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簽
第72章 不簽
韓佩見她沉默,以為她在心虛,氣焰更加囂張。
“你是看老爺子把謝宴聲踢出公司,讓阿煜頂上去心中嫉妒,才去勾引沈毅!你個狐狸精就看不得簡寧嫁個好男人!”
溫瀾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沈毅是個好男人,就算我怎麽勾引,他也不會上鉤。你們真要覺得我和沈毅不清不楚,倒是該感謝我,讓簡寧及時止損。”
“什麽樣的男人能耐得住你這樣的狐狸精!”韓佩朝溫瀾逼近,“你明知道沈毅是簡寧的相親對象,卻做出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兒來惡心我們——”
“韓佩,再說一百遍,我還是沒有勾引沈毅。”溫瀾聽不下去,打斷她。
“你打著單身的幌子在外麵招搖撞騙,現在簡寧連相親都不去了!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韓佩說著就抓起桌上的茶具摔地上,接著又把牆角的飲水機推倒。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韓佩已跑出會客室,扯起幾件衣服就往地上扔!
“讓人勾引別人男朋友!讓你犯賤!溫瀾,你踏馬就是一隻狐狸精!”
“都有男人了還不安分!搶別人男朋友很有成就感!”
韓佩的髒話一波又一波。
溫瀾想上去打她兩巴掌,但還是忍住讓前台報了警。
去年謝母和韓佩因為口舌起了爭執,明明謝母占理,但韓佩卻在老爺子進門那刻躺地上,說是謝母把她推倒,頭疼心疼鬧了一個月才消停。
保安把韓佩控製住的時候,展廳已經一片狼藉,被扔地上的高定禮服就有十幾套。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溫瀾就是隻專門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她專搶別人的男朋友……”
韓佩身體動彈不得,嘴巴依舊在喋喋不休。
此時,很多同事聞訊而來,店鋪內還有幾位客戶,溫瀾瞬間成了場內焦點。
溫瀾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但又怕被反咬一口,在距韓佩兩米遠的地方,拿起一杯白水朝韓佩臉上潑去。
“你個狐狸精反了天了,敢對我動手!我馬上就讓老爺子把你攆出謝家——”
韓佩提到“謝家”的時候,溫瀾又抓起一疊空紙杯朝她嘴巴上砸去!
“溫瀾!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以後謝家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韓佩被保安摁住,幾次想去抓溫瀾,都以失敗告終。
派出所的人很快來了,其中一個溫瀾認識,是張力警官。
溫瀾,韓佩以及幾名在場的員工,都被帶去了伊河路派出所。
筆錄還沒做完,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律師就來保釋韓佩了。
因為韓佩尋釁滋事在先,如果保釋的話,需要溫瀾這邊簽諒解書,溫瀾非要給韓佩一個教訓,堅決不簽。
捱到晚上八點,韓佩見無法脫身,才開始給謝老爺子打電話。
接通後,韓佩洋洋得意地把電話遞給溫瀾。
溫瀾沒接,但韓佩已經打開免提。
老爺子陰鷙的聲音傳來:“馬上簽諒解書,滾到雪翠苑,我要見你!”
溫瀾沒有吱聲,韓佩已經把手機攥在手心,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知道。”溫瀾唇角彎出一抹深笑,“在派出所還這樣跋扈囂張,不起訴你,天理難容。”
“你敢!”韓佩氣得拍了下桌子。
一旁的女警忙厲聲喝止,“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
等到做完筆錄,張力又來問溫瀾是否準備和解,溫瀾一口回絕。
張力說,那明天就開始走法律程序,起訴韓佩尋釁滋事。
溫瀾向他道謝,走出派出所,就遇到了行色匆忙的謝煜。
她沒有和他打招呼,他卻叫了聲“溫瀾”。
在老爺子或謝宴聲麵前,謝煜還會尊她一聲“大嫂”,也就這個時候,謝煜對她的態度才是最真實的。
她止步。
“都是一家人,真要鬧得全城皆知,丟人的可不止我媽一個!”謝煜看溫瀾的目光很是不滿。
溫瀾抿了抿唇:“那就一起丟人現眼。”
“隻要你在諒解書上簽字,我媽砸了你公司多少東西,列個單子我雙倍賠償。”謝煜唇角蕩著股強勢。
“不必。我受不起。”溫瀾頭也不回地穿過馬路,找到自己的車。
啟動引擎之後,謝宴聲打來電話她沒接。
她已經想好了,這次無論誰講情都沒用,一定要給韓佩一個教訓。
如果謝宴聲逼她,她就收拾幾件衣服搬去“藍水灣”的租房。
推開東盛一品的房門,嗆人的煙味兒撲麵而來。
謝宴聲正坐在客廳抽著煙講電話。
本來聊性正濃,看到她進來,謝宴聲隻“嗯”“哦”個不停。
溫瀾擰開客廳的窗戶,在窗口站了會兒才舒服點兒。
“真和韓佩杠上了?”謝宴聲放下手機,目光朝她投過來。
“如果你準備勸我簽和解書,就別浪費口舌了。”溫瀾脫掉外套去了臥室。
正卸著妝,謝宴聲跟過來站到她身後。
兩人的視線在化妝鏡中相遇。
謝宴聲右臉上被她抓的那幾道剛剛結痂,看著有幾分可笑。
她繼續卸妝,沒有理他。
“你不簽和解書,老爺子回老宅鬧了一場,媽血壓升高又差點進了醫院。”謝宴聲凝視住她,慢悠悠道。
她麵色平靜:“你什麽態度?”
“你做事一向隨心所欲,怎麽想起我來了?”謝宴聲嘲諷道,“真要打官司,有沈律師幫你,韓佩也占不了上風。但以後,你在謝家就沒好日子過了。”
“好像這兩年,我在你們謝家一直過好日子似的。”她懟道。
謝宴聲皺眉,在口袋摸出盒煙。
但煙盒已經空了,他生氣把煙盒扔進垃圾桶。
“你和沈毅的緋聞已經弄得人盡皆知,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謝先生隔三差五被人在酒店會所拍到,我的臉不也好好的嗎!”溫瀾聲音冷得駭人。
如果不是自己受製於溫瑾胤,她才不會在謝家受這種窩囊氣!
她和沈毅的事兒,謝宴聲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她解釋一句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憑什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