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 墨小凰的改變
墨小凰終歸還是收下了那些晶核，丟了一些喂阿丑，其他的分給需要用的人，墨小凰留了一點做零嘴。
講真，晶核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沒有糖果那麼合心意，但是偶爾啃一點調節胃口還是不錯的。
有了援兵在，那些喪屍要很好處理了，他們每天都分出一隻隊伍，吸引一部分喪屍圍剿清理，這樣下去，傷亡會很小，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一點。
沒幾天的功夫，樊陽倖存者基地的高層就頭疼的要命了，因為他們的儲備糧本來夠基地里所有人吃一個月的，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被援兵吃掉了三分之一還多。
這樣下去，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啃樹皮了。
就算外面的喪屍清理乾淨了，這些援兵被送走了，樊陽倖存者基地也要大傷元氣。
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樊陽倖存者基地的囧狀墨小凰是不知道的，她正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在基地里走來走去，其實這輩子的樊陽倖存者基地，和上輩子的差距太大了。
不止是基地本身，還有基地里的人。
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還有一小部分是墨小凰認識的，她認識歸認識，但一直默默看著，沒有插手。
畢竟現在這個基地不是她的，是白如慧的，她去管，名不正言不順。
墨小凰站在街上，回頭去看最重要的基地辦公樓，那個位置，就是她上輩子的家。
「要去看看嗎？」墨焰輕聲道。
墨小凰搖搖頭，過去就過去了，過去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跟她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不必非要去強求什麼。
「我們回去吧。」墨小凰淡淡的道，這輩子的樊陽倖存者基地，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起碼看著街上這些陌生的人，她就能如此清晰的認知到這個道理。
一群人慢慢的往回走，墨小凰這才真正的和過去有所割捨。
以後就算聽到有關於樊陽倖存者基地的事情，她心裡也不會有所波動了。
就在幾個人往回走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撲倒在她的腳下，墨小凰低下頭，她伸出了手，試圖把小女孩拉起來。
指尖剛剛伸出來，小女孩就被人拖走了。
看起來很陌生的男人，大概是這一次的援軍之一，他們看了墨小凰一眼，發現墨小凰沒有強行出手以後，就拖著小女孩兒進入了帳篷。
墨小凰伸著手，她無感太敏銳了，可以清晰地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還有小女孩的慘叫。
她在喊媽媽，在哭，在喊疼。
墨小凰修長的手指慢慢蜷縮了起來，那一刻她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她忍不住想起了十幾年前，她站在一個基地的廢墟里，面對一地的屍體，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江佐之說：我要建立一個末世中的理想國，在我的基地里，異能者和普通人沒有天差地別，沒有上等下等。
我想要所有人，哪怕到了末世，也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女人不用擔心被強行佔有身體，不用擔心被當作物品交易，小孩子不用擔心被當作累贅，老人不用擔心被隨時丟棄。
我要建立一個，比末世之前都要和諧的大家庭，面對喪屍，所有人都不用擔心會被高層拋棄，如果城破了，那就說明我死了。
那個時候她年少輕狂，有數不盡的風流，和磨不滅的夢想。
她的確做到了自己許下的一切承諾，直到死去。
墨小凰上輩子的時候，可以很驕傲的表示，她不負所有人，是那些人負了她。
有些東西是深藏在心上和骨血當中的，磨不滅，丟不掉，藏的再深，只要一個合適的引子，也會被挖出來。
鮮血淋漓的被剖析出來，坦露在墨小凰面前。
「走吧。」墨小凰緊緊握著拳頭，骨甲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慢慢鍥入她的掌心。
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鮮血就順著她的指縫，慢慢流了出來，她邁出第二步的時候，有一個清瘦的女人，瘋狗一樣的闖入了帳篷。
「把我女兒還回來！還回來！」
她身後是女人絕望又凄厲的聲音，刺的人心臟都在疼。
她聽到女人骨頭斷裂的聲音，很清脆，隨之被折斷的，還有她最後的掙扎。
「什麼嘛……我是個壞人啊……」墨小凰攤開手，掌心的血液順著指縫染的整個手掌都是紅的。
「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去做違背內心的事。」墨焰輕聲道。
「因為善良會害死真正在意我的人啊。」墨小凰呢喃道，她其實也怕，怕身邊的人都像上輩子的墨焰，陪著她一起死了。
她自己死不死是無所謂的，反正人活一輩子，到頭都是一個死字，何況她已經活第二輩子了，怎麼都是賺了。
可阿丑呢？阿夾呢？甚至賜金城，他們若都像阿春一樣，因為她死了，她會後悔一輩子，生不如死。
「善良和底線不一樣的。」墨焰輕聲道：「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底線，活著還不如死了。」
「把我女兒還給我！」已經斷了腿的女人依舊執著，墨小凰眼眶微紅，她嘖嘖一聲，然後道：「嘿，還是沒忍住。」
她迅速轉身，跟一道雷霆一樣，鑽進了帳篷里，背對她的那個男人正在脫褲子，被她一把抓住後頸，嗤啦一聲，直接丟出了帳篷。
這並不代表墨小凰放過了他，他頸骨已經斷了，還沒落地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斷氣了。
另外一個男人正在少女身上做著禽獸不如的事情，墨小凰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欺負孩子的，一種是欺負女人的。
很不巧，這個人兩種都佔了。
墨小凰抓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帳篷邊緣，順便一腳下去，把某個骯髒玩意兒踩爛了，還碾了兩下，確認徹底踩爛了以後，才把人丟出去。
第三個男人在欺負那個母親，墨小凰一腳把人踹翻以後，提著腿拖了出去。
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們呢？她是壞人啊，壞人懲治壞人，會更狠的，墨小凰把兩個男人，都掛在了帳篷上，一刀齊根斷，第二道在兩條大腿上開了兩道口子。
她開口子的位置，是兩條動脈，這樣鮮血會源源不斷地流出來，直到他們兩個死去。
墨小凰不忍心進去面對那對母女，就讓阿夾進去幫忙，她找了個板凳，坐在一旁，認認真真的看著兩個光屁股的大男人鬼哭狼嚎。
很快他們就會沒有力氣哭嚎的，墨小凰托著下巴，很冷靜的等著，一旦發現他們的傷口不流血了，她就再劃上一刀。
賜金城和墨焰一左一右，加上一個阿丑，幾個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男人，賜金城直接放了一些毒蟲出去，毒蟲從傷口裡鑽了進去，被他們更愉悅的體驗。
墨小凰在等，等這三個人背後的人，如果他們背後沒有其他人，那最好不過了，比較省事，如果他們背後還有其他人的話。
墨小凰準備一起揍。
教出這樣的手下，老大肯定也不是好東西。
墨小凰托著下巴，很認真的道：「我決定以後做壞人中的頭頭，我想明白了，我之前就是在逃避，我不想像以前那樣被自己保護的人背叛，那可以換一個方式啊，比如說，建一個小基地，只收留像賜金城這樣的盆友。」
她的意思自然是名聲不好聽，但是人不壞的。
比如賜金城，他是殺了自己全家，可那又怎麼樣？他殺的都是禽獸。
「感覺和全世界作對，會是很快樂的事。」墨小凰嘆息道，中二歸中二，可是很帥呀！
「你開心就好。」墨焰面無表情。
反正墨小凰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他肯定是要一直陪著的。
如果墨小凰要做一個大魔頭，他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左右護法，或者總管？男寵？這麼一想也是很激動的。
做魔頭多痛快啊，不用被所謂的規則束縛，反正墨小凰仇人已經夠多了，也不怕更多一點。
「你想在哪裡建基地？」墨焰突然也來了興緻。
「山清水秀是必須的，地界得合適，畢竟我們以後名聲要是比較差的話，什麼東西都是要自給自足的。」墨小凰很有興緻的道：「我們可以自己開地，種植一些糧食，也可以養一些家禽家畜，等我以後成了大魔王，我一定要把全天底下最會做糖果蛋糕的人，都抓回我的基地！做不出好吃的蛋糕不給飯吃！」
賜金城嘴角抽搐：「是很偉大的理想。」
「我也這麼覺得。」墨小凰十分的驕傲，對於一個吃貨而言，這就是最重要的事。
幾個人就未來的基地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然後就忘了被掛在頭頂上的兩個人，直到有人匆匆的趕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女人，長得很英氣，踩著長筒皮靴，匆匆忙忙的就走了過來，她看到被掛在帳篷上的兩個人，臉色就有些變了。
再去看墨小凰他們，眼生，不像是基地當中的人，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女人壓低聲音，很嚴肅的道：「不知道他們怎麼得罪幾位了？是什麼樣的大仇，讓幾位恨不得殺人滅口。」
「看不順眼算嗎？」墨小凰彈掉衣角的灰塵，笑盈盈的道：「既然是你的人，你應該清楚他們的人品，怎麼得罪的我，想必都不用我說，樊陽啊，是你們的地界，我們就是幾個外來的，客大都不敢欺店，何況我們幾個小人物。」
女人緊緊握著腰間的槍柄，過了很久才道：「如果是小衝突的話，不該殺人。」
「小衝突？」墨小凰猛然站了起來，直接指著女人的鼻子：「當時如果你在，如果你要攔我，我會連你一起的，白如慧，樊陽倖存者基地基地長，你擔當得起這幾個字嗎？那個女孩才十三歲，現在一輩子已經毀了，你有什麼臉來指責我。」
墨小凰對於這個女人本來就一肚子氣，連自己基地里的人都護不住的一個慫蛋，被外來人欺負了，還要被自家人欺負。
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白如慧臉色十分難看，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偏偏墨小凰罵的很准，她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墨小凰冷笑道：「說實話，我腳底下踩著的是樊陽的地，如果不是真正遇到讓人看不過眼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樊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的人，都是信你，才成為你的城民，可是你做了什麼？」
白如慧臉色越來越複雜，過了很久，她才苦笑一聲，並沒有像身邊人想的那樣，直接翻臉。
她很誠懇的鞠了一躬，然後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唐突了，這三個人里有一個是我的遠房表弟，平時他就有過仗勢欺人的劣跡，但是我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不用向我道歉。」墨小凰側身躲開了她的鞠躬，她之所以指著白如慧鼻子罵，無外乎兩點。
第一，白如慧不敢對她動手，動手她也不怕。
第二，如果白如慧還能做一個合格的基地長，那就不會因此而生氣。
樊陽倖存者基地畢竟是墨小凰曾經保護了十幾年的地方，她希望白如慧能夠做一個比較合格的基地長，要不然她不介意在離開樊陽之前，偷偷的對白如慧下手。
既然白如慧保護不了自己的基地，沒關係啊，再換一個基地長好了。
顯然白如慧還是有救的，不管她是真正的後悔，還是做表面功夫，起碼她還能彎下腰來道歉。
那個母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不是雙腿已斷，她大概會撲上來咬白如慧一口：「我的丈夫死了，為了保護基地，也是保護我和女兒，他死的第二天，我們這對孤兒寡母，就要被人活活糟蹋死，就因為我的丈夫之前得罪過你弟弟，老天不開眼，老天不開眼！」
她哭得肝腸寸斷，大概是從未想過，黑髮人送黑髮人，痛苦還不曾遠去，就有人要雪上加霜。
白如慧第二次對著女人鞠躬，深深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墨小凰懶洋洋的袖手，表情更冷了，事件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了，女人的丈夫因為一些事得罪了白如慧的表弟，他前腳死在了對抗喪屍的過程中，後腳白如慧的表弟，就要過來弄死這對孤兒寡母。
以此報仇。
可笑嗎？真可笑。
白如慧很誠懇的道：「我現在確認他死有餘辜，來人，把他們三個的屍體拖下去，大姐，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和你的女兒，以後就由基地奉養，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們，對不起。」
「走吧。」接下來怎麼處理，墨小凰不想知道，她招招手，把阿夾叫了出來，就準備離開。
只要白如慧還有那麼一丟丟的良心，這對母女就不會過上很差的生活。
末世啊，誰不苦呢？
「這次要多謝幾位為樊陽倖存者基地剔除了好幾個蛀蟲，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白如慧剛要掏東西，就被墨小凰拒絕了。
「用不著，畢竟殺人是一件很爽快的事。」墨小凰勾勾唇角：「就是有一句話想提點一下白大基地長，古代皇帝講究民心所向，因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做基地長的得硬氣一點，如果你連自己基地里的弱女子都保護不了，還當個屁的基地長，領著手底下人去跟其他基地長睡不就完了？」
墨小凰嗤笑一聲，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就走了。
她最後那句話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白如慧身邊的人都有些氣不過了，卻被白如慧拉住了。
「她說的很對。」
白如慧微微一笑，她想起了自己剛剛成為基地長的時候，是那樣的豪情壯志豪言壯語，可是後來呢？
她不停的妥協，不停的妥協，直到退無可退。
白如慧悄悄的把脊樑停直了，墨小凰說的很對，做人總要硬氣一點，你越退步，別人就越步步緊逼。
從今天開始，她一步都不會再退了。
起碼不能讓她想保護的人，全都恨她。
墨小凰這個時候已經揣著袖子，懶洋洋的快走到家了，她以前不想建一個基地出來的時候，恨不得懶成一團，現在有了這種想法，她就恨不得趕緊把基地直接建出來。
上輩子她想建一個理想國一樣的基地，這輩子她只想自私一點，建立一個容納這個世界不願意容納之人的樂園。
不用很大，但是要有足夠硬的武力，起碼能夠保證井水不敢犯河水。
到時候只要是敢來的，她都敢收留。
前提是沒有壞了良心的，不管你是異能者，是普通人，甚至是阿丑這樣，近乎於喪屍的存在，都沒有關係。
「和全世界做對的大魔王，混亂之城的城主，聽起來就超級有范唉。」墨小凰躍躍欲試。
「可是聽起來很中二，很尷尬。」墨焰無奈的道。
「誰沒有中二期？」墨小凰一邊都不在意：「我要用我的中二氣場碾壓全世界，都在女王的氣場下顫抖吧~」
「你開心就好。」墨焰湊過去，光明正大的親了一下墨小凰的側臉：「我的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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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發生了什麼，這隻作者只是突然想通了，準備神展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