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請求
第141章 請求
從浴室出來，膳食已經擺好，趙憲將蕭婉寧放到膝上，先把她喂飽，然後風卷殘雲將剩下的膳食都吞入腹中。
蕭婉寧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後掩唇笑道:“子端哥哥，還好你出生在勳爵之家，一般人家還真養不起呢。”
一盅鮮筍燉火腿，一盤大肉包，一碟烤鹿肉，兩碟水餃，三大碗香米飯……
趙憲端起金銀花茶漱口，然後用帕子擦了擦嘴，戲謔道:“真是沒良心，我這麽餓也不知道是為了誰？我行軍打仗都沒吃這麽多！再說了，我多吃點，一會兒才有力氣伺候嬌嬌啊……”
孟德清說蕭婉寧的藥性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發作，這是美事，但也耗體力，所以他必須多吃點。
“你無恥……”蕭婉寧頓時兩頰羞紅，起身坐到貴妃榻上不理趙憲。
趙憲跟上去從身後摟著蕭婉寧，哄道:“嬌嬌，你都不是小姑娘了，臉皮怎麽還這麽薄啊？”蕭婉寧都有過……身子……也就罷了，怎麽這性子還是這般放不開啊？
蕭婉寧沒好氣道:“我又不像你，臉皮比城牆還要厚……”趙憲和韓肅一個德行，總是喜歡把這種事宣之於口。
趙憲循循善誘，“嬌嬌，對心愛的人不是應該直言不諱嗎？”他必須要讓蕭婉寧變得奔放起來，這樣他才能過的隨心所欲。
“……是，可是有些話也不一定非得說出來啊……”蕭婉寧不以為然。
趙憲勾唇輕笑，“可若是不說出來，對方又怎麽知道嗎？就比如剛才，嬌嬌明明很……卻偏偏口是心非，害我信以為真，最後難受的還不是嬌嬌？”
“……”蕭婉寧竟無言以對，她承認，那種事，的確是令她很……可若讓她說出來，她打死都做不到。
趙憲見蕭婉寧鬆動，扶著蕭婉寧的肩，將蕭婉寧的身子扳過來，問道:“嬌嬌，告訴我，方才你總共……”
“你……你怎麽能問這個？”蕭婉寧臉紅得仿佛能滴血，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憲卻不依不饒，“嬌嬌快說，說出來了以後就不害羞了，若是嬌嬌不說，那我便像方才那般懲罰你！”
聞言，蕭婉寧急道:“別！我說就是了，容我想想……”那種滋味實在太難熬了，她隻好妥協。
仔細回憶了許久，蕭婉寧硬著頭皮說道:“一共……十……十三……”
“原來我讓嬌嬌??????這麽滿意啊！”趙憲洋洋得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蕭婉寧睨了趙憲一眼，低頭不語。
見蕭婉寧有些生氣了，趙憲話鋒一轉:“嬌嬌，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體力變好了許多。”之前，他隻是親親蕭婉寧，蕭婉寧就……而現在，都經曆兩場暴風雨，每場風雨又……可蕭婉寧不但沒有一絲疲憊，反而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而且，不僅是蕭婉寧在變化，他也一樣，非但不累，反而越……真是奇哉怪也！難道他也成精了？
“嗯，我也發現了，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難道是和這個我眉心這個月季印記有關？”蕭婉寧也十分疑惑不解，之前，她和陸明修、韓肅……事後，會全身不適，好久才能恢複如初，可如今，卻恰恰相反……
“應該是的，嬌嬌，都寅時了，我們快歇息吧……”說罷，趙憲將蕭婉寧抱向拔步床。
兩人約莫睡了一個時辰，蕭婉寧在夢中被難受醒，她見趙憲睡得正香，不忍心也難為情，所以沒有叫醒趙憲，而是一個人默默熬著……
熬了一刻鍾，蕭婉寧實在忍受不住了，難受得淚水直流，她隻好輕輕推了推趙憲，“子端哥哥……快醒醒……快……”
聲音又嬌又媚，還帶著幾分委屈和無助，聽了讓人情動。
趙憲緩緩睜開眼睛，就見蕭婉寧滿臉通紅，淚流滿臉，急道:“嬌嬌，怎麽了？”
蕭婉寧嬌喘道:“趙將軍……我難受……”
趙憲伸手探了探蕭婉寧的額頭，燙得嚇人，隨即厲聲質問道:“你忍多久了？”
蕭婉聲細如蚊:“有一會兒了……”
“為什麽不早點叫醒我？這不是鬧著玩的，你這麽忍著就不怕出事？”趙憲是又心疼又生氣，連忙……
蕭婉寧一邊……一邊委屈得直哭……
趙憲俯身吻去蕭婉寧的淚水，氣喘如牛:“嬌嬌……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我隻是害怕你會傷到自己……一時……一時情急……才會……嬌嬌……以後不準一個人……熬著……這……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嬌嬌不要害羞……知道嗎……”
“知……知道了……”蕭婉寧再也不藏著掖著，熱情地回應趙憲……
直到天亮，這場亙古未變的戀歌才停歇，兩人滿身大汗，相擁而眠……
次日。
早朝結束，出了宣政殿，沈湛把蕭瑞叫到一旁，告訴他霍啟已經被趙憲找到了。
蕭瑞頓時臉色煞白，十分惶恐，“舅父，現在必須找到霍啟的藏身之處，斬草除根……”
沈湛頷首:“我已經派人盯著武安侯府和鎮國將軍府了……”
蕭瑞問道:“趙憲呢？今日怎麽沒見到他來上朝？”
沈湛酸溜溜道:“他現在正在瑤光殿呢……”他和沈如霜千辛萬苦布的局，竟便宜了趙憲，真是老天無眼！
“原來是趙憲……”蕭瑞又羨慕又嫉妒。
沈湛眸底劃過一絲狠絕，“如今，我們不僅要除掉霍啟，也要提前做好準備，否則隻有死路一條……”橫豎他是得不到蕭婉寧了，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能美夢成真。
“舅父，你不是一直不肯嗎？”蕭瑞疑惑不解，之前他曾多次與沈湛商議甚至請求他起兵造反，可沈湛死活不同意，說什麽不能讓威遠侯府遺臭萬年，免得讓沈家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的英靈不安，現在為何反而又肯了？而且還是沈湛自己提的。
沈湛扯謊道:“若我們做的事被陛下知道，誅九族都是輕的，既然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殺出一條血路來？”
“是嗎？”蕭瑞狐疑地盯著沈湛，沈湛這番話他半個字都不信，若因為這個緣故，還用等到現在才反？
況且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當初趙憲帶大軍去北境抗擊戎狄，京郊大營就隻剩下沈家軍隊，他覺得是天賜良機便勸沈湛起兵，沈湛非但不同意還把他臭罵一頓，難道那時候沈湛不知道他們早已犯下死罪？
“當然……”沈湛說罷，訕訕地看了蕭瑞一眼，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蕭瑞盯著沈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沈湛不會是因為蕭婉寧才決定謀反的吧？真是美色誤人啊！
……
燕擎一直在養心殿外等蕭澤下朝回來。
蕭澤本來有一大堆朝政要處理，但他猜測燕擎前來肯定和蕭婉寧有關，於是便讓燕擎進殿。
現下養心殿隻有他和蕭澤兩人，燕擎直抒胸臆:“陛下，微臣知道陛下派微臣貼身保護公主，其實是想撮合微臣與公主，微臣愛慕公主，不知陛下何時賜婚？”
後宮是什麽地方？乃天子後宅，宮規森嚴，如果不是為了此事，蕭澤怎麽會把他一個外男放到瑤光殿？
蕭澤歎了一口氣，愧疚道:“燕擎啊，當初朕聽信謠言，誤以為趙憲不能人道，又覺得你人品貴重，所以才想選你做駙馬，而如今，誤會解除，公主和趙憲又……你就別再惦記公主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婚事朕不會不管，朕一定會給你尋一個門當戶對配得上你的女子……”
“陛下，微臣不要別的女子，微臣隻想要公主，求陛下成全！”燕擎連忙跪地叩求，當他送出玉鐲那一刻，他就已經把蕭婉寧當成他的妻子了，
蕭澤扶額，無奈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公主和趙憲都這樣了，難道你不介意？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趙憲，就他那個脾氣，若他知道你想和他爭公主，他還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如今趙憲和蕭婉寧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於公於私，他都會給倆人賜婚，燕擎雖然也不錯，但終究差了點緣分。
燕擎沉默了會兒，說道:“陛下，微臣一點都不介意，若實在不行……趙將軍做大，微臣做小也成……”隻要能和蕭婉寧在一起，他受點委屈也無妨。
聞言，蕭澤瞪大雙眸，臉頰上的肉都在隱隱抽動，“燕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不會是還沒睡醒吧？”
燕擎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堂堂國公府嫡子，又曾是他的禁軍統領，自幼熟讀四書五經，何等莊重守禮，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若燕擎和宋允深和韓肅一樣出身低微，他大可以把燕擎給蕭婉寧做男寵就是了，可燕擎出身高貴，先輩又戰功赫赫為國捐軀，他怎麽忍心讓燕擎做蕭婉寧的偏房，好，就算他狠得下心，趙憲肯定不樂意，趙憲心眼小醋勁大，就一妒夫，到時候家事國事摻和在一起，還有安生日子嗎？
燕擎急切道:“陛下，微臣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微臣是真心的，而且微臣這麽做，也是為了公主的身子著想……”
蕭澤眉眼一挑:“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