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手牽手,一起走
神出誇張的咋呼完,一臉崇拜的看著傅雲逸,星星眼,擺出腦殘粉的姿態。
傅雲逸別有深意的看著它,幽幽的道,「老天給了你能開口說話的天賦,原來自有他的用意和安排。」
「啊?什麼用意和安排?」神出好奇的問。
傅雲逸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笑,半是認真半是揶揄道,「難道不是為了方便讓你背後打小報告?」
神出像是被人給侮辱了鳥格一樣,義憤填膺,「怎麼可能?我是那種背後論人長短、議人是非的鳥嗎?我可是很有節操和涵養的,三姑六婆的事絕對不幹!」
傅雲逸哼笑,雖未言語,可神情訴說了一切,擺明他不信。
神出很想有骨氣的扭頭而去,表明它的節操,可到底沒那氣節,最後綳不住笑起來,「嘿嘿,好吧,我是有點樂於助人、幫忙傳個話什麼的,那麼大表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大公子傳個話了?」
傅雲逸似笑非笑,「我不讓你傳,你就不傳嗎?」
神出乾笑,「呵呵,好尷尬啊……」
傅雲逸輕哼,「你想傳就傳。」
「呃?你是認真的嗎?」
「嗯。」
「大表哥威武啊,你不怕大公子知道了,醋意熏天之下,會出手對付你嗎?大公子的手段也是杠杠滴厲害,尤其他擅長用藥,給你下個葯什麼的簡直易如反掌。」神出可沒安什麼好心,它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要從中挑撥幾下,讓火燒的更旺。
傅雲逸知道它的小心思,也懶得戳破,「那又怎樣?他就算對我出手,我豈會是怕事的主?若是他真的能傷的了我,那麼……」
神出眼睛一亮,飛快的接過話去,「那麼,少夫人一定會心疼你,還會為此遷怒大公子,到時候你再從中離間,他們的感情就破裂了,你正好趁虛而入,哈哈哈……」
傅雲逸嘴角抽了下,「你想象力很豐富。」
「嘿嘿,必須噠。」
「不過可以一試,若是能成,我會為你記上一功,告訴神聖,這麼好的主意是你貢獻的。」
「啊?」這次輪到神出抽搐嘴角了,要不要這麼狠?那大公子不得虐死它啊,它眼珠子一轉,笑起來,「呵呵,我想還是算了吧,那啥,萬一大公子給你下的是那種葯呢。」
「嗯?」傅雲逸一時沒反應過來。
神出猥瑣的道,「不舉的葯啊,到時候你就算拆散了大公子和少夫人,你也沒本事趁虛而入了,豈不是兩敗俱傷?白便宜了二公子和三公子?」
傅雲逸把這話還真聽進去了,一時蹙眉,看來以後要多防備著些,不過嘴上是不會示弱的,「你跟神聖說,他若是真敢如此,我一定會拉著他一起。」
「啥意思?」
傅雲逸冷笑著,把手裡剩下的半截煙頭一掰兩段,指尖再狠狠一捻,於是,碎成了渣渣,他伸出手去,順著風一吹,渣都不剩了。
神出看的渾身一抖,「我懂了,強擄灰飛煙滅啊!」
「懂了就好。」
「你不怕二公子和三公子為大公子報仇?」
「你不是說,我們兩敗俱傷后,他們是撿便宜的嗎?如此漁翁得利,說不定還會感激我。」
「呃?好吧……」
……
一人一鳥說了半響,溫暖總算從洗手間出來了,不但整理好儀容,心情也收拾妥當,眉眼平靜如水,唇角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穿著一身旗袍,步步生蓮。
傅雲逸眸光瞬時被迷住,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就要去抱她,卻被她很自然的避開,低聲嗔道,「別鬧了,奶奶一定等急了,我們快走!」
傅雲逸也沒堅持,不過握住了她的手,「牽手總可以吧?」不等溫暖拒絕,便又接著道,「以前我們也經常牽著手一起散步的。」
聞言,溫暖只好退了一步,由著他了。
看到這一幕,神出忽然歌興大發,煽情的唱起來,「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傅雲逸眉眼一動,柔情款款的去看溫暖,眸子里訴說著跟歌詞一樣的深意。
溫暖差點沒踉蹌了,剛剛她都沒注意神出,忽然聽了這麼幾句,那表情可想而知,她僵硬的扭過頭去,「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神出眨巴眼,「剛來一小會兒,和大表哥愉快的聊了一個天。」
聞言,溫暖心臟都抽抽了下,愉快的聊天?當她天真可欺呢!
不過,她也不好相問,顯得自己心虛一樣。
於是,她很沉著淡定的隨著傅雲逸出了小樓,穿過瑰園的花花草草,往福祿園而去。
神出很不甘心的在她頭頂飛著打轉,「哎呀,少夫人,你都不好奇我們聊的什麼天嗎?」
「我好奇心一向很貧瘠。」
「啊?」
「再說,我若真想知道,可以問我哥。」
「呃?」神出被噎的不行,「那你就不問問我看到了些什麼?」
溫暖眸光閃了閃,「那就更沒問的必要了,你看到的就是我做的,我心裡清楚的很。」
「噗……」神出慪的想吐血了,「那你就不怕我去跟大公子告狀?」
溫暖腳步頓住,「你就是不說,我都會坦白的。」
「納尼?」
「坦白從寬。」
「……」
傅雲逸這時看著她問,「暖兒可是擔心神聖他怪罪你?我可以跟他解釋的……」
溫暖搖搖頭,「沒事,我來說就好。」
「他會對你動怒嗎?」
「……不知道。」
「暖兒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他也不行。」
神出忽然嘎嘎的笑起來,「動怒?欺負?哈哈哈,將心比心、換位思考,若是你,啊,那個啥,少夫人對你坦白,你會怎麼做?」
聞言,傅雲逸腦子裡稍加想象,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他想,他會嫉妒的發瘋,發瘋之後,會在床上狠狠欺負她,非翻雲覆雨不能治癒。
那麼神聖也會這麼做了?
他握著她的手驟然一緊,溫暖不由懊惱的瞪了神出一眼,神出無辜的望天,哎呀呀,剛剛是誰伶牙俐齒噎的它不行啊,它報復不了她,可添點小亂的本事還是有滴。
嗯哼,它鳥爺也不是好惹的!
……
兩人回到福祿院時,宴席都快要開始了,眾人都已經就坐,碗筷也擺好,開胃小菜都端上了來,就等著溫暖和傅雲逸,臨到門口,溫暖掙開他的手,先一步走進大廳。
傅雲逸跟在後面,面色已然恢復到往常的樣子,溫潤如玉,翩翩君子,與之相處,頓生如沐春風之感,交際起來,又八面玲瓏、滴水不露。
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廳里的眾人神色各異。
溫柔的視線緊張的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看出來,心裡各種忐忑,卻又無法問出口。
蕭玉蘭無疑是高興的,她本來就猜著兄妹倆是在鬧彆扭,果然出去了一趟說開了就和好了,看看,兩人的臉色多好看,這才是正常的嘛,她笑著招招手,「暖兒,雲逸,快過來坐,就等你倆開席了。」
溫暖坐到蕭玉蘭和溫柔中間,歉意的笑笑,「讓奶奶和大家久等了,是孫女的錯。」
「沒等,你倆啊,趕了個正巧,要是再不來,我就讓人去催了,呵呵呵……」蕭玉蘭心情很好,轉頭吩咐旁邊的一個傭人,「去廚房傳菜吧。」
「是!老夫人!」
傭人下去后,傅雲逸坐到男客那一桌上,對上溫正仁看過來的探究眼神,不卑不亢的解釋道,「最近忙了些,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不想讓您和外婆擔心,之前便沒說,去瑰園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好多了。」
這個理由倒是跟之前蕭玉蘭的話不謀而合。
溫正仁淡淡的問,「哪裡不舒服啊?」
「頭疼,可能是壓力大,睡眠很不好。」傅雲逸面色如常,對答如流。
「去瑰園睡了就好了?」
「不是,還吃了葯。」
溫暖這時很平靜的接過話去,「我去瑰園找到哥哥時,看他躺在沙發上難受的很,就給神聖打了個電話,問問吃什麼葯合適,他卧室里常備著一些,正好有對症的,就給哥吃了,效果還不錯。」
兩人默契的天衣無縫,根本不需要提前排演。
溫正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他直覺上兩人這麼久不回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他找不到破綻,也只能作罷,隨意的囑咐了傅雲逸幾句,「工作再忙,也要勞逸結合,別把身體搞垮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傅雲逸虛心接受,「是,外公。」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開席吧。」
「是!」
傭人們開始斟酒,一道道的美食佳肴也陸續端上桌面,香氣很快蔓延開,挑動著眾人的味蕾,剛剛那點不解的心思,也被沖淡了,老爺子都問不出什麼來,他們就更不會自取其辱了。
宴席開始,觥籌交錯,賓主盡歡,氣氛祥和。
虛與委蛇也好,虛情假意也罷,言不由衷也行,無人在乎,只求一個場面上的熱鬧,寒暄、客套、應酬、八卦,就是吃飯永恆的主題,誰也在這一場戲里,無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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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更,還有三更,不過稍微晚一點哈,七、八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