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逝去的希望

  當、當……


  悠揚的整點時鐘聲傳來，下水道內，蘇曉單手握著歸鞘中的斬龍閃，在他前方十幾米處，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查看現有聲望，529點，骨港下水道內的老鼠已經不敢衝出來，無論蘇曉用什麼藥劑引誘，明顯是被殺怕了。


  蘇曉來到一具還算完整的巨型老鼠屍體前，提取少量細胞，他嘗試用青鋼影噬滅這些細胞，以正常情況來講，青鋼影只能噬滅能量。


  滋啦～


  藍色電弧閃動，巨型老鼠的細胞快速化為灰燼。


  「這是……」


  蘇曉僅是想嘗試下，沒想到的確有收穫，這些老鼠並非是變異了，而是某種能量與它們的細胞結合，才導致它們如此巨大。


  相比老鼠巨大化的原因，蘇曉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抬起右臂，他的整個手背，包括部分手指的皮膚，都變的漆黑，這漆黑以侵蝕狀擴散。


  如果放任不理，這些漆黑會以很緩慢的速度侵入蘇曉體內，至於它的由來，蘇曉每擊殺一隻巨型老鼠，他手背皮膚上的漆黑就會擴大一絲。


  至於用青鋼影能量噬滅，完全可以，但要消耗的法力值太多，消耗8000點法力值所轉化的青鋼影能量，大概能噬滅一厘米區域的漆黑，能噬滅，說明青鋼影能量的階位比這種漆黑高，但這種漆黑是有根源的，很龐大的根源。


  蘇曉活動右手，基本沒影響，沒猜錯的話，這就是悲傷之女之前所說的『黑暗』，那句『我會幫您驅散黑暗』，並不是激勵，而是悲傷之女的確能做到的事。


  悲傷之女還說過，她不會傷害任何活著存在，這也很值得深思，換言之，在這個世界內傷害活著的存在，就會被黑暗侵蝕，最終變成怪物？


  又或者是，作為能清除『黑暗』的悲傷之女，本身不能接受到黑暗，否則就會失去清除黑暗的能力？


  魔葯的副作用，外加擊殺活物后的侵蝕，也難怪巫師們會瘋。


  「原來如此。」


  蘇曉看了眼那堆熊熊燃燒的鼠屍，他不準備繼續清理老鼠，效率太慢，來這裡只是為了驗證一些猜想而已，這次可謂是收穫頗豐。


  蘇曉原路返回，離開下水道，爬上鐵梯后直奔聖銀區的巫師會。


  當蘇曉返回巫師會時，巫師會接待處的凱撒正忙碌著。


  「這麼快？」


  凱撒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曉。


  「我沒興趣再幫巫師會清老鼠。」


  「！」


  凱撒一哆嗦，下意識捂住衣兜。


  「你是想……」


  凱撒咽了下唾液，心中突然有些慌。


  「你提議的用聲望強行兌換魔葯配方不可行，風險太高……」


  「等，等等，你即將要做的事，風險更高啊！這裡至少有200多名秘法巫師，我們根本懟不過，就算真的平了這，各地的巫師會分部也會通緝我們。」


  凱撒滿眼驚懼的看著蘇曉，蘇曉則疑惑的看著凱撒。


  「我有說過平了這？」


  「額～那到是沒有，不過是你的話，不要說平了巫師會，你就算說要屠光赫魯城，我都感覺你做的出來。」


  凱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


  蘇曉一時無言，從對外戰力來講，巫師會應該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武力團體，但他們的力量太過速成，很可能在對付某些存在時，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之前去清理老鼠，蘇曉大體上驗證了這點。


  「凱撒，巫師會的魔葯不會憑空出現，根據你所言，魔葯的需求量很大，而且產出獨立，是誰調配出這東西？」


  「摩恩家族。」


  凱撒心中長舒了口氣，他真怕蘇曉拔刀與巫師會硬懟。


  「他們在哪？」


  「就在樓上九層，你不會是想……摩恩家族也不算好惹。」


  「哦。」


  蘇曉拍了拍布布汪的頭，布布汪心領神會，直接融入到環境內，輕撞蘇曉一下，讓蘇曉能看到它。


  蘇曉拿出無線耳機，拋給布布汪一個，自己戴上一個。


  布布汪則是很嫻熟的拿出整套監控設備，抬步走出小門，向樓上跑去。


  「好，好熟練……」


  凱撒都看愣了，他很認真的看了眼蘇曉，似乎重新認識了這位老朋友。


  「一群被異能量侵蝕到頭腦不清的巫師，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只會浪費體力。」


  蘇曉拿出平板電腦，又向凱撒拋了個無線耳機，說道：「告訴布布，摩恩家族調配魔葯的確切位置在哪。」


  凱撒探過頭，看了眼平板電腦上的畫面后，開始幫布布汪指引方位。


  從一開始，蘇曉就沒打算冒險獲得魔葯配方，至於通過調配魔葯獲得聲望的方式，的確可取，而且高效。


  根據凱撒所言，購買魔葯需花費銀幣，但飲用魔葯以及後續的流程，只需加入巫師會，就能免費享用，這是不朽巫師·曙光定下的條例，沒有巫師敢違反，包括摩恩家族之內，他們只是負責調配魔葯，歸根結底，只是巫師會的重要成員而已，充其量算個高層。


  以巫師會的構成，只要不大舉進攻這裡，巫師們不可能團結起來，他們散漫習慣了，不觸動他們的自身利益，想讓他們拚命完全不可能。


  因此在之前，蘇曉就推測清楚一點，調配、售賣魔葯，只會得罪魔葯的調配者，而不是與巫師會敵對，之前他去清理老鼠，一是想去偵查赫魯城的地形，以方便危急時刻戰略性撤退，二是要弄清巫師會對於巫師、平民們的態度。


  平板電腦內的畫面快速變換，幾分鐘后，布布汪就抵達巫師會九層，無視了幾十種警戒裝置。


  布布汪停步在一扇金屬門前，金屬門上有銜尾蛇圖案，這徽印就代表摩恩家族。


  布布汪激活神聖旅者，直接穿透牆壁，進入一間漆黑的房間內。


  嗡～

  夜視裝置激活，布布汪環顧周圍，這是處200多平米大小的房間，擺放著一排排書架，一側牆角有金屬台，上面擺著瓶瓶罐罐。


  對於這種業務，布布汪可謂相當熟練，它並未翻箱倒櫃的尋找，因為魔葯配方這種機密物品，不可能以實體方式保存，布布選擇等待。


  足足等了七個多小時，房門被推開，一道身穿灰袍的身影走進房間內，他的手不時在身前揮一下，似乎是在驅趕根本不存在的蚊子。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那道身披灰袍，戴著兜帽的身影坐在金屬台前，從金屬台的抽屜內拿出幾種材料后，開始調配。


  布布汪湊近鏡頭，另一邊的蘇曉則認真觀看。


  幾分鐘不到，一瓶顏色純黑的藥劑被調配出。


  「可以了，布布，魔葯的調配比想象中更簡單，這種拙劣的手法都能調配出……」


  聽到蘇曉的話，布布汪很悠閑的來到牆壁前，穿牆而出，而那道身穿灰袍的身影，根本沒察覺到異常。


  蘇曉收起平板電腦，目光轉向凱撒。


  「那幾種材料，能弄到嗎。」


  「額？啊？能！」


  凱撒一臉懵逼的看著蘇曉，奸詐如他，也被蘇曉與布布汪的配合秀懵了，他有種感覺，如果和蘇曉敵對，他會被安排到明明白白，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