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認作乾兒子
話說完,他還很形象的做出標準的冒青煙的姿勢。
從他嫻熟的姿勢,可以看得出,他被綠,已經不是第一次,很有經驗。
裴航再次拍怕他的肩膀,「孫老闆,安慰你一句話,這年頭,想要自己心情好,就不要介意頭上綠不綠。」
酒吧老闆停止了扭動腰肢,模仿冒青煙的動作,瞪大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裴航,「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裴航再次拍拍他的肩,「兄弟啊,不是我怎麼能這麼說話,這都是經驗之談啊。」
裴公子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臉上出現的是的一種過來人的惆悵,手搭在酒吧老闆肩上后,就沒再離開,「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話了,別看我比你年輕,論起被戴綠帽子的次數,絕對比你多,如果把我頭上曾戴過的那些綠帽子加起來,估計會有一座青山那麼大,呵呵,一座於青山般大小的綠帽子戴我頭上,你想我的壓力有多大,可是我堅強啊,硬是咬咬牙,堅持下來了。」
酒吧老闆反手把裴公子的兩隻手抓在掌心,抽泣著安慰裴公子,「兄弟,還好,都已經能過去了,你放心吧,你這麼勵志,我會向你學習。」
裴航對著酒吧老闆用力點點頭,「嗯,兄弟,我們一起加油!」
酒吧老闆出於對裴航的感謝,其實更多的是被戴綠帽子的同命相連,讓夥計給裴航準備了一箱子好酒。
裴航自然是不會要的,耐不住酒吧老闆熱情,還擺出一副裴航今天不拿,就不讓他走的架勢。
裴航萬般無奈,只能留下自己的住址,讓熱情到堪比太陽的酒吧老闆給他寄到家裡去。
至於小美,酒吧老闆不但一早就把菜刀扔的遠遠的,而且還讓店裡的兩個夥計把它扛到他新買的寶馬車裡。
其中一個夥計聽老闆要讓一條狗坐他的新車,當即不解道:「老闆,你的寶馬不是連老闆娘都不讓坐嗎?」
酒吧老闆不但瞪多管閑事的夥計,還作勢揚起手要打他,「讓你扛就扛,哪來那麼多話!」
夥計不敢再多說什麼,去扛小美。
裴航昨天晚上本來就沒開車來,帶著酒醉的一條狗,估計也打不到什麼車,看酒吧老闆熱情地要送小美,沒阻止不說,還上前幫那兩個夥計搭把手。
等把小美安置在全新寶馬車的後座上,裴航替許默然打副駕駛位置的門,「嫂……許警官,你坐前面吧。」
好險,他差一點又喊錯了。
還算好,許默然對他的口誤已經習以為常,她現在瞪眼張嘴的驚訝,是對裴航告訴酒吧老闆的那一番話。
她怎麼覺得裴航很多話都是隨口扯來的,不由得開始懷疑裴航告訴她的,有關他那個喜歡吃海鮮,尤其愛吃生蚝的女朋友,其實也是他隨口說說的。
裴航被許默認目瞪口呆的樣子,弄得心虛不已,連著咽了好幾下口水,這才反問許默然,「許警官,我還沒來得及洗臉,臉上是不是很臟?」
許默然沒有回答他臉上臟還是不髒的問題,因為她根本沒在看他的臉,她關係的是他說的話,真實性有幾分。
「你剛才對孫老闆說的……」許默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疑問說出口。
「噓!」結果,不等她把話說完,裴航已經用食指抵住嘴唇,飛快打斷她,壓低聲音說,「嫂子,聲音小一點,千萬不要讓孫老闆聽到了,我剛才說的那都是騙他的,你想啊,我沒開車,小美作為一條狗,本來就沒多少司機願意帶它,更不要說它現在喝醉了,我只有用博同情的辦法才能讓孫老闆送小美回去。」
許默然沉默了一小會兒,想到了什麼,看向裴航的眼睛,反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回想了下自己剛才喊許默然的是什麼,裴航後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了,瞧他這記性,只要稍微一鬆懈,就會喊錯。
他暗暗告訴自己,如果不想最近被蕭安何扔到非洲去挖礦,他一定不能再喊錯。
腦子轉得飛快,他很快有了主意,壯著膽,回看許默然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是垂淚欲泣的傷心,「許警官,這下子,你應該相信我了吧,我現在的女朋友是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導致我看到和她年紀相仿的女人,就忍不住像喊以前的她那樣,喊別人嫂子,許警官,我真的只是口誤,你不要誤會。」
裴航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尤其他臉上流露出的那哀慟的表情,許默然怎麼都不忍再去懷疑他。
這麼可憐的一個男人,你還忍心在他傷口上撒鹽嗎?
裴航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許默然。
許默然收回目光去看小美。
裴航看許默認轉移了視線,壓在心裡的那口氣,終於長長吁了出來,他剛才朝著許默然做出可憐狀,冒著多大的風險,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如果讓蕭安何知道,他敢背著他對許默然賣萌,等待他的……呵呵……連夜把他送去非洲吧。
而且估計到了非洲后,不再是挖礦,而是送去當訓鱷師。
鱷魚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動物,只要稍有不慎,他會把小命丟了。
他還沒有結婚生子呢;他存在盤裡的八百多部動作片,還沒看完呢;那個爆他ju花的女人,還沒找到呢,有太多太多未了的心愿,他還不想死啊。
幸虧去拿車鑰匙的酒吧老闆及時回來了,這才打斷裴航越來越廣,越來越精彩,也越來越讓他感覺到怕意的想象。
裴航怕見到蕭安何,找了個理由沒有上酒吧老闆的車,對此,不明真相的許默認並沒有強求著裴航一定要一起。
許默然和酒吧老闆也算是舊識了,坐在車裡,沒覺得尷尬,反而酒吧老闆很緊張。
發動引擎,車朝前開了沒多少路,他主動和許默然坦白,「許警官,你很久沒來臨檢了,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良心保證,除了在酒裡面摻點水,摻點便宜的酒,我真的沒幹過其他壞事,尤其是那種藥丸,我更是一粒都沒碰!」
他說的那種藥丸,指的是什麼,許默然太清楚了,點點頭,「做生意,還是要以誠信為本啊。」
酒吧老闆對許默然的話,很受教,用力點點頭,說:「許警官,我記住了!」
許默認沒再說話,拿出手機看時間,酒吧老闆以為許默然趕時間,一腳油門踩下去,把車開的飛快。
途中,在一個紅綠燈口,等綠燈的時候,酒吧老闆對許默然提了個要求,「許警官,我能不能認小美做乾兒子?」
「什麼?」許默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側過臉看著酒吧老闆,「你剛才說什麼?」
酒吧老闆有點被許默然側過臉,這個動作嚇到,他揉了揉鼻子,又朝後視鏡里看了眼,在後座上悍睡如泥的小美,到底還是想把小美認作乾兒子的決心,戰勝了他對許默然的膽怯。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亮如洪鐘,「許警官,我說,我想認小美做我的乾兒子,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許默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的反應是哭笑不得,聽一個人想認一條狗做乾兒子,這樣的事,不會是因為她孤陋寡聞,所以大驚小怪,這應該絕大絕大部分人都沒聽說過的稀奇事。
酒吧老闆認乾兒子心切,稍微等了等,沒等到許默然的回應,又急著對她說:「許警官,你放心吧,我雖說有一個兒子,卻也一定會把小美當成我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他做出跨越物種的保證,把親生兒子和一條狗平行放在一起,對許默然來說,不是詫異他的比喻,而是相信他真的想認小美做乾兒子的決心。
小美雖說只是一條狗,卻是一條異常聰明的狗,她不能隨隨便便替它做決定,認乾爹這樣的大事,還是等它醒來,問一下它的意見比較好。
有人要說了,問一條狗的意見,這怎麼問?狗又不像人,再聰明也不會開口說話。
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可以設置願意和不願意兩種答案,讓小美卻選。
在小美醒來做決定之前,許默然還是想再幫它過過關,於是,問迫切想認小美做乾兒子的酒吧老闆,「小美只是一條狗,為什麼你這麼想認它做乾兒子?」
在許默然養小美之前,只是喜歡狗而已,把狗真正當成人類的好朋友,家庭中的一成員,完全是因為小美真正融合她的生活。
所以,現在的她,對那些愛狗就像愛自己孩子一樣的人,有著相同的感覺,小美在她心中,也和她的孩子差不多了。
她為什麼要就小美只是一條狗,來反問酒吧老闆,是因為社會上的絕大部分人,沒有真正把狗當成朋友或者家人的那種意識。
酒吧老闆聽出許默然口氣中的質疑,把一隻手從方向盤上空出來,用力拍著胸脯,對許默認保證道:「許警官,你放心吧,我孫圍城說到做到,一定會把小美當成我的親生兒子看待!」
許默認聽他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心裡的疑惑更嚴重了,「孫老闆,你真這麼喜歡狗?」
如果真怎麼喜歡,完全可以養自己養一條啊,何必要認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