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想我?
第124章 不想我?
季琛自喝完南婠從葉暮煙手裏遞過來的酒,沒多久便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胯部往下還隱約有一股燥熱感。
他便從包廂離開,本以為是酒勁上腦,想去金音夜總會外邊吹吹風醒醒腦。
可那股難以言喻的燥熱越發難受,索性先回車裏休息。
緊接著他發了消息給南婠:【婠婠,酒可能有問題,我先上車裏休息一會兒,孟紹那你小心一些,有什麽打電話給我】。
彼時南婠悄悄從包廂出來跟著孟紹到了A口的樓梯間,與他一門之隔。
她緊張得屏住呼吸。
孟紹對著電話那頭,語氣不耐,“靠,姓孟的,你又找人跟我!我回來玩幾天而已,天天待在劇組我快瘋了,你要是想管我就往我卡裏打錢”
南婠偷偷往裏瞄了眼,孟紹的表情峰至狠戾,還有一種積怨的恨。
與剛才在包廂見到那張揚紈絝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喊姓孟的,會不會是他父親?可這語氣,未免太不尊重長輩了。
孟紹繼續對那邊說:“反正我要是出什麽事,你不是會給我兜底嗎?你這麽想當媽,我要不要頒個獎”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麽,孟紹氣得踢了一腳樓梯間的垃圾桶,把電話掛了。
南婠見狀趕緊打開樓梯間旁邊雜物房的門躲進去關上。
孟紹打開門出來,看到雜物房的門微微晃動了一下,有絲疑惑,正想走近看看的時候,手機倏地再次響起電話鈴聲。
他低垂眼眸,看到備注後接起,臉色恢複了愉悅,“暮煙寶貝,我現在上來了,乖乖洗完澡等我”
南婠等腳步聲離去,懸吊的心口才算鬆了一口氣。
想起孟紹電話裏最後那句,對方應該是他母親。
可他為什麽喊姓孟的,難不成是他父親聊了一會兒又把電話給了他母親?
晃了晃腦袋,心道:算了,還是先問問季琛吧。
這會兒掏出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映在她稠麗的五官上,看到了季琛的微信,頓時怔住。
看來葉暮煙在酒裏動了手腳,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單純來給她道歉的。
她回想起孟紹最後看葉暮煙的笑容,這兩人一定是串通好的,指不定還是孟紹出的主意。
十分鍾,南婠到了金音夜總會外麵的停車場,打開後車門,瞥見季琛臉色潮紅,微張著嘴唇。
“阿琛,你怎麽樣了?”她伸手摸了摸季琛的額頭,不燙,看樣子不是發燒。
季琛迷迷糊糊地怔了睜眼,看到南婠近在咫尺的臉,她的手掌微涼,觸碰到他的額頭隻覺得非常舒服。
“婠婠,你回來了”
他忍不住攥著南婠的手腕,往脖子處貼著。
南婠被季琛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男人一向對她體貼紳士,這種冒失占便宜的輕浮動作太奇怪了。
“阿琛,你是不是身體發熱,有沒有胃部難受,頭暈嗎?”
季琛又抓著南婠另一隻手往他臉頰上貼。
男人雙眼深邃迷離,不知是一種怎樣的衝動驅使,他很想吻麵前的女人。
然而一仰頭貼近的時候,隻是吻到了她的鼻尖,蹭了蹭。
南婠有些愣神,看著他充滿欲念的眼神,頓時尷尬了幾秒。
剛才季琛要吻上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偏了偏頭,但還是吻到了鼻尖。
氣氛僵了幾秒。
“對不起,婠婠,我……”季琛似乎清醒了些,揉了揉太陽穴。
南婠抿抿唇,說:“我沒事,那酒裏應該被下了致幻成分的東西,你才會暈暈乎乎的,行為不受控製,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有可能要洗胃”
她知道這怪不了季琛,他是替她受罪的,那酒本該是她喝的。
季琛嗓音沉啞,頓了頓說:“別去港安醫院,那裏有孟嵐蕙的人”
扶著季琛躺好後,南婠隨即打開駕駛位的車門發動車子。
眼下得先去醫院,至於孟紹的事,她想隻能等季琛的意識徹底清醒了再問。
剛剛那幕,已被不遠處的鏡頭全數納入儲存,同步發給了一位女人。
女人在收到視頻後,嘴角勾了勾弧度,這把火,說不定以後有人會幫她燒得更旺。
賀淮宴是從池修齊發過來了的照片,才得知南婠去了醫院是在做什麽。
派出去跟蹤南婠的人,他在收到她的信息後立刻就吩咐徐助把人撤走了。
反正送給她的那條腳鏈有定位器,想查隨時可以從手機調出。
紐城這會兒的時間是白天接近中午的點,港城那邊是接近午夜。
幾分鍾後,池修齊彈了視頻給他。
池修齊站在病房的門框上倚靠,對賀淮宴說:“賀三,琛哥被下藥了,現在洗完胃睡過去了,差點就和南大美女幹柴烈火”
他收到南婠的電話後,又懵又震驚,便立刻從VK酒吧趕去了醫院。
趁南婠轉身的時候偷偷拍了張她的背影照,發給賀淮宴看。
賀淮宴見視頻裏南婠人沒在,問道:“她人呢?”
池修齊故意開玩笑說:“南大美女去給琛哥打熱水了,準備給他擦身子”
賀淮宴漆黑的眼眸壓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了眼視頻,察覺到這並不是季氏的港安醫院。
他信以為真道:“一會兒你去給季琛擦”
池修齊挑挑眉,戲謔道:“我才不要站在這礙眼,人家可害羞了,走了走了”
說完,他掛斷了視頻。
南婠這時候正巧進來,見池修齊準備走,說:“池少要走了嗎?阿琛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找孟紹那邊問清楚”
池修齊點點頭,他來的路上已經和南婠在電話裏聊了一遍事發經過,完全沒想到孟紹手裏竟然有這種東西。
如果被記者逮到爆出醜聞,以孟紹在娛樂圈的地位,華瑞傳媒的股票分分鍾會受到影響。
池修齊走後,南婠準備拿溫水泡一下毛巾給季琛擦擦額頭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蘇麗秀打過來問她晚上回不回家住,沒想到竟然是男人打來的。
怕吵醒季琛,去病房外空曠的樓道裏接起。
“喂,什麽事”南婠幽幽道。
賀淮宴問:“你在做什麽”
南婠:“沒幹什麽”
她想池修齊應該已經把季琛的事情告訴他了,還特地打電話問她在做什麽,無語!
賀淮宴看了眼行程表,“我很快回港城”
男人皺眉,“這麽冷淡?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