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占有
第37章 占有
蘇婉寧今日最後悔的兩件事，第一，沒有聽劉嬤嬤的勸阻上了韓肅的馬車；第二，相信韓肅說的隻要她不同意就絕不強迫她！
在這一個時辰裏，韓肅除了沒有真正要她，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特別是她那對玉兔，韓肅一直就沒放過，不是用手就是用嘴……
看著臂彎裏眼淚汪汪輕聲抽泣的小女人，韓肅內心又饜足又愧疚，他隻知道她的臉很美很勾人，卻不知道她的身子能美成那樣，如雪如玉，曲線驚人……
蘇婉寧雙眼迷離，似嗔似怒地控訴：“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韓肅粗糙的大掌輕輕摩挲著她柔嫩光滑的玉臂，歎道：“沒法子，你太美了……”
“……”明明是他自己孟浪，還反過來怪她，蘇婉寧委屈得直掉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無賴，我不是人……”臂膀處傳來濕熱的觸感，韓肅便低頭去看，發現蘇婉寧正在偷偷落淚，這可把他急壞了，又是安慰又是道歉，一時間手忙腳亂。
蘇婉寧任憑韓肅怎麽說也不理他，隻默默地哭泣，哭累了，就翻過身躺到軟榻裏邊，隻留給韓肅一個背影。
韓肅盯著蘇婉寧雪背上那些紅紅紫紫的痕跡，眸色暗了暗，他也知道自己過火了，可這也不能全怪他，實在是她太招人了。
韓肅下榻，撿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沉聲道：“那我先出去，劉嬤嬤還沒醒，我讓春蠶和秋桐進來服侍你？”
“讓秋桐一個人進來就好了……”她現在這副樣子，還是少些人看見吧。
“好。”韓肅說完，站在榻邊不舍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打開車門。
“秋桐，你去蘇姑娘的馬車給她拿套衣裙過來，然後進去伺候她梳洗。”韓肅將秋桐趕下馬車，然後和春蠶並排駕車。
“是！”秋桐偷偷地白了韓肅一眼，心中暗罵韓肅禽獸，剛才她和春蠶在外邊駕車，就隔著一道門，裏麵的動靜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秋桐想說的是，他們莊主真不是人，滿嘴汙言穢語就罷了，還把蘇姑娘欺負得哭天喊地，她們在外麵都沒耳朵聽。
秋桐拿衣裳進馬車時，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下巴，隻見蘇姑娘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粽子蜷縮成一團躺在淩亂不堪的軟榻上，滿地散落的衣裙被撕得七零八碎，就連那赤色肚兜上的帶子都被扯斷了……
“姑娘，奴婢服侍您起身吧？”秋桐將地上破得不成樣子的衣裙撿起來放在一邊，然後去掀蘇婉寧的被子。
起先蘇婉寧緊緊拽住被子不放，她想自己起身穿衣，奈何身上酸軟得厲害，隻好鬆手。
秋桐掀開被子一瞧，整個人愣在原地，她隻覺得鼻頭一熱，像是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了，她抹了一把，抬起手來一看，是血。
蘇婉寧驚呼道：“秋桐姑娘，你流鼻血了……”
“蘇姑娘，您等會兒，奴婢讓春蠶姐來服侍您……”秋桐說完便捂著鼻子落荒而逃。
蘇婉寧覺得莫名其妙，姑蘇的氣候也不幹燥啊！
“春蠶姐，你去服侍姑娘吧，我來駕車……”秋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將春蠶手裏的韁繩搶過來。
春蠶看著秋桐那樣子，也能猜出個大概了，隻是莊主不發話，她也不敢擅自做主。
韓肅在邊上冷冷地瞪著秋桐，厲聲道：“春蠶，你進去服侍蘇姑娘！至於你，滾下去！不準騎馬，走回去！”
“是！”秋桐利落地下了馬車跟在後麵，其實她才不想和莊主這種衣冠禽獸坐一起呢，走就走，有什麽大不了的？
春蠶畢竟年長秋桐幾歲，進馬車後看到的一番景象雖令她心驚萬分，但表麵上還算鎮定。
她目不斜視小心謹慎地伺候蘇婉寧擦了身子，可擦到蘇婉寧一雙玉腳時，春蠶不淡定了，隻見那雙粉嫩圓軟的玉足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咬痕、吸痕……
最後給蘇婉寧係好了披風帶子，春蠶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試問這輩子都沒這麽累。
眼看就要到城門口了，韓肅幫蘇婉寧將兜帽帶好，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地才把人抱下馬車。
蘇婉寧回到原來的馬車上時，劉嬤嬤她們已經蘇醒。
“姑娘，韓莊主沒把你怎麽樣吧？”韓肅走後，劉嬤嬤緊張地握住蘇婉寧的手，細細打量她。
蘇婉寧隻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她不知道怎麽開口。
見她這樣，劉嬤嬤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衣裙換了，披風換了，兩頰泛紅，眼角含情，朱唇紅腫……
劉嬤嬤捶胸頓足，恨恨地歎了一口氣……
韓肅讓薑穆將馬車駕回客棧，然後自己獨自騎馬跟在蘇婉寧馬車後麵護送，直到看著蘇婉寧被人扶進蘇府，他才轉頭離開。
韓肅特地回雲來客棧梳洗打扮換了身光鮮亮麗的衣袍，然後才去城東找宋允深。
城東宋記酒樓。
房掌櫃見來人氣派不凡，弓著身子小心翼翼道：“這位客觀，本店今日客已滿了，客觀改日再來吧。”
韓肅目視前方，冷聲說道：“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找宋允深。”
“不知閣下是？”房掌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韓肅厲聲道：“不想死就去稟報！”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稟報……”房掌櫃嚇得連滾帶爬，鞋都掉了一隻。
房掌櫃稟報後，把韓肅帶到三樓的一間雅間，說宋允深馬上就過來，讓韓肅稍等片刻。
宋允深一直在對賬，忙完後匆匆趕來，雖然眼前的男子氣勢壓人，宋允深也不畏懼，隻是平靜道：“宋某來遲，請公子見諒。”
“宋公子有禮。”韓肅抬高下頜，滿眼盡是輕蔑之色，這姑蘇的男子怎麽都這麽文弱？一個個都像個女人似的，陸明修是，眼前這個宋允深也是，就這種貨色也敢覬覦蘇婉寧？
宋允深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韓肅：“濱州韓肅。”
“原來是韓莊主，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不知道韓莊主蒞臨寒舍有何見教？”宋允深不知韓肅為何會突然來訪，他們二人此前並無交集。
韓肅冷笑道：“聽聞宋公子昨日去蘇家提親了？”
聞言，宋允深臉上的笑容一僵，但還是坦言道：“是，宋某傾慕蘇姑娘已久。”
“可是宋公子不知道蘇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嗎？”傾慕已久？這個宋允深到底什麽時候惦記上蘇婉寧的？真是不要臉！
宋允深急道：“名花有主？可陸大人已經去世了。”
韓肅：“我說的不是陸大人。”
“不是陸大人？那是誰啊？”難道有人搶在他之前向蘇姑娘提親了？他也沒聽說啊！
韓肅忽然低頭湊近宋允深耳邊，得意道：“是我！蘇姑娘是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隻會嫁給我，宋公子就不必白費心思了。”
宋允深震驚地望著韓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韓肅心中不屑，就這點能耐也配跟他爭？
直到韓肅離開，宋允深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蘇府。
蘇婉寧被扶進汀蘭苑後，她吩咐劉嬤嬤備水，雖然剛才春蠶已經給她擦過了，但怎麽也比不上沐浴來得清爽。
蘇婉寧坐在熱氣繚繞的朱漆浴桶裏，任由劉嬤嬤細細地擦拭著她身上每一處肌膚。
“姑娘，這韓莊主也太過分了，都還沒娶你過門，怎麽能要了你的身子呢？而且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劉嬤嬤看著蘇婉寧身上那些痕跡，又羞憤又心疼，頓時老淚縱橫，這韓莊主是把她們姑娘當麵團揉了？
“嬤嬤，我沒事的，你別傷心了。”蘇婉寧想告訴劉嬤嬤她和韓肅並沒有行真正的周公之禮，可兩人都這樣了，也沒多大區別，光她身上這些痕跡，劉嬤嬤也不會信。
劉嬤嬤抽空抹了把淚，問道：“姑娘，那韓莊主怎麽說，他可有說過要娶你？”
蘇婉寧回道：“嗯，他說過完正月十五就帶我回長青完婚。”
劉嬤嬤義憤填膺道：“那就好，如果他敢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那老奴就去衙門狀告他！”
“……嬤嬤，其實我不想嫁給韓莊主……”蘇婉寧倒是希望韓肅不要負責。
“姑娘是放不下姑爺嗎？姑娘，這人是要往前看的，況且你和韓莊主都這樣了……姑娘也別太擔心，老奴聽說這還韓莊主雙親早亡，姑娘要是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也不用受婆婆的氣……”這一點，劉嬤嬤倒是很滿意。
蘇婉寧趴在浴桶邊，歎了口氣，“可是，我不愛他。”而且，韓肅太武斷太霸道了，我行我素，完全不尊重她，今日在馬車上，她嗓子都快喊啞了，韓肅都沒放過她。
“姑娘，這兩口子過日子，哪那麽多情情愛愛啊，隻要這男子人品好有擔當會疼人就可以了。當初你嫁給姑爺之前，連他麵都沒見過，可婚後你們不也很恩愛嗎。況且，現在你和韓莊主還沒成親，他就為你忙前忙後的，以後絕對不會委屈了你去。”要是韓肅沒有碰她們姑娘，劉嬤嬤打死也不同意她們姑娘嫁給韓肅，可現在不一樣了，兩人有了夫妻之實，要是不成親，吃虧的還是她們姑娘。
“或許吧……”韓肅怎麽對她，蘇婉寧並不在意，她不過是尋求一個庇護。
劉嬤嬤猶豫了會兒，開口囑咐道：“姑娘，這次就罷了，以後，在成親之前，姑娘都不能再任由韓莊主胡來。”
“嗯……”蘇婉寧覺得很冤，今日哪裏是她任由韓肅胡來的，分明是他強迫自己，以後就算韓肅想做什麽，哪是她能阻止的，他人長得五大三粗，力氣也大的嚇人，隨隨便便就能把她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