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以後不準
「老公,老公……」萬元任妻子再怎麼叫他,兩眼直朝上翻,臉色慘白慘白的,差一點點就昏過去。
好不容易,他緩過神來,緩過神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的拉著妻子的手,認真而又嚴肅的叮囑她,以後千萬不能再說類似「一方求種,八方支援」這樣的話,他心裡承受能力低,聽了容易心絞痛。
要是讓他的女上司知道了,因為他撒的慌,很多男人想去支援她,還不當即給他個處分啊,這官場,他算是不要再混了。
萬元的妻子看萬元的反應,心頭狐疑四起,開始懷疑萬元真的被他的上司,而且一直是他以為的男上司給潛規則了。
ju花保不保什麼,倒不重要,畢竟她也用不到,但是,萬元要是變彎了,損失大的就是她了。
她有一個閨蜜的老公,曾經是1,也是為了討好上司,硬是接受了同—性上司的潛規則,最後,硬是變成了0。
她的女閨女還算要強,想法設法,去把已經變成0,變成歪的老公掰直,結果是各種辦法都試了,歪了就是歪了,不可能再變直。
由此,她也得出一個道理,從1變成0很容易,畢竟只要趴著就行,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想要再從0變回1,幾乎不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萬元妻子一旦懷疑丈夫的ju花已經不保后,內心湧出了無限的驚慌。
所以,不管是為了她後半輩的幸福或者性—福,還是為了兒子們耳有個始終是1的爸爸,她都絕對不容萬元變彎這樣的事發生。
再次打量了下丈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係,她越看萬元,越覺得他已經走在彎的那條路上了。
第二天中午,當萬元執勤回所里,就看到他的妻子從上司辦公室里出來。
心裡響起敲鑼打鼓一樣的聲音,嚇得他呦,頭皮發麻,四肢顫抖,真的要昏過去了,是他大意了,早該想到他的老婆就不會是個不八卦的人。
當時撒的謊有多大,現在他心裡就有多怕。
他一個大男人,好想哭。
這個時候,他的妻子也看到他了,喜滋滋的跑到他身邊,嬌嗔道:「阿元,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的上司是個那麼有氣質的女人。」
言下之意,萬元沒說清性別,還成了他的錯。
萬元看到女上司也從辦公室走出來,更是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了。
結果他的女上司卻語帶笑意的對他說:「萬元,你娶了個好妻子啊,家有賢妻,一定要好好珍惜。」
萬元回到家才知道,他撒的謊,誤打誤撞,真中一大半,他上司和老公結婚多年,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正病急亂投醫,萬元老婆闖入了女上司的辦公室。
女上司早聽說萬元得了雙胞胎兒子,正想著怎麼開口取經,萬元老婆就到了她辦公室,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廢功夫。
兩個女人一通聊,儼然像是認識一二十年的老朋友。
萬元看著妻子說到唾沫橫飛,口水星子噴了他一臉的樣子,就知道女上司對他的和顏悅色是真的。
妻子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是個能藏話的人,把和他的女上司說了些什麼,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在聽到他妻子把兩個人那個時候,最喜歡用姿勢都告訴了女上司,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從來不知道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聊的話題可以比男人更開放那麼多。
看他從頭到尾不說話,妻子想到了什麼,說完自己的,開始埋怨他,無非是怪他,為什麼不把取來的生子秘訣和他年輕時看的第一張碟片給女上司。
萬元打馬虎說他沒找到機會,他的妻子臨時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把生子秘訣帶給他的女上司。
像是有政治任務在身上一樣,萬元再次上班的時候,真的硬著頭皮,敲開女上司的辦公室門。
沒過多長時間,女上司把他喊入辦公室,沒人知道兩個人在裡面說了什麼,只知道萬元從女上司辦公室出來沒多久,大概一個月後吧,就從普通科員朝上升了一級。
這是萬元考入公職后,第一次得到晉陞,也正是因為這次晉陞,刺激了他努力朝上爬的心。
從一個小小的科員,到現在的所長,萬元妻子一直認為這功勳章里有她的一大半,誰讓她能生孩子的福氣傳染給了萬元當時的那個女上司。
也的確是,那個女上司見過萬元老婆一個月沒到就懷上了孩子,為表感謝,女上司把當時空缺的一個科級編製給了萬元。
萬元定了定神,把自己從回憶長河拉回到現實,為了徹底解開心裡的疑問,湊到妻子臉變,討好道:「老婆,你把話說完再睡呢。」
萬元妻子倏地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丈夫,「剛才不告訴你了嗎?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你老婆我這麼能幹!」
萬元微微皺眉,隨著晚上包廂里許修森毫不留情毆打同僚,他對這個「干」,尤其讀作第三聲時,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他想,這一輩子,他都要害怕聽到讀第三聲的「干」。
「老婆,你的意思是……因為許修森老婆給他生的女兒早夭,他難得遇到一個長得看著有眼緣的女孩,真心想收她做女兒?」
萬元老婆的一根手指,對準他的腦門戳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啊,讓你多看看電視劇,總說沒營養,這下好了吧,你終於知道不愛看電視劇的後果了吧?連那麼簡單的真相都看不明白。」
萬元昧著良心道歉,「老婆,我錯了,以後你再推介我看電視劇的時候,我一定看。」
他老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反問:「真的?」
萬元用力點點頭,「真的!」
「好吧,我暫時先相信你。」萬元的順從,哄的妻子很高興,「據我的經驗來看,你說的那個許什麼來著,他妻子給他生的女兒不是被有神經病的妻子拋下樓了嗎?那肯定是死了,至於他說的那個女兒,很有可能是他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管孩子是從誰肚子里出來的,反正只要是他的就行,所以他才會打那個說他親生女兒的人,因為那本來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只有真的是自己親生的,才不容許別人那麼出言玷污。」
萬元想了想,覺得妻子說的很有道理,是他沒有朝許修森有可能和其他女人生孩子那方面想,被妻子這麼一說,他覺得許修森口中說的許默然那百分之就是他和外面的女人生的。
沒錯,許默然,就是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作用在,他越看許默然越和許修森長得像,倒不是說五官有多像,而是那種神態,尤其嘴唇抿緊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還有眼睛,許修森的眼睛和眼前這個叫許默然姑娘的眼睛,也幾乎一摸一樣。
「許小姐。」萬元看許默然不喝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尤其為自己一開始的惡劣態度而感到後悔,「你稍等一下,我讓人去買咖啡,哦,對了,許小姐,你想喝咖啡還是奶茶?再配塊蛋糕怎麼樣?」
許默然,「……」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意識到權利的好使,其實,她只是壯膽說到了許修森,卻沒想到那麼好用的。
她不渴也不餓,連忙阻止要喊人去買咖啡、奶茶以及蛋糕的萬元,「萬所長,我什麼都不用喝,麻煩你調一下監控給我看看就萬分感謝。」
「許小姐。」萬元停下按內線的手,繼續對著許默然滿臉堆笑,「以後千萬不要說感謝之類的話,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稍微等下,我來安排下。」
按萬元本來的意思,是想讓人把拍下來的監控搬到他辦公室放給許默然看,被許默然阻止了。
她不喜歡因為自己而給人添麻煩,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歡。
在片區派出所的監控室里,許默然看到了某條路,她離開后發生的事。
就在她轉身不久,有個男人跑到許夜面前,邊說邊用手對許夜比劃著什麼。
許默然看得清楚,那人比劃的應該是她的長相和身高,只見在拍到的畫面里,許夜心急如焚,跟著男人走了。
許默然一直覺得b市治安,優於全國絕大部分城市,卻因為許夜,第一次覺得b市治安那麼差。
公然在街上騙大活人,b市居然還有這樣的現象存在,而她到現在才知道。
始終陪在許默然身邊的萬元,一直都在注意許默然的表情,看到隨著畫面上的男人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她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很知趣地讓負責監控的小警察把畫面切到這條路通過的其他路口。
在其中的一個路口,看到許夜跟著那個男人,不,應該說被那個男人推上了車。
把畫面放大,能看到車牌,結果一查,那是輛套牌車。
萬元看許默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抬手用力落在桌子上,大聲罵道:「真是無法無天了,敢在我的轄區,把人給拐走,小王,趕緊派人去查!」
許默然沒有在派出所等,而且決定去那個路口看看有沒有線索。
實在是許默然的臉色太過於難看,萬元是壯著膽問許默然要了手機號,以方便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可以通知她。
許默然給了他手機號,萬元存進自己手機的時候,驚訝地抬頭,「許小姐,你也是公安系統的?」
許默然已經無心去應付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朝著派出所外飛奔。
看著許默然拔腿就跑的速度,萬元愣在原地,這麼矯健敏捷,難怪可以進市局。
想到許默然雖然有許修森那樣即將重振雄風的爸爸,還只是低調的做一個小警察,再想到自己兩個大學已經畢業,卻還遊手好閒,在家等吃等喝,等著他給他們安排工作的雙胞胎兒子,他心頭就一陣發堵。
他就說生兩個兒子,這一輩子就到頭了,果然真的到頭了。
再說許默然,一出派出所,就朝著許夜被帶上車的路口飛奔而去。
至少需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她硬是只用了十分鐘,趕到那裡,看到站在路口的人,她以為自己太心急看花眼了。
許夜就站在路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
許默然生怕自己眨個眼睛,許夜就會消失不會,硬生生地瞪著眼睛,眼皮不敢動一下。
最後,是許夜朝著還有幾步路的許默然跑去,把她一把擁入懷中,「然然,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許默然眼前出現了一盒巧克力。
她沉默片刻,看著許夜的眼睛問他,「你不站在原地等我,就是為了去買這盒巧克力?」
昨天她是朝著這盒巧克力多看了幾眼,沒想到許夜就注意到了。
許夜沒有正面回答許默然的問題,而是撥開一顆巧克力送到許默然嘴邊,岔開話題,「然然,你嘗嘗看,好吃不好吃?」
許默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
她沒有再追問許夜為什麼不站在原來路口等她,而是在一顆巧克力吃進肚子里后,小聲叮囑他,「以後不準了。」
至於不準什麼?
她沒有說出口,不準什麼?是不準再隨便相信別人,還是不準再亂買東西?
經歷了剛才這次,許默然變得格外不放心,主動拉上許夜的手,一起朝前走。
就在他(她)身後,有一個腦袋從牆拐角探了出來,看著不遠處那兩隻拉在一起的手,他發出一聲微不可為的輕嘆聲。
這個發出嘆息的人,正是安靖峰,完蛋了,看著蕭安何這麼寵愛許默然,他心頭的涼意和忐忑,一波大於一波。
如果真的讓許默然知道他一個不小心睡了她最好的閨蜜,會不會朝著蕭安何吹起把他流放三千萬里的枕頭風?
好怕怕。
安靖峰心裡想著要害怕,對和江茉莉糊裡糊塗間發生的關係,卻始終沒有一點悔意。
哪怕時間倒流,他也會選擇糊裡糊塗的和江茉莉扯不清。
再說許默然,她緊緊拉著許夜的手不放,生怕他再走丟。
對許默然主動拉他手,拉手的力氣又那麼大,許夜表示了莫大的滿意和滿足。
他是蕭安何哎,哪有被幾句話就騙走的道理,路口之所以跟人走,是因為怕自己動手起來,把身份給穿幫了。
暫時,他還不想讓許默然知道他是蕭安何。
另外一方面,他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好,不能連累許默然陷入險境。
有兩個原因在,他這才會,像只好騙的小山羊一樣,三言兩語就被「騙」走了。
「騙」走他的人,從他和許默然出書店就跟著,一開始,他以為是錢月娥母子的人,還在想,這一次,那對母子還找對人了,辦事效率不錯。
等那人站到他面前,蕭安何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是錢月娥母子的人。
那人還當他好騙,說許默然在前面路口被車撞了,他看到路邊有攝像頭,也知道他不見后,許默然會去調攝像,假裝急的不得了,立刻上當。
蕭安何雖確定騙他的男人和錢月娥母子無關,卻不知道背後人到底是誰,原本兩拳頭就可制服的男人和司機,他忍著沒動。
幕後人很快出現了,呵呵,還真的是箇舊相識。
不是他那名義上的舅舅——方偉,還能是誰?
方偉看到他,因為常年縱慾過度而顯得頹廢無神的眼睛,倏地下瞪的很大,張大的嘴巴可見有口水流下。
「美人啊,大美人!」方偉吸了下嘴角的口水,色眯眯的搓著手,大有直接朝蕭安何撲過去的意思。
想他方偉,從會走路開始,就調戲家裡的女傭,長大后,在那群會玩的狐朋狗友的帶領下,更是變得男女—通—吃。
女人玩多了,再懂風情,識情趣,也變得沒什麼意思,男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種十五六歲,骨頭還很軟,臉蛋柔嫩,屬於雌性難辨的時候,那滋味,可比女人有意思多。
方偉沒想到,這世上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果然啊,美人是不分男女,也是不分年紀的,方偉忍不住和前兩天強弄到手,卻死活不從他的,剛出道的那個男明星相比。
和眼前的蕭安何一比,那個男明星簡直醜陋的不堪入目。
替他物色美人的那幫手下,這一次,審美的眼光總算正常了。
他搓著手,打算朝美人撲去,偏偏,那個不知趣的手下還在,方偉私生活是糜爛,卻也不喜歡做那種事的時候,他的手下在旁觀。
這不變成,他賣力演戲,手下不費吹灰之力卻欣賞到了正常的,他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官二代,本末倒置的事,從來不是他的菜。
「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方偉邊解皮帶邊對著手下怒吼,「還打算讓老子表演給你看不成!」
手下麻利的滾了出去,這一次,總算是知趣地把房門帶上了。
話說方偉一個京城公子哥,怎麼會在b市,是來避難來了,他和東南亞某組織做見不得光的生意,順利合作了幾次,借著那邊的人放鬆了警惕,坑了人家一大筆。
東南亞某組織也不是吃素的,在方偉的地盤是不敢對方偉怎麼樣,於是派人到方偉的地盤找方偉,據方偉從道上另外一個人口中得到的準確消息,那幫東南亞人是打算把他抓到東南亞后,任他們宰割。
方偉和東南亞那些人做的事,可不敢讓他爹方敏知道。
他那個已經是副部長的爹,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對他笑過,一旦犯錯,必定拿出鞭子狠狠抽他,他一直覺得,要不是他媽杜方芸擋在前面,他早被方敏打死了。
再看看他那些狐朋狗友,家裡管束嚴格不是沒有,卻沒有一個像方敏那樣出手狠的。
小時候,只要杜方芸跟著她的那個姓田的領導出差,方敏就會找借口打他,很長時間,他都覺得自己不是方敏親生的,要不然怎麼出手會那麼重。
直到有一天,他的把方敏趁杜方芸不在家,就打他的事,告訴了杜方芸,杜方芸不知道從哪裡拿出把槍,差點要打死方敏,才讓他從此以後遠離了方敏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