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打完解氣了嗎
第150章 打完解氣了嗎
律師離開南婠的病房後,緊接著從地下停車場上了一輛邁巴赫。
律師朝車裏等候許久的男人頷首道:“賀總,南小姐那邊我剛剛已經和她詳聊過了”
賀淮宴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隨即把一份文件袋遞給他,“這是那幫人做的其他事,你看看一起告,刑期會不會加重”
律師仔細翻了翻,答案了然,視線瞥向男人,說:“賀總,這些證據您能弄到手,對案子的起訴和審判有決定性作用,我會拿回去好好分析一下再告訴您”
律師狐疑,忍不住問道:“賀總,您做這些,怎麽不和南小姐那邊說?”
當初雖然是曲甜找上他做南婠的原告律師,但這些都是賀淮宴去律所專門吩咐過的,他必須要拿下南婠的代理。
案子順利的話還給律所追加投資。
賀淮宴垂眸看向車窗,削薄的唇抿了抿,神情淡然,“去忙吧,接下來辛苦了”
律師見男人答非所問,也就沒再敢吭聲,默默下車關了車門。
翌日晚上十點。
有匿名者在微博發布了一則訊息。
吃瓜網友瞬間沸騰,熱搜被頂上去前三。
?這碼打不打都沒區別了吧,一看就是謝家那位,至於這個男人,看身材可不像萬峰那位】。
?太勁爆了吧,這些照片和視頻,賀氏那位有才有錢有顏,這女的出軌圖刺激嗎?】。
?會不會萬峰那位身體有隱疾,大樹掛小米辣,那裏是MAC,所以謝家那位欲求不滿】。
南婠盤腿坐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刷到這些有才的網友評論,咯咯笑著。
心一沉,她總覺得謝婉柔突然被爆出和唐明舟的事不簡單,是誰在操縱?
南婠點開賀淮宴的朋友圈,隻顯示最近三天了,也不知道他那條和謝婉柔公開恩愛的朋友圈刪了沒有。
不過事不關己,賀淮宴的綠帽可謂人盡皆知了。
不到一分鍾,賀氏很快發來聲明公告,宣布賀淮宴與謝婉柔的訂婚取消,解除未婚夫妻的關係。
賀淮宴本人正式恢複單身身份,還警告網友的一些不實猜測。
一切像是提前早做了準備,就等著這篇微博的發出打配合似的。
倏地南婠聽見病房外有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她從床上起來穿了拖鞋出去,外麵亮著一盞昏黃的夜燈,氣氛溫馨。
病房裏裏外外,除了她沒有任何人。
難道又是錯覺?
結果剛轉身,有低沉的男聲傳來出聲問她,“什麽味道?這麽臭”
賀淮宴的眉頭深斂起來,走過去把窗戶打開。
他就差問南婠這裏是不是炸廁所了。
南婠恍惚間怔了半晌,小腦袋打了一串問號,僵住,不滿道:“你來做什麽?”
個把星期沒見過這個男人,她淡著臉盯著賀淮宴看了會兒,似乎瘦削了點。
賀淮宴將西裝外套脫了放在一旁,長指有力的把領帶扯鬆,半眯著眼看女人,鎖住她的眼睛。
“南小姐,我現在是單身了,不能來?”
他麵上的情緒淡漠,嗓音也沉,讓人摸不準是什麽情緒。
南婠勾了勾唇,低眸避開他的視線,無語道:“哦”
她見賀淮宴很嫌棄的捂著鼻子,繼而他又去把衛生間那兒的窗戶打開。
抿了抿唇瓣說:“真的有味?甜甜晚上打包了螺螄粉來這裏吃,我怎麽不覺得很臭”
夜風和室內的空氣對流,味道散了大半。
賀淮宴終於舒緩了點神色,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一直迫到她的病床沿邊上。
南婠撲通坐了下去,仰頭抬起下頜,眸光溫涼看向他,紅唇輕啟:“賀先生,您不用特意來通知我你單身,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賀淮宴挑眉嗯了聲,“那就恢複關係”
表麵衣冠,內裏禽獸的狗男人!
南婠冷笑了聲,“你想都別想!誰要繼續當你的床伴啊,你愛找誰當找誰當!”
賀淮宴勾指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眸底一片漆沉,啞著嗓音喊她:“你想當什麽?告訴我”
南婠小腦袋裏的問號更大了,什麽鬼!
他搞什麽?
她一字一頓道:“賀淮宴,我什麽都不想當,你去找別人吧”
話音落下,男人的眸光驟寒如冰。
“為什麽?”賀淮宴按著她的兩側肩膀,“我們可以試試”
南婠一詫,“試什麽?”
賀淮宴喉結輕滾,眸色沉沉看著她,目光裏有很多複雜的東西,還有壓迫,“和我試試戀愛”
這一周多,時間並不漫長卻也不短,他把所有人和他說過的話在心裏一遍遍整理分析,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他不想失去她。
謝婉柔和唐明舟的事,他不到三天就找人查出來了,原本他是打算去和謝婉柔好好談談,私底下解決。
但那篇匿名者爆料的微博在發出後的第一時間,他下意識就安排公關部把準備好的稿子發出去。
盡管他並不清楚是誰去造勢的。
但公關稿他想早一步發出,早一步結束,便能早一步去找她。
南婠的反應很平淡,甚至覺得好笑,默不作聲的那幾秒裏,像電影鏡頭按下了暫停鍵。
她麵無表情的淡道:“我不會談戀愛的,至少在我的事情沒有完成前,賀淮宴,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突然有這麽一個想法,但是,我不會愛你”
其實像賀淮宴這樣的男人,在港城擁有權勢、地位、金錢,那方麵不錯,像以前那般哄他,倒也不是不行。
但不知為何,她偏偏不想了。
她清醒的認知到,不用試,便知道和他不是可以同一個維度生活的戀人。
何況曾經和他的關係,那麽不平等,那麽不堪。
她扭身想起來,下一瞬又被按住了肩膀,男人狹長的眼眸有洶湧的念頭噴薄而出。
有生氣,但克製著幾分隱忍。
“說完了嗎?”
南婠還沒回話,獨屬於他的氣息壓了過來,賀淮宴勾著她的下巴,手掌覆著她的後腦壓近,長驅直入的奪吻。
纏繞著四分激烈,六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念。
南婠雙眼睜著,大腦都似乎有點缺氧,這一吻太濃烈,喘不上氣。
她實在惱羞,在男人換氣的時候,尖喊出聲,“賀淮宴!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手掌呼了過去。
男人勾唇低笑,聲音淡謔又帶著危險,“打完解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