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別跪著,起來
第130章 別跪著,起來
簡桐娜坐在恒榮建築副總室的辦公椅上,安安靜靜地看完了女人給她看的視頻。
當初是她親自麵試的薑安安,一個金融專業的高材生,畢業後卻一門心思隻當貼身秘書。
隨後又去了萬峰就職,職位依舊是秘書,現在來恒榮求職,依然是秘書職位。
薑安安的這段職業經曆徹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麵試過程結束,她便讓HR那邊給薑安安批了通過。
但沒想到,薑安安入職的第一天,給她送來了份大禮。
簡桐娜道:“看來薑小姐是調查過我和季氏總裁的關係了,不過你既然知道,又為何給我看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的視頻”
薑安安狡黠一笑,“簡總,現在您才是季氏滿意的未來兒媳婦人選,況且你和季先生的傳聞在兩家公司人盡皆知,我隻是希望你有天可以用得上”
視頻是季琛和南婠去金音夜總會見孟紹那晚,他喝下那杯混了東西的酒後,在車上迷迷糊糊與南婠差點吻上的畫麵。
經過有心的剪輯,如果加點露骨不堪的標題,南婠很容易處在風口浪尖上,畢竟港媒的八卦新聞是出了名的無節操。
薑安安想,既然在賀淮宴那得罪了個精光,謝婉柔那也行不通,那南婠她可不怕。
她想不明白,做賀淮宴的床伴亦或情人她都能接受,可他竟絲毫看不上自己,明明她才是身心都幹淨的女人。
南婠這種周旋在男人間靠出賣幾分色相,能攀附賀淮宴還勾搭了他身邊的哥們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簡桐娜思忖了一番,微微揚唇,“薑小姐比我年小兩歲,以後你就叫我桐娜姐吧,這份入職禮我作為你的上司很滿意”
另一邊,萬峰集團大樓。
賀淮宴在南婠店裏第二次接到的電話是徐助打來的。
謝婉柔昨天已從北城回來,和唐明舟前後趟的飛機。
她自從拿下了李老先生的新畫作藝術投資畫展權後,又在北城多逗留了一段時間。
北城也有萬峰旗下的分公司,她那會兒便告訴賀淮宴,李老先生強烈要求在北城舉辦畫展,所以暫時回不來港城。
明麵上的原因是因為工作,可她知道大部分是因為唐明舟背後使了絆子她才被迫留在北城。
度過完那段堪比偷情萎靡的日子,回了港城後她才覺得鬆了口氣,彼時她還不清楚唐明舟就住在她樓上。
雖然在唐明舟麵前可以盡情隻做最真實的自己,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方柳心前兩天又打電話來催罵她,再不與賀淮宴公開,以此震懾謝家那些叔伯,恐怕那幫人隻會更肆無忌憚的掠奪她父親遺留的產業。
賀淮宴剛進總裁室,就瞥見坐在沙發眼眶深紅的嬌弱女人,眉頭一蹙。
徐助道:“賀總,變態男是企劃部的王強,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隻是這會兒全公司上下所有的女員工怕是會留下心理陰影”
賀淮宴吩咐道:“邀請在這方麵專業的心理輔導師團隊過來公司坐班,免費給集團所有的員工做心理疏導,另外,在集團官博同步轉發相關內容”
徐助恭敬道:“明白,賀總,我先去忙了”
那次在紐城,他還以為賀淮宴會辭退他,沒想到後來工作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男人給他漲了薪資。
估摸著是因為薑安安離職後,他接替的工作事務越來越多。
謝婉柔看徐助離開了總裁室,起身淚眼婆娑的看著男人。
“淮宴哥哥,那個變態太可怕了,攝像頭就隱藏在女衛生間,也不知道我們公司多少女生被拍了下來,我發現他後還把我拽到儲物室,你看,我手腕都紅了”
女人的語氣有尋求關心安慰的撒嬌意味。
不知為何,賀淮宴猛地想起南婠那次在湖塘鎮民宿,機智聰明的找出了民宿老板偷拍的證據,她還險些被報複性的潑硫酸,可麵上沒有任何驚慌害怕。
兩起事件的起因大同小異,都是變態者偷怕被發現,但南婠和謝婉柔兩個人的性格迥異巨大。
前者的行為似乎更讓他引起內心深處的波動,冒出這個念頭後,他心裏一驚,為什麽會是南婠。
“淮宴哥哥,你在想什麽?”謝婉柔見他怔住沒出聲,追問了句。
賀淮宴攬過她的肩輕輕安撫,麵色如常道:“放心,我會讓安保團隊對萬峰全部場所探測一遍,不會再有偷拍這種情況出現”
“那……那就好”謝婉柔看男人的反應,並沒有和以前一樣第一時間關心她,頗有些失望。
賀淮宴察覺到她語氣低落,牽起她的手腕垂眸看了看,白皙的肌膚有幾道淤痕,看著惹人心疼。
他道:“手腕還疼嗎?一會兒我讓私人醫護過來幫你抹藥,然後送你先回家休息,緩幾天再來上班吧”
謝婉柔委屈巴巴地看向他,“淮宴哥哥,我還是很怕萬一照片泄露怎麽辦”
說完,她倏地撲在男人懷裏,小手攥著他的西裝啜泣。
賀淮宴頓了一下,身體微微僵住,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別害怕,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晚上十點多,南婠關了店門準備開車回南家。
車子停在馬路對麵,她走過街道後,赫然發現後輪車胎被人為惡意戳爆了,秀眉緊蹙。
她想就算查監控,恐怕那人也是專門刻意偽裝過了,心態氣炸!
南婠很快冷靜下來,思忖應該是中途有一會兒她要去地下室,把店門拉閘的時候被趁機鑽了空子破壞的。
她啟動警示燈,緊接著從後備箱拿出備胎和維修工具。
千斤頂慢慢抬起車身,她趴在地上準備換上備胎,麵前突然有車子停下打了一下車燈,強烈的光線刺到她的眼,下意識抬手遮住。
男人頎長的身影逆光向她走來,南婠透過指縫眯眼看了看,頃刻就猜到了是誰,這熟悉的滲人壓迫感。
夜風徐徐吹來,墨黑的長發被風吹拂貼在腮邊,美得不可方物卻又帶著幾分可憐勁。
她抬眸假裝茫然,“賀先生是你啊”
賀淮宴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問她:“車子什麽問題”
南婠:“換備胎”
他看不到嘛!
賀淮宴脫下西裝,捋了捋袖子,語氣是少見的溫柔,道:“別跪著,起來,我幫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