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表哥到北城了,夜裡來人
聞言,溫暖第一反應就是這貨是在攔截表哥還是藉機打擊報復?*散?一聽就不是什麼純潔的東西!他比神往還狠!
神聖還在沾沾自喜,「暖兒,你覺得我這辦法好不好呀?」
溫暖哼了一聲,「*散是個什麼鬼?」
神聖眼眸閃了閃,笑的很猥瑣,「那可是好東西,珍貴無比,一般人我都不捨得給他用,也就是咱表哥來了,我才盛情款待的,嘻嘻,暖兒也別太感動!」
溫暖都氣笑了,「你可真夠盛情的!」
神聖就不要臉的笑的更燦爛了,「咱表哥嗎,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他啊!希望表哥對我有個好印象,最好一見如故,終身不忘。」
「滾蛋!」
「嘿嘿……」
「別貧了,趕緊說,*散有什麼用?」
「*散妙用可就多了,人只要吸入一點,就會變得慵懶不堪,四肢無力,眼眸迷離,心神卻是愉悅的,哎呀,總之就是跟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后那感覺一樣一樣的!」
「……」
「怎麼樣,暖兒,我對錶哥好吧?這就跟送了他美女差不多,不對,比送美女還要好,都不用他苦苦奮戰就享受到了……」
「閉嘴!」溫暖聽不下去了,警告的瞪著他,「不許用這個來對付表哥。」
神聖還覺得委屈,「怎麼能是對付呢?這是盛情款待,我還送禮了……」
「神聖!」
見人家聲音拔高了,神聖趕緊討好,「好嘛,不款待了。」
溫暖這才緩下臉色來。
神聖小心翼翼的又道,「暖兒,可我冷落表哥也不好吧?萬一他生氣了衝進部落里找我打架怎麼辦?我是還手呢還是還手呢?」
溫暖沉吟著,「有沒有簡單一點的葯,比如用了暫時不能動?」
「像那次對小三那樣兒?」
溫暖腦補了一下,表哥無力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任人擺布的畫面,頓時打了個哆嗦,表哥的性子她了解,要是真那樣對他,簡直生不如死!
她煩悶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神聖眨巴眨巴眼睛,試探著問,「那依著暖兒的意思是……」
溫暖揉揉額頭,「等表哥去了桃花林,我去見一面好了,我勸他,他還有可能聽進去!」其它辦法只怕會適得其反!
聞言,神聖就神色幽怨起來,揪著袖子玩弄著,「暖兒,三十六計里,你選了最下下之策,居然想去用美人計,我不準,我吃醋……」
「別胡說,我是去勸他的好么?」
「哼哼,這個勸是用什麼勸啊?嘴巴還是手?」
不知道是不是溫暖自己邪惡了,居然覺得最後那句話好污,她羞惱的起身就走,神聖追在後面,「哎呀,暖兒,你是不是秒懂啦?嗚嗚,你果然存了一言不合就開車的心思……」
溫暖暴走!
神聖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
暗處,阿獃見了就納悶了,「大公子這是怎麼了,哭的這麼傷心,難道被強暴了?」
神出鄙視,「強暴?哧,大公子還用強暴啊,他自己恨不得脫乾淨了等著少夫人撲倒!」
阿獃深以為然,「是啊,那是為什麼呢?啊,難道是被破了身後,少夫人卻不想對他負責?」
神出猥瑣得笑,「這個倒是有可能,也可能是他被少夫人蹂躪的承受不住了,嘿嘿……」
「少夫人有那麼彪悍嗎?」阿獃驚異!
神出一臉高深莫測,「外表越是無欲無求、與世無爭的女子,在床上就越是呈現相反的那一面!」
「啊?這是為何?」
「笨,反差萌唄!」
阿獃消化完這個勁爆消息后疾走,見狀,神出問,「幹什麼去啊?」
阿獃頭也不回,「告訴二公子去!」
「啊?」
「我得讓二公子抓緊鍛煉身體,別到時候承受不住少夫人的蹂躪。」
「……」
溫暖可不知道背後一人一鳥這麼給她造謠,不然能吐血了,神聖就更沒心思知道了,他滿腹委屈和憂心,還有一腔酸氣衝天,以致於吃晚飯時,吃到嘴裡哪口菜都是酸溜溜的
「二叔,你怎麼連米湯里都加上醋了啊?」
飯桌上,神聖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那被酸的緊皺的眉頭還真不是演戲!
神勇啊了一聲,摸不著頭腦,「我沒有啊!」
神聖還一副酸倒牙得痛苦狀!
神勇都自我懷疑了,趕緊喝了一口米湯,不酸啊,軟軟綿綿的帶著一絲甜味,他納悶的問其它人,「你們覺得酸嗎?」
桌上的人沒有理他的,明擺著是神聖吃醋了好么?
神化同情他,開口提醒,「二哥,聖兒是情緒影響了味覺!」
聽聽,多麼委婉的解釋!
神勇眨巴了下眼,終於懂了,不過他沒想到人家吃醋的對象是表哥,自動套到兒子身上去了,聽說早上兒子拋下書院跟兒媳約會了,哎呀,真是祖宗顯靈,老天開眼了啊!
他笑眯眯的端了一盤醋溜白菜放在了神聖面前,「聖兒啊,你吃這個,這個不酸還開胃!」
眾人皆醉!
……
飯後,溫暖和神聖回了院子,路上,她還有些不解,便忍不住問,「婆婆怎麼也沒問關於明日決鬥的事啊?」
飯桌上,誰也沒提,像是不知道一樣。
聞言,神聖就嘟起嘴來,「他們當著我的面熱情的關心那個真的好么?」
溫暖便明白了,頓時覺得好笑又無語,感情都知道這貨醋大發了啊,所以才厚道的不補刀了。
「暖兒,你似乎很期待?」
「呵呵,我要是冷漠了,你也不會覺得歡喜吧?」
「試試看,或許我會覺得開心呢?」
「……」
「暖兒,剛剛在飯桌上,你是不是故意和二弟那樣相敬如賓給我看啊?」
「有么?」美男估計心裡還羞惱又委屈著呢,都沒再拉著她的手搞事兒,這是還等著她先去哄?
「有,我就是覺得你們兩人怪怪的。」
「怎麼怪啦?」
「就是小兩口在鬧彆扭,互相等著對方先低頭服軟呢。」
「咳咳,你想的好多。」
「哼,是我想的多,還是你倆背著我又搞什麼事兒了?」
「……沒有。」
「嗚嗚,我現在忽然覺得還是小三兒靠譜了,看看,自從我花樣虐了他之後,多乖巧懂事,一點都不給我添堵,二弟卻有如神助,我是不是也得想法子虐他一下啊?」
「隨你。」兄弟相愛相殺的戲碼看看也不錯。
「暖兒就不心疼?」
「我無所謂啊。」
「嗚嗚……果然表哥一來,我們就都被打入冷宮了,誰也不疼了,原來表哥才是你真愛。」
「……」
兩人一路鬥嘴,回了書房,溫暖就擺上棋局開始研究,神聖對棋不是很感興趣,懶懶的倚在旁邊陪她,那雙眼睛卻是靈活的轉動著,各種花樣算計層出不窮。
剛剛下了飛機的傅雲逸莫名打了個噴嚏,他身後的人忙恭敬的上前把大衣給他披上,「少爺,北城到了晚上氣溫就低,您多注意點,別感冒了。」
傅雲逸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眼神複雜的望向遠處。
見狀,他身後的人就勸道,「少爺不用擔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傅雷不是還傳了消息出來,說小姐一切都好嘛。」
傅雲逸沉聲道,「那只是傅雷一面之詞,他並沒有看到暖兒。」
身後的人便不敢說話了。
傅雲逸上了車后,直接吩咐司機,「去末路鎮。」
聞言,那司機便為難道,「少爺,天這麼晚了,是不是等明天……」
「不行。」
「可是您一直勞累奔波,也該歇一歇了,這麼馬不停蹄的,就是小姐見了您也會心疼的。」
傅雲逸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到兩個月,他就瘦了十幾斤,若不是以前的褲子穿起來覺得鬆了,他自己都還渾然不覺,他知道那不是累的,以前再辛苦的事他都不曾這般憔悴,這是思念,刻骨銘心的想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滋味,從暖兒三歲後去了他身邊開始,兩人就從未分開過這麼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近兩個月的折磨,只教會了他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沒有她。
信念所至,他是心急如焚,一刻都不願等,「即刻去末路鎮。」
司機再不敢勸,只得轉了方向,連夜奔向末路鎮。
這時候,神聖的腦子裡已經想了一百零八種對抗情敵的辦法出來,想到興奮處,還忍不住奸笑幾聲,竟然有幾分迫不及待了。
溫暖偶爾抬頭,就看到他一副摩拳擦掌想找人撕逼的樣子,忍不住眉頭跳跳,真是不敢想象,等表哥和這貨遇上,是怎樣的天雷勾地火?
屋裡靜謐無聲,只兩人各自想著心事。
外面忽然響起神出的尖叫聲,「大公子,少夫人,姚初遠來了。」
聞言,神聖正yy著起勁怎麼熱情招待表哥呢,就被打斷了,頓時有些不悅,「他怎麼又來啦?想蹭飯啊,告訴他,晚點了,明天再來。」
神出在外面翻白眼,「不是蹭飯的,是來找夫人說事的。」
神聖下意識的道,「找娘說事不該是姚叔叔來嗎?有那麼好的機會姚叔叔不抓住,會讓給自己的兒子?這不科學啊……」
聽了這話,神出就嘿嘿的笑起來,「是說正經事的,姚夢沉是明天決鬥的見證人,得避嫌。」
神聖想到這茬,恍然,又問,「那他有什麼正經事啊,還要半夜三更的來?嗤,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正經人能選夜黑風高的時候造訪?」
溫暖的手錶就放在袖帶里,她拿出來看了眼,八點整,離著半夜三更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神出嘎嘎兩聲,說道,「好像是為了解釋今天風秋霜和陶祺決鬥的事。」
神聖嫌棄道,「那兩人決鬥跟他有什麼關係啊?難不成為的不是他,他吃醋了?」
溫暖無語。
神出卻聽的興奮,吃醋的是你好不?不過這話它當然不能說,「哎呀,大公子您怎麼忘了姚家和那兩家的關係了?風秋霜是他的姨表妹,陶祺是他的姑表妹,嘎嘎,都是表妹,為了搶姬家兒媳的位子打起來,他身為表哥,還不得來解釋兩句啊?」
神聖頓時鄙夷了一句,「他可真是個苦逼到家的表哥啊,夾縫中求生存,我心疼他幾秒。」
神出就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外面,還站著一個人呢,被忽視了這麼久也就罷了,還得聽這主僕二人在逗貧,也多虧了她習武多年磨練出來的強大意志力,不然真想扭頭走了。
江藍不輕不重的咳嗽一聲。
神出這才想起還有個人跟來了,「大公子,還有客人來了。」
神聖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不見,我是多正經的人啊,半夜三更的給我搞這些瓜田李下的,你是想讓暖兒誤會我是不是?」
神出惡意滿滿的道,「您想多啦,是找少夫人的。」
屋裡安靜了幾秒,然後響起神聖氣急敗壞的聲音,「找暖兒的?半夜三更敢當著我的面就來勾引暖兒,讓她去屎!」
「噗……」
而江藍那臉都綠了,莫名其妙就去屎,誰也高興不起來。
神出忍著笑抽的臉,又補了一句,「大公子啊,是女客人啊。」
神聖更惱了,「還是女人?暖兒,你已經魅力無邊到男女通殺了嗎?不要啊,那我以後不用干別的了,光防色狼都不夠啊。」
「嘿嘿……」神出抖動著肩膀,悶笑個沒完沒了。
江藍再也忍無可忍,揚聲道,「溫小姐,是我,若是方便,能不能說幾句話?」
屋裡,神聖還在叫著,「看看,這是多囂張啊,都正大光明的約炮了……」
溫暖瞪他一眼,玩夠了吧,玩夠了就去開門。
神聖這才不情不願的去把門打開,一臉不爽的盯著江藍,那看第三者的眼神,差點沒刺激的江藍吐血,真想吼一嗓子,老娘喜歡的是男人好不?
不過要是她真這麼喊,估計神聖能裹緊衣服懷疑她垂涎的是他了!
所以,江藍只能強自鎮定著,「神大公子,打擾了。」
神聖哼唧,「知道打擾還來,你臉皮是有多厚實?」
江藍,「……」
溫暖從後面走出來,「江小姐,請進吧。」
受虐了這麼久,總算是聽到句人話,江藍那瀕臨崩潰的心也算是活過來了,她點了下頭,「多謝。」
溫暖側身讓開。
江藍走過去,可神聖堵在門口不閃不避的,她要是想進去,就得塞進去,她平復下了的心又想崩潰了,都說神聖難纏,果不其然。
溫暖走回椅子上,本想客氣一下泡杯茶待客,誰知回頭就見那貨還在門口堵人,她也真是服了他了,「神聖,你要是敢讓其他女人碰著你,今晚你就甭去床上睡了。」
聞言,神聖頓時一蹦三尺高,躲的江藍遠遠的了,彷彿她是什麼病毒,還怕怕的彈了下衣服,刺激的江藍又是一陣眼暈。
「江小姐,過來坐吧。」
江藍深呼吸幾口,才撐著沒倒,僵硬的走了過去坐下。
溫暖客套的倒了一杯茶給她。
她倒是沒客氣,端起來就喝乾了,實在是心裡火大,急需水壓一壓。
溫暖瞭然,厚道的沒笑,「不知江小姐來是有什麼事?」
江藍剛要說,就見神聖湊了過來,不過不是挨著她,而是躲在溫暖的後面,豎起耳朵,那樣子……讓她開始懷疑人生,為什麼沒人告訴他神聖是這樣的神聖呢?
「神聖,你去里寢室。」溫暖攆人。
神聖拒絕的很乾脆,「不要,我得留下來保護你。」
江藍,「……」
溫暖回頭暗暗警告的瞪他,他理直氣壯,「反正我就是不走,萬一她趁我不在,色心大發撲上來怎麼辦?她一看就武功很高,暖兒你不會是對手的。」
溫暖無語的提醒,「她是個女人。」
神聖翻白眼,「沒看出來。」
江藍一口血差點噴出去,是,她是不喜歡部落里女人那種古漢服打扮,嫌不利索,所以都是選簡單的長衫,束腰,宜男宜女了些,可怎麼也不能……
溫暖尷尬的笑著解釋,「他就喜歡說笑,江小姐別在意。」
江藍咬牙,「不會。」
「那江小姐有話就說吧。」
「他在……也可以?」
「可以。」
「……好吧。」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艱難崩潰的一次談話了,反正對江藍來說是,她從來不知道會有男人那麼喜歡插嘴,更不知道人家還插嘴到讓你完全不知道還怎麼說下去。
「溫小姐,聽說你答應了姜傾城的挑戰是嗎?」其實這次來,江藍對溫暖還是很客氣的,沒了第一回見面的敵意,因為她覺得人家可能真的不是她們想的那樣。
溫暖還未開口,神聖就插嘴道,「怎麼?你是聽了之後專程跑了看我笑話的?」
江藍,「……」
她哪裡就表達出那樣的意思了?
溫暖不受影響,點頭,「是,依著部落的規矩,我要是拒絕倒是顯得矯情了。」
江藍表示理解,「嗯,不過我聽說論才藝的話,姜傾城在部落里沒有對手,就是姚玉姝也稍遜幾分,她敢挑戰,該是很有把握。」
聞言,神聖又插了一句,「什麼意思?你這是瞧不起我家暖兒?你是不是姜傾城派來的,就為了滅了暖兒的鬥志?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江藍看著人家站起來擼袖子準備干架的樣子,她只想死一死了,誰能把他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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