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奇怪事件
這怎麼可能?!
范可潔別過臉,堅決不受誘惑,「我不解,快起來,我要去看球球它們了。」
然,低沉的嗓音在上方盤旋,向哲笑,「看那幾個小胖子,會有看我好嗎?」
范可潔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炙熱的手掌包住她的,慢慢放在他堅實的胸膛,向下,她能感到肌肉間的紋路,最後停在他的腹部。
止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爭氣的,偷偷的,真的是偷偷的瞄了一眼向哲。
只是這一眼還沒收回來,就被優雅的男人捕捉到。
他驟然低頭,附在她耳邊,灼熱的呼吸鋪散在她的耳尖,痒痒的,用像是神秘巫師般引誘的話說:「承認吧?還是我比較好看,對嗎?」
范可潔抿唇,臉頰上的紅一直燒到耳尖,支支吾吾的道:「才,才不是,你怎麼能和貓比?」
連物種和大小都不同好嘛?
但話落到向哲耳中就不一樣了,他唇角上揚,細微的笑聲令范可潔心臟加快,說:「怎麼個不能比法,你要好好說清楚我才知道。」
轉念一想,他又提議,「要不你先幫我把扣子解開,先了解清楚了再告訴我?」
語氣之曖昧。
然後,抓住她的手點點向下,纖細的手指勾住白色的紐扣,向哲控制她的指尖,糾纏,慢慢的,解開一顆。
范可潔心下一緊,便感覺他又抓住她的手往下挪。
他的皮膚好燙,幾乎要燒傷她。
「別……」范可潔迅速抽回手,羞赧的看著向哲,漂亮的眼眸好像剔透無暇的水晶,極其好看。
她是真怕了,忙坐起來,要推向哲。
突然,又是「喵~」的一聲,軟軟糯糯,不知從何處跑出一個毛茸茸的球狀生物,兩隻圓圓的眼珠跟葡萄一般,瞅著他們,歪頭,似是在研究他們在幹什麼。
范可潔被球球這麼看著,羞得想要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一隻貓看到他們要那啥,真是丟臉死了!
向哲的興緻也被破壞了,從范可潔的身上下來,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他倒要看看鎖門鎖窗的誰還能打擾他?
幽冷的眸承載火焰甚深,他快步上樓。
球球蹲坐在地毯上,不明所以的又「喵?」了一聲,伸出長長的爪子,慵懶的梳理毛髮。
卧室的門「嘭」的被關上。
向哲把范可潔放下,自己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左腿跪到寬大的床上,俯身。
范可潔急了,「那個,萬一把你的床弄髒了怎麼辦?」
她記得向哲很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特別是床這類私人用品,凡是被別人碰了,就要立刻換新。
「弄髒了你賠,或者送我一個禮物……」他眼角眉梢掛著淺淺的笑意。
憑什麼是她賠?吃虧的是她好么?
再說了,她也沒有非要那啥……
范可潔不滿的回視他,被那雙黝黑而富有惑力的眼看得惴惴不安,好像自己是待宰的小羊羔,下一秒就要進他的肚子。
說實話,范可潔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但畢竟是第一次,心裡還是有點擔心,聽說會很疼。
她不言語,向哲就靜靜欣賞她豐富多彩的表情,等了一會兒,身上燥熱得難以平靜,他決定不再給她準備的時間,用略微沙啞的嗓音道:「你不是說,只要我要,你就給嗎?」
「……」
范可潔漂亮的眼凝視那張似乎帶了點紅的英俊面龐,下定決心一般,小聲的回答:「那麼,可不可以讓我先去洗個澡?」
她今天工作很累,又跟尹承欣他們在外面晃蕩,身上還沾了酒氣。如果真要做,她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是美好的。至少坦誠,咳咳,也要給阿哲留下好印象不是嗎?
向哲看出她此刻的窘迫,也看穿她心底的想法,掩不住的笑意就這麼爬上眼角眉梢,止不住的,他這時候怎麼覺得這女人那麼可愛呢?
想到范可潔是第一次,他也不能太心急,讓她害怕,不然以後不好受的可就是他了。便點點頭,給她讓出空間。
范可潔如釋負重,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衣衫散亂,打算開門,卻被一隻手阻止。
向哲快她一步抵住門,用命令的口吻說:「去我的浴室洗。」,他可不允許再發生什麼不確定因素。
去他的浴室?
「我的衣物沒拿過來,洗完了再穿自己的衣服,就白洗了……」范可潔一臉蒙圈,當即被向哲的話堵得臉色通紅。
「你還需要穿衣服嗎?直接擦乾了出來。」
額……
怎麼可能?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很難以接受好嗎?
范可潔搖頭,讓她自己脫光了跑到向哲懷裡……
見范可潔又開始糾結,向哲的耐心已經達到極限,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白襯衫扔給她說:「穿著這個出來。」
帶有獨特味道的衣服落在她懷裡,她抬頭看了一眼向哲,「褲子呢?」
手裡的東西被奪走,向哲把襯衫比在她的身上說:「有裙子了還需要褲子嗎?」
只見白色的襯衫齊膝,完全將范可潔遮掩的嚴嚴實實,她看向哲憋得俊顏越來越紅,不禁在心裡偷笑。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慢吞吞的不進去,誰然讓他平時總欺負她?
拿好衣服走進浴室。
鏡子前,范可潔解開發圈,長長的墨發落在肩頭,好看的臉蛋紅暈尤在。
她手掌撐在洗漱台上,愣愣的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獃。
今天,就是那一天了嗎?
心跳加快,撲通撲通。
范可潔褪下衣衫,打開開關,站在花灑下。
成串的水珠滑過她白皙的肌膚,匯聚在一起,滴落,「嘩嘩」聲不斷,每一秒都在折磨等在床上的男人。
向哲雙手放在膝頭,點燃一支煙。
有誰相信從不缺女人的高雅男人今晚竟然是第一次開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嘀嗒嘀嗒」。
向哲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從她進去開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這個女人不會突然改變主意,打算躲在裡面不出來了吧?
聽著不斷流動的水聲,優雅的男人輕笑,從抽屜里拿出鑰匙,往浴室走去。
「范可潔。」敲門聲伴隨著他低沉的嗓音。
范可潔正思考一會要怎辦才好,聽到敲門聲,恍惚的回神。
接著「咔嚓」,反鎖好的門被打開……
一名優雅的男子穿了白色的襯衫站在門框里,冷漠的視線在落到她身上的一瞬間怔忪,暮然,唇角上揚。
「洗這麼慢?」
他款款而來,打開玻璃門,視線在她身上游移,雙眸深不見底。
霧氣瀰漫的空間里,她光滑的肌膚彷彿鍍了一層光芒,色澤漂亮,也秀色可餐。
只一眼,向哲便不自覺走到她面前,任由透明溫熱的水珠淋濕他梳理整齊的發,白色的襯衫。
隱隱的,可見胸膛堅實勻稱的肌肉,以及健壯的身材。
「阿哲?」范可潔擦掉眼前的障物,在細細密密的水珠里仰頭看他,吃驚的同時羞赧難當,緊張的咬緊雙唇。
「我,我馬上洗好了。」她從沒坦然面對過誰,向哲這般炙熱的視線令她極為不自在。
「不用了,我們一起。」男人不給她逃跑的機會,雙手撐在她身後白色的瓷磚上,性感的唇下落,咬住她的,輕輕摩擦。
一室旖旎。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間微笑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留下細細的光線。
范可潔睜開眼,便看到光線中,細小的塵埃浮動。
昨夜的記憶洶湧而來。
她還不敢相信,她和向哲居然已經有名有實了。
他輕喚她的名字,溫柔的先考慮到她的身子,一幕幕,既讓她覺得羞赧,又讓她感到溫暖。
正準備挪動身子,腰間的酸痛和身上的痛感一齊傳來。
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突然,一隻手落在她的腰間,這次不是把她攬到懷裡,而是向哲主動貼上來,寬厚的胸膛熨帖她的背部。
興許是昨夜的記憶太過深刻,又或許是彼此都沒有穿衣服,她輕輕的顫了顫,便聽到他說:「怎麼?還很痛嗎?」,他認為他昨晚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弄疼了她。
范可潔胸膛一起一伏,微微一笑,「沒有,也還好……」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被有心人聽了是什麼意思,直到向哲在她身後輕笑出聲,「怎麼?還想再來一次?」
這廝!
范可潔臉紅的轉身,瞪他,「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她發現這個男人很愛曲解人意。
「恩,我知道。」
向哲聲音軟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范可潔眯眼,沒有看到,他眸子的最深處,有絲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別去上班了。」他說。
「我還沒那麼弱,可以上班。」
「不要勉強。」
「真的可以,不信你看。」
說罷,范可潔要從床上起來,被向哲壓回被子里,「先把衣服穿好了再看。」,若是再看到她的身子,他不敢保證一會兒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額……
她現在什麼也沒穿,若不是向哲提醒……
范可潔臉又紅了幾分,不敢往下想象,於是窩在被子里不出來。
兩人在床上安靜的躺了一會兒。
由於窗戶關著,也分不清幾點了。
向哲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表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十分,差不多也該起床了。
將近在咫尺的睡衣穿在身上,他穿拖鞋,走到衣櫥面前。
「嘩啦~」,柜子里的衣服琳琅滿目,都是暗色系的。
范可潔就這麼睜著雙眼看他把衣服穿好,躺著沒有動。
這廂,向哲已經西裝革履,走進浴室。
隔著一扇門,可聽見裡面傳來水聲。
范可潔這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偷跑出去。
她要換的衣服這邊沒有,又不可能讓向哲幫她拿,所以她只好趁向哲進浴室的時候像做賊一樣的回自己的房間。
換好衣服梳洗完畢,范可潔用厚厚的一層粉遮住頸上曖昧的痕迹,然後抱著被子迴向哲的房間。
此時他已經乾淨清爽的站在床邊,把手機放進自己的褲兜里。
范可潔恍然想起什麼,笑道:「早安。」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給彼此一個「早安」。
向哲冰冷的眸子一凝,淺淺的笑意浮上嘴角,「早安。」
范可潔亦揚唇,走到床前把被子疊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房內清晰可聞。
向哲不說話,就站在一旁看她動作熟練的把被子很快疊好,好像在等她。
「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范可潔說,讓他不必等了,反正他們不會一起去上班。
向哲還是不有動作,筆直的站在陽光里。
難道他有話要說?
范可潔抬眸,四目相對。
「走吧。」他走過來,抓住范可潔的手,好像攙扶病人一樣打算扶她出去。
幹什麼?
范可潔被他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嗎?我可以自己走。」
「你確定?」向哲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慢慢下移。
難道他在擔心她走路不方便,特意等她么?
好不容易平復的羞赧回憶再次上涌,范可潔微不可見的臉色紅了紅說:「我可以的,沒事……」
聽她如此回答,向哲也沒有再說什麼,她以為向哲已經走了,等從房間里背包出來,那個優雅的男子還是站在走廊上,冷漠的視線淺淺的望定她。
「走吧。」他邁步停在范可潔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往樓梯口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交疊的手掌互相熨帖。
他們大清早的在家裡牽手,說起來感覺有點好笑,但卻成為她人生里的又一個第一次。
她發現自己跟向哲在一起以後,經常細數彼此的第一次,然後將它們記下,永遠印刻在心裡。等到老的時候,如果他們的模式像這般沒有改變,或是更近一步,她可以坐在搖椅上問他,「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是什麼時候?」
那時皺紋橫生的他會如何回答呢?是不是板著臉說她,「你這個老太婆,煩不煩?」
思及此,范可潔忽然低低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晨光里,有她拉得長長的影子,交疊在向哲的影子上。
「笨女人,傻笑什麼?」向哲握緊她的手一步步下樓,盡量配合她的步伐。
她就在他的身旁,笑得這般燦爛,只屬於他的,只給他的燦爛,彷彿也感染了他,他突然再次感受到春節那晚的愉悅,雖然是在「嫌棄」她,眼裡卻滿是寵溺。
彼時陳叔正在院子里喂貓,透過玻璃門,看到夫妻二人相攜出現在客廳里,歷經歲月的面龐也染上絲絲慈祥與歡快。
他把裝滿食物的食盒放下,對著擁過來的小肥貓說:「看來不久,家裡面就要多個小少爺了。你們啊,可別再亂進屋子,昨天可差點壞了夫人和先生的好事。」
今天陽光明媚,整個A市沐浴在溫暖的光芒中,稜角分明的大廈徒添幾分柔和,一切看起來都不那麼冷清了。
范可潔站在走廊里等電梯。
「叮~」
眾人有序的進入。
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也是電梯最擁擠的時候。
范可潔站在電梯的最裡面,左右是人,動彈不得。
待到一層層的停下,有人出去,電梯里才稍微有了些許呼吸的空間。
低頭,她不經意看到一個黑色的U盤。
彎腰撿起來,電梯里只剩下五個人,她道:「請問這是你們掉的U盤嗎?」
眾人聽到她的詢問,紛紛轉頭,但沒有一個人回答。
顯然,U盤的主人已經出了電梯。
沒有辦法,她只好把U盤放進自己的包里,等休息時間拿到大廳給櫃員,說不定有人發現自己U盤掉了,會去那裡問也說不定。
如是想著,范可潔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專心投入工作。
中午的時候,她準備收拾東西去吃午飯,正巧看到辛宇霄從辦公室里出來,似乎也要去吃午餐。
范可潔主動跟他打招呼,「經理,去吃飯?」
辛宇霄停下,「要謝謝我?」
他說話直爽,外加自戀,察覺范可潔真有要謝他的意思,笑得一臉自帶閃光。
但昨天確實是多虧他幫忙,不可置否。
范可潔看著他欠扁的樣子,神色淺淡,話語十分誠懇,「恩,謝謝你昨天幫忙我們,還送承欣他們回去。」
辛宇霄沒有和范可潔怎麼接觸過,他對她的大多數了解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得來。本以為她會奚落他一番,沒想到她還挺好相處,於是笑笑說:「應該的應該的。」
他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吃軟不吃硬。
「承欣他們還好吧?」范可潔起身,拿起包準備同他一起往外走,突然「哐啷」一聲脆響,一個黑色的U盤落在地上。
辛宇霄看了一眼,沒有很在意,等范可潔撿起來,說:「她啊,好得很。」
昨天還威脅他,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范可潔長舒一口氣,今天發信息給尹承欣她沒有回,她還以為小丫頭喝醉回去被罵一通正在受罰呢。
兩人說著,正準備出去,范可潔忽然想到一會U盤放在櫃檯,怎麼知道去取的人是失主呢?
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有意要窺探別人U盤裡的東西,這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你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范可潔道。
「什麼事?先吃完飯再來做也不差這一點時間。」辛宇霄對她的工作能力沒得挑剔,摒除人品這一點,他還是很欣賞范可潔的。
「沒什麼,就是一點私事。」范可潔把電腦打開,將U盤插進介面。
裡面只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文件夾名叫「P」,另一個文件夾名為「新建文件夾」。
她掃了一眼,把U盤安全拔出,關電腦。
身後忽然傳來辛宇霄的聲音,他倒是從來不在意這樣「窺視」是否尊重了當事人的意見,問,「你開電腦就只為了看個文件夾名?」
「恩,這不是我的U盤。一會兒拿給櫃檯,說不定失主會去找,要確定是不是失主,只有這個辦法。」
「看不出來你還挺用心。」
「大家畢竟都是同事,說不定U盤裡的東西很重要,也不可能讓誰都隨便拿去吧?」
兩人走出辦公室,一同來到大廳。
范可潔到櫃檯前把U盤放在大理石桌上,不好意思的道:「我撿到了一個U盤,能麻煩你們暫時收一下它嗎?萬一有人來領,說出兩個文件夾名字分別是『P』和『新建文件夾』,說明他就是失主。」
「這個……我們可以幫您暫時收著,但沒有人來領的話,還請您自己來拿回去好嗎?」服務員也有些為難。
公司以前也有人撿到東西放在她們這,但是一直沒人來領,放久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所以她們再遇到這種事基本上都是拒絕的。
但礙於辛宇霄在場,她們不好說什麼,便半推半就的把東西收下。
「恩,好的。如果下午下班還沒人來領,那麼我就來拿。」范可潔點頭。
如果失主不急著找的話,說明U盤裡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況且公司里的人大多都不會在乎買一個U盤的錢,沒有人來領也很有可能。
說完,她準備到外面隨便吃點東西,發現辛宇霄還跟著她。
她疑惑的問,「你怎麼還在?難道你不打算吃飯嗎?」
「吃啊。」
「那你怎麼還等我?」
辛宇霄眼神異樣的斜視了一眼後面,一出公司大門就開始弔兒郎當的道:「你不是說謝謝我嗎?不打算請吃飯?」
范可潔:「……」
想不到他臉皮還挺厚……
忙碌的一天就如此過去。
下午下班,范可潔還有一點工作沒做完。
纖細的手指敲打鍵盤,她專註於電腦屏幕,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辛宇霄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當最後一個數字打上去,范可潔抬頭,便瞧見屏幕里映著一張五官立體的臉,差點沒被嚇死。
「你怎麼還沒走?」她心有餘悸的轉身,對上男人笑嘻嘻的臉。
「沒,我剛出來,就隨便看看。」辛宇霄靠在隔板上,問:「你不走?」
「?」
范可潔覺得他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像一隻跟屁蟲似的,也太反常了。難不成昨天被承欣刺激出神經病了?他不是很討厭她么?還杵在這裡。
儘管心裡這麼想,她卻未表露出來,邊收拾東西邊說:「馬上就走。」
而辛宇霄還是靠在那裡,雙手插兜,吹著口哨。
現下辦公室里只有他和范可潔,他也懶得再拘謹,畢竟大家都知道對方什麼性子。
范可潔不管他,背著包走出去,辛宇霄同他一起出門,來到一樓大廳。
服務員一看到范可潔便叫住她,「小姐,不好意思,U盤沒人領,能麻煩您拿回去嗎?」
沒人領嗎?
范可潔心想裡面的東西可能不重要吧?要不就是失主沒有想到來大廳問一下有沒有人撿到他的U盤。
於是點點頭,道謝以後,把U盤放到自己的包里。
轉身往外面走,她發現辛宇霄還跟著她……
這廝今天是不是有毛病啊?
范可潔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想開口說些什麼,只聽他道:「我就看看,你不用管我。」
這理由爛得范可潔嘴角抽了抽。
也不管他到底是什麼原因,兀自走到路邊等陳叔來接。
等了一會兒,黑色的轎車在她面前停下。
陳叔恭敬的道:「夫人,請上車。」
范可潔點點頭,鬼使神差的轉身,看到辛宇霄還沒走,站在不遠處的綠化帶看著她。
四目相對,他笑著對她擺手。
她亦禮貌的跟他再見,然後迅速的鑽進車裡,把門關上。
這廝也太恐怖了,簡直像跟蹤狂!
想到這裡,她莫名覺得心裡拔涼,不禁打了個冷戰,撥通尹承欣的手機,問她昨天是不是把辛宇霄刺激慘了。
尹承欣一提到他就來氣,恨恨的說:「是他把我刺激慘了才對!可潔姐你不知道,我媽昨天看到他送我回家,就說我們兩肯定有貓膩,還要把親事定下來……可憐我如花的年紀,居然要把青春浪費在那種渣滓身上!」
她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可憐。在范可潔聽來,小丫頭似乎早有對策,還越說越來勁,整整對她吐了半個小時的苦水才肯掛電話。
既然承欣沒有刺激他,那他今天怎麼會這麼奇怪?
范可潔實在是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第二天去上班,吃午飯和下班的時候,還是如此。
反正只要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辛宇霄就不會放過。當然,並不是說辛宇霄對她有意思,但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他們如今的狀態。
回到家裡,范可潔累得魂都要冒出來了。
心想明天辛宇霄要是再跟著她,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不再顧及他的面子。
第三天。
范可潔走進辦公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打開抽屜準備拿資料。
但她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她東西的位置和昨天下班時擺放的不一樣。
若是一般人可能發現不了,但她做財務的,對這方面都十分謹慎敏感,哪怕挪動了一寸她也能看出來,更別說位置都擺反了。
想到這,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難道有人想要偷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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