古神與中立神靈的混血？
「凡人，你這是什麼目光。」
女性古神當然察覺到蘇曉的目光不對，因為這凡人不僅沒畏懼她，反而是在打量她，不對，應該是在研究她的構造，這目光，她有點熟悉！
蘇曉掃了眼地上的屍體，一枚寶箱都沒掉落，運氣意外的差，不過有一名古神來彌補損失。
蘇曉握刀的手發力，青鋼影能量在長刀上奔涌。
就在這瞬間，氣氛凝固了，女性古神那黑寶石般的瞳孔緊縮，嘴巴微張，看了眼蘇曉，又看向他手中的長刀。
「我，我們談談？！」
女性古神緩步退後，看她的模樣，是準備戰略性撤退。
「……」
蘇曉根本沒廢話，他氣息更鋒利，腳下的石桌噼里啪啦的開裂。
「我沒破壞過元素平衡，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承諾過！」
女性古神大喊一聲，那聲音，似乎還有些委屈。
想來也是，她遵守了曾經的約定，與滅法者的約定，所以她從未破壞過元素平衡，也沒壓榨人類，而在今天，她又遇到滅法者，對方卻要砍她，這能不委屈嗎，當初可是說好了的，只要她遵守約定就不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