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告白:你一點也不乖
第120章 告白:你一點也不乖
人要臉樹要皮,秦惟與好歹還有口罩遮一下。
沈子弦這臉也算是丟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當時說好了是開放式婚姻,兩個人隨便怎麽玩。
最後玩不起的居然是他。
平時高檔會所都喜歡開在郊區,羅碧妍反其道而行,將這種富婆俱樂部開在了市中心。
和男人不懂,富婆們購完物,還能順道再拐過來娛樂一番。
生意自然火爆。
帶他們進去的那個男大學生叫小楊。
一身黑色西裝,不太合身,看起來像路邊拉人買房的置業顧問。
男大學生不太有錢,比不上他身後的兩位大總裁。
美人一笑的安保果然很強,沈子弦和秦惟與過門禁的時候,就響起了警報聲。
保安高大的二人攔下:
“不好意思,二位先生,我們這裏隻接待女性顧客。”
沈子弦和秦惟與淡定地看向小楊,小楊立刻給製服門衛賠了個笑:
“哥,這兩個也是我同學,來應聘的新人,行個好唄。”
門衛打開自己的小本本查看,皺著眉頭說:
“沒聽說今天有新人來應聘啊。”
秦惟與看著門衛冷笑一聲,目光淩厲。
他想直接硬闖。
門衛看他極具壓迫感的氣場,有些害怕:
“就你這同學,確定是來做服務,不是被服務的?”
小楊示意秦惟與往後退了一步,想說好話。
隻見這時從大堂門口走出來一名三十歲出頭的富婆,她看見小楊後,親昵地拍了一下小楊的屁股:
“喲,小楊,一個鍾好幾百塊呢,怎麽有時間出來放風偷懶?”
看來是小楊的上司。
小楊像抓到了救星:
“娟姐,我這不是介紹我同學過來嗎,您看看,老帥了。”
娟姐看起來不是核心人物,應該就是個分管領導,既不認識沈子弦,看著秦惟與戴著口罩有些冷,還以為他是害羞,也沒認出來。
“娟姐,他們沒有預約?”
門衛看著娟姐的麵子,態度緩和了幾分:
“要不要讓羅總出來看看?”
羅碧妍的審美一向在線,既然是服務富婆的,那這些男性服務員的顏值必??????須要頂。
所有應聘的,不管是兼職還是全職,她都要統一麵試,再進行統一的禮儀培訓。
秦惟與輕咳了聲,麵不改色地說:
“羅總說讓我們進去等著,她這會招待客人談生意,有些忙。”
沈子弦:“,,”
不愧是影帝,經驗豐富,演技自然。
娟姐聽秦惟與說出了羅碧妍的動向,再看看沈子弦和秦惟與的個頭,樣貌,身型。
樣樣俱佳。
雖然秦惟與戴著口罩,光憑一雙濃墨眉眼,和骨相,就能看出是個絕世大帥比。
她猶豫片刻,讓了個道:
“小楊,你帶你這兩個同學去休息室等著,等羅總談完生意,就麵試他們。”
小楊十分狗腿子地“哎”了一聲。
於是就這麽順利地進去了。
會所裝修的典雅貴氣,和羅碧妍的審美一樣精致。
一樓還專門請了麵容清俊的藝術生彈奏鋼琴,連接待和安保都統一要求是身高一米八五以上,麵容姣好的男性。
簡直富婆們的快樂天堂。
小楊親切地和他的同事們打著招呼,等到上了樓沒什麽人的時候,他才拐到樓梯口,指著頂層通往豪華包廂的兩條通道說:
“二位總裁,我隻能幫你們到這兒了,這層都是vvvip,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客人。”
小楊拉了拉沈子弦的衣擺:
“沈總別忘了我的尾款。”
沈子弦點頭後,小楊就飛快地溜了。
其實羅碧妍給這幫男大學生的報酬不算低,人也不錯,誰手頭緊,羅碧妍還會提前預支工資。
要不是小楊家裏父母突然得了重病,他也不至於出賣羅總改投沈總麾下。
兩個男人決定分開行動。
有些包廂門是虛掩的,秦惟與掃一眼就能看到裏麵。
羅碧妍還是守法的,沒做什麽過火的買賣服務。
秦惟與稍稍鬆了口氣。
知道這家會所還有程音的投資,他這也算是幫那個小沒良心地考察了。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想見的人。
秦惟與打算去沈子弦那邊看看。
剛準備走,背後就多了道女人的聲音。
秦惟與隨便回頭看了一眼,頓了一秒,和眼前的女人視線交匯。
他速來淡定,這會兒也有些不自然了。
很想逃。
嗎的。
是羅詩影,還有她高中那幫什麽亂七八糟的朋友。
羅詩影步伐搖搖晃晃,周圍的女人步伐也搖搖晃晃。
顯然都是喝醉了。
“哎,詩影,那個服務生,長得好像你家秦影帝。”
羅詩影旁邊的一個姐妹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歪歪扭扭地走過來想,伸手想去抓秦惟與的口罩。
秦惟與往身邊一側,女人摔了個狗啃泥。
女人吃痛也清醒了一點,態度囂張地罵道:
“這就是羅碧妍會所的服務態度?戴著口罩服務?”
路過的其他服務生聞聲走了過來。
平時一二樓普通vip因為哪個服務生起爭執是常事,但vvvip包廂裏基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富婆們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微言輕的執事丟了自己的臉不是?
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另外兩個年輕賠笑道:
“姐姐,這個是新來的不懂事,還沒經過培訓,給您添麻煩了,您還需要什麽服務,我們來。”
秦惟與想找個機會脫身,根本不想和他們閑扯,看見有人過來就想跑。
誰知道羅詩影那個摔倒的姐妹,爬了起來指著眼神淡漠無波的秦惟與說:
“我就要他,這個包廂我們再續八個鍾,讓他一個人陪我們一晚。”
秦惟與看著這個草包女人,忍了半天,覺得自己反正已經混進來了,這個時候就應該把口罩摘下來,讓她們看看自己的真容。
沒事別在這瞎添亂。
隻看到羅詩影戰戰巍巍地走到秦惟與身邊,拽著他的西服下擺,酒氣熏天。
推了自己的姐妹一把:
“你踏馬算個什麽東西,我喜歡的男人,就算是替身,也隻有我能點,去告訴,羅,羅碧妍,這個男人老娘包了,以後就是我的專屬,誰也不準他媽的手賤碰他,”
“,,”
秦惟與一身考究的西服,將衣架子般的身材完美展出,尤其是深邃雙眼裏的清雋冰冷,讓人對視一眼就離不開。
他往前走了幾步,想在不碰到羅詩影的情況下拉開距離。
這草包女人,蠻力也挺大,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扯著秦惟與的西服不肯鬆開:
“怎麽?還看不上本,本小姐嗎?”
“聽說來這當服務生執事的可都是附近大學城的男大學生,老娘,指甲縫兒裏摳出來的一點錢就夠你花一輩子了。”
“你還在這跟我玩起了骨氣?你的,骨氣多少錢一斤?”
羅詩影動靜鬧得大,許多其他包廂裏的人也跟著湊了過來。
秦惟與向來不屑參加這種女人吵架的場麵,現在被困住,這層基本也都是滬市商圈權貴圈裏的人。
丟人就他媽丟人吧。
他現在隻想摘下口罩自證清白問問他們自家那個小沒良心的在哪,然後再帶她回家狠狠教訓她一番。
“喂,羅詩影,這位小哥哥明顯都不想賣了,你怎麽還是這麽喜歡逼良為娼啊?”
頂層包廂隔音效果好,走廊極為安靜。
熟悉的女聲並不大,但是天生聲音脆甜,又有些動氣,所以聽起來格外清亮。
秦惟與眯了眯眼,看著走過來的程音,沒了動作。
她今天出來特地化了個妝,還換了個清冷港風。
嘴唇塗得很紅,亮晶晶的,眉眼清麗,皮膚白的透明。
一頭卷發隨著那雙細直長腿的步伐微微晃著弧度。
雪紡連衣裙的下擺和小巧耳垂上的珍珠一起一搖一晃,嬌豔欲滴地向他走了過來。
秦惟與站在燈光陰影的暗處,程音看不清楚,顯然也沒認出來他。
程音以前就愛打抱不平,上學時在圖書館替他美救英雄。
現在到了這兒,換了個“男大學生”,她還是這麽仗義。
所以他秦惟與從來就不是那個特殊的人。
換了誰,她都會出來打抱不平。
以前是,現在也是。
秦惟與低嘖一聲,深吸一口氣,妄想冷靜。
這女人。
怎麽就這麽不乖,這麽會釣男人?
*
程音是vip的保安進來說有人鬧事和羅碧妍一起出來的。
但不知道怎麽了,走著走著,在她身後的羅碧妍突然沒了影兒,她隻好自己來處理。
這會所,羅碧妍是老板,她也是老板。
她走近了才看見,鬧事的是羅詩影。
看見羅詩影,程音氣就不打一處來,帶資進組,囂張就算了。
現在還帶人鬧事兒鬧到她的底盤來了?
真當自己能隻手遮天了?
程音掰開羅詩影扯在“小哥哥”西服上的手,厲聲說:
“我們這做的是正經生意,他不想給你服務,給多少錢都不行。”
羅詩影手上受了力被掰開,看清是程音,冷眼厭惡道:
“別以為你在綜藝上演一演,就真的能進秦家門了!”
“和秦惟與領證了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敢教育我做事,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羅詩影和程音差不多高,但她穿了個恨天高,居高臨下地看著程音。
本來就是醉酒,羅詩影行為很是大膽,她動手想去推程音:
“下次再敢碰我,老娘廢了你的手。”
廢了你的手五個字剛說出口,羅詩影隻覺得自己衣服背後的蝴蝶結一緊,整個人被往後一帶,踉蹌地跌落在地上。
秦惟與摘下口罩,麵若寒霜地盯著羅詩影:
“羅小姐,你之前騷擾我,我當你年少無知,也沒有和女人動手的習慣。”
“我老婆她懷著身孕,要是出個什麽事兒,您和令尊就不隻是被縮減分紅,跪祠堂這麽簡單了。”
周圍醉酒的女人們頓時都清醒了幾分,僵在原地不敢動。
本來以為隻是個長得像秦惟與的男模,沒想到居然他娘的是真的秦惟與。
尤其是羅詩影,之前在選秀節目上的事兒,她帶資進組一番瞎胡鬧,把羅家的臉麵丟了幹淨。羅家老爺子砍了她爸的分紅,還罰他們跪了好幾天的祠堂,秦惟與竟然知道這個事兒,想必和他也脫不了幹係。
女人扯頭花還是比較理智,不可能動手打人。
更何況中間還卡了一個一米九二的男人。
認識秦惟與的不敢上去勸,現在聽了秦惟與嘴裏的話,他們恨不得連這個熱鬧也不想看了。
周圍有清醒的人三言兩語打發不相關的人離場,還順便囑咐:
“秦總的家事,少往外說啊。”
聽見的人點頭如搗蒜,乖乖回答:
“那肯定啊。”
他們還順便拉走了呆滯地跌倒在地上的羅詩影:
“我們先走了啊,秦總,你和程老師慢慢聊。”
羅詩影幾乎是坐在地上被人強行拖走的,她愣了半天也不管丟不丟人了,隻覺得心痛,忍不住嚎啕大哭:
“秦惟與居然為了程音動手打我,”
“他居然打我!!我再也不要愛他了!!”
程音聽著哭聲,瞪大了眼睛看著秦惟與,不知怎麽開口:
“,,”
怎麽辦?
來富婆俱樂部被迫點男模被老公抓包了!
要不要直接走?
程音眨了眨眼,看著秦惟與的臉色,扭頭就想跑。
一隻手臂直接從她的身後繞到前,秦惟與將人橫抱而起,就近進了一旁的包廂,迅速關門落鎖。
程音有些害怕,下一秒就被人強迫坐在他腿上麵對麵。
削瘦有力的手一隻桎梏住她掙紮的雙手手腕,另一隻護住她的腰用力往前一帶。
逼迫她和手的主人對視。
秦惟與目光陰沉,看著程音的眼神淬著冰,周圍的一切細微動靜都被他自動屏蔽,隻剩下鋪天蓋地的盛怒。
眼前的女人顯然還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氣,還在掙紮開口:
“你抓疼我了,秦老師。”
程音不習慣這樣強勢的秦惟與。
更準確地說,是不在扮演二十四孝好好先生的秦惟與,讓她心生顫栗。
明明她是委屈的。
可是現在卻怕極了。
秦惟與的眉眼像是染了重墨,那雙褐色瞳仁也不像往常看她那樣溫柔清澈。
複雜濃重的情緒欲噴薄而出,恨不得將程音的心髒燒出一塊:
“音音,你一點也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