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傅清平妥協
言程墨的聲音突然響起,正正好的化解了兩個人之間剛有的尷尬。
“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我隻是十分鍾前給你打的電話啊?”她站了起來,看著言程墨,不隻是為了緩解尷尬,也是有些好奇。
“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直接穿衣服了,連臉都沒洗,衣服也是隨便摸到哪個就穿上哪個,現在整個人就是一個邋遢大王,你別在這兒給我說了,快說吧,什麽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有事情找我,而且還是這麽急。”
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揉眼睛張嘴就是一大通的抱怨,隻不過他也知道分寸,話語的最後幾句問了一下。
“你能不能讓傅清平改變主意?”
蘇暖的問題問的有些奇怪,大概是因為太心急了,自己說出什麽了話都不知道。
“什麽?蘇暖你說清楚點。”
他也意識到了蘇暖的說法有些奇怪,皺著眉頭,隻不過心裏卻轉了兩三圈,這蘇暖怎麽知道傅清平的?
“傅清平,就是小檸的那個學長啊,之前肖何不還很火大他的存在嗎?”
“哦,原來是他啊,怎麽了需要他改變什麽主意?”
言程墨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隻字不提自己之前還因為肖何的命令而去調查過他。
“你知道就好,我們這裏和他之間出了點事情,現在如果他不改變主意的話,我的徒弟就會坐牢,你能幫我嗎?”
他聽到這話十分裝模作樣的皺了皺眉毛,裝作為難的樣子,說:“你這要求,我都沒聽明白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怎麽了?怎麽還牽扯到犯罪的事情上了,還有,你徒弟又是哪位?”
一連串的問題讓原本就有些著急上火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這些問題是什麽啊,我隻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或者說手上有沒有傅清平的把柄什麽的能讓他妥協之類的。”
“……蘇暖,你把我們當什麽了,黑社會嗎?”
他略有些無語,她說的太過於模糊,沒拿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說的。
“所以說你是不是還沒聽懂我說的什麽意思?”
“你終於明白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他聽到她終於福至心靈這麽一問,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啊,可是我覺得是個正常人在聽懂我說的什麽的前提下,絕對不會是你這個反應。”
她很理所當然的這樣回答,卻沒有看到他那一瞬間的無語表情。
“你沒聽聽明白不要緊,我這麽和你簡單的說一下,我徒弟,就是那邊坐著的那個,他把傅清平打進醫院了,現在傅清平不肯和解,隻想把他告到法庭讓他坐牢,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把柄之類的東西,我總不能就這麽被動啊。”
“你們這也是真能鬧騰,好了他在哪家醫院,我過去找他,畢竟有一些把柄你知道了也不好,我直接過去和他說吧。”
她聽了這話連忙點點頭,“好說好說,隻要你幫忙,隨意啊!”
他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個她不是那麽想回答的一個問題。
“你怎麽突然記起我能幫你這個了?不是還有陸白和肖何嗎?”
“陸白出差去了嘛,而肖何……我怕看到他以後我尷尬。”
她的回答讓他恍然大悟,然後就是一段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的抱怨:“你也隻有在那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才能想起我來吧,我可是沒見過你給我打過電話。”
蘇暖聽到以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後笑了笑,就當做沒有聽到一樣轉過身去看秦朗的情況。
他們兩個離著秦朗的距離並不遠,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所以他們說了什麽,秦朗完完全全聽到了,他先是感動她為了他的事情各種找朋友幫忙,同時也在唾棄自己,自己能給她帶來什麽呢?
除了麻煩還有什麽?
他的眼神暗淡下來,但是另外兩個人正在交談,根本沒有看到他的不對勁。
“秦朗,好了,事情已經OK了,我這個朋友也是有能力的,放心好了,傅清平那個人不會再影響你了。”
“師父,我想問一下,你怪我嗎?我這一次這麽衝動,貌似還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你現在在我麵前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不會現在開始給我走文藝風吧?秦朗你別給我開玩笑,麻煩不麻煩是我的事情,但是我願意幫你,你就什麽事情都別說。”
“……師父,你真好。”
好到了讓我每一次觸碰到我真正的心思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
他心裏這麽想著,可是表麵上一分不顯。
“現在才覺得我好?你是不是以前以為我是一個欺壓你勞動力的壞老板?”
她開玩笑的問著。
當然不是,他在心裏這樣回答,但是最後出口的卻是:“師父你怎麽知道的?你是有讀心術嗎?”
“秦朗你給我說明白了,你這是在故意找打嗎?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可是臉上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欠打。
他不是故意找打,隻是想讓她現在輕鬆一點。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找打的,不然你怎麽會這麽說。”
他還沒有說什麽,她就已經很“善解人意”的給他台階下了。
“師父,你的朋友真的可以搞定嗎?如果實在是搞不定的話,你放棄我也沒什麽的,我不會恨你。”
她聽到他用淡然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想給他來一拳頭好嗎!
什麽叫放棄他?原來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哦。
“什麽啊,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由我而起,怎麽可能我不負責?”
她這樣極其認真的說著,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些話在他心裏擁有著多大的衝擊力。
“而且啊,我不認為言程墨是那麽沒用的人,他敢在我麵前那麽保證,就一定能夠做到。”
她言語中帶著的信任讓一隻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有些坐立難安,他不太像從她的嘴裏聽到關於別的男人的消息。
不為什麽,隻關乎於本能。
“好了師父,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放心了。”
他用一種釋懷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然後嘴角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至少這抹笑容看上去十分真實,不像是作假。
“言程墨?你怎麽來了?”
在病床上被嚴嚴實實的用繃帶綁著的傅清平突然看到病房門被人推開,一看卻看到了言程墨的身影。
“我們來談談秦朗的事情吧。”
他單刀直入,畢竟無論是誰,在大半夜的時候被別人叫醒都是一種極其火大的事情,更何況他還不能對蘇暖發脾氣,既然這樣,他對這個罪魁禍首傅清平當然沒什麽好氣。
“秦朗?你認識秦朗?不對,如果他認識你的話也不會親自過來打我了,是蘇暖吧。”
言程墨對他這樣磨磨唧唧的性子很不耐煩,而且他又對他不需要什麽耐心,所以他直接說:“傅清平,你也別給我在這兒轉移話題,因為你的事情我這會兒就被人叫起來了,所以你最好快點給我個準信,你到底是想現在和解,還是說你想看著秦朗在我們的保護下什麽事情也沒有,可是你卻一輩子隻能癱瘓在病床上?”
不得不說他說的這個場景很有畫麵感,能讓人相信,傅清平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他還嘴硬,“言程墨我告訴你你嚇不到我,你這種行為是違法的,而且你怎麽可能做到這種事情?別在這裏唬人了。”
“嗬嗬,陸苒苒是吧?”他突然叫出這個名字,也不看半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在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震驚的臉色。
“你不會以為你身後有陸苒苒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你是忘了陸白,還是說忘了肖何?”
“你想做什麽!”
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臉驚恐的問。
“我當然隻是應著蘇暖的要求過來找你和解的,當然,蘇暖是想要和解,至於其他後果,就算她不說,你以為我們不會這麽做?”
半是引誘半是威脅的話語,實際上很多人都是吃他這一套的包括現在在他麵前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一臉狼狽的樣子的男人。
不過現在這個男人正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可能是被嚇到了。
“所以,想好了沒有?你到底是選擇幹什麽?”
他的語氣十分的閑適,聽上去讓人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實際上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內心煩躁的要死。
“……好的,我答應和解,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最終低下了頭,態度變得謙卑起來。
言程墨露出了微笑,然後站起來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這個病房,他還打電話給正在派出所焦急等待的蘇暖。
“蘇暖,我已經搞定了,你不用擔心了,沒錯,傅清平已經答應和解了。既然這樣,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吧。那我就去睡了。”
打完電話,他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他沒有放下手機,反而撥打了另一個人的電話,等待的聲音很長,因為現在天還沒亮。
終於,那邊接通了,然後是一道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