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盼頭
第142章 盼頭
手機那頭的江冠不服氣地呲了聲。
“我可不敢胡說!你看溫瀾的眼神騙不了我!我媽去世都十年了,你也該考慮考慮人生的另一半了。趕緊把她娶進門,給我生個小妹妹,家裏就熱鬧了!”
聽到這兒,江景辭眉眼中染了不曾有的溫柔,但還是板著臉輕斥,“你明年就初三了,趕緊把心放到學習上來,其他的事兒少管。”
“被說中軟肋不敢承認,就拿學業來壓我,可真有你的啊,老江!”江冠生氣掛了電話。
江景辭聽著手機中的忙音,心依舊沉浸在江冠那番玩笑話裏。
離開九福茶樓,溫瀾邊開車邊琢磨著江景辭那幾句話。
江景辭在電話中說有事要說,真到見麵之後,除了提到中意那枚戒指,其他的也沒說什麽呀。
手機來電響了,竟然是不怎麽聯係的謝簡寧。
接通後,謝簡寧喊了聲“大嫂”。
謝老爺子和謝母都在逼謝宴聲和溫瀾離婚,謝簡寧這聲大嫂,令溫瀾脊梁骨發冷。
“有事啊,簡寧?”
隻要和謝簡寧有關的事兒,溫瀾總會莫名其妙和沈毅扯一塊,恨不得敬而遠之。
“大嫂現在有時間嗎,見個麵聊會兒吧?”謝簡寧不等溫瀾應聲,就說出一家咖啡店的名字。
“抱歉,我還有事要忙,去不了。”溫瀾一口回絕,“但講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你說吧。”
簡寧愣了會兒,“大嫂,我和沈毅昨天下午分了。”
溫瀾驚詫地“哦”了聲,不敢置評。
“沈毅很直接,說等了你兩年,現在總算等到你要和大哥離婚了。”簡寧的聲音中透著不悅。
溫瀾急忙為自己辯駁:“我和謝宴聲離婚,和外人沒有任何關係。你總該知道,老爺子已經在用改遺囑向謝宴聲施壓,我如果不離婚,不就擋了謝宴聲的財路麽!”
“沈毅和我說的很清楚,是因為看到了和你破鏡重圓的機會,才和我結束的。”簡寧清冷的嗓音中有幾分傷感,“我不明白,為什麽我連你這樣的有夫之婦都比不上。”
這個時候,隻要是和沈毅有關的話題,溫瀾都不敢輕易涉及。
因為,她怕給沈毅帶來無妄之災。
見她不說話,謝簡寧又道,“其實,大哥並不想和你離婚。今天,老爺子在醫院等了大哥一上午,大哥始終沒有露麵,老爺子才生氣改了遺囑。”
溫瀾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麽?”
“因為大哥沒有和你離婚,徹底激怒了老爺子。老爺子把留給大哥的產業都給了二哥。”簡寧輕輕笑了聲,“大哥這人也真是奇怪,外麵鶯鶯燕燕成群,對你還這樣情深義重。”
溫瀾冷笑,謝宴聲對她摳摳搜搜,又豈會為她放棄繼承權!
謝宴聲這樣做,肯定另有打算。
“大哥都為你放棄繼承權了,你還準備繼續鬧下去?”簡寧又問。
溫瀾忽然就想通了。
謝宴聲放棄繼承權肯定是簡寧編排出來騙她的,好讓她感動,放棄離婚,然後簡寧和沈毅再續前緣。
簡寧雖然性子清冷,但骨子裏流的可是謝家人的血,捕風捉影的事兒自然手到擒來。
“簡寧,就算和謝宴聲離婚,我和沈毅這輩子也不可能了。我嫁過人,他這兩年卻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他值得更好的。”她說的很認真。
簡寧半信半疑:“你真這麽想?”
“信不信隨你。”她沒再解釋,直接斷了通話。
半小時後,溫瀾推開公寓的防盜門。
竟然看到謝宴聲正坐在客廳裏抽煙。
沒有開窗子,房間本來就小,溫瀾進門不到五秒鍾就咳起來。
她這才發現,客廳的地板上還放著謝宴聲的黑色行李箱。
這是??????準備長住了?
“你怎麽進來的,又找了開鎖匠?”她邊開窗邊問。
謝宴聲掐滅手中煙,瞅來瞅去也沒找到煙灰缸,索性把半截煙按到茶幾上,“昨天我讓開鎖匠配了一套鑰匙。”
“這不是你的房子,你憑什麽說來就來?”溫瀾心裏煩得厲害,看到謝宴聲不請自來,更是來氣。
“假懷孕的事還沒說清楚,你就一直和我鬧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謝宴聲望定她,轉了話鋒,“溫瑾胤在我辦公室呆了一下午。”
“你別在我麵前提他,以後他和溫家的事與我無關。”溫瀾立馬表態。
“這是怎麽了,前幾天還想幫溫瑾胤拿下白屏山項目,現在卻像仇人一樣。”謝宴聲華眸半眯,“溫氏破產與否,和我更沒有一點關係。”
“我搬出來就是想靜一靜,你跟過來做什麽?”她脫掉外套,換上鞋子,“你不是說年後就去辦離婚手續嗎,說個具體時間,好讓我有點盼頭。”
“你這兩天火氣不小,我都沒追究你假懷孕假小產,你倒像吃了槍藥,衝的很。”謝宴聲一臉狐疑看向她,“姓沈的剛和簡寧分手,你和他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又來汙蔑我!”她氣的小臉發白。
“你和我鬧離婚,他和簡寧結束戀愛關係,然後你倆雙宿雙飛。”謝宴聲嘲諷地挑眉,“真是好算計。”
她氣得渾身輕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謝宴聲,再提一次沈毅,立馬給我滾出去。”
“姓沈的shizhang公子也做不了幾天了。”謝宴聲嘲聲道,“沈清風這兩年可不是兩袖清風啊,光長天地產一個項目,就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溫瀾的心狠狠抽了下。
沈清風是沈毅父親的名字,在溫瀾印象裏,沈清風一直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公仆。
但世事難料,人都是會變的。
尤其是位高權重之人,麵對的誘惑也比常人大,能否守住底線真的難說。
“心疼了?”謝宴聲又不知死活地問了句。
溫瀾斂起情緒,冷著臉看向他:“滾!”
“今兒把行李都帶來了,還真不準備滾了。”謝宴聲眯著眼眸,慢聲道。
外麵天色漸漸黑下來,她又下了兩次逐客令,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