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計
第266章 計
市場部經理深以為然,道:“也是,不然沈總總不可能是談戀愛去了吧,不是都已經結婚了。”
助理抬頭,望天。
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個,先婚後愛什麽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咱們沈總經曆的就是這一出哦嗬嗬噠。
……
央如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豆豆出了成績之後,整個舞蹈團的商業成績升了不少,加上Peter也升職了,傾向於團的資源也更多,這也就導致央如躺著就能賺錢。
不僅如此,舞蹈團的熱度也很高,巡演的票是一票難求。
內部自己人手裏也沒幾張。
不過央如想看,那得到幾張票不算難事。
跟沈璉看演出的那天,他們撞見了謝賀溪和一個女人,謝賀溪碰到她也很高興,道:“央如姐。”
央如朝他笑了笑,說:“女朋友?”
謝賀溪說:“是的,聽說你一直在國外修養,現在還好嗎?”
“還好。“
“那就好。”謝賀溪鬆了口氣,道,“本來想打電話問問你的情況,又覺得不太合適。不過央如姐,要是有事,你找我幫忙我一定幫。”
沈璉淡淡道:“不會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謝賀溪無奈道:“沈璉哥你心眼真小,還有別太自信了。”
“不是自信,是實力比你強。”他聲音平淡。
“萬一出意外呢?”
沈璉淺笑道:“你不會以為,你就有資格跟我比實力了吧?”
央如聽了這話,都覺得沈璉欠揍,連忙拉著人去找他們自己的位置了。
“你平時不是很會說話麽?”央如坐下時說。
沈璉風輕雲淡道:“不過是實話實說。”
央如說:“做人沒必要那麽愛吃醋?”
“我知道。”沈璉說,“道理我懂,但做不到。你說的,吃醋了就告訴你,不要藏心裏。”
央如沉默。有些時候話能憋在嘴裏也是種美德。沈璉從當初半天解釋不了一個字,到現在心裏完全不藏事,她一時半會兒還不習慣。
好在演出開始了,都是央如熟悉的同事,隻不過團裏已經編了新曲目,很適合豆豆,直到結束,演出都沒有出半點差錯,十分完美。
豆豆的出現,給舞蹈團注入了新鮮血液。如果說之前央如還思考過舞蹈團的發展問題,那麽眼下她已經完全放下心來。
他們隻會越來越好,越來越成功。
央如說:“看來我不需要再操心了。”
“嗯。”沈璉漫不經心的說,“你即便複出,也可以以自己為主了。”
身後有人再誇:“央如老師的徒弟真厲害,舞蹈團也厲害。”
旁人附和:“那是,也不看看央如老師自己就有多努力。她們自然都是一樣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到央如老師的演出。”
央如笑起來,戴上了帽子跟口罩,對著後排的人說:“不會等很久的。”
後排的兩人愣了愣,而央如趁著對方認出來自己之前,拉著沈璉走了。
……
月底,央如跟沈璉正式搬進新家,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電話。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塗亦深夫婦的消息,卻還是在他開口的第一刻,反應過來他是誰,隨後沉默許久。
原本她還以為他已經不在了,聽說過他因為債務得罪人的事,被人給報複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聽說你找到你的親生父親了?”塗亦深打探道,“聽說條件很好。”
這態度不知道是想試探些什麽。
央如不太想理會他,塗亦深又道:“我想見見你奶奶,這麽多年我都沒有好好照顧好她,心裏愧疚。”
塗亦深畢竟是奶奶是親兒子,央如沒有拒絕,她放心不下,於是帶著沈璉跑了一趟。
央如再次見到塗亦深時,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他落魄至極,人也十分瘦弱,看上去有一種描述不出來的猥瑣氣息,跟當年意氣風發的他,大相徑庭。
她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感受,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來話。
塗亦深看似在跟奶奶說話,實際上眼神總往她身上飄,仿佛帶了好些心思。
央如不太舒服,疏遠道:“看完奶奶,你就走吧。”
塗亦深這次來,其實是想帶央如奶奶走,當然不是真帶,而是用這個當做借口,央如肯定不願意奶奶跟著他走,他就能順勢敲上一筆……
塗亦深一邊在心裏謀劃著,一邊再次看向央如,卻在撞見沈璉的目光時猛地一僵。
沈璉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跟央如道:“爸喊你過去,應該有事。”
央如也就走了。
塗亦深有些不安的看著沈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有些懼怕這位後輩。
沈璉看著他,語氣很淡:“別打她的主意。”
塗亦深眼神裏的恐懼更加明顯了一點。
“但凡你當初好好對待她,她也不會不管你。隻不過你既然沒做好這個長輩,那麽也別動歪心思。否則,錢是有了,但沒命花也是白搭。”
沈璉警告著。
塗亦深那點念頭便收了回去,隻是心裏難免後悔,早知道沈璉還是娶了央如,他當時就不那麽迫切的逼央如了。
自私的人,哪怕到這會兒也是考慮自己的利益,而並沒有流露出半分虧待央如的愧疚。
但凡他能有點愧疚,沈璉今天可能都會發發善心,給他些錢。
沈璉很想央如被每一個人都好好對待,包括曾經對她不好的,那樣或多或少可以彌補一些她內心的傷痛。
“以後都別再來打擾她。”沈璉下了最後通牒。
塗亦深點了點頭。
央如再回來時,塗亦深就告別了,思來想去,隻說了一句:“你奶奶就麻煩你了,我如今恐怕是幫不上半點忙。”
央如說:“本來就沒有指望過你。”
塗亦深有些尷尬,道:“希望你以後過得好吧。”盡管他這次來找央如是有所圖謀,但央如過得好他也沒話說,總之沒有陰暗的想把她拉下水。
央如遲疑了片刻,道:“謝謝你。”
沈璉在塗亦深走後,安慰道:“都是不相幹的人,沒有必要為了他難過。”
央如卻笑著,說:“不會,不相幹的人已經傷害不到我了。”
那些不堪的過去,不堪的人,已經被她舍棄。
如今她很堅信自己值得被愛,她的喜怒哀樂隻會留給每一個愛她的人。
人到最後,總會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