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不可能挖別人的牆角
第85章 他不可能挖別人的牆角
在謝路迎的勸說下,陸文耀也同意了他的看法,既然是他和陸成業的事,那便由他出麵解決,沒有必要刻意演化成是兩個家庭的矛盾。
陸文耀同意後,便讓助理陪他去一趟,說點好話道個歉。
謝路迎剛才的那番話,給沈櫻留下了這麽大的爛攤子,她自然不願意留下獨自應對長輩,所以隻好寸步不離的跟著謝路迎。
謝路迎看著她,竟有點幸災樂禍。
上了車,礙於陸文耀的助理在場,沈櫻沒有質問他。
她不冷不淡的看著窗外,顯然不高興。
到了醫院,謝路迎沒讓她進去,讓她留在車裏等著。
陸成業看病的這家醫院是北城最知名的一家私立醫院,露天停車場擠的水泄不通,好像不管什麽時候醫院都是最不缺人的地方。
沈櫻想下車透透氣,剛開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側臉身影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沈櫻回頭,看到戴婕正在關車門,一身小香風打扮,非常時尚的look,手裏抱著一束花和一個果籃。
“戴姐姐,,”沈櫻將她叫住。
戴婕朝這邊看了過來,明顯一愣。
兩人穿過車輛都往外麵走,戴婕問:“你怎麽在這?”
“陪我朋友來的。”
“你朋友怎麽了?生病了?”
沈櫻微笑著說:“沒有,是他把人打傷了,過來賠禮道歉。”
戴婕開玩笑地調侃了一句:“到底還是小孩,怎麽還打架呢。”
“是啊。”沈櫻看著她手裏的東西:“戴姐姐你呢?”
戴婕說:“我朋友病了,我來看看他。”
“是男朋友吧?”沈櫻笑著問。
“一個男性朋友。”
沈櫻“哦”了一聲也沒繼續問下去,她抬眼看了一眼戴婕的車說:“上次我見濤哥的時候,還跟他提起你了。濤哥說戴姐姐現在在北城混得特別好,這輛車看著也好貴。”
戴婕眼神微變:“聽你濤哥胡說,我們也好久沒聯係了。這車是我跟一個同事借的,一個普通白領混多少年也買不起這輛車。”
沈櫻點頭說:“是啊,房子貴,車子貴,戶口貴,什麽都貴,這地方最不缺有錢人了。”
戴婕幹笑了兩聲卻沒接話,沈櫻接著說:“戴姐,你知道我姑父出來了嗎?”
戴婕驚訝地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
“年前就出來了,他一直在打聽我哥當年的事,問我哥是怎麽進去的?我跟濤哥告訴他,他又不信。”
沈櫻一臉憂鬱地問:“戴姐姐,你以前跟我哥都在一個學校,你們應該也經常見麵吧?我聽一個學長說,我哥在A大的時候得罪了一個富二代,你認識那個人嗎?”
戴婕還是搖頭:“不,,不認識。”
沈櫻垂眸失落地低了低頭說:“這樣啊,那我再找別人打聽打聽,聽學長說,我哥是因為一個女生得罪了那個富二代。”
沈櫻看著她:“可我一點都不信,你也知道我哥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到這沈櫻苦澀地笑了笑:“以前那麽多女生追他,他都拒絕了,他不可能去挖別人的牆角,更不可能跟別的男生爭搶一個女生。”
戴婕隻是點頭,卻不說話,麵色也越來越難看。
沈櫻說:“我隻有這一個哥,如果真有哪個女生做出了傷害他的事,我一定會把她的光榮事跡傳播到每一個地方,讓她的父母、親戚、同學都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這種人應該也不會在乎什麽名譽不名譽,你說是吧?戴姐姐。”
“啊——”
戴婕回過神,頓了頓說:“你哥再有一兩年就出來了,我覺得還是讓他回歸正常的平靜生活比較好,何必再去揭他的傷疤?”
沈櫻搖頭:“那說明戴姐姐還是不了解我哥,我是我哥帶大的,我姑姑以前就常說,我跟我哥的性格越來越像了。我們這樣的人,隻要有傷疤,不用別人揭,自己也會翻開看的。”
戴婕漂亮的臉蛋,肌膚白的如雪,沒有絲毫血色,塗了唇膏的紅唇像畫板上的顏料,在以某種極其快的速度迅速幹裂。
戴婕看了看手表說:“沈櫻,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聊了。”
沈櫻微笑著點頭說:“戴姐姐再見。”
從停車場到醫院大廳這一段路,戴婕走的如芒在背,身後像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她,她不敢回頭,因為回頭路並不是那麽好走的。
陸成業住的是vip病房,在頂樓。
戴婕一大早給他打電話,本來是業績上的事有求於他,電話打過去才知道他受了點傷在醫院。
索性,她過來賣個好,這樣陸成業看在她來探病的麵子上,或許會幫她把這個月的業績目標完成。
她站在門口,剛抬手敲門時,發現門開著一個縫,裏麵有人在說話。
病房的入戶有一段小小的走廊,戴婕輕輕將門再推開了一點。
“路迎,成業怎麽說也是你三哥。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點小事你怎麽就把你三哥打成了這樣?這要是留下什麽後遺症,你讓我跟你叔叔還怎麽活啊。”一個中年女人啜泣地說。
接著便是一道男聲,低沉溫柔的嗓音非常好聽,他說:“嬸嬸,我建議您再去了解了解情況,我要是真把他打成這樣,他可能昨天就沒命了。”
“路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一個中年男人渾厚帶著怒氣的聲音說:“我陸項明是沒有你爸有能耐,成業的爺爺也沒有你們家老爺子有本事,所以你們一家就這麽看不起我們?你當弟弟的把你三哥打成這樣,你的父母甚至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欺人太甚。”
謝路迎靠牆坐在椅子上,他正對著陸成業,而陸成業現在的樣子猶如一個一級傷殘的廢物,被人包的像個木乃伊。
謝路迎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不急不惱地說:“項明叔,上趕著打架這事,三哥會做,但我一定不會。我今天來一是為了探望三哥,二是來解決昨天的事。既然項明叔提起了,那我們不防從頭說起,說說這麽多年我跟三哥打過多少次架,三哥小時候又對我做過什麽,先撩者賤這個道理叔叔應該不會不懂吧?”
陸項明說:“你們那時候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再正常不過。”
謝路迎低頭輕笑了一下說:“那現在您依然可以理解成是兄弟之間的打打鬧鬧,不是嗎?如果換成別人,我卸他一條胳膊都是輕的。”
陸項明被氣的臉通紅,沒等他開口,謝路迎接著說:“我父母也是這麽認為的,既然是兄弟之間的打鬧,那就由我自己處理。再說,都是成年人敢做就得敢認,我說的沒錯吧三哥?”
謝路迎從椅子上站起來,做最後的總結:“叔叔嬸嬸,三哥所有的治療費用,我來承擔。如果之後出現了什麽後遺症,那麻煩您把相關的病曆清單整理給我,我一定會幫三哥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做治療。”
突然,床上一個白花花的龐大身影“噌”地站了起來。
聲音含糊不清,又帶著中氣十足的怒火,他指著謝路迎吼道:“謝路迎,你他媽在這牛逼轟轟的神氣給誰看?你當老子稀罕你那兩個臭錢?”
他抬腳朝謝路迎踹下來一個枕頭,陸項明夫妻倆攔都攔不住。
謝路迎笑著說:“看來三哥的傷已經好了,那我先走了,學校裏還有事。”
“路迎——”
陸項明喊了謝路迎幾聲,謝路迎頭都不回地開門出去了。