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 這就是人性
墨小凰困的要命，她最近一直很嗜睡，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因為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都以為自己懷孕了呢。
墨小凰睡醒的時候，就已經太陽偏西了，她趴在窗台上，往外瞧了一眼，不但看到了慢慢飄過來的烏雲，還看到了對面窗戶里的一男一女。
那男的也看到了墨小凰，當即激動的挺了挺腰，墨小凰摸了摸兜，睡覺的時候把小刀都解了下來，要不然她可以給他凈身。
自從跟墨焰一起睡以後，她就習慣把身上的小刀都解了下來，因為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她曾經在墨焰身上戳了好幾個洞出來……
「睡醒了？」墨焰穿著粉紅蕾絲邊小圍裙，從外面走了進來，把腿往床上一搭：「要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墨小凰面無表情，嫌棄的看了看他的腿：「你壓到我的小內內了。」
墨焰默默的把腿挪開：「阿凰，你又裸睡！」
「嗯，比較舒服。」墨小凰掀開第一層被子，把夾在中間的粉嫩嫩蕾絲花朵小內內扯了出來，準備套上。
兩層被子夾著，小內內已經溫熱了，穿上也不用擔心涼颼颼的。
墨焰就在一邊看著，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被子，看到下面的風景，然後一隻白嫩嫩的小腳丫，就踩在了他的鼻樑上：「給我滾出去。」
「阿凰……你跟我睡的時候，怎麼不裸睡。」墨焰幽怨的道。
「今晚就給勞資搬出去！」墨小凰冷笑一聲，墨焰立刻不說話了，乖乖的滾了出去。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權益了，再作死可能連房間都進不來了。
墨小凰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阿夾在畫圖，她還以為阿夾想學畫畫，湊過去一看，是一副人體解剖圖。
雖然畫得比較丑，但是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你想學醫啊？讓墨焰教你。」墨小凰擦了擦臉上的水珠，還擦了一點護手霜和爽膚水，防止乾裂。
她的手一直保養得比臉還精細，這樣殺人的時候，入肉幾寸她更有數。
很多專業殺手，他們的手比彈鋼琴的那些音樂家保養的還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啦。
「沒有，我在考慮要怎麼把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下手沒輕沒重，一下弄死了不解恨。」阿夾嘟著嘴，看了半天，最後沮喪的把東西丟到了角落裡，然後道：「還是有一點看不懂。」
墨小凰在沙發上坐下，摸摸她的頭：「你要殺人，我不攔著你，你想折磨他們，我也不攔著你，唯有一件事想要囑咐你，記住你殺人的初衷，忘掉殺人的快感，人可以為了活下去而殺人，可以為了報仇殺人，不能為了快感而殺人，如果淪落到了因為快感殺人的地步，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我知道的大姐頭。」阿夾嘟囔道：「殺人怎麼會有快感呢……」
「記著我的話就好。」墨小凰沒有多說什麼。
殺人不會有快感嗎？
有的，有人第一次殺人，會害怕，會恐懼，夜不能寐，第二次殺人，已經可以冷靜處理屍體，心安理得，第三次殺人，被渴望驅動，被快感掌控。
大部分不敢殺人，一來是因為多年的道德束縛，二來是法律這把懸挂在頭頂上的刀。
而末世，是一個沒有道德，沒有法律的地方。
墨小凰不希望阿夾變成這樣的人，人總應該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底線，如果連底線都沒有了，就沒有稱之為人的資格了。
他們吃了晚飯，墨小凰睡了一天以後，已經沒什麼睡意了，就坐在地板上給阿春調整骨架，阿春現在還是一隻只有半付骨架的可憐兔子，雖然有雙腿可以跑來跑去，但是沒有脊柱，軟噠噠的，過一會兒就會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可惜沒找到第二具骸奴，給阿春做骨架，墨小凰又不想以次充好，就拖延到了現在。
她給阿春填補了一下晶核里的力量，準備出去逛逛，阿夾也睡了很久，死活非要和墨小凰一起，墨小凰想了想，就答應了。
本來墨焰和賜金城也想跟著，但是墨小凰不讓，多兩個男人會少很多樂趣的。
還是兩個女孩子一起最好，想買什麼私密的東西都沒關係，還可以互相給點建議什麼的。
出門之前，墨小凰換了一身衣服，t恤加牛仔褲，比較適合活動，阿夾還是一身萌萌噠小裙子，還穿了白色的長筒襪，把兩條腿藏了起來。
省的有些人指指點點，讓她煩躁。
夜裡的基地比較冷，但是在外面的人還是不少的，畢竟一般都是九點以後才會降溫，現在才七點來鍾，燈火通明，很適合擺個夜市什麼的。
墨小凰準備先去看看白止還在不在基地里，但是一出門，她就看到了那個跟一個女人啪啪啪，還被她圍觀了的男人。
猥瑣的要命。
那個男的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起來，迅速向她們兩個靠近，靠近之後，卻看到了阿夾，他臉色略微有些難看，用一種很嫌棄的語氣道：「阿夾，你居然沒有死。」
「你很失望？」阿夾就像一隻炸毛的小刺蝟，狠狠地瞪著男人，她實在是沒什麼城府，就那麼一點小聰明，還根本藏不住。
「跟我回去。」男人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睛里都是貪念，抓著阿夾的手，就想拖走她，墨小凰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冷冷的道：「你想找死？」
男人下意識想要罵人，但是他畢竟不知道墨小凰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萬一是異能者怎麼辦？他當即笑嘻嘻的道：「這是我女兒，我帶她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人是我撿回來的，傷是我治好的，你要人？行，拿糧食來換啊。」墨小凰臉上掛著涼薄的笑容，說實話，要不是阿夾想要親手報仇，她已經先動手弄死這個男人了。
一提到糧食，男人的臉色就僵硬了下來，他似乎還有什麼盤算，咬咬牙道：「一個女孩子不值錢，給你三斤大米，你把她還給我。」
「三斤，打發叫花子呢？」墨小凰做足了惡人的形狀，鼻孔都快對準天上的烏雲了：「五麻袋，少了別跟我說話，窮鬼。」
男人氣結，吐了一口痰，邊走邊罵：「一個讓人上爛了的小娘皮你問我要五袋子米，你想糧食想瘋了？」
阿夾冷冷的看著他，似乎在考慮如何下手，墨小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好好跟他玩玩兒嘛。」
阿夾冷笑道：「大姐頭，你猜他想買我回去幹嘛？他想我繼續給他接客賺糧食，養他那個好兒子，哪怕我不殺他，他也會死在那個好兒子手裡，一個十四歲就敢強j親姐的貨色，什麼做不出來。」
「阿夾莫難過，乖乖笑一個。」墨小凰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道：「聽你說完，我也差不多清楚這家人的脾氣了，不出幾天，絕對要鬧事，不過過幾天咱們就要走了，要是他不鬧事的話，我們就不費那麼多功夫，直接弄過來捏死得了。」
「好。」阿夾乖巧的笑著，眼裡的光卻冷的要命，她受盡的苦，馬上就可以慢慢還回去了。
墨小凰先去找了白止，白止已經走了，給守門的留了一張紙條，說是留給墨小凰的，墨小凰打開紙條一看，白止滿紙委屈，最後表示，他要去京都了，如果墨小凰沒什麼其他事要做，可以去京都看看他。
墨小凰忍不住笑，這小子的脾氣，十年如一日，是一點都沒變過。
「走吧。」拍了拍阿夾，墨小凰懶洋洋的往外走了，兩個人逛了一圈，買了一些小東西，然後就準備回去了。
他們預計要在基地里住三四天，再晚一點的話，可能就要趕不上去救白止了，如果因為蝴蝶效應，白止沒事也就算了，如果他有事，那可就是真完蛋了。
白止這小子，有那麼點好色，還有點傻，但是很講義氣，墨小凰還是不想他掛掉的。
墨小凰想的很清楚，如果三天以後，還沒找到機會，那麼第四天的時候，就直接對那家子人動手，全都弄死了直接走人就是。
這幾天里，墨小凰一直在觀察，因為她發現，那家子人就住在她們家隔壁，阿夾的母親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沒有了阿夾以後，她就被迫出來賣。
看起來很慘，可是墨小凰一點都不同情她，她對阿夾那個名義上的弟弟很好，可是對阿夾呢？
其實她也是幫凶，也是迫害阿夾的人之一，如果阿夾要殺她，墨小凰一點都不會阻攔的。
末世以後，有幾種東西十分的流行，煙酒，賭博，還有毒品，這幾種東西被那群懦夫拿來當作逃避現實的寶貝。
阿夾的父親喜歡喝酒，弟弟喜歡賭博，別看他才十四五歲，就已經經常出入賭局了，賭輸了以後就讓他娘去賣，拿賣得來的東西還賭資。
可是他娘本來算挺好看的一個女人，可是被末世搓磨的粗糙又蒼老，根本就賺不出他的賭資來。
他被套進了一個大套子以後，輸的傾家蕩產，人家說了，不還債就把他殺了洗剝乾淨，當兩腳羊賣給那些喜歡吃人肉的。
鬧起來的時候，墨小凰就和阿夾走了出來，圍觀這場鬧劇。
阿夾的父親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撲上來抓著阿夾，對那群凶神惡煞的人道：「這是我閨女！長的不錯，你們拿她去，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別動我兒子！」
墨小凰抬了抬眼皮，去看那群人，那群人的確有些意動，畢竟阿夾水靈靈的，長的又秀氣，在末世，已經很少見養的這麼水靈白嫩的女孩子了。
然後賜金城就從屋子裡出來，默默地站在了墨小凰和阿夾身後。
賜金城在基地里，還是比較有名氣的，他手段毒辣，尤其是一身的毒蟲，哪怕是異能者，都不願意跟他結仇。
畢竟跟賜金城結仇以後，除非你有本事殺了賜金城，不然就要面對無孔不入的毒蟲們，弄不死你也讓你崩潰！
一群人立刻把目光轉向了阿夾的父親，阿夾的父親趕緊道：「你們抓她走啊！她很會伺候人的！睡膩了再賣去做兩腳羊也沒關係，比抓我兒子賺多了！」
阿夾目光很冷，一腳就把男人踢開了，還把鞋底在地上蹭了蹭：「噁心。」
那群人的領頭走了過來，先和賜金城打了個招呼，才道：「城哥和他們一家子有關係？那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怎麼也得賣城哥一個面子。」
阿夾的父親一聽，當時就樂的跳了起來，連聲道：「對！對！我們有關係！關係大著呢！」
阿夾冷笑道：「有仇算有關係？我們可沒什麼關係，滾！」
賜金城也道：「我和這種人沒交情，你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管我。」
賜金城這話一出，那幾個人就鬆了一口氣，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賜金城這幾個人是看笑話呢，也是，聽聽剛才這男人說的話，嘖嘖，寧願讓人把他女兒拉走，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都說虎毒不食子，這人心腸也是毒，比畜生還毒。
那個女孩要是願意救他們，那才是見鬼了呢！
「阿夾！這是你弟弟！你親生弟弟！你怎麼這麼狠毒！連你弟弟也不管！」阿夾的父親跳起來就想打阿夾的耳光，被墨小凰一腳踹在了小腹上，踢出了老遠。
阿夾冷冷的道：「生育算有恩的話，我已經拿命還過了，本來就不欠你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表子你敢打我！」阿夾的父親紅了眼，要不是忌諱賜金城，可能就要上來打墨小凰了，他擦了擦自己的嘴邊，卻發現已經見血了。
他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然後道：「阿夾，你真不救你弟弟？一句話的事情啊，你怎麼能這麼毒辣！」
阿夾居高臨下，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去賣屁股還嘛，反正你最擅長這個了。」
那群人一看，阿夾他們不管，就上來生拉硬拽，推開了男人，進去男人的屋子裡找他兒子，男人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寶貝兒子被拖出來。
阿夾她娘抱著自己兒子的腿，跟著一起被拖了出來，披頭散髮的，看起來像個惡鬼，她在門裡都聽到了，看著阿夾的時候，就像看著仇人一樣。
「你個賤妮子！你怎麼不去死！爛一肚子的腸肺，不救你弟弟，你怎麼不去死！快死啊！」
阿夾把耳邊落下的頭髮撩了撩，眉眼溫柔：「繼續罵啊。」
女人這才痛哭流涕：「阿夾，你救救你弟弟吧，我會一輩子念著你的好的！」
「想要我救他啊。」阿夾看著自家弟弟，微微一笑：「做夢。」
說著她看向那群人：「等宰了吃肉的時候，給我送一片怎麼樣？」
「沒問題。」那群人笑嘻嘻的道。
他們都不覺得阿夾做錯了，光是旁觀這一會兒，就覺得這一家子都是活該，他們都是做惡人生意的，手上沾了不少血，可還是看不起這一家子。
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
就像一條狗一樣，對著他們搖尾巴，對著人家女孩子呲著牙。
慫包。
阿夾的弟弟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姐，姐你救我啊姐！」
「要我救你？行。」阿夾笑眼彎彎，他當即就撲過來抱住了阿夾的腿，也不怕阿夾白骨一樣的腿森寒無比。
「姐，還是你對我好！」
阿夾指著自己的親爹，然後道：「你把他殺了，腦袋砍下來塞我腳底下，我就救你。」
阿夾弟弟當時就愣住了，然後被阿夾一腳踢在了臉上：「做不到就給我滾去做兩腳羊，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現場一片寂靜，那群人見這場鬧劇有停歇的意思，就開始上前去拖阿夾弟弟，阿夾的爹和娘就上去抱著阿夾弟弟，混亂里什麼聲音都有。
有罵街的，哭爹喊娘的，亂糟糟一片。
阿夾就淡淡的看著，心有成竹。
一片混亂里，突然有一聲慘叫響起，那群人都被嚇了一跳，鬆開了手。
只見阿夾弟弟手裡抓著一個螺絲刀，尖的那頭已經插進了阿夾爸爸的眼眶裡，阿夾弟弟瘋魔一樣的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我什麼也沒做！」
然後一邊瘋狂的把螺絲刀往下插，這個時候螺絲刀已經插進了大腦，有血液順著阿夾爸爸被刺破的眼珠，瘋狂地迸射了出來。
混合著不明液體噴了阿夾弟弟一臉。
等到阿夾爸爸的身體連抽搐都沒有了，阿夾弟弟才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滿手滿臉都是血。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扭曲，像是在笑，又有些瘋狂的開始去掐阿夾爸爸的脖子：「死了……他死了……爸爸，你這麼愛我，就把腦袋給我呀！給我……我要活命！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阿夾爸爸脖子上的皮肉都被他用指甲劃破了，但是想要弄斷他的腦袋，顯然這種力度還不夠。
阿夾弟弟就趴下去又咬又抓，像一條瘋狗一樣。
別說那群收債的人了，就是阿夾媽媽都被他嚇得坐在地上，不斷的往後爬。
收債的那群都是惡人，他們什麼惡事沒做過？可依舊看得渾身發冷，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了活命，連自己的親爹都可以殺。
瞧瞧這瘋狂的模樣，嘖，就跟個畜生似的。
阿夾弟弟又咬又抓，也沒能把自家親爹的腦袋弄下來，只是把他脖子上的皮肉，都弄爛了，他現在已經完全瘋狂了，伸著滿是鮮血的手，到處去借刀。
但是根本不會有人借給他，這個瘋子，萬一回頭把他們砍了怎麼辦？
阿夾弟弟急得團團轉，最後在門口看到了一把柴刀，他喜的像是看到了幾百萬一樣，摸起刀就開始瘋狂的砍自己父親的腦袋。
一刀，兩刀，他平日里不是賭博就是睡女人，根本沒什麼力氣，好幾刀下去，還沒砍斷自己父親的腦袋。
倒是濺了自己一臉的血肉，大概十幾刀以後，那顆腦袋才骨碌碌滾了下來，阿夾弟弟如獲至寶，抱著腦袋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阿夾旁邊，獻寶似的把腦袋往阿夾臉前捧：「你看，他死了……他的頭……在這裡！姐，你要救我呀！你要救我！你要說話算話啊！」
說著他就把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往阿夾腳底下塞，一邊塞一邊嚎：「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阿夾眼裡都是厭惡，抬起頭道：「嗯，我救你。」
然後阿夾看向了墨小凰，墨小凰微微一笑，手起頭落：「可是我沒說還讓你活啊。」
坐在那裡一臉獃滯的阿夾媽媽下意識的撲了上來，趴在自己兒子的屍體上聲嘶力竭：「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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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的很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